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学会看场合
殁沙域，西北荒漠著名的死亡区域。这里有流沙，有酷热，还有成群的沙蝎和行军蚁，以及传说中的死亡蠕虫。
妖兽魔物的传说，总是受人喜爱。无数人前去一探究竟。这些人再没有回来，只是证实了这片死亡区域名不虚传。有人猜测这里地下存在铁矿，所以才会让无数人的指南针罗盘纷纷失了功效，迷失在无尽的黄沙中。
富家公子游历探秘，然后永远留在这里的故事也不少。
有了这些故事，想发死人财的人就多了起来。那些失踪不明的旅人，又有多少人是死在那家黑店里的呢。还有多少人被所谓的向导领入绝境，死后身上的东西被扒取一空。
“相比与这片荒漠，埋藏在荒漠下各种人性的秘密，我更感兴趣哦。”
少年摇着扇子，跟后面的姑娘侃侃而谈。
“那个人说的是真的吗？”姑娘说。
她指的是之前她杀掉的店小二，那个可怜的家伙抱着少年的大腿哭诉着自己悲惨的经历。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死了，他的老母亲也只能悲惨的度过余生了吧。”少年开口，“不过那家店离其他聚落少说三日路程，他难道是飞过去照顾他老母的吗？能御空而行，可不是那种实力。”
“还有他那所谓的老母知道他儿子做这种事情吗？把人当牲口一样宰杀烹煮。如果知道，那应该早有这种觉悟了吧。当然也不排除儿子隐瞒事实的情况。”
姑娘沉默片刻，“所以你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哎呦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透过现象看本质，我说了一堆话掩饰你一句戳破我很没面子的好吗。还好这里没人。”
少年四周打量一番，用扇子拍拍胸口，一脸庆幸，又笑了起来。
“是啊我不知道，我们不是神，不可能知道一切。所以我们只能对自己看到的事情做出反应。他要杀我们，所以我们杀了他。这就是生存啊~”
少年叹息着，惆怅着。
这些全都被姑娘看在眼里，她难得头抬的高了点，露出标致美丽的容颜。淡金色的竖瞳盯了少年许久：
“但你是神啊。”
“这重要吗？”少年大怒，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杯子一蹦三尺高。随后桌子和杯子又一并化为流沙回归了沙漠。
“重要的是，feel。你要理解我这句话的道理，晓得伐？”少年振振有词，就是眼神有些飘忽，似乎不敢看姑娘，一股劲往前走，“你这个姑娘怎么回事嘛，看场合懂不懂！”
姑娘一把按住少年肩头，拉回去。
同时把少年抱到身前，用背挡在少年身后。沙漠中一道黑光闪过，叮的一声刚好击中姑娘背后的包裹。
包裹应声散开，露出里面的精钢长枪。
将少年推到身后，姑娘顺势转身抄住掉下的长枪，连点五下。
叮叮叮叮叮。
又是五道黑光被姑娘挡住，落到沙漠上。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五根一米左右的黑刺。
前方原本空无一物的荒漠上，钻出六只巨型黑蝎。体长足有两米，尾刺部位极端膨大，达到身体的一半，足有一米的黑刺似乎就出自这里。
没有半点停留，三只沙蝎钻回地下，另外三只沙蝎在沙漠上急速行进，眨眼间尾刺已临身。眼睛、胸口、胯下，三个方向都有尾刺袭来。
姑娘微微侧身，俯身弓腰，闪过了眼睛和胸口的尖刺，身体箭一般弹出，手上的长枪突向原本朝胯下攻去的尾刺。
摧枯拉朽，那只沙蝎连同尾刺到身体被长枪扎了个对穿。
金黄色的气从姑娘灌到枪上，随着枪杆上的神龙浮雕蔓延至枪尖，那只沙蝎整个炸开，将另外两只再一次试图攻击的沙蝎崩的身体歪斜，攻击又一次落空。
随后趁着沙蝎还未稳住身子，姑娘横抡长枪。一只沙蝎被长枪打的碎了半边，撞翻另一只沙蝎。
就在此时，姑娘背后扬起沙尘。一只沙蝎窜出，尾刺正对后心。
此时姑娘旧力用尽新力未生，猝不及防中了招。虽然早已经用那股金黄色的力量护住全身，还是被刺入些许。
