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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

    山际间的竹屋内传出了阵阵香烟,还传出了几位少年交流的声音。竹屋并不大分有两层,二楼的两个房间是他们师徒二人休息的地方,一楼就比较杂乱了,房屋中间是一张桌子,显然是用来吃饭的,而被左右两面屏风遮挡的地方却是不同的景观,香烟和话语声就是左边这一处传出的。

    一个由青石砖铺成的约两三米长的灶台上,正分别炖着鲫鱼汤,和清蒸鲈鱼,只见夜长风从旁边的木架上,拿出几个颜色不一的瓷瓶,倒出其中的佐料,边倒还边跟身旁的两位小伙伴介绍:“看我手中的这个蓝色瓶,这里面装的是盐,那个白色的里面是糖,那个红色的是辣椒,那个黄色的里面是黄酒,还有那个……”

    一共八个瓶,分别代表八种不同的佐料,随着他的调味,散发出来的烟气让玄慕桃直呼:“哇!好香啊”。

    调完味,夜长风并没停下,而是抽出挂在木架侧边的一把刀,其实木架上的刀不止一把,有长有短,有宽有薄,有钝有利,他从中拿出的是一把短细的刀,再从一个竹筐里掏出一根竹笋,放在砧板上,从一旁的水缸中舀出几瓢水来冲洗一番。接着用刀尖往深切下一块竹笋的尾部,紧接着从尾部直接划向竹笋尖部,一顿操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笋皮随刀过而褪。

    再从另一个存储食材的镂空木架上抓出一把蘑菇,并对李道振说:“本来啊,我想做我拿手的竹笋炒肉片的,但你只能吃素就只好拿几个蘑菇凑合一下了,不过味道和口感你放心,我会让你觉得和炒肉一模一样的。”

    “多谢,夜兄弟了,只是小道从没吃过肉,并不知道肉是什么味。”

    “那今天就让你尝尝鲜,还有,你别老是那么客气,怎么说我们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了,客套的话不必多说。”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夜兄弟。”

    “夜兄弟,这三个字就感觉有点客套,以后你叫我长风吧,我叫你道振,哎,不、不、不能想到一个适合你的外号,嗯~叫你李子算了,怎么样这多亲切啊。”

    “行,随夜兄弟,哦不!随长风兄弟意思。”

    “嗨!李子啊,你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啊,还是故意逗我呢,叫名字就行了,不用特意加兄弟二字。”

    “哦哦,好的长风。”李道振乖巧地点了点头。

    “哎,我也给你起个外号吧”夜长风朝玄慕桃挑了挑眉道。

    玄慕桃没有拒绝反而十分高兴地说:“行啊,本公主从小到大还没人敢给我取外号的,你来试试,一定要好听的哦,不然我可不要。”

    “行”夜长风自信地回答后熟练地切完蘑菇,然后绕着玄慕桃上下打量了一番,边绕还边念叨着她的名字。

    趁此机会夜长风仔细地观察了玄慕桃的模样。少女亭亭玉立地站在眼前,虽身着男装,但掩盖长发的帽子已遗留在王府中,此时的她长发垂于背上宛如无声的瀑布,引人注目,末端的发梢并不满足只抚于美背之上,有几根悄然攀上柳腰扶风摇曳,再往下看,夜长风只瞟了一眼,就连忙转到正面不敢细看,但那惊鸿一瞥的丰润还是留在他的心灵里震荡。

    如果说单看背影就能使人无法忘怀的话,那正面的玄慕桃,只能说让所有人,感叹此人真乃仙女下凡,当得上倾国倾城的美誉。完美的五官让人望而却步,而鼻尖那一颗恰到好处,小小的红痣,给原本高傲冰冷的气质,增添了一份俏皮。

    夜长风看了一圈,早已忘记他的初衷,不由自主地沉浸在玄慕桃的美貌之中,待玄慕桃发现眼前男子原本清澈的双眸浮上一层呆滞,粉白的脸蛋瞬间染上一层红晕。

    女子轻声说:“喂,你想到没有。”

    轻柔娇媚的女声把夜长风拉回现实,他刚才哪里有心思想外号的事,只能随口敷衍道:“额,有了就叫你桃子吧。”

    “哼,我才不要呢!为什么是桃子啊,没有更好听的吗?”

