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夜探黑厂
程静冉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她本来就漂亮，身材又好，一身黑色紧身服更增加了诱惑和神秘感，秦越发现她是真的喜欢穿黑色，但他知道这也是职业需要，黑色沉稳低调，黑夜环境里也是一种保护色，垃圾巷环境恶劣，秦越怕脏，于是把外套脱掉，穿着T恤跟进窄巷。
这条巷子的侧门处是监控死角，原本这里有一个摄像头，但是位置摆的太低，现在已经损坏，巷子里经常有醉汉出没，喝酒多了喜欢搞破坏，加上可能工厂也觉得一堆垃圾没什么好拍的，因此坏掉的摄像头并没有更换，西侧外墙远端还有一个监控，但是视角被垃圾堆挡住，因此在不使用信号干扰设备的情况下，从这里翻过去是最好的方法。
程静冉也备有监控信号干扰装置，但由于经费有限，她的设备干扰效果不是太好，它能把画面变得模糊不清，但还是能看到人影，而且画面上会出现明显的抖动和雪花点，虽然看不见是谁，但傻子也知道有人进来了，这种情况贸然使用有一定风险，毕竟很可能改天还要进来，到时候搞不好就是一堆人等着自己。
现在这个线路虽然恶心了点，但胜在稳妥，秦越看到地上黄黄绿绿的不明液体，头皮一阵发麻，程静冉掏出两个带炭黑过滤的口罩，一边笑一边递给他，似乎看见秦越吃瘪心情十分不错。
程静冉身手矫健动作优美，一攀一跃跳上最高的废木箱，接着扭腰一翻就过了围墙，就像一只优雅的黑猫，围墙上那一小截铁丝网没有对她造成阻碍。秦越顾不上欣赏她的美好体态，他不甘示弱，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身手，但欲速不达，他没有考虑自己的体重，散堆的废品吃不住他的力道，只听他脚底的垃圾被踩的呼啦作响，似乎再差一点就要倾倒下去，他不敢大意，赶紧手脚并用把堆垛撑稳，等到脚底不再晃动才小心翼翼的爬上墙头，虽有惊无险，但是全身弄的脏兮兮，跟程静冉的潇洒写意形成了鲜明对比。
程静冉乌溜溜的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她指了指前面的红砖厂房，轻声道：“大门有监控，你跟着我走，不要靠我太近，臭死了。”
秦越郁闷的看了看自己漆黑的爪子，程静冉很快弯腰溜到一处窗户下面，她准备充足，看秦越浑身脏兮兮的，忙掏出手套鞋套给他戴上，以免留下印记。
程静冉很快也装备整齐，只见她左脚在砖墙上面借了借力，接着轻轻往上一跃抓住两米来高的窗台，但是窗前露出的砖块太浅，硅胶手套又吃不住力，只听“滋啦”一声，程静冉一只手没有扣稳，从砖台上滑了下来，秦越赶紧跑过去将她拖住，接着抱着她踩着自己的肩膀爬了上去。
也不知道是差点掉下窗台感到丢脸，还是跟秦越意外的亲密身体接触有些不适，程静冉感到自己脸蛋滚烫滚烫的，好在夜里看不出来，她低头看了一眼，只见秦越呆头呆脑的站在墙根下面，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虽然工厂的玻璃是经过特别改造的，但毕竟是老式砖房，不是玻璃幕墙，窗户比较容易从外面打开，她掏出一截锯条，熟练的挑开一个缝，然后头前脚后从小窗里游了进去。
秦越在底下看的目瞪口呆，这么小一个窗口怎么进去的这么丝滑，难怪说美女是水做的，这也太柔软了吧？
他这个体型想要如法炮制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再次承认技不如人，正当他犯难的时候，程静冉从里面将整扇窗户打开，又从窗台上面丢下来一根绳子，接应工作十分到位。
车间内部监控数量不多，程静冉领着秦越通过机台设备以及货架遮挡身型，两人夜视能力出众，借着窗口的微光活动自如不用开灯，倒是不虞被发现。两人一看顿感高兴，原来今天车间里面多了不少半成品和原材料，看来前一天跑空确实是赶上做好的一批设备刚运走，这次倒没有白跑。