一枪把身后的沙蝎抡死，姑娘摸了摸后背的伤口。伤口不深，但沙蝎有毒。沙蝎的毒素并不致死，但会让人极端痛苦，麻痹神经。在战斗中，这些效果依然致命。
等姑娘把手从背后拿回来时，手上攥着一块血淋淋地肉。
好在高手可以通过气来阻断毒素，用剜肉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无论是受伤中毒，还是自己剜肉。姑娘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但看到一只沙蝎朝后方的少年扑去，姑娘的竖瞳收缩了一下，随后手中长枪电射而出，把那只沙蝎钉在原地，即将探到少年眼前的尾刺也随之绷紧、停下。
从那只沙蝎破土而出到被钉死全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里，少年愣了一会儿，对姑娘竖起拇指。
“不愧是你。”
姑娘没搭理他，冲到少年身前拿回自己的枪，摆出架势开始警戒。
还有一只没出来呢。
但那只沙蝎却迟迟没有出现，难道是发现俩人并不是好啃的食物，所以放弃了？
沙蝎终于出现了，不过是出现在离两人很远的地方，足有百米，而且还在疯狂逃离。
“哈，知道厉害了吧。”少年看着远处逃离的沙蝎做鬼脸。
鬼脸做一半就停下了。
沙蝎的身下，直接塌陷下去。沙漠像是开了个直径五米的大洞，沙蝎整个掉了下去。随后一只巨型的虫子从洞里钻出来。沙土从他的口器出泄露，还可以隐约看到挣扎其中的沙蝎。
直径五米，身长不知道多少的虫子在他们眼前出现了。虫子的整个头部都是口器，布满细密的利齿。虫子转向少年和姑娘，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可以看到沙蝎已经变成碎片残渣了。
“死亡蠕虫，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见到了。”少年却没有惊慌，反而是找到猎物一样的欣喜。
姑娘提枪冲上去。
这种巨型生物一旦锁定目标，发起的攻击会很可怕。而且很容易波及到身后的那位。
每一步都扬起巨大的沙尘，带起一个坑，姑娘就这么冲到所谓的死亡蠕虫跟前，借势突刺。
死亡蠕虫突然动起来，身体又拔高了不少，枪刺到身上，刚好被拔高的身体带的一歪，随后巨口从天而降。
“连消带打，好！”远处嗑瓜子的少年不住的鼓掌。
可惜死亡蠕虫的攻击没有奏效，无论怎么移动身体，口器也不可能和身体重叠。姑娘一个垫步朝侧前方躲过了巨口的攻击，荡歪的长枪顺势抡过一圈，刚好在死亡蠕虫撞到沙漠有一个微小停顿的时刻击中它的身体。
死亡蠕虫的身体整个凹了一块，吃痛地疯狂扭动身体。但姑娘早已多远，毫发未损。
蠕虫开始朝地下钻，通过地下发起的突袭效果斐然，往往能让猎物直接落入口中。
但这次它面对的是有智慧的生物，看到头部钻进地下，姑娘立刻飞身而起，冲着弓起的身体就扎过去。这次注意了蠕虫身体运动的方向，长枪直接刺入体内。双手握住枪柄，在蠕虫身上跑动，划出一道巨大骇人的伤口，喷出粘稠的黄色血液。
死亡蠕虫的头从地底抽出，仰天发出凄厉的声音，仿佛暴风研磨碎石。随后将口器对准姑娘。
死亡蠕虫的口中，是一大团黄沙，电光流转，沿着它的层层环状利齿旋转。
姑娘的竖瞳登时收缩，她想起这里的传言，地下埋藏的铁矿。
死亡蠕虫嘴中的沙子在电光中喷出，黄沙的激流埋没姑娘，在她身后一个几十米的锥形区域出现，展现这招的巨大威力。
黄沙散去，姑娘却没有倒下。
在这巨龙吐息般的攻势到来前，来不及闪躲的她尽全力将长枪刺出，同时急速的旋转，打散了黄沙的冲势，得到一小片躲闪的区域。
姑娘身上的衣服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的，身上都是伤口和鲜血，以及铁砂。
没有半点停顿，姑娘轻吸一口气。浑身肌肉紧绷，有的伤口登时喷出血箭。
枪投出，朝着死亡蠕虫的口器。
