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拜错神仙，表对衷肠
二十三、
拜错神仙，表对衷肠
冷炼眉头紧锁，上官瑾我宽慰道：“我给掌门的书信之中也已谈及这一忧虑，想必掌门不会置之不理。”
其实冷炼心中一直有一个猜测，只是一直没有说出，现在上官瑾我话既至此，冷炼干脆问道：“上官先生，我一直在想，掌门是否也是会盟血书署名人之一？”
上官瑾我摇扇捋须道：“快意门建立的目的之一，就是广结江淮以北各路武林豪杰，共举抗金大事，所以你有此问实属情理之中。只是……此事我亦不知。”
冷炼说：“以师父他老人家胸怀大义，理应是领袖群雄的带头人物，名列血书之首。可是他得知少林寺失窃之时，似乎全然没有想到血书的意思……。”
上官瑾我说：“掌门义薄云天，深谋远略，岂是你我可以猜度。”
冷炼说：“上官先生，司徒世家也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派，我看却是徒有其表。出了已故的司徒老先生以外，高手寥寥。却不知杨家宅是否也是如此。”
上官瑾我说：“说起江湖上这四大世家，并非都是以武扬名显贵的。比如这襄阳司徒家，除了司徒卦武艺高强颇有侠名，其他声威，更多的是因着司徒卦广有人脉，各大门派都给面子，加之财力雄厚，富甲一方而得来的。所以此大派非彼大派。他们虽负盛名，却像少林武当那样高手如云。不过，杨家寨却另当别论。”
冷炼急忙问：“那杨家寨如何？”
上官瑾我说：“杨家寨不仅大当家杨中岳武功盖世，他四个儿子也都不弱。另外杨家寨还有十几名大小总管，也都非泛泛之辈。相形之下，司徒世家就逊色几分了。”
冷炼说：“如此说来，如果杨中岳被奸人所误不辨是非，司徒世家岂不是危矣？”
上官瑾我笑道：“司徒世家亦非不堪一击。再说了，不是还有冷堂主你鼎力相助吗？”
冷炼无心说笑，摇着头道：“司徒家现在，除了令男姐妹之外，就只有一个石应天。只怕，即便是咱们襄阳分坛他们也敌不过。”
上官瑾我摇扇叹道：“你的心思尽都在司徒小姐身上。真是情长误英雄啊！”
冷炼说：“上官先生既出此言，何不明言示下。”
上官瑾我摇扇道：“司徒世家有位教书先生桑廷谟、账房管事钱益多、打理厨下的大姐何玉芳。就单说这几位就已都不可小觑了。”
冷炼心说，打理厨下的大姐何玉芳，莫非就是司徒令男跟她学做冬麦梨饼的芳姐？他说道：“先生的意思是，这几人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上官瑾我笑笑：“须得到时方显身手。”
晚上冷炼依旧合不上眼，第二日早起无事，冷炼又是苦练少氓刀法。
冷炼正在院中挥刀不止，一个分坛弟子来说：“冷堂主少住。司徒世家那位姑娘又来找你了。”
冷炼当即收刀，出来一看，果然是碧儿。
冷炼问：“是你家小姐命你来的？”
碧儿做个鬼脸：“少臭美了。你惹得小姐生气，她才不要见你哩。”
冷炼道：“令男她，还生气的么？”
碧儿说：“生不生气我不知道。可是昨个儿晚上，小姐她……。”
冷炼说：“令男怎么了？”
碧儿说：“小姐她，昨晚上自己在房里，对着镜子哭哦。”
冷炼心慌意乱，说：“我这边随你回去，给她好好赔个不是。”
碧儿说：“小姐她啊，根本不让我来找你。我是说买脂粉偷跑出来的。”
“这……。”冷炼难住了，“那你来找我是要怎样？”
碧儿说：“我来是要告诉你。明天，记住啊，是明天。明天巳时小姐要去九宫山上的真武庙上香祈愿。”
冷炼恍然，抱拳道：“多谢碧儿姐姐。”
碧儿脸一拧：“跟我耍嘴没得用。明天记得嘴上抹蜜去见小姐哟。”
第二天卯时没到，冷炼便早早起来，穿戴整齐，揣好司徒令男给的丝帕，出了分坛径直出城往西南而去，一路上了九宫山。寻到了真武庙，时候已近巳时，冷炼走进庙内，只见司徒令男正跪着默祷，碧儿挎着竹篮站在一旁。
碧儿瞅见冷炼，瞪了一眼，好似在埋怨冷炼来得太迟。冷炼不敢开口打扰司徒令男，只好苦笑立在门外。
片刻司徒令男祷罢起身，冷炼急忙迎上前去。司徒令男一回身，乍见冷炼竟有些惊慌，脱口道：“你如何……？”说着回头看了看碧儿。
