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城市要塞
（14已改，快忙完结束修改回来了……）
（本章接着替换防断）
——
苏子川突然睁开双眼！
迎面吹来柔和的风，苏子川一瞬间便看清楚四周的景色。
已经进入要塞十公里防御圈，意味着这次任务顺利完成，接下来不用再担心出现意外。
负责驾驶越野车的张小飞已经按惯例在减速行驶，其他小队成员也各自轻松，在小声插科打诨。
“喂！耗子！”
“记得明天来找我一起去看足球和冲阵啊！”
车身严重挂彩，顶上用伸缩带固定着两个大储物袋，但依然动力强劲的无窗越野车从后方加速，并行在苏子川右侧。
喊话的人正是坐在驾驶位的络腮胡大汉，面容黝黑，略显沧桑，眼神却没有给人深邃的感觉。
“交接愉快。明天见！”
苏子川打出没有问题和示意离开的手势，便目送如背负重壳的大乌龟一般的越野车往右侧岔道奔行。
赵天平隶属于破妄营，主管要塞北面的军事防御，从这里得再绕行一段距离才能抵达，而他们一队隶属于天行营，负责的是要塞东面的军事防御，营地就在眼前。
张小飞打过转向盘，越野车便沿着混凝土铺成的路线行驶，在废土上颠簸了半个月，也就能在要塞周围体验到这种没有起伏的平稳。
“队长，这次休假的足球赛好看吗？我也想去看看，之前总是错过。”
路过几道核对指令的关卡，越野车最终在类似小广场的位置开始排队，归营与出营的车辆不少，都等着核对信息。
“这次的比赛是‘神火’对战‘流氓’，要塞最强的两支队伍，肯定好看，这次不心疼你的信用点了？”
苏子川将胸前抱着的“红原Ⅱ型”突击步枪位置稍微调整一番，休憩时的姿态让他现在有点儿硌手，回答张小飞的话引起坐在后排座位的几位队员共鸣。
“你不存钱换住所啦？”
“蹭我们的饭啥时候能请回来呀？”
“别是你小子钱已经存够，现在有多的可以花了？”
张小飞面不改色，只是微微偏头，眼珠往右侧眼角斜视，却看见队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猛然目视前方，咳咳两声清了嗓子，
“队长可是足球高手，说比赛好看那这场比赛肯定好看，物所超值，肯定不亏是吧，看上一场长长见识不行吗！”
“得了吧，净瞎吹！”
“队长啥时候会踢球了？”
“第一第二进行对战，好不好看还用得着你分析？”
“别不是另有所图吧？”
“咦～～”
双拳难敌四手，一张嘴也扯不过人多，张小飞支支吾吾。
“开车吧，可以走了。”
“交了任务就各回各家，休假期间好好放松一下。”
……
苏子川已经将大包小扣的迷彩作战服给换下，现在穿着的是黑底长裤，乳白保暖上衣，外加一双灰白的气垫鞋。
不受作战头盔束缚的短发肆意枉然，身材匀长，比例极佳，线条分明的肌肉轮廓并不显得突兀，但爆炸的力量感，阳刚之气扑面而来。
一路小声吹着口哨，也不管别人嫌弃，小孩羡慕的眼光，苏子川在要塞东部商业区的街道上行走。
走到二街第五个商铺门口，苏子川停下脚步，胳臂上盘旋着的灰影也抬起了头。
棺型小脑袋上点缀着两颗米粒大小的红宝石，粉红蛇信子快速感知空气中的气息。
野火机械
——高价收购废土金属零件
硕大的木板挂在店铺门檐上，店铺名和广告语用红色颜料写就，字体看上去倒是俊秀飘逸，两颗在上方套有挡雨板的灯泡分别安置在木板两侧。
店铺门开着。
门两侧是整个街道统一配色的墙壁，靠近地面是灰色的，其他部分用石灰粉刷成白色。店铺墙壁上开有一米见方的窗户，但都是整体不能开合的玻璃隔层，而且店铺内拉着窗帘，完全看不见内部景象。
“老沈，在哪儿呢？我来取上次的东西。”