刚才的攻击已经可以确定它的防御力了，这一下足以击穿它的口器。
高速旋转的长枪，如同银色的闪电，又如狂龙，卷起风沙，刺入死亡蠕虫的口器。
但长枪的速度却慢下来。
死亡蠕虫的环形利齿间，金色的闪电流转，原本气势惊人的一枪迅速衰减，甚至摇摇晃晃有种要往回冲的势头。
“哦吼，超电磁炮。”远处的少年坐在小板凳上吃着瓜。
长枪已经彻底失去了速度，卷起的风沙也失去力道散去。
露出藏在其中的姑娘。
她正抬起拳头，金黄色的光芒笼罩整个右臂，一拳砸向长枪的尾部。爆发出的光芒一时甚至超过了炽烈的阳光。
死亡蠕虫轰然倒塌，姑娘也顺势掉落到死亡蠕虫的口器中，在它倒下后从口器中滑落出来，不再动弹。
“啧啧啧，真惨。”姑娘身前，少年不忍卒睹。
姑娘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又进到死亡蠕虫的口器里，衣服被腐蚀液融的差不多了，混合着血液和腐蚀液，看起来确实相当凄惨。
少年蹲下身，查看姑娘的伤势。
先入眼的是一双淡金色的竖瞳。
少年一屁股坐在黄沙上，“吓我一跳，你没晕啊。”
姑娘撑着想爬起来，突然身体一软倒了下去，脖子上是少年的手刀。
“跟你说了看场合。”少年哼哼唧唧，“现在明明应该是你晕过去我给你查看伤势照顾你，这样的场景才对。”
少年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沙子，刚想蹲下继续查看姑娘的伤势。发现周围的沙子又流动起来。
“这玩意儿居然是群居的吗，不应该是孤雌生殖的吗……”少年看着周围高高耸立的好几只新的死亡蠕虫，面带惊奇，“这可麻烦了。”
“不过她晕了，这里还是荒郊野岭没人……”少年露出狡黠的笑容，“那我可以稍微用一下‘力量’了。”
阳光变得更加炽烈了，少年消失在过于耀眼的光芒中。
等阳光恢复正常，死亡蠕虫已经消失。随同消失的还有这片沙漠，晶化为大片大片的玻璃。
少年复又蹲下，继续查看姑娘的伤势，嘴里还念念有词：
“哼，不会看场合的家伙们……”
妖兽魔物的传说，总是受人喜爱。无数人前去一探究竟。这些人再没有回来，只是证实了这片死亡区域名不虚传。有人猜测这里地下存在铁矿，所以才会让无数人的指南针罗盘纷纷失了功效，迷失在无尽的黄沙中。
富家公子游历探秘，然后永远留在这里的故事也不少。
有了这些故事，想发死人财的人就多了起来。那些失踪不明的旅人，又有多少人是死在那家黑店里的呢。还有多少人被所谓的向导领入绝境，死后身上的东西被扒取一空。
“相比与这片荒漠，埋藏在荒漠下各种人性的秘密，我更感兴趣哦。”
少年摇着扇子，跟后面的姑娘侃侃而谈。
“那个人说的是真的吗？”姑娘说。
她指的是之前她杀掉的店小二，那个可怜的家伙抱着少年的大腿哭诉着自己悲惨的经历。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死了，他的老母亲也只能悲惨的度过余生了吧。”少年开口，“不过那家店离其他聚落少说三日路程，他难道是飞过去照顾他老母的吗？能御空而行，可不是那种实力。”
“还有他那所谓的老母知道他儿子做这种事情吗？把人当牲口一样宰杀烹煮。如果知道，那应该早有这种觉悟了吧。当然也不排除儿子隐瞒事实的情况。”
姑娘沉默片刻，“所以你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哎呦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透过现象看本质，我说了一堆话掩饰你一句戳破我很没面子的好吗。还好这里没人。”
少年四周打量一番，用扇子拍拍胸口，一脸庆幸，又笑了起来。
“是啊我不知道，我们不是神，不可能知道一切。所以我们只能对自己看到的事情做出反应。他要杀我们，所以我们杀了他。这就是生存啊~”
少年叹息着，惆怅着。
这些全都被姑娘看在眼里，她难得头抬的高了点，露出标致美丽的容颜。淡金色的竖瞳盯了少年许久：
“但你是神啊。”