两人分头检查着工作台上散放的半成品，这些元器件和电路板在清理和固定后会重新组装，旁边的注塑机已经生产出了几个塑料外壳，此刻正放在类似一个烤箱里做硬化，秦越和程静冉不敢把正在加工的机器打开，从外面也看不出什么商标和标识，不太能确定具体用途，但是光看外壳块头并不大，宽度大约50-60公分，跟姜妤菲采购的那种大型设备一比好像差的有点多，秦越不禁怀疑姜妤菲进的那批货或许并不是出自这家工厂。过了一会他又在一旁的货架上发现了一批整装未拆封的液晶面板，长度有一米多，看起来都是全新的。
照理说这种新的面板总会有些出厂标识，但是秦越前后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他猜测道：“这应该是用来组装什么仪器的，这么大的显示屏，难道是家用电视？”
程静冉拿出专用的夜视相机将线索一一拍下，说道：“看起来不像，这个宽度太窄了，比例不像是电视机，可能是这么特殊用途的，等我回去查查资料，你再找找有没有进货单据之类的。”
正常采购应该有货品清单，但是如果这些货品并非来自正规渠道，自然不会在现场找到任何票据，作为一家专业的造假工厂，产品质量想来不是他们考虑的主要因素，要保证利润便要压低成本，超过1米长的液晶面板成本不菲，正规渠道进货会极大压缩其收益，这么重视品质那不如自己老老实实做正规代工。相比之下收购一些代工厂无法出售的不合格品，或者从一些特殊渠道拿到一些耗损库存，也就是“赃物”，则更符合他们的利益和身份。
秦越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有用的单据和记录，对此程静冉毫不意外，她接触过不少捞偏门的，这些行当里能够干的长的往往最后都要往专业化方向发展，他们有严明的组织纪律、行为守则，因为他们知道粗心大意的后果，每天收工前小心翼翼的检查现场，把证据带走是很常见的习惯。她见过有人每天把账本随身携带，睡觉前藏在自己卧室的地板夹缝里，并检查好几遍，然后才能踏实入睡。
明明有发现，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侦探这一行果然不是谁都能干的，秦越不禁有些沮丧道：“光靠这些零部件能知道什么呢？它们可以拼凑成任何东西，即便我们猜到了用途，也不能作为任何证据，难道今天白来一趟了？”
“证据都是要一点点拼凑的，通过这一点发现我们才能一点点找到更多的破绽，这通常需要耐心和时间，”程静冉顿了顿道：“但我想你现在没有太多耐心，虽然说指望运气好一步到位并不是我的风格，不过今天说不定可以冒个险。”
秦越如有所思道：“你指的是，进保安室拿监控？”
程静冉不禁露出一丝笑容：“监控录像确实是一个非常直接而有效的方法，”
秦越问道：“我们没有带设备，怎么拷贝监控视频文件呢，还是说把存储设备直接拿走？”
程静冉抬头看了一眼，皱眉道：“这种监控的文件都是直接存在电脑里的，而且不能确定是不是保安室的那台，这种行当通常不会把监控录像存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毕竟随时都可能被举报或者突击检查，这不等于把证据双手奉上吗？”
“这么说的话，如果偷走保安室的电脑，不仅可能一无所获，反而可能打草惊蛇？”
程静冉点头道：“有这个可能。”
秦越叹了口气：“那还是算了吧，现在暴露没好处，刺激对方的话会把我朋友置于危险之中，我需要悄无声息的收集线索，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给他致命一击。”
程静冉看他那副鸡贼的样子不禁直咂嘴：“果然是老阴比。”
秦越没好气道：“你干嘛这个表情，我现在是为民除害，不行就先收工吧，别被发现了。”
程静冉摇了摇手指，叉着杨柳腰得意道：“谁说不行了，永远不要对一个女人说不行。”
秦越眼皮跳了跳：“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碰碰运气罢了，”程静冉很满意他的表情，说道：“这次他们拆下来东西只留了内部零件，外壳都是新做的，原来的机壳不在车间里，你觉得会去哪里？”
秦越赞道：“机智啊，正常来说这种没用的就塑料壳肯定是回收处理或者销毁掉，这里不就是废品收购站吗，拆下来不要的东西肯定送到前面最方便啊，这批货是今天刚处理的，很可能拆下来的垃圾并没有运走！只要找到差不多尺寸的废旧液晶面板和同规格的塑料外壳就行了！”
