第十二章 “行动”决定论
疤痕男一副破防的样子，带着文化人被忽悠糊弄的表情：
“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一三二六你把那些碎片拿出来。”
清秀男一三二六从拘束地从墙角拽出布袋包，湿漉漉在地方留下很深的水渍，从中摸出十几张滴水不沾没有任何变化的“碎片”。
疤痕男继续在吐苦水：
“什么淡水湖里养不活海鱼只要往里面倒足够多的盐就可以，油焖大虾最好是不要放油……”
“这样扯蛋的内容出现在神一样的光团当中——怎么说呐，我的信仰崩塌了……”
这样凭空诞生，不影响正常世界而又真实存在的“光团”，堪称神明的游戏，疤痕男从偶然看见的旧时代资料中得知这种概念后，就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玩上。
原本把希望寄托于要塞这种大型城市，没想到现在居然自己已经可以玩上了！
但这些堪称垃圾一样的内容让他自我怀疑，这“碎片”能好吗？
不甘心只有这些，也让他们看到了紫色的存在，但寂灭城那恐怖的怪物把他狠狠踹回现实，这不是游戏！
十几人如此轻易的死亡，把他给吓住，虽然还想知道那紫色的是什么，但他已经是不敢再靠近寂灭城。
寂灭城的传闻不是假的！
“这‘碎片’真的正常吗？”
姜栀子眼皮一直跳，难以置信地对方洲问道。
————
【淡水域养海水鱼的可能性】
[……两种水质成份差异虽大……]
[……加入含有杂质的粗盐即可，不用提纯后的精盐……]
[……鱼死了两批…第一批可能是盐不够…第二批可能齁死了……]
——
【单眼异变龙虾的烹制方法】
[……油焖大虾新式做法探讨……]
[……借鉴清蒸手法，清焖以探究竟……]
[……龙虾本身油太少了……]
——
【水黾仿生学漂浮材料】
[……微米尺寸刚毛螺旋排布形成沟槽，利用空气气膜赋予疏水性……]
[……该材料经过仿生学结构优化……可支撑50倍自身重量漂浮于中性水面，上限不超过500kg……]
[……制作工艺（缺失）……]
——
【渔网的故事】
[……曾经有很多种渔网…有的还不是用来打鱼的……]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
4份碎片总共11页纸。
方洲陷入沉思。
刚才照着行尸的那份“碎片”给姜栀子分析，说是按照那种水平的知识出现多一些碎片，就能够不靠旧时代废墟的“考古”来恢复发展科技，本来已经被六六九九和赵长生的那两份碎片内容给打脸了，没想到的是，
“碎片”下限居然还可以更低？
这两人拿出来的这个是啥啊，除了仿生学材料那个很有用，但是工艺跟配方都缺失，光靠一张纸说有这种材料，评分也才5，另外几样同样不超过5。
光靠内容的话，还有故事？
“这几份碎片有些浪费纸张了。”
方洲叹气说道，
“谁能想得到会有这种滥竽充数的东西。”
这放在旧时代也是那种“搞笑”分类的吧，方洲不由想到，看向疤痕男两人的眼神是那种关爱倒霉蛋的。
姜栀子在方洲和两人间来回看了几遍，笑着问道：
“就凭这些有些搞笑的‘碎片’你们就敢豁出去跑这么远？还敢去打寂灭城的主意？”
寂灭城在姜栀子的认知当中，应该是生人勿近的绝对死亡禁地，作为整个地区最大的旧时代城市废墟，到现在还没有被探索过就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疤脸男表情尴尬讪讪说道：
“传言中那些不是在深入‘寂灭城’废墟后才出事的吗，也不是没人在过了绕城河的边缘地带找到些好东西，我们就想碰个运气。”
看着他旁边状态不太好的清秀男，姜栀子并不觉得他们有这敢去寂灭城的运气。
不过现在也无所谓。
疤脸男这件事跟她们的遭遇放在一起，很明显的结论，“碎片”的覆盖区域应该很大，极有可能所有人都能碰上，而不是她们碰见的特殊事件！
而且“碎片”的出现地点更是五花八门，真就哪里都能有。
得到这些情报，疤脸男两人似乎也没其他可以提供的了，姜栀子甩着匕首，说道：
“苦难遭遇就告一段落吧，现在该来谈谈正事了，徐南！”
“在呢正在呢，”
在后面一排翘腿坐好，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捧脸旁观的徐南站起来，走到两人面前审视着判断：
“第一点，此处哨所属于要塞，你们闯进来姑且算是事出紧急，当然现在需要算清楚；第二点就是行尸你们引过来的，解决掉它们又算救了你们一次；我预计接下来你们还做不到立马返回野水泽，要是再在哨所停留，看你们也没食物，是不是会算上第三点？”
疤脸男眼角反向跳财，左右看遍他和清秀男两人所有物资，略有迟疑：