苏子川走进店铺，顺手打开了门后侧的开关，整个店铺明显更为亮堂。
“谁呀？！”
反问的声音从玻璃柜台背后传出，随后探出一颗发丝蓬乱，脸庞黑一道灰一道的脑袋。
“啊…！子川哥？”
苏子川点头示意，忍不住笑着说道：“你先洗个脸吧。老沈呢？我来取上次定的钛镍牙。”
沈诗诗手一扬，便听见哐当一声重物掉地的声音，也不管砸到什么，垂着头往店铺里面小跑。
很快便响起哗啦的流水声。
苏子川走到柜台旁边，稍微往里侧下脑袋，就看到地面堆着一堆清洁过的废旧零件。
旁边是有着八条机械前后肢的半成品模型，墨绿底色，金黄条纹连接诸多电子元件的集成电路板还暴露在外，从预装好的有着两个红色摄像头的头部推测，苏子川觉得沈诗诗想要的成品，是一个半米高的机械大蜘蛛。
没有绒毛的钢铁蛛。
看上去还不错，做工精细，也没有出错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信号接收器准备安装在哪儿。
“怎么样？很帅吧！”
沈诗诗在背后问道。
简单清洗一番后，沈诗诗露出原本的面容，原本凌乱、长度过耳的头发用一根粉白色发带系着，十五六岁，正是青春洋溢。
“很不错，怎么想着要整个它？”
苏子川表示有些奇怪，“我记得你是讨厌节肢动物的吧。”
沈诗诗双手来回揉搓，底气不足地回道：
“老师说我现有的零件要想达到毕业要求，做仿节肢动物结构的机器人要容易很多……”
“难怪，这么着急毕业呢？”
苏子川没再关注地上的半成品机械蛛，作为沈诗诗的毕业作品，这是检验她机械课程是否合格的证明，独立完成是最基本要求，他可不能指手画脚一番，
“你的‘十日废土’生存课程不是还没完成，这次休假结束，我的新任务就是在你们‘成年礼’前，带你们完成生存课程。”
“说不定就是我带你哟。”
沈诗诗忽闪的眼睛瞪大了起来，满心惊喜地说道：
“真的吗？我们后天就要进行课程的人员分配，子川哥你的任务是分在教务C区17处的吗？”
“说不定就是了，”苏子川笑着说道，带上些许揶揄神色，“到时候某人可能还不乐意跟着我。”
“不可能！”
反驳得如此斩钉截铁，沈诗诗崇拜地看着苏子川，眼神狂热而自豪，“谁不知道子川哥去年干下的大事，一个小队从绝境中带回深空探测技术资料，老师天天都在念叨，说你们为要塞带来了希望。”
“一个让要塞能够重新仰望星空的眼睛！”
“子川哥，我们为什么要仰望星空？天上除了看看星星，还有什么吗？”
还有太阳昏暗的原因……
苏子川没有向沈诗诗说出这句话。
要塞教育的知识内容没有这一点，白天里的“太阳”是一弯明亮的弧形，夜晚的月亮在每个月内循环着阴晴圆缺，这是常识。
但这明显也是被忽略“真实”的常识。
虽然要塞的知识体系是从废土废墟中逐渐找回来的，但大家也都是知道，宇宙星空，所有星体趋向于球体，像脚下的家园，像夜晚的明月。
但为什么太阳就不是圆的呢？
没有人能够解释，久而久之这就成了要塞每个人的“常识”，太阳是弧形的。
苏子川以前也认为太阳就是这个样子，但“成年礼”之后，在废土上生存探索了几年，他很怀疑这一“常识”，很想知道太阳真实的模样，不然他也不会冒险去完成这几乎必死的任务。
“等要塞的眼睛睁开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星空中还有什么。”
苏子川转移了沈诗诗的念头，把话题带回进店的初衷，
“老沈呢？这么久都不出来，我来拿定制的牙齿，可怜的小黑已经缺着牙十几天了。”
苏子川手臂上的灰影仿佛得到了指令，抬头并从苏子川身上游向了伸手迎接的沈诗诗。
