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水
“孙公子，让您久等了。”徐哲熟练的挂起了前世练就的一幅职业微笑。
孙饼看来人虽然手里拿着把扇子，但也还是一幅店小二打扮，露出了不屑表情：“叫了这么半天人，原来就找到一个店小二，呵，你能管事？”
徐哲笑容不减：“还成，在这家酒楼里多多少少能做点儿主。”
“那好，你说该怎么处置这几个偷酒的小贼。”
徐哲的眼神越过孙饼，看到了被孙饼带来的打手压制跪在地上的几名店小二。
“你胡说，我们没干过这种事。”石七吼道。
“不是你们，难道是我？你们是不是觉得风无城的酒珍稀，旁人就算喝出是清水也会觉得是酒本身特殊，不会揭发你们？”说这些话时，孙饼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了。
看孙饼现在的样子，总给徐哲一种人的衣服被狗偷偷穿上了的错觉。
“但不巧，你们今天撞上了我，我乃孙家下一任家主，什么样的好酒没喝过，在我这可糊弄不过去。”
孙家？徐哲好像听卫甲说过，文风城虽小，但也有四个强势的家族，好像其中就有孙家，这个孙饼不会就是这个孙家的人吧。
徐哲用胳膊肘怼了两下带自己上来的那位店小二，悄声问道：“这个孙饼不会就是四大家族里，东城孙家的人吧。”
“啊，要不是因为他是孙家的少爷，就算有他哥，也不能让他这么闹。”店小二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了徐哲的问题。
事情还真是越来越麻烦了，孙饼的堂哥，徐哲不怕，毕竟徐哲离修行者的距离太远了，因为不了解，所以也根本害怕不起来。
但这四大家族可都是近在眼前的狠角色，要是事情闹大了，徐哲的身份极有可能会暴露，绝对会彻底失去这份好工作。
“孙公子，让您见笑了，酒变水一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您先把人放了，咱们有话慢慢说。”
徐哲又吩咐道：“工伍，再去拿一瓶上来，让杜叔去炒上一桌好菜，权当是给孙公子赔罪。”
孙饼这回没有发难，坐回椅子上，示意手下松开手，放了石七等人。
“徐哥，咱们为啥赔罪啊，明明是这孙子搞的鬼。”
为啥赔罪？现在一没抓到人家换酒的证据，二没人家有权利，要是一瓶酒一顿饭就能解决问题，咱们不道歉，谁道歉。
“安安静静的待着，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在等工伍端酒上来的这段时间里，徐哲也没闲着，虽然很不乐意，但还是耐下心去找话题套近乎，偶尔再夸孙饼几句，并时刻注意着孙饼表情细微的变化。
从被徐哲夸的飘飘然的得意地笑，到工伍端上酒后那细微的得逞地笑，徐哲全部收入眼底。
果然，这家伙一定还有损招没出。
保险起见，这回由徐哲亲自开封，巴掌大的酒坛郑重地摆在桌上，在众目睽睽下，小心翼翼地拆开封条，揭开里了用金线绣着露字的上等红布。
揭开的瞬间，徐哲大感震惊，竟然一点酒香味都没有，里面真的是水。
“哈哈哈，那边那个店小二，二十两黄金的清水，你们酒楼还真敢要价，不会酒楼里其他的酒也是假的吧。”
孙饼继续说道：“我是个好说话的人，想要解决这件事很简单，100两黄金，希望我下次再来的时候，你们酒楼里不要出现这几个蠢货。”
徐哲因为身份被误会，又给酒楼带来了生意，所以商掌柜给的工资也比其他人多很多，但一个月也只有2两黄金，文风城普通百姓一年的工资恐怕只有几两白银。
但孙饼却直接要价100两黄金，若是真赔给孙饼，恐怕在场除徐哲外的几名店小二都甭想在这酒楼里干活了。
徐哲没有理会孙饼的话，不断的在脑内思考着造成这样结果的原因。
没道理啊，往日开过的那些坛里装的都是酒，为何今日开的这两坛里装的却都是清水。
这些商掌柜从风无城带回来的酒都被宝贝似的保管在酒楼下的地窖内，除了有客人点，否则根本不会让任何人进入地窖。
想要偷偷进入地窖更是不可能，地窖的入口需要十个左右的壮汉一齐用力才能打开，打开时还会伴随有巨大的碰撞声，如果有人偷偷摸进去，一定会被发现。
