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诡异的过去
当梅塔特隆他们到达生命大祭司的祈祷室的时候，却被告知对方没有在。
一问，对方也不知道大祭司去了哪里。
来找过龙几次，对这种事情已经算是习惯，梅塔特隆也没乱转，就在他的祈祷室待着，然后让守在祈祷室的那位虔信者去联系生命大祭司。
“老师，那艘船真的能在天上飞吗？它那么大，怎么飞起来的？”艾琳娜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梅塔特隆笑着摇摇头，“老师那个时代，能飞的叫飞机，和刚才那艘船完全不一样，船只能在水里开。”
“它看起来真的好大，”艾琳娜感叹道，“老师小时候生活的时代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众神时代？”
“不是的，”梅塔特隆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看法？”
“因为我们现在除了地面，大部分地方都是无法涉足的，”艾琳娜叹了口气，“比如大海，我们只能绕着大陆较近的地方，一旦远离，就会被毁灭，甚至拦腰切断。”
“再比如天空，即使是巨龙一族飞到一定高度之后，也会忽然失踪，再也回不到这个世界。”
“哦？”梅塔特隆眯了眯眼，这方面他一直没有听说过什么特别有用的情报，或者说没有想往这方面打探的想法，现在倒是让他有了新的想法，“那这和那艘船的功能不就冲突了吗？”
“不冲突啊！”艾琳娜理所当然地说道，“那艘船是带领我们祖先来到这里的，而阻拦一切的力量是四神在我们祖先进入这里后施展的，这有什么冲突吗？”
“也就是说，这里是四神保护你们的地方？”梅塔特隆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但是他不打算告诉自己的学生，这样未免伤害太大了。
“没错。”艾琳娜点点头，然后又有些忧郁的感叹道，“可是这保护的时间也太长了，要不是崖海城的存在，我们都已经快要忘记外面世界多么可怕了。”
听到“崖海城”三个字，梅塔特隆恍惚了一下，他想起了在来神选之城的路上遇到的那位叫做杰尔耶德·库左路的老人了。
“你认识杰尔耶德·库左路吗？”梅塔特隆随口问道。
“您还和我们的帝国上将军认识？”艾琳娜惊讶道，“不过他现在已经在崖海城担任总军副统领和新军总统领职务了，按照惯例，崖海城的军队属于大陆全体所有，有着保护大陆的职责，所以算不上是我们帝国的上将军了。”
闻言，梅塔特隆笑着调侃道：“你看，你一口一个‘我们帝国’，还说自己要毁灭它，一说话就暴露了吧？”
艾琳娜认真地摇摇头，解释道：“帝国是帝国，奥文家族是奥文家族，帝都是帝都，军队是军队。”
“我的目标是奥文家族和帝国在帝都以及我逃亡路线上的军队，而不是整个帝国。”
梅塔特隆沉默了一下，感慨道：“真是没想到你在这件事上会如此理性，看来我之前计划教你的课程得改改了。”
艾琳娜还没来得及问，便见门打开了。
来这正是生命大祭司，龙。
“抱歉抱歉，”龙对梅塔特隆说道，“今天有一个课题取得了突破，忙着实验，让你久等了。”
梅塔特隆连忙摆了摆手：“可别这么说，本来就是我没提前给你说，还让你大老远跑一趟，主要是今天碰到一个问题，不问你我实在是找不到别的人问，所以只好来麻烦你了。”
现在的梅塔特隆和龙之间算得上是很熟了，毕竟这几个月两人没事就会一起交流学习——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梅塔特隆教，龙学。
“什么事？”龙楞了一下，好奇道。
只有自己知道，而梅塔特隆不知道？
这可真是太稀奇了！
“你知道那艘船的历史吗？”梅塔特隆直接问道。
“船？”龙楞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艘传说中载着如今大陆各族祖先来到这里的那艘神赐之船。”梅塔特隆提醒道。