碧儿使劲摇头：“小姐，我没对她说，没对他说。你们这，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司徒令男哪里相信，狠狠瞪了碧儿一眼。
冷炼接口道：“令男，我也是来上香的。”
“你？”
“当真。”冷炼忙也撮一炷香在蜡烛上点了，走到神像前插入香炉，口中念念有词就要跪下。
“行啦。不要假模假式了。你不真心许拜，当心神仙罚你。”司徒令男掩嘴笑道。
冷炼忙说：“我哪里不是真心？”
司徒令男嗔道：“那你说说，面前供的这尊神像是谁？”
冷炼没来过真武庙，抬头看看雕塑乃一寻常道人模样，哪知是谁？顿时哑口无言。
司徒令男白了他一眼，说道：“这是太虚真人。就知道你不认得，还说真心？”
冷炼方知供的是赤松子，马上对着雕塑跪拜道：“上天大仙太虚真人，弟子冷炼诚心叩拜，祈真人保佑司徒世家平安渡此灾厄。弟子情愿……。”后面声音极小，听不清楚。
司徒令男说：“你情愿什么？”
冷炼说：“我情愿皈依真人座下。”说着偷看司徒令男。司徒令男听了果然急了，说道：“你胡说什么。若是灵验了，那你不就……。”
冷炼原是有心试试司徒令男心意，见司徒令男着急心中很是得意，又说道：“那我重说。弟子情愿入司徒世家，给司徒令男小姐终身为奴，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哦哟，肉麻死了！”碧儿直搓手臂，“真是好不害臊！”
司徒令男其实听了满心欢喜，竟以致眼角含泪。
冷炼看得心头一荡，竟伸臂膀将司徒令男搂在怀中。
司徒令男满脸绯红，任由冷炼抱着，还把脸颊靠在冷炼胸膛。
“啊呀！”碧儿也是大吃了一惊，脱口惊呼。
司徒令男闻听顿时不胜娇羞，推开冷炼跑出门去。冷炼也知唐突，碧儿却使劲冲冷炼使眼色呶嘴角，要他快追司徒令男。冷炼对着赤松子施了一礼：“弟子冒犯了，上仙勿怪。”说着转身追了出去。
司徒令男哪肯跑远，只出门几丈就原地踱步等着冷炼来追。
冷炼几步追到近前，刚伸手去拉司徒令男的衣袖，就望见有两人自山下快步而来，还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拜错神仙，表对衷肠
冷炼眉头紧锁，上官瑾我宽慰道：“我给掌门的书信之中也已谈及这一忧虑，想必掌门不会置之不理。”
其实冷炼心中一直有一个猜测，只是一直没有说出，现在上官瑾我话既至此，冷炼干脆问道：“上官先生，我一直在想，掌门是否也是会盟血书署名人之一？”
上官瑾我摇扇捋须道：“快意门建立的目的之一，就是广结江淮以北各路武林豪杰，共举抗金大事，所以你有此问实属情理之中。只是……此事我亦不知。”
冷炼说：“以师父他老人家胸怀大义，理应是领袖群雄的带头人物，名列血书之首。可是他得知少林寺失窃之时，似乎全然没有想到血书的意思……。”
上官瑾我说：“掌门义薄云天，深谋远略，岂是你我可以猜度。”
冷炼说：“上官先生，司徒世家也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派，我看却是徒有其表。出了已故的司徒老先生以外，高手寥寥。却不知杨家宅是否也是如此。”
上官瑾我说：“说起江湖上这四大世家，并非都是以武扬名显贵的。比如这襄阳司徒家，除了司徒卦武艺高强颇有侠名，其他声威，更多的是因着司徒卦广有人脉，各大门派都给面子，加之财力雄厚，富甲一方而得来的。所以此大派非彼大派。他们虽负盛名，却像少林武当那样高手如云。不过，杨家寨却另当别论。”
冷炼急忙问：“那杨家寨如何？”
上官瑾我说：“杨家寨不仅大当家杨中岳武功盖世，他四个儿子也都不弱。另外杨家寨还有十几名大小总管，也都非泛泛之辈。相形之下，司徒世家就逊色几分了。”
冷炼说：“如此说来，如果杨中岳被奸人所误不辨是非，司徒世家岂不是危矣？”
上官瑾我笑道：“司徒世家亦非不堪一击。再说了，不是还有冷堂主你鼎力相助吗？”
冷炼无心说笑，摇着头道：“司徒家现在，除了令男姐妹之外，就只有一个石应天。只怕，即便是咱们襄阳分坛他们也敌不过。”
上官瑾我摇扇叹道：“你的心思尽都在司徒小姐身上。真是情长误英雄啊！”
冷炼说：“上官先生既出此言，何不明言示下。”