“能……能不能先赊账…，我们回了野水泽再给你送来……”
“？你说呢。”
大概是不行的，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回去了还想不想还，来还的路上死了咋整，赖账了我还来再跑一趟收债？
仅仅是瞬间，疤脸男就想到n种不同意的理由，这也是他先前一直执行的准则——概不赊账。
“那……这个可以吗？”
“我把这些文件都给你们。”
徐南看向姜栀子手中的文件，从刚才队长和方洲的对话中，似乎这个价值跟她想的都是一样，真的不如没有，摇头道：
“不太行。”
“……”
疤脸男瘫坐在地，整个人泄气瘫软，无望道：
“我们这啥也没了，就剩这条命，你们把我送去挖矿吧，挖矿几个月的报酬都给你们……”
“……”
徐南o着嘴，很是奇怪：
“你们欠我们小队的账，还想我们给你运作送到矿场？想的太美了呀。”
红原要塞的矿场，待遇可是排在前列的，毕竟是最重要的几个工种之一，熟练工比新手重要，也没有野外的危险性，是还很抢手的工作。
疤脸男也没有被识破心思的尴尬，出谋划策道：
“按规矩我还可以给你们探路，按贡献把应得的回报给你们抵债？”
徐南实在没想到这人这么多想法，为了体现自我价值有些拼了吧。
姜栀子笑着摇头：
“没必要那么怕，我们又不是要你命。”
“休整吧，跟我们一起出发，只需要你带我们看一下‘紫色文件’的位置就行。”
解决行尸就是顺手的事，她还没到那种没有人情味的阶段。
让六六九九跟三五二七在座位上留意着，姜栀子转身加入检查塔楼情况的工作。
哨所不给望星谷基地预警，最后哨所仅有一人回到要塞报信，这里面发生了啥，谜团太大。
她也不知道到了这个阶段上，哨所还能剩下什么线索。
往里走一点，是一楼厨房，一零零四留在里面已经开始捣鼓厨具。
顺道绕了两次的楼梯来到二楼，分成中间区域的公共区，有些简易健身器材，而区域四周绕了一圈小隔间，应该是少数小队成员的宿舍区。
方洲、夏侯端、赵长生三人正在一个隔间门口热烈讨论。
姜栀子跟徐南两人刚一靠近，这三个家伙同时闭嘴，仿佛刚才没人说话。
“你们有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姜栀子狐疑问道。
三人环视一圈，方洲站出来说道：
“我们在讨论一个事情。”
“就是‘碎片’来源涉及到的因素，应该不止是‘对象是什么’，也不止是‘运气好坏’，最关键的还是‘人要去做这件事’。”
“？”
姜栀子冷声疑惑道：“这是在绕口令？”
“额……当然不是，”方洲解释道：
“之前还以为是那具行尸和那块石头和草有‘碎片’可以产生，但现在好像不是这样的。”
“就是说如果没有我们的参与，‘碎片’是不会产生的，而我们不同的人参与同一件事，也是可以得到不同的‘碎片’的，没有说限制了数量，一个东西只能产生一个‘碎片’的说法。”
姜栀子把握住关键，总有原因才会让他们这么议论：
“所以你们是刚刚发现了什么？”
方洲“嗯”了两遍，觉得还是跟姜栀子认识不久，不太熟悉不好开口，转头示意夏侯端或者赵长生上来解释。
两人有些推迟，最后赵长生壮胆说道：
“基于对同一份艺术作品我们三人有不同的个人见解，我们开展了刚才的对话。”
“说人话，你们干啥了？”
赵长生支吾片刻，后侧两步给姜栀子两人让出进入隔间门口的位置，提醒道：
“队长你们可以自己看一下，认真点，带着欣赏艺术品的目光和眼界去看，这能你也可能得到一份与众不同的‘碎片’。”
听到赵长生这么正经的解释，方洲跟夏侯端齐齐退后两个身位。
姜栀子带着些许警惕心理，好奇地往推开房门往里望去。
然后整个人愣住了，门半开着一动不动。
徐南在后面有些焦急，“队长，里面到底是啥呀？”
过了会儿姜栀子才掩上门，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
“队长，是不是有光团？我们没说错吧，就是咱们的观察行为就能产生‘碎片’的。”
赵长生有些得意地说道。
“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一三二六你把那些碎片拿出来。”
清秀男一三二六从拘束地从墙角拽出布袋包，湿漉漉在地方留下很深的水渍，从中摸出十几张滴水不沾没有任何变化的“碎片”。
疤痕男继续在吐苦水：
“什么淡水湖里养不活海鱼只要往里面倒足够多的盐就可以，油焖大虾最好是不要放油……”
“这样扯蛋的内容出现在神一样的光团当中——怎么说呐，我的信仰崩塌了……”
这样凭空诞生，不影响正常世界而又真实存在的“光团”，堪称神明的游戏，疤痕男从偶然看见的旧时代资料中得知这种概念后，就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玩上。