程静冉微微一笑，深黑色的眸子在黑夜中闪着亮光：“要不要去前面逛逛？”
“要！当然要！”
这条巷子的侧门处是监控死角，原本这里有一个摄像头，但是位置摆的太低，现在已经损坏，巷子里经常有醉汉出没，喝酒多了喜欢搞破坏，加上可能工厂也觉得一堆垃圾没什么好拍的，因此坏掉的摄像头并没有更换，西侧外墙远端还有一个监控，但是视角被垃圾堆挡住，因此在不使用信号干扰设备的情况下，从这里翻过去是最好的方法。
程静冉也备有监控信号干扰装置，但由于经费有限，她的设备干扰效果不是太好，它能把画面变得模糊不清，但还是能看到人影，而且画面上会出现明显的抖动和雪花点，虽然看不见是谁，但傻子也知道有人进来了，这种情况贸然使用有一定风险，毕竟很可能改天还要进来，到时候搞不好就是一堆人等着自己。
现在这个线路虽然恶心了点，但胜在稳妥，秦越看到地上黄黄绿绿的不明液体，头皮一阵发麻，程静冉掏出两个带炭黑过滤的口罩，一边笑一边递给他，似乎看见秦越吃瘪心情十分不错。
程静冉身手矫健动作优美，一攀一跃跳上最高的废木箱，接着扭腰一翻就过了围墙，就像一只优雅的黑猫，围墙上那一小截铁丝网没有对她造成阻碍。秦越顾不上欣赏她的美好体态，他不甘示弱，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身手，但欲速不达，他没有考虑自己的体重，散堆的废品吃不住他的力道，只听他脚底的垃圾被踩的呼啦作响，似乎再差一点就要倾倒下去，他不敢大意，赶紧手脚并用把堆垛撑稳，等到脚底不再晃动才小心翼翼的爬上墙头，虽有惊无险，但是全身弄的脏兮兮，跟程静冉的潇洒写意形成了鲜明对比。
程静冉乌溜溜的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她指了指前面的红砖厂房，轻声道：“大门有监控，你跟着我走，不要靠我太近，臭死了。”
秦越郁闷的看了看自己漆黑的爪子，程静冉很快弯腰溜到一处窗户下面，她准备充足，看秦越浑身脏兮兮的，忙掏出手套鞋套给他戴上，以免留下印记。
程静冉很快也装备整齐，只见她左脚在砖墙上面借了借力，接着轻轻往上一跃抓住两米来高的窗台，但是窗前露出的砖块太浅，硅胶手套又吃不住力，只听“滋啦”一声，程静冉一只手没有扣稳，从砖台上滑了下来，秦越赶紧跑过去将她拖住，接着抱着她踩着自己的肩膀爬了上去。
也不知道是差点掉下窗台感到丢脸，还是跟秦越意外的亲密身体接触有些不适，程静冉感到自己脸蛋滚烫滚烫的，好在夜里看不出来，她低头看了一眼，只见秦越呆头呆脑的站在墙根下面，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虽然工厂的玻璃是经过特别改造的，但毕竟是老式砖房，不是玻璃幕墙，窗户比较容易从外面打开，她掏出一截锯条，熟练的挑开一个缝，然后头前脚后从小窗里游了进去。
秦越在底下看的目瞪口呆，这么小一个窗口怎么进去的这么丝滑，难怪说美女是水做的，这也太柔软了吧？
他这个体型想要如法炮制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再次承认技不如人，正当他犯难的时候，程静冉从里面将整扇窗户打开，又从窗台上面丢下来一根绳子，接应工作十分到位。
车间内部监控数量不多，程静冉领着秦越通过机台设备以及货架遮挡身型，两人夜视能力出众，借着窗口的微光活动自如不用开灯，倒是不虞被发现。两人一看顿感高兴，原来今天车间里面多了不少半成品和原材料，看来前一天跑空确实是赶上做好的一批设备刚运走，这次倒没有白跑。
两人分头检查着工作台上散放的半成品，这些元器件和电路板在清理和固定后会重新组装，旁边的注塑机已经生产出了几个塑料外壳，此刻正放在类似一个烤箱里做硬化，秦越和程静冉不敢把正在加工的机器打开，从外面也看不出什么商标和标识，不太能确定具体用途，但是光看外壳块头并不大，宽度大约50-60公分，跟姜妤菲采购的那种大型设备一比好像差的有点多，秦越不禁怀疑姜妤菲进的那批货或许并不是出自这家工厂。过了一会他又在一旁的货架上发现了一批整装未拆封的液晶面板，长度有一米多，看起来都是全新的。
