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可耻的，还在替换章节）
“咔哒。”
三六一二拧好发条，合上手中的旧时怀表，扶着枪身站了起来，面有担忧却又果断道：
“走吧。不能再等了。”
季桉点头离开倚靠的车身，往伤员室里走同时说道：
“给我一分钟时间把那家伙捎上。”
一三二七等人还没有返回天文台基地，已经比计划中引怪成功后返回的时间晚了两个小时，按照先前得到的消息，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救援队便会抵达，季桉和三六一二必须得离开了。
而一三二七等人是驾驶车辆出去的，按理来说是有机会甩掉兽潮的追击，但眼下没有一辆车返回基地，是发生了意外还是有更糟糕的情况，两人哪怕都不清楚但也心里有数，虽然担忧一三二七，但先不说阴影这不影响两人按照既定计划行事。
伤员室里人少了不少，除了重伤动弹不得的，其他恢复了一定行动能力的伤员都去了像餐厅、仓库之类的位置，唯独勺政鸣这家伙一直对着那台计算机捣鼓，两个多小时没挪动过一步。
季桉推门的声音似乎扰乱了他的思绪，勺政鸣满是烦躁地抬头就要口出恶言，见是季桉进来脸色缓和道：
“你真不想和我一同探索阴影的奥秘？我跟你讲，先不说阴影怎么样，就这个移动的小黑点是啥我已经快要明白了！绝对是非常令人震惊的发现，只需要……”
季桉绕到勺政鸣背后，在他指画着屏幕说个不停时一记手刀下去，力度掌握得刚刚好，直接将其打晕过去。
半个身子大小的计算机裹住线夹在左臂下，右肩撑着昏过去的勺政鸣，就在旁边伤员呆住迷惑的表情见证下，季桉快速走出去。
“你这……？”
三六一二豁然开朗的神色，竖起大拇指说道：“果然这真是快速说服带走的方法。”
“别扯了，快上车。”
季桉把计算机放在左后座，三六一二固定的同时绕到右边，用座位下的束缚带绑住勺政鸣，季桉立马回身做到驾驶位。
既然三六一二腿伤了，那这司机的责任就该他当仁不让。
转向时季桉注意到墙上不起眼但熟悉的符号，问道：
“你给一三二七留记号了？”
三六一二点头道：“我相信一三二七会回来的。这记号只有我们三个明白，只要他回到这里就能知道我们干嘛去了，到时候他会来找我们。”
“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吗你就留好记号。”
“我还不知道你，不管‘救援队’是个什么样子，我们不都是会先去哨所查探清楚吗。能把‘死也要死个明白’当做人生格言的，也就只有你了。”
三六一二笑道。
是啊但前身应该没有死明白，季桉心中叹息，谁能想到他能活过来。
目视前方，季桉提了车速，一路向着预订山丘狂奔。
……
无名土丘，
十几米高的茂密树林成了天然屏障，完美遮掩住停车在地面的季桉等人。
树叶上点点荧光微弱闪烁着，树干有些细丝长线，也散发着暗淡蓝色绿色的光芒。
季桉感觉很漂亮，但也迷惑。
挑眼望去，所有的树上都有微弱的光，有的很敷衍，一眼就能看出是“寄生”在树木表层，而大多数则是浑然一体，就像这树本身就在发光一样。
如果只是说某一棵或则某一种树在散发荧光或则磷光，虽然有些奇怪，但也能很好理解为某种生物学现象，如“变异”“寄生”“共生”之类。
但现在是所有的树木！
肉眼可及之处，甚至是地上各种各样的草本植物都有极其暗淡的光泽，仿佛所有的植物体都被“染”上了这层荧光。
是发生什么了吗？
季桉凝思出神，之前的世界他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这种，应该是这之后100多年才出现的。