原本把希望寄托于要塞这种大型城市，没想到现在居然自己已经可以玩上了！
但这些堪称垃圾一样的内容让他自我怀疑，这“碎片”能好吗？
不甘心只有这些，也让他们看到了紫色的存在，但寂灭城那恐怖的怪物把他狠狠踹回现实，这不是游戏！
十几人如此轻易的死亡，把他给吓住，虽然还想知道那紫色的是什么，但他已经是不敢再靠近寂灭城。
寂灭城的传闻不是假的！
“这‘碎片’真的正常吗？”
姜栀子眼皮一直跳，难以置信地对方洲问道。
————
【淡水域养海水鱼的可能性】
[……两种水质成份差异虽大……]
[……加入含有杂质的粗盐即可，不用提纯后的精盐……]
[……鱼死了两批…第一批可能是盐不够…第二批可能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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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眼异变龙虾的烹制方法】
[……油焖大虾新式做法探讨……]
[……借鉴清蒸手法，清焖以探究竟……]
[……龙虾本身油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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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黾仿生学漂浮材料】
[……微米尺寸刚毛螺旋排布形成沟槽，利用空气气膜赋予疏水性……]
[……该材料经过仿生学结构优化……可支撑50倍自身重量漂浮于中性水面，上限不超过500kg……]
[……制作工艺（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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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网的故事】
[……曾经有很多种渔网…有的还不是用来打鱼的……]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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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份碎片总共11页纸。
方洲陷入沉思。
刚才照着行尸的那份“碎片”给姜栀子分析，说是按照那种水平的知识出现多一些碎片，就能够不靠旧时代废墟的“考古”来恢复发展科技，本来已经被六六九九和赵长生的那两份碎片内容给打脸了，没想到的是，
“碎片”下限居然还可以更低？
这两人拿出来的这个是啥啊，除了仿生学材料那个很有用，但是工艺跟配方都缺失，光靠一张纸说有这种材料，评分也才5，另外几样同样不超过5。
光靠内容的话，还有故事？
“这几份碎片有些浪费纸张了。”
方洲叹气说道，
“谁能想得到会有这种滥竽充数的东西。”
这放在旧时代也是那种“搞笑”分类的吧，方洲不由想到，看向疤痕男两人的眼神是那种关爱倒霉蛋的。
姜栀子在方洲和两人间来回看了几遍，笑着问道：
“就凭这些有些搞笑的‘碎片’你们就敢豁出去跑这么远？还敢去打寂灭城的主意？”
寂灭城在姜栀子的认知当中，应该是生人勿近的绝对死亡禁地，作为整个地区最大的旧时代城市废墟，到现在还没有被探索过就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疤脸男表情尴尬讪讪说道：
“传言中那些不是在深入‘寂灭城’废墟后才出事的吗，也不是没人在过了绕城河的边缘地带找到些好东西，我们就想碰个运气。”
看着他旁边状态不太好的清秀男，姜栀子并不觉得他们有这敢去寂灭城的运气。
不过现在也无所谓。
疤脸男这件事跟她们的遭遇放在一起，很明显的结论，“碎片”的覆盖区域应该很大，极有可能所有人都能碰上，而不是她们碰见的特殊事件！
而且“碎片”的出现地点更是五花八门，真就哪里都能有。
得到这些情报，疤脸男两人似乎也没其他可以提供的了，姜栀子甩着匕首，说道：
“苦难遭遇就告一段落吧，现在该来谈谈正事了，徐南！”
“在呢正在呢，”
