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竞争、合作与对抗
情报很快送到了赵公明的手里。
看到这些情报后，赵公明很快露出了笑意。
“你猜到他们要这些技术的原因了？”妲己瞅了半天，只觉得这些东西都好细碎，没什么大用。
赵公明点点头，无比肯定地说道：“他们在争夺对普通民众的领导权！”
“对普通民众的领导权？”妲己没想明白，她不觉得那些实力弱小的家伙有什么可争取的，“那些食物也需要争吗？数量不是很多吗？有那么短缺吗？”
在妲己眼中，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命，只有两种，自己人，食物。
显然，这些普通民众都不是自己人。
“这个世界不只是强者的世界，”赵公明耐着性子解释道，“弱者在有强者领导的时候，他们能发挥出超越强者的力量。”
“你应该很清楚，如果追求性价比的话，很多时候强者是没有办法对抗达到一定数量的‘弱者’的，比如花花和她的虫族，单挑无论是我们当中的谁，都能轻松战胜她，但是如果是无限制的战争呢？谁能保证自己一定会赢？尤其是自己孤身一人的时候？”
其实不只是花花，就连赵公明也是一个类型——他也是有着自己的属下和军队。
妲己沉默了一下，嘴硬道：“花花那是特殊情况！”
赵公明点点头，同意了妲己的说法：“确实是特殊情况，但现在问题是，对方要面对的不是我们这种情况，按照我们现在搜集的情报来看，除了生命大祭司那边不好说之外，其他的势力，都没有办法抵挡住获得民众支持后的军方。”
“尤其是当军方成为欧贝迪家族的一言堂之后，他们可以迅速击溃其他家族势力，统治整个绝望沙漠！”
“你可以想像一下那时候的场景，对我们是多么不利。”
上官婉儿点点头，赞同道：“确实，那样的话很不利于我们隐藏实力，也不利于我们的暗中操控和搅混水、搜集情报。”
“那就是说我们不卖这些技术？”妲己问道，她已经对自己在这方面的谋略有了清晰的认知，放弃了思考，开始当起了“提问机器”。
赵公明摇摇头：“卖，为什么不卖！”
“只是不会给他们最先进的技术，只给他们能影响一定领域，但是绝不会影响太多领域的东西，而且一定要卖很高的价钱，同时做上防止私自研究的安全措施，一旦对方有研究的动作，触碰到一定底线后，让机器自动爆炸！”
“并且在卖给他们机器的时候，提出利益均分！”
“然后再卖出其他领域的东西给他的其他竞争对手，重复以上的做法。”
“这样的话我们不就成了众矢之的？”妲己皱眉问道，“岂不是更麻烦？”
上官婉儿摇摇头，冷笑道：“任何智慧生命都是有私心的，他们都是自私的，所以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优先考虑自己的利益，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虽然有可能多一些敌人，但更多可能是多一些队友。”
“甚至是傀儡。”
“再结合之前的那个计划，我觉得我们稳赢！”
赵公明欣慰地点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那我们该让赫尔墨斯怎么回应他们？”妲己问道，现在妲己就和一个中间人一样，沟通着晨星之城在神选之城的各方势力。
“等到明天再回复，”赵公明说道，“不，后天。”
妲己点点头，懒得思索这些破事，相比较人类、魔女这些智慧种族的勾心斗角，她还是更喜欢充满幻想和浪漫的种族，比如自己的狐族和大自然的宠儿精灵族。
“除了欧贝迪家族，还要沟通萨凡纳、洛克巴蒂、巴赫鲁、赫尼尔、霍森、伊洛纳德，以及生命大祭司。”赵公明微微一笑，“我们不但出售应用于酒瓶上的技术，还出售其他的平民技术。”
“比如燃油技术和太阳能技术。”
“依旧是按照你刚才说的分成制？”上官婉儿皱眉道，“如果提供了这两种技术，能够发展出来一整个产业链，他们绝对不会将这个技术和我们共享，我觉得我们会直接成为众矢之的。”
“我们不会直接提供这么多，”赵公明自信一笑，“我们只需要慢慢提供，让他们逐渐依附上我们，伊达尔的亡灵和花花的智慧虫，足够填补一切漏洞！”