很有必要好好地了解现在的…
“草！”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季桉被气急败坏的怒吼声打断，回头看去，七四五六(勺政鸣)在车座上疯狂扭动，可惜季桉先前绑得十分牢靠，勺政鸣挣脱失败，嘴上开始骂骂咧咧。
三六一二看着季桉，耸肩双手一摊，给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眼睛似乎在说你自己看着办。
“别嚎了，别到时候人没听见反而把畸变兽喊过来。”
季桉单手撑着车架，很为对方考虑地劝解道。
勺政鸣一听，眼睛瞪得忒圆，声音小了一圈质问道：
“你特么还知道畸变兽！天文台你不待，这是哪个破地方？！干嘛把老子绑过来！万一有畸变兽残留怎么办！救援队就要到了，天文台安全得很，你快放了我，老子要回去。”
季桉奇怪地看着他：
“都把你带着来了，你觉得还会让你回去？”
“哪你是想干嘛？我们一无怨二无仇的哪你为啥把我绑起来！虽然今天想邀请你探索星空，但不至于就这就把我给害了吧？”
勺政鸣丝毫没有身处“险地”的紧迫感，见挣脱不开束缚便安然坐好，看着季桉不停说道：
“兽潮虽然看上去被你们的人引走了，但万一有在哪儿个角落里遗漏了几只怎么办？你看你们一个受伤一个没武器，我也没啥拿得出手的战斗力，碰上了咋整？还是赶紧回基地，救援队说不定就来了，那样才安全呢。”
季桉不时点头表示在听勺政鸣说话，但对此不置可否，右手食指上抬指往东偏北的方向：
“呐，已经来了。”
透过树叶间的空隙，能够俯视天文台基地所在的巨大山谷。
在混泥土浇筑而成的广场外，庞大的车队正排列有序地进入基地大门，看上去有四五十辆。
“诶，我看不清，用我兜里这个帮我一下。”
勺政鸣在背后喊道，身体一耸一耸往左边提，在腰间处有一带着卡扣的大兜。
季桉伸进去划了一圈，便摸出几块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躺着三片大小不一的中厚边薄透明玻璃，其中一块还缺了一道口子。
“望远镜你懂吧，你把其中两个调整下间距，就是简易版望远镜了，你先试着看看。”
“救援队都来了，不跟着一起回要塞，在这藏着是要干嘛？”
季桉不理会勺政鸣的问题，熟练地摸索着两块凸镜的焦距，一番调整后便能够勉强成像，一前一后放在右眼前，对准基地方向。
基地内能够行走的伤员和研究人员在广场不同位置站着，欢欣鼓舞等待着返回要塞。
过了片刻，所有车辆已经完全排列停在广场，这时车门按顺序打开，全身装备齐全的救援队员从车中出来。
一、二、三、四、五……
季桉捏住镜片的手指猛然用力，后脊发凉整个人僵住。
有着货箱本以为载员充足，但最终整队集合的也不过四五十人，每辆车上只有一人！
这点儿人是能干嘛的？
之前天文台基地的作战人数虽然不多，但作为在要塞内有名的中型基地，军方在此安置的常驻人员有六十人，加上他们这些流动任务岗哨三十人，和极少数还保存有作战素养的研究人员，在兽潮袭击时守卫力量也有一百人左右！
合着我一百人受不住，折半给支援力量就能成？
不只是季桉纳闷，透过镜片的视野，一名瘸着腿的伤兵从台阶蹦下，跳着走到支援队列负责人前。
粗糙的精度让季桉看不清两人嘴唇说了什么，只见负责人单手一挥，来的所有成员立马分散，跑向不同位置。
伤兵仓促狼狈地后退，连退转身想跑的模样，季桉都能想象出他脸上惊恐的表情，不过跑出两步便埋头栽了下去。
“草了——”
季桉忍不住骂出声，就算事先有揣测也不敢接受真会这样，将镜片递给双手掩目焦急眺望的三六一二，季桉回身走到座驾旁边。
解开系住勺政鸣的绳子，拍肩指了指基地方向，季桉低声道：