龙这下反应过来，然后点点头，说道：“当然知道，你问吧，想知道什么？话说所有的事情在圣典上不是都记载了吗？”
梅塔特隆直截了当地问道：“那艘船是谁制造的？”
“当然是我的父亲，”龙理所当然地说道，“那样的东西，我到现在都没有琢磨明白它的构造。”
“创世之兽？”梅塔特隆确定道。
龙点点头。
梅塔特隆凝神问道：“能不能给我描述一下它的样貌？”
龙想都没想地说道：“就是我们龙族的样貌啊，在你们人类看来是没什么太大区别的。”
龙族样貌？
梅塔特隆愣住了。
那它的这艘船是怎么来的？这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能把龙放进去……
对了，那艘船虽然大，但是根本没办法装得下一头巨龙啊！
“你的父亲发明这艘船好像完全没用，而且作为神不应该可以把你们完全传送过来吗？为什么还要造船？”梅塔特隆接着问道。
龙觉得今天的梅塔特隆很奇怪，问的问题更是奇怪。
“当然是因为……”龙忽然愣住了，他完全没有这一段的记忆！
是的，现在回想起来，他完全没有这个船使用时候的记忆！
就好像那艘船就应该有着那样的用途，并且就是那样用过的！但是自己没有关于它的，一丝一毫的记忆！
梅塔特隆看到龙不说话，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因为什么？”
龙迷茫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该死，我为什么会不知道了？”
“不知道？”梅塔特隆和艾琳娜对视了一眼，看得出对方眼里的惊愕。
梅塔特隆立刻起身，拿起不远处的圣典，递给龙，然后问道：“你有多久没有看过圣典了？”
“多久没有看过圣典了……”龙迷茫地重复道，接过圣典后才回过来神，迟疑道，“应该从来没看过吧？”
“是不是每次想要看的时候，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梅塔特隆皱眉问道。
龙点点头。
“如果不出意外，意外快要来了。”梅塔特隆深吸一口气，然后释放出来自己的一部分力量。
“你要做什么？”龙奇怪地问道。
“观察周围。”梅塔特隆提醒道，“外面聚集了不少的亡灵，那些亡灵都是凭空出现的，我觉得没意外的话，你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任务，就是调查那些亡灵的来源了。”
“呜……”
怪异的号角声、风声在外面响起来。
龙和艾琳娜脸色巨变。
在四神的信仰之地，出现不受控制的亡灵军团，这简直是对四神的羞辱！
“怎么回事？”龙立刻冲到门口，对门外的值班人员问道。
“审判执行营那里出现了意外，”值班人员手里拿着刻有通讯魔法阵的道具，快速说道，“现在流星大祭司没有在……”
“走！”龙断然道，然后扭头对梅塔特隆抱歉道：“梅塔特隆，过会儿我们再聊，我先去处理一下审判执行营那里的事情。”
等龙走后，梅塔特隆也起身道：“我们也该走了。”
艾琳娜一边起身一边问道：“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禁言术。”梅塔特隆说道，“就是不知道是魔法还是其他什么力量。”
“禁言术？”艾琳娜想了想，然后摇头道，“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能力。”
梅塔特隆叹口气，说道：“这是惟一级独有的能力，算是无数能力里面最不起眼的一种，防止泄密的能力。”
“现在看来，你们的整个四神教信仰很有问题啊！”
“四神教有问题？”艾琳娜心里顿时一惊，警惕地环视了周围一圈，小声问道，“是教会里有叛徒吗？”
“不是，”梅塔特隆摇了摇头，“比你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如果所料不错，你们的神里面不只是智慧之兽有问题，搞不好就连创世之兽都有问题——甚至不排除祂们已经死亡的可能。”
“死亡？！”艾琳娜一惊，然后连连摇头，“不可能的！四神总是会降下神谕，祂们的生命是无穷无尽的，怎么可能会死亡？”