那么就只有工伍出地窖，到徐哲打开酒坛的这段时间可以调换，但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
完了，触及到了知识盲区。
徐哲有些蒙，虽然大学学的专业不是化学，但初中、高中的化学知识徐哲都有认真学过。
酒变醋能理解，但酒立刻变水的反应徐哲真没学过，解密之路又断了一条。
徐哲内心抓狂：“我愧对12年义务教育，愧对我的老师啊，化学真的太深奥了，这道题太难了。”
徐哲慌得要死，但表面上还是一脸镇定，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露怯，再想想，一定会找到办法。
王爷爷的定律之主角定律一：“主角遇事不要慌，总有配角来救场，稳住大局是关键，谜语嘴遁齐上场，拖时大法为最强。”
有了，但定律清楚，是不是主角就不知道了，现在好像也只能这么干，拖一拖时间，等着掌柜回来吧。
徐哲硬着头皮，摆出一副我什么都明白了的表情，直视孙饼的双眼：“是不是假酒，孙公子应该比我清楚吧。”
孙饼眉毛一挑，显然是不相信徐哲发现了酒变水的原因。
徐哲现在嘴比脑子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能拖时间才最重要。
“孙公子，你听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但咱们男人嘛，怎么能离的了这两样。”
“正所谓，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啊，哈哈哈。”
......
“哎，叔儿，你说徐大哥说的都是啥意思，我咋一句都没听明白呢。”
“你小子，叫你平时多读读书，现在听不懂了吧。”
“叔儿，你给讲讲呗，徐大哥到底是啥意思。”
“我要是知道，还能跟你搁这儿掰扯。”
“嗷，原来叔儿你也不知道啊。”
“臭小子，滚蛋。”
徐哲见孙饼没有接话，有些不知要说点什么，内心焦灼下，身上就微微出了层薄汗。
为了不被发现，徐哲赶紧找了个理由吩咐道：“工伍，去吧窗户打开，让屋里的香味散散，我都快以为咱们这是脂粉铺了。”
“酒楼里的味道还是清新一点更好，孙公子，你说是吧。”
这句话一说完，徐哲瞬间感觉孙饼的眼神都变得犀利了。
这变化，难道让我说到了点儿上？
窗户？香味？脂粉铺？到底是哪个词中了？
三选一，难道是那个！
“孙公子，这酒变水的奥秘，我已经知道原因了，是ch……（窗户，对吧）。”徐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秘密就是香味，孙饼，这种拙劣的把戏竟然还敢拿出来骗人。”
一黑一白两个陌生男人走入这间雅间内，说话的人正是其中的白袍男。
“卫凌风！你怎么在这？”孙饼的眼神露出了一丝惊慌，起身后退了两步，接着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冷笑道：“不过是我大哥的手下败将，嚣张什么。”
卫凌风一脸坦荡：“卫某技不如人，自然是服气，但如果孙洲知道他的弟弟在文风城胡作非为，你说他会作何反应？”
“我大哥远在风无城求学，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样，三年五载内也回不来，管不了我。”孙饼的底气略显不足。
“那可不一定，一个月后就是新禧节了，为了让新入门的弟子能更加专心，所以拜师大典都会在节后举行，估计再有个七八天孙洲就能到家了。”
“什！什么？”孙饼大吃一惊，随后指着桌上的酒笑道：“我只是为自己讨公道，根本没有闹事，难道这都不行？”
“竟然还诬赖我们，徐哥，你一定知道了孙饼这家伙做的手脚吧。”工伍看向徐哲，认定了他一定能摆平这件事。
徐哲扇子一展，没有说话，反而是将赞许的目光投向了卫凌风，期待着卫凌风接下来要讲的话。
这么做当然是因为徐哲还不知道原因，刚刚差点猜成窗户，幸好当时没说出口。