“这重要吗？”少年大怒，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杯子一蹦三尺高。随后桌子和杯子又一并化为流沙回归了沙漠。
“重要的是，feel。你要理解我这句话的道理，晓得伐？”少年振振有词，就是眼神有些飘忽，似乎不敢看姑娘，一股劲往前走，“你这个姑娘怎么回事嘛，看场合懂不懂！”
姑娘一把按住少年肩头，拉回去。
同时把少年抱到身前，用背挡在少年身后。沙漠中一道黑光闪过，叮的一声刚好击中姑娘背后的包裹。
包裹应声散开，露出里面的精钢长枪。
将少年推到身后，姑娘顺势转身抄住掉下的长枪，连点五下。
叮叮叮叮叮。
又是五道黑光被姑娘挡住，落到沙漠上。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五根一米左右的黑刺。
前方原本空无一物的荒漠上，钻出六只巨型黑蝎。体长足有两米，尾刺部位极端膨大，达到身体的一半，足有一米的黑刺似乎就出自这里。
没有半点停留，三只沙蝎钻回地下，另外三只沙蝎在沙漠上急速行进，眨眼间尾刺已临身。眼睛、胸口、胯下，三个方向都有尾刺袭来。
姑娘微微侧身，俯身弓腰，闪过了眼睛和胸口的尖刺，身体箭一般弹出，手上的长枪突向原本朝胯下攻去的尾刺。
摧枯拉朽，那只沙蝎连同尾刺到身体被长枪扎了个对穿。
金黄色的气从姑娘灌到枪上，随着枪杆上的神龙浮雕蔓延至枪尖，那只沙蝎整个炸开，将另外两只再一次试图攻击的沙蝎崩的身体歪斜，攻击又一次落空。
随后趁着沙蝎还未稳住身子，姑娘横抡长枪。一只沙蝎被长枪打的碎了半边，撞翻另一只沙蝎。
就在此时，姑娘背后扬起沙尘。一只沙蝎窜出，尾刺正对后心。
此时姑娘旧力用尽新力未生，猝不及防中了招。虽然早已经用那股金黄色的力量护住全身，还是被刺入些许。
一枪把身后的沙蝎抡死，姑娘摸了摸后背的伤口。伤口不深，但沙蝎有毒。沙蝎的毒素并不致死，但会让人极端痛苦，麻痹神经。在战斗中，这些效果依然致命。
等姑娘把手从背后拿回来时，手上攥着一块血淋淋地肉。
好在高手可以通过气来阻断毒素，用剜肉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无论是受伤中毒，还是自己剜肉。姑娘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但看到一只沙蝎朝后方的少年扑去，姑娘的竖瞳收缩了一下，随后手中长枪电射而出，把那只沙蝎钉在原地，即将探到少年眼前的尾刺也随之绷紧、停下。
从那只沙蝎破土而出到被钉死全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里，少年愣了一会儿，对姑娘竖起拇指。
“不愧是你。”
姑娘没搭理他，冲到少年身前拿回自己的枪，摆出架势开始警戒。
还有一只没出来呢。
但那只沙蝎却迟迟没有出现，难道是发现俩人并不是好啃的食物，所以放弃了？
沙蝎终于出现了，不过是出现在离两人很远的地方，足有百米，而且还在疯狂逃离。
“哈，知道厉害了吧。”少年看着远处逃离的沙蝎做鬼脸。
鬼脸做一半就停下了。
沙蝎的身下，直接塌陷下去。沙漠像是开了个直径五米的大洞，沙蝎整个掉了下去。随后一只巨型的虫子从洞里钻出来。沙土从他的口器出泄露，还可以隐约看到挣扎其中的沙蝎。
直径五米，身长不知道多少的虫子在他们眼前出现了。虫子的整个头部都是口器，布满细密的利齿。虫子转向少年和姑娘，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可以看到沙蝎已经变成碎片残渣了。
“死亡蠕虫，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见到了。”少年却没有惊慌，反而是找到猎物一样的欣喜。
姑娘提枪冲上去。
这种巨型生物一旦锁定目标，发起的攻击会很可怕。而且很容易波及到身后的那位。
每一步都扬起巨大的沙尘，带起一个坑，姑娘就这么冲到所谓的死亡蠕虫跟前，借势突刺。