“而且，终焉之兽的权柄里，本身就包含死亡的权力，祂又怎么可能会死去呢？”
“即使有死亡的权柄，也不意味着你就会脱离死亡。”梅塔特隆目光幽深地望向远处的黑雾，那是亡灵带来的环境影响，“权柄是可以吞噬自己的主人的——而且没有谁能真正成为权柄的主人。”
“所有对权柄的控制，都只是暂时的，只是强大的存在控制它的时间会比弱者更长久。”
艾琳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是神的领域，她距离那里还太远。
一直到两人重新坐上马车，艾琳娜才小声地问道：“老师，你是神吗？”
梅塔特隆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不是神，因为我不是全能的。”
“但是我又拥有不弱于神的力量，在生命的本质上，我和祂们的差别不大。”
“甚至会强过绝大多是的所谓神。”
“与其说我是神，不如说我所在的境界被称为惟一级，在这一级别，每一个惟一级存在都是独一无二的，有着自己的特点和能力。”
“目前来看，只有我和创世之兽达到了这个级别，而另外三兽，更可能是处于惟一级和终极之间，而其他能力又和我们相差不大，姑且称之为半神吧。”
艾琳娜被搞糊涂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老师在说什么。
“你暂时还不需要知道这个。”梅塔特隆叹口气，现在的情况超出了他的预期，要远比之前估计的严重的多，这次回去，他得重新规划一下了。
最起码得对自己的手下说一下现在的情况，有预计一个惟一级因为不明原因沉睡，大概率被不知名存在击败。
要不然没有办法解释现在龙的情况。
一位惟一级存在的亲子，如今却被自己的父亲下了禁言术，封印了关于自己的记忆和话题讨论，所谓的圣典不过是别人杜撰的故事，将真相埋藏在时间的长河中。
这里面隐藏了多少事情的真相？
梅塔特隆和艾琳娜在四神教总部的门口就分开了，他决定自己步行回去。
梅塔特隆走走停停，仔细观察这才发现，这里的建筑样式很多都采用了自己那个时代的样貌——当然，大多数都是权贵才能如此做。
原因很简单，因为即使是有着初神绿洲的保护，这里也是位于沙漠的中央。
如果贸然使用园林、城堡这样的布局，很容易天天吃灰，只有权贵才有那个能力为自己的宅子布上一圈防止风沙的魔法阵结界或者例如龙语术的结界。
一想到这里，梅塔特隆发现，这个世界，除了魔法达到了“法”这一层次，其他所有的能力，都停留在“术”这一层次。
按照游戏里面的设定，最高的结晶被称之为“道”，比如魔法的上级被称为魔道。而这个世界的龙语术、精灵术、鬼术作为和魔法并列的三大能力，为何只有“术”这一级别？它们的“法”这一级别的传承呢？
据说龙语术是诞生于创世之兽，魔法诞生于智慧之兽，按照实力来讲，创世之兽的能力应该会有达到“道”这一层次的能力，可是却只留下了“术”这一层次的能力，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传承出了问题，还是对四兽的地位记载出现了问题？”梅塔特隆喃喃道。
现在仔细想想，整个所谓圣典里面的记载，到处都是漏洞！
这决不可能是惟一级存在会犯下的错误！
就算再怎么样，祂们也不可能没有一个讲好故事的能力！
“这个世界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梅塔特隆抬头看向神赐之船的方向，当然，有着各类建筑阻挡，和距离太远的缘故，他是看不见的。
“呼……”梅塔特隆做了个深呼吸，他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要探究这个世界的过去了。”
梅塔特隆的耳边传来虚弱的呢语。
梅塔特隆没有慌张，反而觉得松了口气。
“全知全能者，还是万物缔造者？”梅塔特隆在心里问道。
“不要探究所有的过去，会死。”
梅塔特隆皱了皱眉，对方没有回答他的话，让他觉得有点反感。
“不要探究所有的真相，会死。”