孙饼看来人虽然手里拿着把扇子，但也还是一幅店小二打扮，露出了不屑表情：“叫了这么半天人，原来就找到一个店小二，呵，你能管事？”
徐哲笑容不减：“还成，在这家酒楼里多多少少能做点儿主。”
“那好，你说该怎么处置这几个偷酒的小贼。”
徐哲的眼神越过孙饼，看到了被孙饼带来的打手压制跪在地上的几名店小二。
“你胡说，我们没干过这种事。”石七吼道。
“不是你们，难道是我？你们是不是觉得风无城的酒珍稀，旁人就算喝出是清水也会觉得是酒本身特殊，不会揭发你们？”说这些话时，孙饼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了。
看孙饼现在的样子，总给徐哲一种人的衣服被狗偷偷穿上了的错觉。
“但不巧，你们今天撞上了我，我乃孙家下一任家主，什么样的好酒没喝过，在我这可糊弄不过去。”
孙家？徐哲好像听卫甲说过，文风城虽小，但也有四个强势的家族，好像其中就有孙家，这个孙饼不会就是这个孙家的人吧。
徐哲用胳膊肘怼了两下带自己上来的那位店小二，悄声问道：“这个孙饼不会就是四大家族里，东城孙家的人吧。”
“啊，要不是因为他是孙家的少爷，就算有他哥，也不能让他这么闹。”店小二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了徐哲的问题。
事情还真是越来越麻烦了，孙饼的堂哥，徐哲不怕，毕竟徐哲离修行者的距离太远了，因为不了解，所以也根本害怕不起来。
但这四大家族可都是近在眼前的狠角色，要是事情闹大了，徐哲的身份极有可能会暴露，绝对会彻底失去这份好工作。
“孙公子，让您见笑了，酒变水一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您先把人放了，咱们有话慢慢说。”
徐哲又吩咐道：“工伍，再去拿一瓶上来，让杜叔去炒上一桌好菜，权当是给孙公子赔罪。”
孙饼这回没有发难，坐回椅子上，示意手下松开手，放了石七等人。
“徐哥，咱们为啥赔罪啊，明明是这孙子搞的鬼。”
为啥赔罪？现在一没抓到人家换酒的证据，二没人家有权利，要是一瓶酒一顿饭就能解决问题，咱们不道歉，谁道歉。
“安安静静的待着，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在等工伍端酒上来的这段时间里，徐哲也没闲着，虽然很不乐意，但还是耐下心去找话题套近乎，偶尔再夸孙饼几句，并时刻注意着孙饼表情细微的变化。
从被徐哲夸的飘飘然的得意地笑，到工伍端上酒后那细微的得逞地笑，徐哲全部收入眼底。
果然，这家伙一定还有损招没出。
保险起见，这回由徐哲亲自开封，巴掌大的酒坛郑重地摆在桌上，在众目睽睽下，小心翼翼地拆开封条，揭开里了用金线绣着露字的上等红布。
揭开的瞬间，徐哲大感震惊，竟然一点酒香味都没有，里面真的是水。
“哈哈哈，那边那个店小二，二十两黄金的清水，你们酒楼还真敢要价，不会酒楼里其他的酒也是假的吧。”
孙饼继续说道：“我是个好说话的人，想要解决这件事很简单，100两黄金，希望我下次再来的时候，你们酒楼里不要出现这几个蠢货。”
徐哲因为身份被误会，又给酒楼带来了生意，所以商掌柜给的工资也比其他人多很多，但一个月也只有2两黄金，文风城普通百姓一年的工资恐怕只有几两白银。
但孙饼却直接要价100两黄金，若是真赔给孙饼，恐怕在场除徐哲外的几名店小二都甭想在这酒楼里干活了。
徐哲没有理会孙饼的话，不断的在脑内思考着造成这样结果的原因。
没道理啊，往日开过的那些坛里装的都是酒，为何今日开的这两坛里装的却都是清水。
这些商掌柜从风无城带回来的酒都被宝贝似的保管在酒楼下的地窖内，除了有客人点，否则根本不会让任何人进入地窖。
想要偷偷进入地窖更是不可能，地窖的入口需要十个左右的壮汉一齐用力才能打开，打开时还会伴随有巨大的碰撞声，如果有人偷偷摸进去，一定会被发现。
那么就只有工伍出地窖，到徐哲打开酒坛的这段时间可以调换，但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