“自己看看吧。”
片刻，
勺政鸣瘫坐在先前座椅上。
季桉和三六一二也各自回到了驾驶位和前排侧位。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要塞派来的支援吗！”
勺政鸣呆愣着疑问。
季桉把先前的猜测说了出来，如今显得十分肯定，接着说道：
“‘分封贵族’这帮人总感觉不对劲，前面破坏要塞周围的良好环境，现在又在破坏天文台这些基地，怎么都不像是他们口中‘恢复人类荣光’的行为。”
勺政鸣已经冷静不少，闻言回忆着说道：
“先前有人在天文台传播过某种歪理，说‘要想认识星空中的奥秘，需等主的恩赐，而非不守规矩的窥视’，说这种跟白痴一样言论的人被我们给赶走了，搞不好就是他们的成员。”
“也可能不是，”三六一二插入话题否定道：
“除了‘分封贵族’这种破坏行为，其实我还听说过在某些人中流传的行为，模仿废土上那些‘末人’的行为而创建了些邪性血腥的仪式，号称‘献祭自身而得到神灵的眷顾’。”
勺政鸣惊讶道：
“这都什么傻子啊！要想强大起来难道不是发展科技吗？废土里找到的旧时代资料，不就是证明科技才造就了旧时代的强大。”
“可是旧时代灭亡了——”
“什么意思？”
三六一二说道：“所以有人说‘旧时代因为科技而覆灭’，要想在废土生存强大，就要融入废土世界，而不是想着回到旧时代的发展轨迹当中。”
“愚蠢！”
勺政鸣不知道该怎么说，得多没脑子才会说出“否定旧时代”的言语！
要是没有废土里找到的资料，能支撑起如今的要塞？！
“唉——”
长叹声拖曳得很长。
季桉扭头看着山谷中的基地最后一眼，广场上十分“忙碌”，从各处角落不断有物资、装置被抬上车辆货箱，就跟密密麻麻辛勤搬运食物的蚁群一般。
“轰…”
组装粗犷的座驾沿着山路跌宕起伏。
“咔哒。”
三六一二拧好发条，合上手中的旧时怀表，扶着枪身站了起来，面有担忧却又果断道：
“走吧。不能再等了。”
季桉点头离开倚靠的车身，往伤员室里走同时说道：
“给我一分钟时间把那家伙捎上。”
一三二七等人还没有返回天文台基地，已经比计划中引怪成功后返回的时间晚了两个小时，按照先前得到的消息，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救援队便会抵达，季桉和三六一二必须得离开了。
而一三二七等人是驾驶车辆出去的，按理来说是有机会甩掉兽潮的追击，但眼下没有一辆车返回基地，是发生了意外还是有更糟糕的情况，两人哪怕都不清楚但也心里有数，虽然担忧一三二七，但先不说阴影这不影响两人按照既定计划行事。
伤员室里人少了不少，除了重伤动弹不得的，其他恢复了一定行动能力的伤员都去了像餐厅、仓库之类的位置，唯独勺政鸣这家伙一直对着那台计算机捣鼓，两个多小时没挪动过一步。
季桉推门的声音似乎扰乱了他的思绪，勺政鸣满是烦躁地抬头就要口出恶言，见是季桉进来脸色缓和道：
“你真不想和我一同探索阴影的奥秘？我跟你讲，先不说阴影怎么样，就这个移动的小黑点是啥我已经快要明白了！绝对是非常令人震惊的发现，只需要……”
季桉绕到勺政鸣背后，在他指画着屏幕说个不停时一记手刀下去，力度掌握得刚刚好，直接将其打晕过去。
半个身子大小的计算机裹住线夹在左臂下，右肩撑着昏过去的勺政鸣，就在旁边伤员呆住迷惑的表情见证下，季桉快速走出去。
“你这……？”
三六一二豁然开朗的神色，竖起大拇指说道：“果然这真是快速说服带走的方法。”
“别扯了，快上车。”
季桉把计算机放在左后座，三六一二固定的同时绕到右边，用座位下的束缚带绑住勺政鸣，季桉立马回身做到驾驶位。
既然三六一二腿伤了，那这司机的责任就该他当仁不让。