    夜长风只能胡诌道:“这桃子是有寓意的,你想啊桃子粉粉嫩嫩的多可爱啊,跟你的长相完全相符啊,而且你名字里有个桃字,这不就是注定为你量身打造的吗!”

    “不行,不行你太敷衍了,分明是随便起的,你再想一个。”

    “啊,再想啊!其实我觉得还是桃子好,咱们起外号不就是为了亲切好记嘛,又不是起什么江湖名号,没必要多复杂,你说呢李子。”

    “嗯,长风说得有道理。”李振道附和道。

    玄慕桃有些不情愿:“行吧,桃子就桃子吧,但你也要取个外号,夜子。长子,风子,你选一个。”

    “肠子,疯子,这谐音不行,还是叶子吧,哎不对凭什么我是绿叶,你们就是果实,不公平,不公平。”

    玄慕桃笑道:“是谁说外号就是为了亲切好记得,计较这些干吗。而且你看,叶子,桃子。李子都是植物,这不寓意更好吗!”

    “行行行,你们都没意见,那我也无所谓咯,就叫叶子了。”

    炖鱼的锅盖边沿冒出了汤水预示着鲫鱼汤即将完成。夜长风掀起蒸笼发觉鲈鱼的鱼眼已然发白,凸出。随即便把灶台下的火焰收了,对玄慕桃说:“桃子,在你左边的抽屉里拿个盘子来。”

    “哦哦!”玄慕桃转头看到一个半人高的抽屉,打开一看里面共有三层,各种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盘子在一层,勺子,碗筷在一层,还有一层是各种形状的杯子的藏身之所,虽放得满满当当,但毫不杂乱,每件厨具之间的距离,几乎相同,就连颜色也是相同的在一组,给人一种整洁到极致的观感。

    这让玄慕桃都不知道该怎么拿了“额,要拿那个啊?”

    夜长风头也不回的料理下一个食材说道:“上层第三排,第三个蓝色的盘子,再从下层拿四个花纹汤盅。”

    玄慕桃看着手中的瓷器,无论盘子还是汤盅都是上好的工艺烧制而成的,显然是经过精挑细选一番的。

    夜长风把三条小鲫鱼分别盛入汤盅,再舀上色泽浓白的鱼汤,一道热乎的鲫鱼汤就上桌了。再把炖鲫鱼汤切剩的几块豆腐放入汤盅里为李道振炖起素汤。而另外一道清蒸鲈鱼,以淋上辣椒蒜末等佐料的热油结尾,“滋滋滋”的油爆声勾引着几人的味蕾。

    “端走,端走,我再快炒两个菜就开席了”夜长风说完,快速炒了两道素菜,竹笋炒香菇和清炒竹笋。控制火元素把握翻炒时的火候,这是夜长风的绝活,不一会儿,两道色泽金黄,香味扑鼻,以竹笋为主的素菜就完成了。

    “师父饭好了”夜长风在厨房朝着灶台前的大窗户喊完后,招呼他们准备吃饭,来到饭桌前,玄慕桃被右边隐隐有绿光发出的屏风吸引,不禁发问道:“哎,叶子这右边是什么啊。”

    “没什么,就一堆杂物。”

    “哦,那我看看”玄慕桃绕开屏风一看不由得愣了一下后嘴角抽搐道:“这杂物可真多”

    这个房间的确有一些扫帚簸箕之类的杂物,但让玄慕桃看愣的是那一个个墨绿色的酒坛层层堆叠,占了大半个房间,以至于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时发出幽幽绿光。

    “这酒也太多了吧,你们师徒二人喝得了吗?”