上官婉儿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想了想，没有说，因为她觉得这个方法也许可行——毕竟有霍森家族的米耶尔例子在前，完全可以想见对方内斗多么严重。
生命大祭司很大概率就算知道他们的行动也是保持沉默。
毕竟三方的矛盾还是不少的。
时间飞逝，很快时间就来到谈判的日子。
“打探到他们的心理底价了吗？”赵公明给匆忙上了马车的颜笑女倒了一杯果汁，笑着问道。
颜笑女先“咕咚咕咚”地把果汁一口气喝干净，这才有机会回话：“查清楚了，他们的心理底价是三千万金币，买断关于酒瓶的所有制造技术！”
坐在马车另一旁的上官婉儿冷笑了一声：“他们是把我们当傻子吗？”
赵公明也在一旁叹气：“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是准备了武力抢夺的后手了吧？”
“是的。”颜笑女点点头，肯定了赵公明的猜测，“他们打算谈不成就在初神绿洲外面动手，他们相信我们绝不会只在神选之城待着。”
“他们猜的很对，”赵公明笑道，“大人确实不会在这里久待，不过他们是怎么猜出来的？”
“一山不容二虎！”
赵公明和上官婉儿对视一眼，对这个答案显然是没有预料到。
“虽然猜对了答案，但是很可惜，没有猜对原因。”赵公明笑着摇了摇头，“计划不变，只合作，不全卖。如果合作不成，那就主动跟其他家族或者教会接触，反正这个技术是绝对不愁卖的——毕竟它真的很能笼络人心。”
又行驶了一会儿，车子便到了欧贝迪家族的庄园。
在庄园检查站前，蓓琳塔娜的父亲贝罗尔纳和母亲奥萝拉，亲自等着迎接赵公明一行。
马车距离贝罗尔纳夫妻还有五十米的时候就远远的停了下来，赵公明一行便下了车。
双方都快速地向前进，然后在相撞的一瞬间停下，像久别的朋友一般握住对方的手，亲切地相互问好。
“赵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为难了。”两人聊了一会，在征得赵公明同意后，贝罗尔纳让自家的守卫去检查了一下赵公明一行的马车。
赵公明自然是同意，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这里是整个绝望沙漠的最高军事首脑的家。
很快，检查便结束了，然后贝罗尔纳和奥萝拉上了自家车子，在前面领路；赵公明一行上了自己车子，在后面跟随。
“检查了吗？”贝罗尔纳对自己的妻子问道。
奥萝拉点点头，然后无奈地说道：“对方运用的不是魔法，而是一种我根本没有见过的力量，轻松屏蔽了我的试探，甚至搞不好我刚才的无礼举动已经被对方察觉到了，这个第一印象很不好。”
贝罗尔纳无所谓地摆摆手：“这些都是表面的东西，我不相信有人会为了所谓的面子放着眼前巨大的利益不顾。”
“可是对面是那位梅塔特隆大人的手下，”奥萝拉叹口气，“就算比不上四神，那也是比生命大祭司大人还要强，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无论怎样谨慎都不为过吧？”
“不用这么害怕，”贝罗尔纳安慰了自己妻子一句，“他们肯定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能够无所顾忌，否则为何不直接一统整个大陆，还要在这里磨磨唧唧？他们一定有着我们不知道的限制。”
“但愿如此。”奥萝拉面色忧郁地说道。
贝罗尔纳将头望向一旁，眼中的厌恶一闪而逝。
“刚才对面的试探你们感受到了吗？”等车子行驶起来后，赵公明问道。
“魔法。”上官婉儿肯定地说道，“大概率是奥萝拉那个女人，不过指使者应该是贝罗尔纳或者欧贝迪家的将军。”
赵公明又将视线投向颜笑女。
“我觉得应该是贝罗尔纳指使的。”颜笑女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情报和亲眼观察的，得出结论道，“将军比贝罗尔纳更谨慎，他不会做这种随意树敌的事情。和一个军人的身份比起来，将军更像是个政客。”
“而他的儿子贝罗尔纳则是一个纯粹的军人。”
赵公明点点头，认可了颜笑女的话。