在后面一排翘腿坐好，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捧脸旁观的徐南站起来，走到两人面前审视着判断：
“第一点，此处哨所属于要塞，你们闯进来姑且算是事出紧急，当然现在需要算清楚；第二点就是行尸你们引过来的，解决掉它们又算救了你们一次；我预计接下来你们还做不到立马返回野水泽，要是再在哨所停留，看你们也没食物，是不是会算上第三点？”
疤脸男眼角反向跳财，左右看遍他和清秀男两人所有物资，略有迟疑：
“能……能不能先赊账…，我们回了野水泽再给你送来……”
“？你说呢。”
大概是不行的，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回去了还想不想还，来还的路上死了咋整，赖账了我还来再跑一趟收债？
仅仅是瞬间，疤脸男就想到n种不同意的理由，这也是他先前一直执行的准则——概不赊账。
“那……这个可以吗？”
“我把这些文件都给你们。”
徐南看向姜栀子手中的文件，从刚才队长和方洲的对话中，似乎这个价值跟她想的都是一样，真的不如没有，摇头道：
“不太行。”
“……”
疤脸男瘫坐在地，整个人泄气瘫软，无望道：
“我们这啥也没了，就剩这条命，你们把我送去挖矿吧，挖矿几个月的报酬都给你们……”
“……”
徐南o着嘴，很是奇怪：
“你们欠我们小队的账，还想我们给你运作送到矿场？想的太美了呀。”
红原要塞的矿场，待遇可是排在前列的，毕竟是最重要的几个工种之一，熟练工比新手重要，也没有野外的危险性，是还很抢手的工作。
疤脸男也没有被识破心思的尴尬，出谋划策道：
“按规矩我还可以给你们探路，按贡献把应得的回报给你们抵债？”
徐南实在没想到这人这么多想法，为了体现自我价值有些拼了吧。
姜栀子笑着摇头：
“没必要那么怕，我们又不是要你命。”
“休整吧，跟我们一起出发，只需要你带我们看一下‘紫色文件’的位置就行。”
解决行尸就是顺手的事，她还没到那种没有人情味的阶段。
让六六九九跟三五二七在座位上留意着，姜栀子转身加入检查塔楼情况的工作。
哨所不给望星谷基地预警，最后哨所仅有一人回到要塞报信，这里面发生了啥，谜团太大。
她也不知道到了这个阶段上，哨所还能剩下什么线索。
往里走一点，是一楼厨房，一零零四留在里面已经开始捣鼓厨具。
顺道绕了两次的楼梯来到二楼，分成中间区域的公共区，有些简易健身器材，而区域四周绕了一圈小隔间，应该是少数小队成员的宿舍区。
方洲、夏侯端、赵长生三人正在一个隔间门口热烈讨论。
姜栀子跟徐南两人刚一靠近，这三个家伙同时闭嘴，仿佛刚才没人说话。
“你们有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姜栀子狐疑问道。
三人环视一圈，方洲站出来说道：
“我们在讨论一个事情。”
“就是‘碎片’来源涉及到的因素，应该不止是‘对象是什么’，也不止是‘运气好坏’，最关键的还是‘人要去做这件事’。”
“？”
姜栀子冷声疑惑道：“这是在绕口令？”
“额……当然不是，”方洲解释道：
“之前还以为是那具行尸和那块石头和草有‘碎片’可以产生，但现在好像不是这样的。”
“就是说如果没有我们的参与，‘碎片’是不会产生的，而我们不同的人参与同一件事，也是可以得到不同的‘碎片’的，没有说限制了数量，一个东西只能产生一个‘碎片’的说法。”
姜栀子把握住关键，总有原因才会让他们这么议论：
“所以你们是刚刚发现了什么？”
方洲“嗯”了两遍，觉得还是跟姜栀子认识不久，不太熟悉不好开口，转头示意夏侯端或者赵长生上来解释。
两人有些推迟，最后赵长生壮胆说道：
“基于对同一份艺术作品我们三人有不同的个人见解，我们开展了刚才的对话。”
“说人话，你们干啥了？”
赵长生支吾片刻，后侧两步给姜栀子两人让出进入隔间门口的位置，提醒道：
“队长你们可以自己看一下，认真点，带着欣赏艺术品的目光和眼界去看，这能你也可能得到一份与众不同的‘碎片’。”
听到赵长生这么正经的解释，方洲跟夏侯端齐齐退后两个身位。
姜栀子带着些许警惕心理，好奇地往推开房门往里望去。
然后整个人愣住了，门半开着一动不动。
徐南在后面有些焦急，“队长，里面到底是啥呀？”
过了会儿姜栀子才掩上门，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
“队长，是不是有光团？我们没说错吧，就是咱们的观察行为就能产生‘碎片’的。”
赵长生有些得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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