    “那都是空坛子了,还有啊这些酒都是我师父喝的,他一天不喝酒就不得劲。前两天还让我再买五十斤呢”

    “是啊,我前两天让你买,可到现在都没见到啊,我的好徒弟。”一个不修边幅的帅老哥带着讽刺的语气走了进来。

    “怎么着,小妮子,你也喜欢喝酒?”他看着站在屏风旁的玄慕桃道。

    “哦哦,不是,我只是看一眼而已。”玄慕桃也看着这位满脸胡须但气质非同寻常的华发男子。

    旁边的李道振连忙起身拱手道:“在下灵山李道振,多谢先生相救。”

    帅老哥摆摆手道:“顺手的事,不必记在心上。”

    夜长风接茬道:“嘿嘿,师傅你快坐下尝尝这鱼,刚刚从海里捞上来的新鲜得很呢。”接着赔笑着说:“这次外出没帮你买酒,都是因为王府这事出了意外才没办成,你放心我下次一定给你买回来。”

    “小子你还好意思说,这次如果不是我嘴馋,自己出岛去买酒,恰好碰上从王府回来的掌柜,得知你被捉了才去救你,不然几个时辰前你就已经死了。”帅老哥拿着酒葫芦边喝边说道:“要不是突然听说你出事了,我都准备买几坛酒回来了,都怪你,我连这个葫芦都没装满。哦对了!你跟那个掌柜很熟吗?她怎么一口一个长风叫着。而且神情还很紧张的样子。”

    三人的眼神同时扫向夜长风,帅老哥的眼神充满玩味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李道振的眼神就是寻常疑惑,而玄慕桃的眼神很复杂不解中夹杂着几分警惕。

    夜长风心想她神情紧张多半是因为你是我“叔叔”,只是这老哥还以为我与她有什么纠葛。赶紧忽悠了几句“嗨!还不是因为我每月都在她那买酒嘛,一来二去就熟识了,毕竟像我这样每月买这么多酒的大客户可不多啊。”

    “可她为什么知道你被关在牢里?”玄慕桃追问道。

    “据我所知,那间酒楼是王爷的产业,他们这些掌柜每天都要去王府汇报工作,可能王爷跟他们说漏嘴了吧,别光顾着说话啊,快吃菜啊。”夜长风直接把话题岔开,他怕再问下去他那些利用他师父魅力跟逍遥居老板画饼的事被暴露出来,那他下场肯定很惨。

    “师父,你说那皇城尉是用自凝把我们困住的,那什么是自凝啊?”夜长风巧妙地把话题转移到大家都很感兴趣的话题上。

    “自凝,什么自凝?”玄慕桃发问道。

    “就是那个皇城尉制造出的那个充满迷雾的空间,我师父跟我说那是真气造成的,但我还是不太懂,师父你跟我们说说呗。”

    夹了一口鱼肉,送了一口酒后道:“这肉跟酒配在一起一般,”再夹一口“唉,算了,凑合一下。”吐槽完才解释道:“自凝啊,一般是修炼真气之人不得已的一种同归于尽的方式,用此术者需将储存在丹田里的真气散发至身体的每个部位,随血液运行一个周天后,透过毛孔不断地挥发出体外,这些体外的真气带着宿主的精血,扩散开来,只要被笼罩其中就会失去行动能力,当宿主全身的真气和精血被全数挥发后,体外这些带着精血的真气发现与宿主之间断开联系的时候,它们自然会往宿主的方向聚拢,但宿主全身的精血与真气都已全数挥发了,已然没有能力接收这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了。可体外的真气不知道啊,所以它们就在这个空间里不断地挤压、碰撞、聚拢,逐渐成形,直到把所有的空气全部给排挤出去,变成一个真空的空间。而这个空间会在某一刻突然往里塌陷,把这个空间里的所有东西压成如纸片般薄厚的东西,这就是“自凝”。”