“一会见到对方后，坚持住底线，五五分成，我们提供技术和设备，他们提供资金、场地、销路，哪怕谈崩了，也不能再退让。”赵公明说道，“我们在神选之城需求的只有资金，其他是无所谓的，所以不用在这方面多纠结。”
“和一个政客谈生意，你应该挺擅长吧？”赵公明对上官婉儿确定道。
“哪里有这么谈生意的。”上官婉儿无奈道，“我觉得一会大概率是他家的另一个直系跟我们谈，将军只是在旁边坐着看，属于镇场子的角色。”
事实确实如上官婉儿所预料，除了最开始时候欧贝迪家族的家长、绿洲军团的将军大人客气寒暄了一下，后面的大多数时候，本人一直是坐在一旁没有说话，都是由他的二子，歇泷瓦那·伊洛齐纳·贝克伊·欧贝迪主持。
赵公明早就获取到了他们的心理底线的情报，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顺着他们的心意，直接就说这个技术想要全额买断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们整个神选之城卖了都买不起，只能进行分成合作。
这一下子算是把他们打蒙了，完全没想到赵公明的这番话是怎么来的——到底是太自大还是他们这边格局小了呢？
接着赵公明就对他们讲述了酒瓶之上涉及到的技术有哪些，能够运用的场景有哪些，能够实现的预计收益是多少……
总之，前景很是美好。
这一番话下来，别说是歇泷瓦那和贝罗尔纳兄弟，就连他们的父亲，绿洲军团的将军大人，都明显的心动起来。
“大家现在都挺累，要不先休息一下？”将军大人在主座上笑眯眯地建议道。
赵公明自然是明白将军这么说的原因是什么，无非是发现预期收益比自己预估的要高，自己这边也许可以适当的提高一下底线价位。
但是需要和自己人先通通气。
“大人一说确实有些累了，”赵公明自然是很给面子，接着将军的话头说了下去，“不知道能否派个人带我们观赏一下贵地的风景呢？来的时候便觉得很好，但是没好意思提出来。”
将军大人对这么懂事的客人很是欣赏，哈哈笑道：“自然没有问题！贝罗尔纳，你去陪客人逛逛。”
等自己大儿子带着赵公明一行出去，将军将视线投向自己在商业上颇有建树的二儿子，问道：“你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假的？”
“如果他们说的成本预期是真的话，那么未来确实利润会很高，”歇泷瓦那思考道，“而且就像大哥说的，这会为我们争取来很大一部分民众——甚至比我们预期更高！”
“如果这项技术一直垄断在我们手里，我们甚至有可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统治整个绝望沙漠，让它成为一个强大的帝国，然后和其他国家征霸大陆！”
“主祭祀不会让我们做到的。”将军揉了揉眉，叹气道，“这对四神教没有任何好处，四神教在圣王国、太阳帝国影响力有多弱就可见一斑，他们不会把自己的‘家’让出来的。”
“圣王国和太阳帝国属于特殊情况，四神教无可奈何是没办法的事情。”歇泷瓦那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父亲的看法，“除了这两地之外，你看还有哪个地方摆脱四神教的影响了？”
“我们这次可以先在半步漠城和欲望之城进行暗地贩卖制品，等有了一定储备资源后，再在神选之城、西漠城、东漠城、亚龙城、崖海城、半步林城和希望之都倾销，让四神教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
“这种惠民的技术，他们如果想要阻止，可就是违背了智慧之兽的意志，我想到时候身为主祭祀和深渊大祭司的两位大人都会陷入两难吧？天秤大祭司一定是中立，历任天秤大祭司一向如此，就像个吉祥物。”
“最有可能反对的就是生命大祭司和流星大祭司，前者是被动了利益，我们可以用利益收买；后者是愚民政策的坚定实行者，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觉得一场大变革就要从我们手里开始了……”将军欣慰地看向窗户外正在谈笑风生的客人们，“神权时代，就要从我们手里落下帷幕了！”
看到这些情报后，赵公明很快露出了笑意。