“好久都不见小黑了，原来是给小黑换牙啊，子川哥你等一会儿，我先去拿。”
说完沈诗诗便带着小黑进入店铺内一个隔间，两米左右长度的蛇身如同围巾一样挂在沈诗诗脖子上，棺型脑袋随着她手指挥舞的方向转动。
“我爸最近不在，他说最近废土多了好多好东西，便关了店又去废土了。”
沈诗诗将手中的铁皮方盒放在柜台表面，一手摸着小黑的可爱脑袋，
“要不是我有店铺钥匙，子川哥你这次可就白来了，小黑的牙齿也就拿不到，看在这么有缘的份上，把小黑借给我几天好不好？”
“小小年纪玩蛇干嘛，安装你那大蜘蛛去。”
“子川哥你这次休假到什么时候？我不借走小黑，你把小黑让我带着，我跟着你总行吧。”
眼睛里水雾弥漫，潸然欲涕，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表情心理的课程上拿了满分，苏子川点头同意。
“把小黑放下，这么久了也不倒杯水过来。”
苏子川拉过一把腿最高的凳子放在柜台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面矩形控制面板，看上去极其牢固耐摔，银灰色表面不少坑坑洼洼。
摁下开关，整个面板就亮了起来，苏子川在键盘上敲敲，小黑便固定不动，脑袋上的小红点眼睛随后熄灭。
就用沈诗诗先前用的一些工具，苏子川从方盒中取出一枚三厘米长的金属沟牙，银白色的表面，材质给人细腻的感觉。
苏子川在更换断牙的同时，对伸直脖子仰着脑袋，聚精会神观察的沈诗诗说道：
“明天我约了人看球，去不去？”
（本章接着替换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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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川突然睁开双眼！
迎面吹来柔和的风，苏子川一瞬间便看清楚四周的景色。
已经进入要塞十公里防御圈，意味着这次任务顺利完成，接下来不用再担心出现意外。
负责驾驶越野车的张小飞已经按惯例在减速行驶，其他小队成员也各自轻松，在小声插科打诨。
“喂！耗子！”
“记得明天来找我一起去看足球和冲阵啊！”
车身严重挂彩，顶上用伸缩带固定着两个大储物袋，但依然动力强劲的无窗越野车从后方加速，并行在苏子川右侧。
喊话的人正是坐在驾驶位的络腮胡大汉，面容黝黑，略显沧桑，眼神却没有给人深邃的感觉。
“交接愉快。明天见！”
苏子川打出没有问题和示意离开的手势，便目送如背负重壳的大乌龟一般的越野车往右侧岔道奔行。
赵天平隶属于破妄营，主管要塞北面的军事防御，从这里得再绕行一段距离才能抵达，而他们一队隶属于天行营，负责的是要塞东面的军事防御，营地就在眼前。
张小飞打过转向盘，越野车便沿着混凝土铺成的路线行驶，在废土上颠簸了半个月，也就能在要塞周围体验到这种没有起伏的平稳。
“队长，这次休假的足球赛好看吗？我也想去看看，之前总是错过。”
路过几道核对指令的关卡，越野车最终在类似小广场的位置开始排队，归营与出营的车辆不少，都等着核对信息。
“这次的比赛是‘神火’对战‘流氓’，要塞最强的两支队伍，肯定好看，这次不心疼你的信用点了？”
苏子川将胸前抱着的“红原Ⅱ型”突击步枪位置稍微调整一番，休憩时的姿态让他现在有点儿硌手，回答张小飞的话引起坐在后排座位的几位队员共鸣。
“你不存钱换住所啦？”
“蹭我们的饭啥时候能请回来呀？”