一问，对方也不知道大祭司去了哪里。
来找过龙几次，对这种事情已经算是习惯，梅塔特隆也没乱转，就在他的祈祷室待着，然后让守在祈祷室的那位虔信者去联系生命大祭司。
“老师，那艘船真的能在天上飞吗？它那么大，怎么飞起来的？”艾琳娜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梅塔特隆笑着摇摇头，“老师那个时代，能飞的叫飞机，和刚才那艘船完全不一样，船只能在水里开。”
“它看起来真的好大，”艾琳娜感叹道，“老师小时候生活的时代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众神时代？”
“不是的，”梅塔特隆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看法？”
“因为我们现在除了地面，大部分地方都是无法涉足的，”艾琳娜叹了口气，“比如大海，我们只能绕着大陆较近的地方，一旦远离，就会被毁灭，甚至拦腰切断。”
“再比如天空，即使是巨龙一族飞到一定高度之后，也会忽然失踪，再也回不到这个世界。”
“哦？”梅塔特隆眯了眯眼，这方面他一直没有听说过什么特别有用的情报，或者说没有想往这方面打探的想法，现在倒是让他有了新的想法，“那这和那艘船的功能不就冲突了吗？”
“不冲突啊！”艾琳娜理所当然地说道，“那艘船是带领我们祖先来到这里的，而阻拦一切的力量是四神在我们祖先进入这里后施展的，这有什么冲突吗？”
“也就是说，这里是四神保护你们的地方？”梅塔特隆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但是他不打算告诉自己的学生，这样未免伤害太大了。
“没错。”艾琳娜点点头，然后又有些忧郁的感叹道，“可是这保护的时间也太长了，要不是崖海城的存在，我们都已经快要忘记外面世界多么可怕了。”
听到“崖海城”三个字，梅塔特隆恍惚了一下，他想起了在来神选之城的路上遇到的那位叫做杰尔耶德·库左路的老人了。
“你认识杰尔耶德·库左路吗？”梅塔特隆随口问道。
“您还和我们的帝国上将军认识？”艾琳娜惊讶道，“不过他现在已经在崖海城担任总军副统领和新军总统领职务了，按照惯例，崖海城的军队属于大陆全体所有，有着保护大陆的职责，所以算不上是我们帝国的上将军了。”
闻言，梅塔特隆笑着调侃道：“你看，你一口一个‘我们帝国’，还说自己要毁灭它，一说话就暴露了吧？”
艾琳娜认真地摇摇头，解释道：“帝国是帝国，奥文家族是奥文家族，帝都是帝都，军队是军队。”
“我的目标是奥文家族和帝国在帝都以及我逃亡路线上的军队，而不是整个帝国。”
梅塔特隆沉默了一下，感慨道：“真是没想到你在这件事上会如此理性，看来我之前计划教你的课程得改改了。”
艾琳娜还没来得及问，便见门打开了。
来这正是生命大祭司，龙。
“抱歉抱歉，”龙对梅塔特隆说道，“今天有一个课题取得了突破，忙着实验，让你久等了。”
梅塔特隆连忙摆了摆手：“可别这么说，本来就是我没提前给你说，还让你大老远跑一趟，主要是今天碰到一个问题，不问你我实在是找不到别的人问，所以只好来麻烦你了。”
现在的梅塔特隆和龙之间算得上是很熟了，毕竟这几个月两人没事就会一起交流学习——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梅塔特隆教，龙学。
“什么事？”龙楞了一下，好奇道。
只有自己知道，而梅塔特隆不知道？
这可真是太稀奇了！
“你知道那艘船的历史吗？”梅塔特隆直接问道。
“船？”龙楞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艘传说中载着如今大陆各族祖先来到这里的那艘神赐之船。”梅塔特隆提醒道。
龙这下反应过来，然后点点头，说道：“当然知道，你问吧，想知道什么？话说所有的事情在圣典上不是都记载了吗？”
梅塔特隆直截了当地问道：“那艘船是谁制造的？”
“当然是我的父亲，”龙理所当然地说道，“那样的东西，我到现在都没有琢磨明白它的构造。”