死亡蠕虫突然动起来，身体又拔高了不少，枪刺到身上，刚好被拔高的身体带的一歪，随后巨口从天而降。
“连消带打，好！”远处嗑瓜子的少年不住的鼓掌。
可惜死亡蠕虫的攻击没有奏效，无论怎么移动身体，口器也不可能和身体重叠。姑娘一个垫步朝侧前方躲过了巨口的攻击，荡歪的长枪顺势抡过一圈，刚好在死亡蠕虫撞到沙漠有一个微小停顿的时刻击中它的身体。
死亡蠕虫的身体整个凹了一块，吃痛地疯狂扭动身体。但姑娘早已多远，毫发未损。
蠕虫开始朝地下钻，通过地下发起的突袭效果斐然，往往能让猎物直接落入口中。
但这次它面对的是有智慧的生物，看到头部钻进地下，姑娘立刻飞身而起，冲着弓起的身体就扎过去。这次注意了蠕虫身体运动的方向，长枪直接刺入体内。双手握住枪柄，在蠕虫身上跑动，划出一道巨大骇人的伤口，喷出粘稠的黄色血液。
死亡蠕虫的头从地底抽出，仰天发出凄厉的声音，仿佛暴风研磨碎石。随后将口器对准姑娘。
死亡蠕虫的口中，是一大团黄沙，电光流转，沿着它的层层环状利齿旋转。
姑娘的竖瞳登时收缩，她想起这里的传言，地下埋藏的铁矿。
死亡蠕虫嘴中的沙子在电光中喷出，黄沙的激流埋没姑娘，在她身后一个几十米的锥形区域出现，展现这招的巨大威力。
黄沙散去，姑娘却没有倒下。
在这巨龙吐息般的攻势到来前，来不及闪躲的她尽全力将长枪刺出，同时急速的旋转，打散了黄沙的冲势，得到一小片躲闪的区域。
姑娘身上的衣服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的，身上都是伤口和鲜血，以及铁砂。
没有半点停顿，姑娘轻吸一口气。浑身肌肉紧绷，有的伤口登时喷出血箭。
枪投出，朝着死亡蠕虫的口器。
刚才的攻击已经可以确定它的防御力了，这一下足以击穿它的口器。
高速旋转的长枪，如同银色的闪电，又如狂龙，卷起风沙，刺入死亡蠕虫的口器。
但长枪的速度却慢下来。
死亡蠕虫的环形利齿间，金色的闪电流转，原本气势惊人的一枪迅速衰减，甚至摇摇晃晃有种要往回冲的势头。
“哦吼，超电磁炮。”远处的少年坐在小板凳上吃着瓜。
长枪已经彻底失去了速度，卷起的风沙也失去力道散去。
露出藏在其中的姑娘。
她正抬起拳头，金黄色的光芒笼罩整个右臂，一拳砸向长枪的尾部。爆发出的光芒一时甚至超过了炽烈的阳光。
死亡蠕虫轰然倒塌，姑娘也顺势掉落到死亡蠕虫的口器中，在它倒下后从口器中滑落出来，不再动弹。
“啧啧啧，真惨。”姑娘身前，少年不忍卒睹。
姑娘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又进到死亡蠕虫的口器里，衣服被腐蚀液融的差不多了，混合着血液和腐蚀液，看起来确实相当凄惨。
少年蹲下身，查看姑娘的伤势。
先入眼的是一双淡金色的竖瞳。
少年一屁股坐在黄沙上，“吓我一跳，你没晕啊。”
姑娘撑着想爬起来，突然身体一软倒了下去，脖子上是少年的手刀。
“跟你说了看场合。”少年哼哼唧唧，“现在明明应该是你晕过去我给你查看伤势照顾你，这样的场景才对。”
少年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沙子，刚想蹲下继续查看姑娘的伤势。发现周围的沙子又流动起来。
“这玩意儿居然是群居的吗，不应该是孤雌生殖的吗……”少年看着周围高高耸立的好几只新的死亡蠕虫，面带惊奇，“这可麻烦了。”
“不过她晕了，这里还是荒郊野岭没人……”少年露出狡黠的笑容，“那我可以稍微用一下‘力量’了。”
阳光变得更加炽烈了，少年消失在过于耀眼的光芒中。
等阳光恢复正常，死亡蠕虫已经消失。随同消失的还有这片沙漠，晶化为大片大片的玻璃。
少年复又蹲下，继续查看姑娘的伤势，嘴里还念念有词：
“哼，不会看场合的家伙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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