完了，触及到了知识盲区。
徐哲有些蒙，虽然大学学的专业不是化学，但初中、高中的化学知识徐哲都有认真学过。
酒变醋能理解，但酒立刻变水的反应徐哲真没学过，解密之路又断了一条。
徐哲内心抓狂：“我愧对12年义务教育，愧对我的老师啊，化学真的太深奥了，这道题太难了。”
徐哲慌得要死，但表面上还是一脸镇定，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露怯，再想想，一定会找到办法。
王爷爷的定律之主角定律一：“主角遇事不要慌，总有配角来救场，稳住大局是关键，谜语嘴遁齐上场，拖时大法为最强。”
有了，但定律清楚，是不是主角就不知道了，现在好像也只能这么干，拖一拖时间，等着掌柜回来吧。
徐哲硬着头皮，摆出一副我什么都明白了的表情，直视孙饼的双眼：“是不是假酒，孙公子应该比我清楚吧。”
孙饼眉毛一挑，显然是不相信徐哲发现了酒变水的原因。
徐哲现在嘴比脑子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能拖时间才最重要。
“孙公子，你听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但咱们男人嘛，怎么能离的了这两样。”
“正所谓，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啊，哈哈哈。”
......
“哎，叔儿，你说徐大哥说的都是啥意思，我咋一句都没听明白呢。”
“你小子，叫你平时多读读书，现在听不懂了吧。”
“叔儿，你给讲讲呗，徐大哥到底是啥意思。”
“我要是知道，还能跟你搁这儿掰扯。”
“嗷，原来叔儿你也不知道啊。”
“臭小子，滚蛋。”
徐哲见孙饼没有接话，有些不知要说点什么，内心焦灼下，身上就微微出了层薄汗。
为了不被发现，徐哲赶紧找了个理由吩咐道：“工伍，去吧窗户打开，让屋里的香味散散，我都快以为咱们这是脂粉铺了。”
“酒楼里的味道还是清新一点更好，孙公子，你说是吧。”
这句话一说完，徐哲瞬间感觉孙饼的眼神都变得犀利了。
这变化，难道让我说到了点儿上？
窗户？香味？脂粉铺？到底是哪个词中了？
三选一，难道是那个！
“孙公子，这酒变水的奥秘，我已经知道原因了，是ch……（窗户，对吧）。”徐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秘密就是香味，孙饼，这种拙劣的把戏竟然还敢拿出来骗人。”
一黑一白两个陌生男人走入这间雅间内，说话的人正是其中的白袍男。
“卫凌风！你怎么在这？”孙饼的眼神露出了一丝惊慌，起身后退了两步，接着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冷笑道：“不过是我大哥的手下败将，嚣张什么。”
卫凌风一脸坦荡：“卫某技不如人，自然是服气，但如果孙洲知道他的弟弟在文风城胡作非为，你说他会作何反应？”
“我大哥远在风无城求学，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样，三年五载内也回不来，管不了我。”孙饼的底气略显不足。
“那可不一定，一个月后就是新禧节了，为了让新入门的弟子能更加专心，所以拜师大典都会在节后举行，估计再有个七八天孙洲就能到家了。”
“什！什么？”孙饼大吃一惊，随后指着桌上的酒笑道：“我只是为自己讨公道，根本没有闹事，难道这都不行？”
“竟然还诬赖我们，徐哥，你一定知道了孙饼这家伙做的手脚吧。”工伍看向徐哲，认定了他一定能摆平这件事。
徐哲扇子一展，没有说话，反而是将赞许的目光投向了卫凌风，期待着卫凌风接下来要讲的话。
这么做当然是因为徐哲还不知道原因，刚刚差点猜成窗户，幸好当时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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