“你猜到他们要这些技术的原因了？”妲己瞅了半天，只觉得这些东西都好细碎，没什么大用。
赵公明点点头，无比肯定地说道：“他们在争夺对普通民众的领导权！”
“对普通民众的领导权？”妲己没想明白，她不觉得那些实力弱小的家伙有什么可争取的，“那些食物也需要争吗？数量不是很多吗？有那么短缺吗？”
在妲己眼中，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命，只有两种，自己人，食物。
显然，这些普通民众都不是自己人。
“这个世界不只是强者的世界，”赵公明耐着性子解释道，“弱者在有强者领导的时候，他们能发挥出超越强者的力量。”
“你应该很清楚，如果追求性价比的话，很多时候强者是没有办法对抗达到一定数量的‘弱者’的，比如花花和她的虫族，单挑无论是我们当中的谁，都能轻松战胜她，但是如果是无限制的战争呢？谁能保证自己一定会赢？尤其是自己孤身一人的时候？”
其实不只是花花，就连赵公明也是一个类型——他也是有着自己的属下和军队。
妲己沉默了一下，嘴硬道：“花花那是特殊情况！”
赵公明点点头，同意了妲己的说法：“确实是特殊情况，但现在问题是，对方要面对的不是我们这种情况，按照我们现在搜集的情报来看，除了生命大祭司那边不好说之外，其他的势力，都没有办法抵挡住获得民众支持后的军方。”
“尤其是当军方成为欧贝迪家族的一言堂之后，他们可以迅速击溃其他家族势力，统治整个绝望沙漠！”
“你可以想像一下那时候的场景，对我们是多么不利。”
上官婉儿点点头，赞同道：“确实，那样的话很不利于我们隐藏实力，也不利于我们的暗中操控和搅混水、搜集情报。”
“那就是说我们不卖这些技术？”妲己问道，她已经对自己在这方面的谋略有了清晰的认知，放弃了思考，开始当起了“提问机器”。
赵公明摇摇头：“卖，为什么不卖！”
“只是不会给他们最先进的技术，只给他们能影响一定领域，但是绝不会影响太多领域的东西，而且一定要卖很高的价钱，同时做上防止私自研究的安全措施，一旦对方有研究的动作，触碰到一定底线后，让机器自动爆炸！”
“并且在卖给他们机器的时候，提出利益均分！”
“然后再卖出其他领域的东西给他的其他竞争对手，重复以上的做法。”
“这样的话我们不就成了众矢之的？”妲己皱眉问道，“岂不是更麻烦？”
上官婉儿摇摇头，冷笑道：“任何智慧生命都是有私心的，他们都是自私的，所以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优先考虑自己的利益，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虽然有可能多一些敌人，但更多可能是多一些队友。”
“甚至是傀儡。”
“再结合之前的那个计划，我觉得我们稳赢！”
赵公明欣慰地点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那我们该让赫尔墨斯怎么回应他们？”妲己问道，现在妲己就和一个中间人一样，沟通着晨星之城在神选之城的各方势力。
“等到明天再回复，”赵公明说道，“不，后天。”
妲己点点头，懒得思索这些破事，相比较人类、魔女这些智慧种族的勾心斗角，她还是更喜欢充满幻想和浪漫的种族，比如自己的狐族和大自然的宠儿精灵族。
“除了欧贝迪家族，还要沟通萨凡纳、洛克巴蒂、巴赫鲁、赫尼尔、霍森、伊洛纳德，以及生命大祭司。”赵公明微微一笑，“我们不但出售应用于酒瓶上的技术，还出售其他的平民技术。”
“比如燃油技术和太阳能技术。”
“依旧是按照你刚才说的分成制？”上官婉儿皱眉道，“如果提供了这两种技术，能够发展出来一整个产业链，他们绝对不会将这个技术和我们共享，我觉得我们会直接成为众矢之的。”
“我们不会直接提供这么多，”赵公明自信一笑，“我们只需要慢慢提供，让他们逐渐依附上我们，伊达尔的亡灵和花花的智慧虫，足够填补一切漏洞！”
上官婉儿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想了想，没有说，因为她觉得这个方法也许可行——毕竟有霍森家族的米耶尔例子在前，完全可以想见对方内斗多么严重。