转向时季桉注意到墙上不起眼但熟悉的符号，问道：
“你给一三二七留记号了？”
三六一二点头道：“我相信一三二七会回来的。这记号只有我们三个明白，只要他回到这里就能知道我们干嘛去了，到时候他会来找我们。”
“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吗你就留好记号。”
“我还不知道你，不管‘救援队’是个什么样子，我们不都是会先去哨所查探清楚吗。能把‘死也要死个明白’当做人生格言的，也就只有你了。”
三六一二笑道。
是啊但前身应该没有死明白，季桉心中叹息，谁能想到他能活过来。
目视前方，季桉提了车速，一路向着预订山丘狂奔。
……
无名土丘，
十几米高的茂密树林成了天然屏障，完美遮掩住停车在地面的季桉等人。
树叶上点点荧光微弱闪烁着，树干有些细丝长线，也散发着暗淡蓝色绿色的光芒。
季桉感觉很漂亮，但也迷惑。
挑眼望去，所有的树上都有微弱的光，有的很敷衍，一眼就能看出是“寄生”在树木表层，而大多数则是浑然一体，就像这树本身就在发光一样。
如果只是说某一棵或则某一种树在散发荧光或则磷光，虽然有些奇怪，但也能很好理解为某种生物学现象，如“变异”“寄生”“共生”之类。
但现在是所有的树木！
肉眼可及之处，甚至是地上各种各样的草本植物都有极其暗淡的光泽，仿佛所有的植物体都被“染”上了这层荧光。
是发生什么了吗？
季桉凝思出神，之前的世界他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这种，应该是这之后100多年才出现的。
很有必要好好地了解现在的…
“草！”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季桉被气急败坏的怒吼声打断，回头看去，七四五六(勺政鸣)在车座上疯狂扭动，可惜季桉先前绑得十分牢靠，勺政鸣挣脱失败，嘴上开始骂骂咧咧。
三六一二看着季桉，耸肩双手一摊，给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眼睛似乎在说你自己看着办。
“别嚎了，别到时候人没听见反而把畸变兽喊过来。”
季桉单手撑着车架，很为对方考虑地劝解道。
勺政鸣一听，眼睛瞪得忒圆，声音小了一圈质问道：
“你特么还知道畸变兽！天文台你不待，这是哪个破地方？！干嘛把老子绑过来！万一有畸变兽残留怎么办！救援队就要到了，天文台安全得很，你快放了我，老子要回去。”
季桉奇怪地看着他：
“都把你带着来了，你觉得还会让你回去？”
“哪你是想干嘛？我们一无怨二无仇的哪你为啥把我绑起来！虽然今天想邀请你探索星空，但不至于就这就把我给害了吧？”
勺政鸣丝毫没有身处“险地”的紧迫感，见挣脱不开束缚便安然坐好，看着季桉不停说道：
“兽潮虽然看上去被你们的人引走了，但万一有在哪儿个角落里遗漏了几只怎么办？你看你们一个受伤一个没武器，我也没啥拿得出手的战斗力，碰上了咋整？还是赶紧回基地，救援队说不定就来了，那样才安全呢。”
季桉不时点头表示在听勺政鸣说话，但对此不置可否，右手食指上抬指往东偏北的方向：
“呐，已经来了。”
透过树叶间的空隙，能够俯视天文台基地所在的巨大山谷。
在混泥土浇筑而成的广场外，庞大的车队正排列有序地进入基地大门，看上去有四五十辆。
“诶，我看不清，用我兜里这个帮我一下。”
勺政鸣在背后喊道，身体一耸一耸往左边提，在腰间处有一带着卡扣的大兜。
季桉伸进去划了一圈，便摸出几块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躺着三片大小不一的中厚边薄透明玻璃，其中一块还缺了一道口子。