“创世之兽？”梅塔特隆确定道。
龙点点头。
梅塔特隆凝神问道：“能不能给我描述一下它的样貌？”
龙想都没想地说道：“就是我们龙族的样貌啊，在你们人类看来是没什么太大区别的。”
龙族样貌？
梅塔特隆愣住了。
那它的这艘船是怎么来的？这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能把龙放进去……
对了，那艘船虽然大，但是根本没办法装得下一头巨龙啊！
“你的父亲发明这艘船好像完全没用，而且作为神不应该可以把你们完全传送过来吗？为什么还要造船？”梅塔特隆接着问道。
龙觉得今天的梅塔特隆很奇怪，问的问题更是奇怪。
“当然是因为……”龙忽然愣住了，他完全没有这一段的记忆！
是的，现在回想起来，他完全没有这个船使用时候的记忆！
就好像那艘船就应该有着那样的用途，并且就是那样用过的！但是自己没有关于它的，一丝一毫的记忆！
梅塔特隆看到龙不说话，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因为什么？”
龙迷茫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该死，我为什么会不知道了？”
“不知道？”梅塔特隆和艾琳娜对视了一眼，看得出对方眼里的惊愕。
梅塔特隆立刻起身，拿起不远处的圣典，递给龙，然后问道：“你有多久没有看过圣典了？”
“多久没有看过圣典了……”龙迷茫地重复道，接过圣典后才回过来神，迟疑道，“应该从来没看过吧？”
“是不是每次想要看的时候，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梅塔特隆皱眉问道。
龙点点头。
“如果不出意外，意外快要来了。”梅塔特隆深吸一口气，然后释放出来自己的一部分力量。
“你要做什么？”龙奇怪地问道。
“观察周围。”梅塔特隆提醒道，“外面聚集了不少的亡灵，那些亡灵都是凭空出现的，我觉得没意外的话，你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任务，就是调查那些亡灵的来源了。”
“呜……”
怪异的号角声、风声在外面响起来。
龙和艾琳娜脸色巨变。
在四神的信仰之地，出现不受控制的亡灵军团，这简直是对四神的羞辱！
“怎么回事？”龙立刻冲到门口，对门外的值班人员问道。
“审判执行营那里出现了意外，”值班人员手里拿着刻有通讯魔法阵的道具，快速说道，“现在流星大祭司没有在……”
“走！”龙断然道，然后扭头对梅塔特隆抱歉道：“梅塔特隆，过会儿我们再聊，我先去处理一下审判执行营那里的事情。”
等龙走后，梅塔特隆也起身道：“我们也该走了。”
艾琳娜一边起身一边问道：“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禁言术。”梅塔特隆说道，“就是不知道是魔法还是其他什么力量。”
“禁言术？”艾琳娜想了想，然后摇头道，“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能力。”
梅塔特隆叹口气，说道：“这是惟一级独有的能力，算是无数能力里面最不起眼的一种，防止泄密的能力。”
“现在看来，你们的整个四神教信仰很有问题啊！”
“四神教有问题？”艾琳娜心里顿时一惊，警惕地环视了周围一圈，小声问道，“是教会里有叛徒吗？”
“不是，”梅塔特隆摇了摇头，“比你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如果所料不错，你们的神里面不只是智慧之兽有问题，搞不好就连创世之兽都有问题——甚至不排除祂们已经死亡的可能。”
“死亡？！”艾琳娜一惊，然后连连摇头，“不可能的！四神总是会降下神谕，祂们的生命是无穷无尽的，怎么可能会死亡？”
“而且，终焉之兽的权柄里，本身就包含死亡的权力，祂又怎么可能会死去呢？”
“即使有死亡的权柄，也不意味着你就会脱离死亡。”梅塔特隆目光幽深地望向远处的黑雾，那是亡灵带来的环境影响，“权柄是可以吞噬自己的主人的——而且没有谁能真正成为权柄的主人。”