    男子的话让在场的三个年轻人面面相觑,不由自主地起鸡皮疙瘩。

    看着沉默的三人,男子嘴角一斜笑着说:“怎么?怕了?我告诉你们一个破解的办法。”

    三人顿时回过神来神情肃然,认真准备接受大师的教导,只见华发男子,扒拉了几口饭后指着三人道:“只要啊,你,你们,比他强就行。让他根本没机会用这招,即使用出来了也能以力破之,足矣。”

    “唉!师父你这说了等于白说啊,这点道理我还能不懂吗?我要是比他强我早解决他了,甚至都不会耽误给你买酒这事。主要是我想知道在实力不如对方的时候,如果对方用这招我怎么办。”

    “如果你实力不如对方,对方何必用这招对付你呢。”师父的反问让夜长风愣了一下。

    师父接着说:“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一般实力比你高的人用不着用这种自杀的方法与你换命。相比于“自凝”,你们其实更应该注意“自爆”这是更多人在临死前的杀招。”

    “自爆?”三人异口同声地疑惑道。

    “对,自爆比自凝要杀伤力更大,覆盖范围更广,还能更快速发动。哎,今天这笋炒得有点过火了。”师父夹起一片微微焦黄,散发着淡淡油光的笋片道。

    “如果以今天那个人的真气修炼程度来说,如果他选择自爆,那么整座王府都会变成一片灰烬。但他没选择这种方式,选择了更为艰难的自凝,可以看出此人不是滥杀无辜之辈。或者有可能王府里有他需要保护的人。”

    师父嘴上说着这炒过火了,那不好配酒什么的,但筷子就没有停下过,说话与咀嚼也是同步进行,竟没有半点磕绊或呛咳。显然已经习惯了。

    “那怎么样才能自爆呢?”玄慕桃发出了疑问。

    “很简单只需将丹田内的真气全数释放出来的同时锁住气穴,让真气在人体内不断增加,直到承受不住爆体而出,这就是自爆的基本原理。”

    “哦~”三人同时点了点头。

    “你们再不吃,菜可就没了啊。”师父好意提醒一下三位少年,才把他们从武学的原理的思考中拉回来,不得不说夜长风靠着一手对火候敏锐的把握,做出来的菜个个让两位好友赞不绝口。

    “叶子,你做的菜好好吃啊,我出来这么长时间,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了。”玄慕桃夸完继续夹上一块鲜嫩的鱼肉,一口下去,嘴角地扬起,眉眼的跃动代表了她对这鱼肉的满意。

    李道振也夸道:“叶子,这竹笋好香,我觉得没有过火啊,真不错。”

    夜长风看着他们吃得高兴也笑着说:“嘿嘿,好吃多吃点啊,不够我再炒。咱就是说咱武艺比不过别人,这厨艺还比不过吗?”

    这话逗得玄慕桃哈哈大笑道:“嗯~你是习武之人里最会做饭的,也是厨子里武功最高的。”

    夜长风手指比划了一节长度示意道:“哎!这话咱可不敢说,只能说我的厨艺天赋比我的武艺天赋高那么一点。”

    这时师父接茬道:“那么这位自认厨艺高超小伙子,想不想提高一下武功修为啊。”

    夜长风眼睛一亮连忙道:“徒弟下厨全凭爱好之举,提高武功修为才是重中之重,请师父赐教。”

    吃饱喝足的师父剔着牙道:“把内丹拿出来吧,我告诉你怎么提高修为。”

    此话一出原本欢乐的气氛,变得安静下来。

    夜长风与玄慕桃对视了一眼,缓缓地对师父说:“师父这内丹能提高我的修为吗?”

    “虽然这枚内丹只是那只古老的九品妖兽十三分之一的修为凝聚而成,但只要你吸收得好,足以让你迈入一个新的境界“登堂境”。”

    “师父难道没有这个妖兽内丹我就无法提高修为吗?”