生命大祭司很大概率就算知道他们的行动也是保持沉默。
毕竟三方的矛盾还是不少的。
时间飞逝，很快时间就来到谈判的日子。
“打探到他们的心理底价了吗？”赵公明给匆忙上了马车的颜笑女倒了一杯果汁，笑着问道。
颜笑女先“咕咚咕咚”地把果汁一口气喝干净，这才有机会回话：“查清楚了，他们的心理底价是三千万金币，买断关于酒瓶的所有制造技术！”
坐在马车另一旁的上官婉儿冷笑了一声：“他们是把我们当傻子吗？”
赵公明也在一旁叹气：“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是准备了武力抢夺的后手了吧？”
“是的。”颜笑女点点头，肯定了赵公明的猜测，“他们打算谈不成就在初神绿洲外面动手，他们相信我们绝不会只在神选之城待着。”
“他们猜的很对，”赵公明笑道，“大人确实不会在这里久待，不过他们是怎么猜出来的？”
“一山不容二虎！”
赵公明和上官婉儿对视一眼，对这个答案显然是没有预料到。
“虽然猜对了答案，但是很可惜，没有猜对原因。”赵公明笑着摇了摇头，“计划不变，只合作，不全卖。如果合作不成，那就主动跟其他家族或者教会接触，反正这个技术是绝对不愁卖的——毕竟它真的很能笼络人心。”
又行驶了一会儿，车子便到了欧贝迪家族的庄园。
在庄园检查站前，蓓琳塔娜的父亲贝罗尔纳和母亲奥萝拉，亲自等着迎接赵公明一行。
马车距离贝罗尔纳夫妻还有五十米的时候就远远的停了下来，赵公明一行便下了车。
双方都快速地向前进，然后在相撞的一瞬间停下，像久别的朋友一般握住对方的手，亲切地相互问好。
“赵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为难了。”两人聊了一会，在征得赵公明同意后，贝罗尔纳让自家的守卫去检查了一下赵公明一行的马车。
赵公明自然是同意，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这里是整个绝望沙漠的最高军事首脑的家。
很快，检查便结束了，然后贝罗尔纳和奥萝拉上了自家车子，在前面领路；赵公明一行上了自己车子，在后面跟随。
“检查了吗？”贝罗尔纳对自己的妻子问道。
奥萝拉点点头，然后无奈地说道：“对方运用的不是魔法，而是一种我根本没有见过的力量，轻松屏蔽了我的试探，甚至搞不好我刚才的无礼举动已经被对方察觉到了，这个第一印象很不好。”
贝罗尔纳无所谓地摆摆手：“这些都是表面的东西，我不相信有人会为了所谓的面子放着眼前巨大的利益不顾。”
“可是对面是那位梅塔特隆大人的手下，”奥萝拉叹口气，“就算比不上四神，那也是比生命大祭司大人还要强，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无论怎样谨慎都不为过吧？”
“不用这么害怕，”贝罗尔纳安慰了自己妻子一句，“他们肯定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能够无所顾忌，否则为何不直接一统整个大陆，还要在这里磨磨唧唧？他们一定有着我们不知道的限制。”
“但愿如此。”奥萝拉面色忧郁地说道。
贝罗尔纳将头望向一旁，眼中的厌恶一闪而逝。
“刚才对面的试探你们感受到了吗？”等车子行驶起来后，赵公明问道。
“魔法。”上官婉儿肯定地说道，“大概率是奥萝拉那个女人，不过指使者应该是贝罗尔纳或者欧贝迪家的将军。”
赵公明又将视线投向颜笑女。
“我觉得应该是贝罗尔纳指使的。”颜笑女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情报和亲眼观察的，得出结论道，“将军比贝罗尔纳更谨慎，他不会做这种随意树敌的事情。和一个军人的身份比起来，将军更像是个政客。”
“而他的儿子贝罗尔纳则是一个纯粹的军人。”
赵公明点点头，认可了颜笑女的话。
“一会见到对方后，坚持住底线，五五分成，我们提供技术和设备，他们提供资金、场地、销路，哪怕谈崩了，也不能再退让。”赵公明说道，“我们在神选之城需求的只有资金，其他是无所谓的，所以不用在这方面多纠结。”