照理说这种新的面板总会有些出厂标识，但是秦越前后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他猜测道：“这应该是用来组装什么仪器的，这么大的显示屏，难道是家用电视？”
程静冉拿出专用的夜视相机将线索一一拍下，说道：“看起来不像，这个宽度太窄了，比例不像是电视机，可能是这么特殊用途的，等我回去查查资料，你再找找有没有进货单据之类的。”
正常采购应该有货品清单，但是如果这些货品并非来自正规渠道，自然不会在现场找到任何票据，作为一家专业的造假工厂，产品质量想来不是他们考虑的主要因素，要保证利润便要压低成本，超过1米长的液晶面板成本不菲，正规渠道进货会极大压缩其收益，这么重视品质那不如自己老老实实做正规代工。相比之下收购一些代工厂无法出售的不合格品，或者从一些特殊渠道拿到一些耗损库存，也就是“赃物”，则更符合他们的利益和身份。
秦越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有用的单据和记录，对此程静冉毫不意外，她接触过不少捞偏门的，这些行当里能够干的长的往往最后都要往专业化方向发展，他们有严明的组织纪律、行为守则，因为他们知道粗心大意的后果，每天收工前小心翼翼的检查现场，把证据带走是很常见的习惯。她见过有人每天把账本随身携带，睡觉前藏在自己卧室的地板夹缝里，并检查好几遍，然后才能踏实入睡。
明明有发现，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侦探这一行果然不是谁都能干的，秦越不禁有些沮丧道：“光靠这些零部件能知道什么呢？它们可以拼凑成任何东西，即便我们猜到了用途，也不能作为任何证据，难道今天白来一趟了？”
“证据都是要一点点拼凑的，通过这一点发现我们才能一点点找到更多的破绽，这通常需要耐心和时间，”程静冉顿了顿道：“但我想你现在没有太多耐心，虽然说指望运气好一步到位并不是我的风格，不过今天说不定可以冒个险。”
秦越如有所思道：“你指的是，进保安室拿监控？”
程静冉不禁露出一丝笑容：“监控录像确实是一个非常直接而有效的方法，”
秦越问道：“我们没有带设备，怎么拷贝监控视频文件呢，还是说把存储设备直接拿走？”
程静冉抬头看了一眼，皱眉道：“这种监控的文件都是直接存在电脑里的，而且不能确定是不是保安室的那台，这种行当通常不会把监控录像存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毕竟随时都可能被举报或者突击检查，这不等于把证据双手奉上吗？”
“这么说的话，如果偷走保安室的电脑，不仅可能一无所获，反而可能打草惊蛇？”
程静冉点头道：“有这个可能。”
秦越叹了口气：“那还是算了吧，现在暴露没好处，刺激对方的话会把我朋友置于危险之中，我需要悄无声息的收集线索，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给他致命一击。”
程静冉看他那副鸡贼的样子不禁直咂嘴：“果然是老阴比。”
秦越没好气道：“你干嘛这个表情，我现在是为民除害，不行就先收工吧，别被发现了。”
程静冉摇了摇手指，叉着杨柳腰得意道：“谁说不行了，永远不要对一个女人说不行。”
秦越眼皮跳了跳：“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碰碰运气罢了，”程静冉很满意他的表情，说道：“这次他们拆下来东西只留了内部零件，外壳都是新做的，原来的机壳不在车间里，你觉得会去哪里？”
秦越赞道：“机智啊，正常来说这种没用的就塑料壳肯定是回收处理或者销毁掉，这里不就是废品收购站吗，拆下来不要的东西肯定送到前面最方便啊，这批货是今天刚处理的，很可能拆下来的垃圾并没有运走！只要找到差不多尺寸的废旧液晶面板和同规格的塑料外壳就行了！”
程静冉微微一笑，深黑色的眸子在黑夜中闪着亮光：“要不要去前面逛逛？”
“要！当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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