“别是你小子钱已经存够，现在有多的可以花了？”
张小飞面不改色，只是微微偏头，眼珠往右侧眼角斜视，却看见队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猛然目视前方，咳咳两声清了嗓子，
“队长可是足球高手，说比赛好看那这场比赛肯定好看，物所超值，肯定不亏是吧，看上一场长长见识不行吗！”
“得了吧，净瞎吹！”
“队长啥时候会踢球了？”
“第一第二进行对战，好不好看还用得着你分析？”
“别不是另有所图吧？”
“咦～～”
双拳难敌四手，一张嘴也扯不过人多，张小飞支支吾吾。
“开车吧，可以走了。”
“交了任务就各回各家，休假期间好好放松一下。”
……
苏子川已经将大包小扣的迷彩作战服给换下，现在穿着的是黑底长裤，乳白保暖上衣，外加一双灰白的气垫鞋。
不受作战头盔束缚的短发肆意枉然，身材匀长，比例极佳，线条分明的肌肉轮廓并不显得突兀，但爆炸的力量感，阳刚之气扑面而来。
一路小声吹着口哨，也不管别人嫌弃，小孩羡慕的眼光，苏子川在要塞东部商业区的街道上行走。
走到二街第五个商铺门口，苏子川停下脚步，胳臂上盘旋着的灰影也抬起了头。
棺型小脑袋上点缀着两颗米粒大小的红宝石，粉红蛇信子快速感知空气中的气息。
野火机械
——高价收购废土金属零件
硕大的木板挂在店铺门檐上，店铺名和广告语用红色颜料写就，字体看上去倒是俊秀飘逸，两颗在上方套有挡雨板的灯泡分别安置在木板两侧。
店铺门开着。
门两侧是整个街道统一配色的墙壁，靠近地面是灰色的，其他部分用石灰粉刷成白色。店铺墙壁上开有一米见方的窗户，但都是整体不能开合的玻璃隔层，而且店铺内拉着窗帘，完全看不见内部景象。
“老沈，在哪儿呢？我来取上次的东西。”
苏子川走进店铺，顺手打开了门后侧的开关，整个店铺明显更为亮堂。
“谁呀？！”
反问的声音从玻璃柜台背后传出，随后探出一颗发丝蓬乱，脸庞黑一道灰一道的脑袋。
“啊…！子川哥？”
苏子川点头示意，忍不住笑着说道：“你先洗个脸吧。老沈呢？我来取上次定的钛镍牙。”
沈诗诗手一扬，便听见哐当一声重物掉地的声音，也不管砸到什么，垂着头往店铺里面小跑。
很快便响起哗啦的流水声。
苏子川走到柜台旁边，稍微往里侧下脑袋，就看到地面堆着一堆清洁过的废旧零件。
旁边是有着八条机械前后肢的半成品模型，墨绿底色，金黄条纹连接诸多电子元件的集成电路板还暴露在外，从预装好的有着两个红色摄像头的头部推测，苏子川觉得沈诗诗想要的成品，是一个半米高的机械大蜘蛛。
没有绒毛的钢铁蛛。
看上去还不错，做工精细，也没有出错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信号接收器准备安装在哪儿。
“怎么样？很帅吧！”
沈诗诗在背后问道。
简单清洗一番后，沈诗诗露出原本的面容，原本凌乱、长度过耳的头发用一根粉白色发带系着，十五六岁，正是青春洋溢。
“很不错，怎么想着要整个它？”
苏子川表示有些奇怪，“我记得你是讨厌节肢动物的吧。”
沈诗诗双手来回揉搓，底气不足地回道：
“老师说我现有的零件要想达到毕业要求，做仿节肢动物结构的机器人要容易很多……”
“难怪，这么着急毕业呢？”
苏子川没再关注地上的半成品机械蛛，作为沈诗诗的毕业作品，这是检验她机械课程是否合格的证明，独立完成是最基本要求，他可不能指手画脚一番，
“你的‘十日废土’生存课程不是还没完成，这次休假结束，我的新任务就是在你们‘成年礼’前，带你们完成生存课程。”
“说不定就是我带你哟。”