    “当然不是了,这世上提高修为的方法太多了。偶得上天眷顾的仙草异果,高僧的舍利子,得道高人的灵丹妙药,远古的秘术,禁术,还有妖兽的内丹等等,这些都是能帮你提高修为的助力。只是这些东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物,大多数习武之人都是通过苦练与平时的经验积累,加上自己天生的领悟力,在某些时刻自然而然地便会突破境界。现在你明白这内丹的珍贵了吧。”

    这时玄慕桃默默拿出那个碧绿色的盒子,夜长风见状连忙说道:“师父,其实这内丹。”

    “还是我来说吧。”玄慕桃打断了夜长风的话。自己把南岳国的困境说给了夜长风的师父听。

    “先生,请您看在叶子的份上把内丹让与我,南岳国上下必将感知不尽。”玄慕桃郑重地许下承诺。

    帅老哥若有所思缓缓地对夜长风说道:“这事,你想好了吗?这可是难得的九品内丹哦,如果没有了,你要提升修为就不知什么时候喽。”

    夜长风没有犹豫:“比起一国安宁,我的损失不值一提,我只做我觉得对的事。”

    师父笑道:“行,你说了算。不过我看这东西不好打开啊。”

    众人目光齐聚玄慕桃手中的碧绿色长方体。

    “是啊,师父我刚拿的时候就想打开,但研究了半天,没找到开关,您知道怎么开吗?”

    师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开,但我知道这个盒子是墨家做的,这种如玉石般温润的盒子是他们门派的标志。”

    “墨家?是那个八大门派之一的墨家吗?”

    “怎么?小妮子你也认识这墨家的人吗?”

    玄慕桃摆手道:“不是,只不过我对大楚的江湖门派比较感兴趣,只知道墨家专门研究一些奇淫巧技,造过很多新奇的事物,像最近那些富家子弟经常玩的木滑,就是从他们门派流传出来的。”

    “的确,墨家那些人就喜欢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不过你可不要以为墨家只是弄些供人取乐的东西,他们这个门派之所以能排进八大门派的行列,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经常发明一些杀伤力大的武器,而且有军方的背景,实力深不可测。而这个机关盒只是他们的为皇家做的一项业务而已,一般这种机关盒,不能强行打开,不然容易毁坏里面的东西,我想打开的方法只有皇家的人知道,你还得去找那个王爷。”

    玄慕桃仔细地观察眼前这个浑然一体的物件,的确无法发现一丝的缝隙或机关,只能无奈道:“看来我的茶叶生意要出大血本了。”

    夜长风一手搭在李道振肩膀上,一手把玩着手中的火焰,很是嚣张道:“没事,到时候我们陪你去谈判,由不得他狮子大开口。”

    玄慕桃没好气道:“你可别添乱了,别到时候把我生意搞黄了,你俩就当我的保镖就行,谈判我来。”

    “行行行,听你的,那我们吃完就走吧,从这到南山城要几个时辰呢。”

    “啊,这就走啊,我还没好好逛逛这座岛呢?”玄慕桃有些不舍道。

    “没事,这岛随时都能来,趁现在王爷还没时间抽调高手护卫,我们赶紧趁热打铁,免得夜长梦多。”夜长风有些急切道。

    玄慕桃嘴巴微嘟,眼睛眯成一线,牙齿紧扣地蹦出一句话:“笨蛋,走走走,那快走吧。”说完自己就走出竹屋。

    夜长风一脸懵道:“哈,咋回事,怎么突然发脾气了。”

    师父笑道:“少女的心思你别猜。”

    “不猜就不猜,李子走吧。”夜长风示意李道振跟上,他自己先跟出去了,一出去就听到夜长风在喊:“喂!走错了,往北边走。”

    只见少女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后面传来夜长风的另一声呼喊:“往右边”,这时少女才扭扭捏捏地改动前进的方向。

    与此同时李道振也赶紧起来拜别救命恩人,跟着夜长风走了。帅老哥笑着与李道振告别后,一回头笑容顿时消失。看着杯盘狼藉的餐桌,眉毛忍不住地抽动。“臭小子,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