“和一个政客谈生意，你应该挺擅长吧？”赵公明对上官婉儿确定道。
“哪里有这么谈生意的。”上官婉儿无奈道，“我觉得一会大概率是他家的另一个直系跟我们谈，将军只是在旁边坐着看，属于镇场子的角色。”
事实确实如上官婉儿所预料，除了最开始时候欧贝迪家族的家长、绿洲军团的将军大人客气寒暄了一下，后面的大多数时候，本人一直是坐在一旁没有说话，都是由他的二子，歇泷瓦那·伊洛齐纳·贝克伊·欧贝迪主持。
赵公明早就获取到了他们的心理底线的情报，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顺着他们的心意，直接就说这个技术想要全额买断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们整个神选之城卖了都买不起，只能进行分成合作。
这一下子算是把他们打蒙了，完全没想到赵公明的这番话是怎么来的——到底是太自大还是他们这边格局小了呢？
接着赵公明就对他们讲述了酒瓶之上涉及到的技术有哪些，能够运用的场景有哪些，能够实现的预计收益是多少……
总之，前景很是美好。
这一番话下来，别说是歇泷瓦那和贝罗尔纳兄弟，就连他们的父亲，绿洲军团的将军大人，都明显的心动起来。
“大家现在都挺累，要不先休息一下？”将军大人在主座上笑眯眯地建议道。
赵公明自然是明白将军这么说的原因是什么，无非是发现预期收益比自己预估的要高，自己这边也许可以适当的提高一下底线价位。
但是需要和自己人先通通气。
“大人一说确实有些累了，”赵公明自然是很给面子，接着将军的话头说了下去，“不知道能否派个人带我们观赏一下贵地的风景呢？来的时候便觉得很好，但是没好意思提出来。”
将军大人对这么懂事的客人很是欣赏，哈哈笑道：“自然没有问题！贝罗尔纳，你去陪客人逛逛。”
等自己大儿子带着赵公明一行出去，将军将视线投向自己在商业上颇有建树的二儿子，问道：“你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假的？”
“如果他们说的成本预期是真的话，那么未来确实利润会很高，”歇泷瓦那思考道，“而且就像大哥说的，这会为我们争取来很大一部分民众——甚至比我们预期更高！”
“如果这项技术一直垄断在我们手里，我们甚至有可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统治整个绝望沙漠，让它成为一个强大的帝国，然后和其他国家征霸大陆！”
“主祭祀不会让我们做到的。”将军揉了揉眉，叹气道，“这对四神教没有任何好处，四神教在圣王国、太阳帝国影响力有多弱就可见一斑，他们不会把自己的‘家’让出来的。”
“圣王国和太阳帝国属于特殊情况，四神教无可奈何是没办法的事情。”歇泷瓦那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父亲的看法，“除了这两地之外，你看还有哪个地方摆脱四神教的影响了？”
“我们这次可以先在半步漠城和欲望之城进行暗地贩卖制品，等有了一定储备资源后，再在神选之城、西漠城、东漠城、亚龙城、崖海城、半步林城和希望之都倾销，让四神教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
“这种惠民的技术，他们如果想要阻止，可就是违背了智慧之兽的意志，我想到时候身为主祭祀和深渊大祭司的两位大人都会陷入两难吧？天秤大祭司一定是中立，历任天秤大祭司一向如此，就像个吉祥物。”
“最有可能反对的就是生命大祭司和流星大祭司，前者是被动了利益，我们可以用利益收买；后者是愚民政策的坚定实行者，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觉得一场大变革就要从我们手里开始了……”将军欣慰地看向窗户外正在谈笑风生的客人们，“神权时代，就要从我们手里落下帷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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