“所有对权柄的控制，都只是暂时的，只是强大的存在控制它的时间会比弱者更长久。”
艾琳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是神的领域，她距离那里还太远。
一直到两人重新坐上马车，艾琳娜才小声地问道：“老师，你是神吗？”
梅塔特隆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不是神，因为我不是全能的。”
“但是我又拥有不弱于神的力量，在生命的本质上，我和祂们的差别不大。”
“甚至会强过绝大多是的所谓神。”
“与其说我是神，不如说我所在的境界被称为惟一级，在这一级别，每一个惟一级存在都是独一无二的，有着自己的特点和能力。”
“目前来看，只有我和创世之兽达到了这个级别，而另外三兽，更可能是处于惟一级和终极之间，而其他能力又和我们相差不大，姑且称之为半神吧。”
艾琳娜被搞糊涂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老师在说什么。
“你暂时还不需要知道这个。”梅塔特隆叹口气，现在的情况超出了他的预期，要远比之前估计的严重的多，这次回去，他得重新规划一下了。
最起码得对自己的手下说一下现在的情况，有预计一个惟一级因为不明原因沉睡，大概率被不知名存在击败。
要不然没有办法解释现在龙的情况。
一位惟一级存在的亲子，如今却被自己的父亲下了禁言术，封印了关于自己的记忆和话题讨论，所谓的圣典不过是别人杜撰的故事，将真相埋藏在时间的长河中。
这里面隐藏了多少事情的真相？
梅塔特隆和艾琳娜在四神教总部的门口就分开了，他决定自己步行回去。
梅塔特隆走走停停，仔细观察这才发现，这里的建筑样式很多都采用了自己那个时代的样貌——当然，大多数都是权贵才能如此做。
原因很简单，因为即使是有着初神绿洲的保护，这里也是位于沙漠的中央。
如果贸然使用园林、城堡这样的布局，很容易天天吃灰，只有权贵才有那个能力为自己的宅子布上一圈防止风沙的魔法阵结界或者例如龙语术的结界。
一想到这里，梅塔特隆发现，这个世界，除了魔法达到了“法”这一层次，其他所有的能力，都停留在“术”这一层次。
按照游戏里面的设定，最高的结晶被称之为“道”，比如魔法的上级被称为魔道。而这个世界的龙语术、精灵术、鬼术作为和魔法并列的三大能力，为何只有“术”这一级别？它们的“法”这一级别的传承呢？
据说龙语术是诞生于创世之兽，魔法诞生于智慧之兽，按照实力来讲，创世之兽的能力应该会有达到“道”这一层次的能力，可是却只留下了“术”这一层次的能力，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传承出了问题，还是对四兽的地位记载出现了问题？”梅塔特隆喃喃道。
现在仔细想想，整个所谓圣典里面的记载，到处都是漏洞！
这决不可能是惟一级存在会犯下的错误！
就算再怎么样，祂们也不可能没有一个讲好故事的能力！
“这个世界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梅塔特隆抬头看向神赐之船的方向，当然，有着各类建筑阻挡，和距离太远的缘故，他是看不见的。
“呼……”梅塔特隆做了个深呼吸，他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要探究这个世界的过去了。”
梅塔特隆的耳边传来虚弱的呢语。
梅塔特隆没有慌张，反而觉得松了口气。
“全知全能者，还是万物缔造者？”梅塔特隆在心里问道。
“不要探究所有的过去，会死。”
梅塔特隆皱了皱眉，对方没有回答他的话，让他觉得有点反感。
“不要探究所有的真相，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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