“望远镜你懂吧，你把其中两个调整下间距，就是简易版望远镜了，你先试着看看。”
“救援队都来了，不跟着一起回要塞，在这藏着是要干嘛？”
季桉不理会勺政鸣的问题，熟练地摸索着两块凸镜的焦距，一番调整后便能够勉强成像，一前一后放在右眼前，对准基地方向。
基地内能够行走的伤员和研究人员在广场不同位置站着，欢欣鼓舞等待着返回要塞。
过了片刻，所有车辆已经完全排列停在广场，这时车门按顺序打开，全身装备齐全的救援队员从车中出来。
一、二、三、四、五……
季桉捏住镜片的手指猛然用力，后脊发凉整个人僵住。
有着货箱本以为载员充足，但最终整队集合的也不过四五十人，每辆车上只有一人！
这点儿人是能干嘛的？
之前天文台基地的作战人数虽然不多，但作为在要塞内有名的中型基地，军方在此安置的常驻人员有六十人，加上他们这些流动任务岗哨三十人，和极少数还保存有作战素养的研究人员，在兽潮袭击时守卫力量也有一百人左右！
合着我一百人受不住，折半给支援力量就能成？
不只是季桉纳闷，透过镜片的视野，一名瘸着腿的伤兵从台阶蹦下，跳着走到支援队列负责人前。
粗糙的精度让季桉看不清两人嘴唇说了什么，只见负责人单手一挥，来的所有成员立马分散，跑向不同位置。
伤兵仓促狼狈地后退，连退转身想跑的模样，季桉都能想象出他脸上惊恐的表情，不过跑出两步便埋头栽了下去。
“草了——”
季桉忍不住骂出声，就算事先有揣测也不敢接受真会这样，将镜片递给双手掩目焦急眺望的三六一二，季桉回身走到座驾旁边。
解开系住勺政鸣的绳子，拍肩指了指基地方向，季桉低声道：
“自己看看吧。”
片刻，
勺政鸣瘫坐在先前座椅上。
季桉和三六一二也各自回到了驾驶位和前排侧位。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要塞派来的支援吗！”
勺政鸣呆愣着疑问。
季桉把先前的猜测说了出来，如今显得十分肯定，接着说道：
“‘分封贵族’这帮人总感觉不对劲，前面破坏要塞周围的良好环境，现在又在破坏天文台这些基地，怎么都不像是他们口中‘恢复人类荣光’的行为。”
勺政鸣已经冷静不少，闻言回忆着说道：
“先前有人在天文台传播过某种歪理，说‘要想认识星空中的奥秘，需等主的恩赐，而非不守规矩的窥视’，说这种跟白痴一样言论的人被我们给赶走了，搞不好就是他们的成员。”
“也可能不是，”三六一二插入话题否定道：
“除了‘分封贵族’这种破坏行为，其实我还听说过在某些人中流传的行为，模仿废土上那些‘末人’的行为而创建了些邪性血腥的仪式，号称‘献祭自身而得到神灵的眷顾’。”
勺政鸣惊讶道：
“这都什么傻子啊！要想强大起来难道不是发展科技吗？废土里找到的旧时代资料，不就是证明科技才造就了旧时代的强大。”
“可是旧时代灭亡了——”
“什么意思？”
三六一二说道：“所以有人说‘旧时代因为科技而覆灭’，要想在废土生存强大，就要融入废土世界，而不是想着回到旧时代的发展轨迹当中。”
“愚蠢！”
勺政鸣不知道该怎么说，得多没脑子才会说出“否定旧时代”的言语！
要是没有废土里找到的资料，能支撑起如今的要塞？！
“唉——”
长叹声拖曳得很长。
季桉扭头看着山谷中的基地最后一眼，广场上十分“忙碌”，从各处角落不断有物资、装置被抬上车辆货箱，就跟密密麻麻辛勤搬运食物的蚁群一般。
“轰…”
组装粗犷的座驾沿着山路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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