上官瑾我摇扇道：“司徒世家有位教书先生桑廷谟、账房管事钱益多、打理厨下的大姐何玉芳。就单说这几位就已都不可小觑了。”
冷炼心说，打理厨下的大姐何玉芳，莫非就是司徒令男跟她学做冬麦梨饼的芳姐？他说道：“先生的意思是，这几人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上官瑾我笑笑：“须得到时方显身手。”
晚上冷炼依旧合不上眼，第二日早起无事，冷炼又是苦练少氓刀法。
冷炼正在院中挥刀不止，一个分坛弟子来说：“冷堂主少住。司徒世家那位姑娘又来找你了。”
冷炼当即收刀，出来一看，果然是碧儿。
冷炼问：“是你家小姐命你来的？”
碧儿做个鬼脸：“少臭美了。你惹得小姐生气，她才不要见你哩。”
冷炼道：“令男她，还生气的么？”
碧儿说：“生不生气我不知道。可是昨个儿晚上，小姐她……。”
冷炼说：“令男怎么了？”
碧儿说：“小姐她，昨晚上自己在房里，对着镜子哭哦。”
冷炼心慌意乱，说：“我这边随你回去，给她好好赔个不是。”
碧儿说：“小姐她啊，根本不让我来找你。我是说买脂粉偷跑出来的。”
“这……。”冷炼难住了，“那你来找我是要怎样？”
碧儿说：“我来是要告诉你。明天，记住啊，是明天。明天巳时小姐要去九宫山上的真武庙上香祈愿。”
冷炼恍然，抱拳道：“多谢碧儿姐姐。”
碧儿脸一拧：“跟我耍嘴没得用。明天记得嘴上抹蜜去见小姐哟。”
第二天卯时没到，冷炼便早早起来，穿戴整齐，揣好司徒令男给的丝帕，出了分坛径直出城往西南而去，一路上了九宫山。寻到了真武庙，时候已近巳时，冷炼走进庙内，只见司徒令男正跪着默祷，碧儿挎着竹篮站在一旁。
碧儿瞅见冷炼，瞪了一眼，好似在埋怨冷炼来得太迟。冷炼不敢开口打扰司徒令男，只好苦笑立在门外。
片刻司徒令男祷罢起身，冷炼急忙迎上前去。司徒令男一回身，乍见冷炼竟有些惊慌，脱口道：“你如何……？”说着回头看了看碧儿。
碧儿使劲摇头：“小姐，我没对她说，没对他说。你们这，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司徒令男哪里相信，狠狠瞪了碧儿一眼。
冷炼接口道：“令男，我也是来上香的。”
“你？”
“当真。”冷炼忙也撮一炷香在蜡烛上点了，走到神像前插入香炉，口中念念有词就要跪下。
“行啦。不要假模假式了。你不真心许拜，当心神仙罚你。”司徒令男掩嘴笑道。
冷炼忙说：“我哪里不是真心？”
司徒令男嗔道：“那你说说，面前供的这尊神像是谁？”
冷炼没来过真武庙，抬头看看雕塑乃一寻常道人模样，哪知是谁？顿时哑口无言。
司徒令男白了他一眼，说道：“这是太虚真人。就知道你不认得，还说真心？”
冷炼方知供的是赤松子，马上对着雕塑跪拜道：“上天大仙太虚真人，弟子冷炼诚心叩拜，祈真人保佑司徒世家平安渡此灾厄。弟子情愿……。”后面声音极小，听不清楚。
司徒令男说：“你情愿什么？”
冷炼说：“我情愿皈依真人座下。”说着偷看司徒令男。司徒令男听了果然急了，说道：“你胡说什么。若是灵验了，那你不就……。”
冷炼原是有心试试司徒令男心意，见司徒令男着急心中很是得意，又说道：“那我重说。弟子情愿入司徒世家，给司徒令男小姐终身为奴，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哦哟，肉麻死了！”碧儿直搓手臂，“真是好不害臊！”
司徒令男其实听了满心欢喜，竟以致眼角含泪。
冷炼看得心头一荡，竟伸臂膀将司徒令男搂在怀中。
司徒令男满脸绯红，任由冷炼抱着，还把脸颊靠在冷炼胸膛。
“啊呀！”碧儿也是大吃了一惊，脱口惊呼。
司徒令男闻听顿时不胜娇羞，推开冷炼跑出门去。冷炼也知唐突，碧儿却使劲冲冷炼使眼色呶嘴角，要他快追司徒令男。冷炼对着赤松子施了一礼：“弟子冒犯了，上仙勿怪。”说着转身追了出去。
司徒令男哪肯跑远，只出门几丈就原地踱步等着冷炼来追。
冷炼几步追到近前，刚伸手去拉司徒令男的衣袖，就望见有两人自山下快步而来，还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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