沈诗诗忽闪的眼睛瞪大了起来，满心惊喜地说道：
“真的吗？我们后天就要进行课程的人员分配，子川哥你的任务是分在教务C区17处的吗？”
“说不定就是了，”苏子川笑着说道，带上些许揶揄神色，“到时候某人可能还不乐意跟着我。”
“不可能！”
反驳得如此斩钉截铁，沈诗诗崇拜地看着苏子川，眼神狂热而自豪，“谁不知道子川哥去年干下的大事，一个小队从绝境中带回深空探测技术资料，老师天天都在念叨，说你们为要塞带来了希望。”
“一个让要塞能够重新仰望星空的眼睛！”
“子川哥，我们为什么要仰望星空？天上除了看看星星，还有什么吗？”
还有太阳昏暗的原因……
苏子川没有向沈诗诗说出这句话。
要塞教育的知识内容没有这一点，白天里的“太阳”是一弯明亮的弧形，夜晚的月亮在每个月内循环着阴晴圆缺，这是常识。
但这明显也是被忽略“真实”的常识。
虽然要塞的知识体系是从废土废墟中逐渐找回来的，但大家也都是知道，宇宙星空，所有星体趋向于球体，像脚下的家园，像夜晚的明月。
但为什么太阳就不是圆的呢？
没有人能够解释，久而久之这就成了要塞每个人的“常识”，太阳是弧形的。
苏子川以前也认为太阳就是这个样子，但“成年礼”之后，在废土上生存探索了几年，他很怀疑这一“常识”，很想知道太阳真实的模样，不然他也不会冒险去完成这几乎必死的任务。
“等要塞的眼睛睁开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星空中还有什么。”
苏子川转移了沈诗诗的念头，把话题带回进店的初衷，
“老沈呢？这么久都不出来，我来拿定制的牙齿，可怜的小黑已经缺着牙十几天了。”
苏子川手臂上的灰影仿佛得到了指令，抬头并从苏子川身上游向了伸手迎接的沈诗诗。
“好久都不见小黑了，原来是给小黑换牙啊，子川哥你等一会儿，我先去拿。”
说完沈诗诗便带着小黑进入店铺内一个隔间，两米左右长度的蛇身如同围巾一样挂在沈诗诗脖子上，棺型脑袋随着她手指挥舞的方向转动。
“我爸最近不在，他说最近废土多了好多好东西，便关了店又去废土了。”
沈诗诗将手中的铁皮方盒放在柜台表面，一手摸着小黑的可爱脑袋，
“要不是我有店铺钥匙，子川哥你这次可就白来了，小黑的牙齿也就拿不到，看在这么有缘的份上，把小黑借给我几天好不好？”
“小小年纪玩蛇干嘛，安装你那大蜘蛛去。”
“子川哥你这次休假到什么时候？我不借走小黑，你把小黑让我带着，我跟着你总行吧。”
眼睛里水雾弥漫，潸然欲涕，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表情心理的课程上拿了满分，苏子川点头同意。
“把小黑放下，这么久了也不倒杯水过来。”
苏子川拉过一把腿最高的凳子放在柜台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面矩形控制面板，看上去极其牢固耐摔，银灰色表面不少坑坑洼洼。
摁下开关，整个面板就亮了起来，苏子川在键盘上敲敲，小黑便固定不动，脑袋上的小红点眼睛随后熄灭。
就用沈诗诗先前用的一些工具，苏子川从方盒中取出一枚三厘米长的金属沟牙，银白色的表面，材质给人细腻的感觉。
苏子川在更换断牙的同时，对伸直脖子仰着脑袋，聚精会神观察的沈诗诗说道：
“明天我约了人看球，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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