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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笨小孩的逆袭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小莫即将迈入小学一年级的门槛。妈妈为他穿上了新衣服,背上了新书包,带着他走进了当地的小学。然而,幼儿园的经历使得小莫对学校充满了抵触,入学当天,他哭着要回家。无奈之下,妈妈只能在教室窗外,小莫的视线之内等待他放学。过了几天,小莫渐渐熟悉了新的环境,妈妈也不再需要陪读。

    因为幼儿园辍学,小莫不会汉语拼音,也不会一些基础的算数题,加之学习态度不好,从未认真完成过一次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所以基本每天上课前检查作业不通过都要被安排到教室后面的黑板罚站,严重的时候还要被罚值日打扫卫生。久而久之,小莫和另一对整日不学无术的双胞胎兄弟王世界、王世国成为了班里的并列倒数第一,也成为班主任和全班同学眼里的差生。

    寒假结束后,小莫不愿再去学校,他向妈妈抱怨班主任王老师总是罚他站立和打扫卫生。妈妈怒气冲冲地找到王老师理论,王老师在尴尬和无奈之下,承诺不再对孩子进行体罚。

    第二学期,第一次数学课,王老师下课前给同学出了一道拔高题,要求有同学回答上来才可以下课,并且说到:“这道题我已经讲过很多次了,会的同学举手,不会的同学再想想,会的同学可以先去上厕所。”小莫由于尿急想去厕所,也偷偷的把手举起来了。王老师数着台下举手的人数:“1234567......你们看看连佟小莫同学都会了,你们其他人竟然都不会?”这句话可能让幼小的小莫记一辈子。王老师:“会的同学可以去厕所了,十分钟后回教室”。举手的同学都离开教室去厕所,小莫很紧张,路上跟结伴的邻桌同学问题目的解法,并许诺放学后给同学买雪糕,谁知他也不会。回到教室,王老师让刚才举手的同学把手再举起来,此时小莫缓缓举起手,默默低着头。王老师:“谁主动来回答一下题目?”,此时没有人回应,王老师再问了一遍,还是没人回应,王老师自信满满的点道:“佟小莫,你来教教大家这题怎么做!”小莫紧张的站起来,手抓来抓头:“忘了”。王老师顿时气炸了,课本狠狠的摔在教桌上:“你给我滚出去站着!”。所有的同学哄堂大笑.........这就是小莫的小学一年级,勉强没有被留级,却成了全班的同学的笑话和最笨的那个孩子。

    很快到了小学二年级,在小学二年级的一次季度考试中,小莫出乎意料地考取了全班第一名。班主任刘老师在全班同学面前,逐一给本次考试的前十名同学颁发了奖品。小莫清楚地记得,刘老师从第十名开始,依次叫学生上台领奖,每上升一个名次,奖品都相应增加。

    放学的钟声正好在此刻敲响,教室的窗边和门口已被其他年级和班级的学生挤满,其中也包括小莫的四年级堂姐小彩。当轮到小莫领奖的时候,刘老师高声宣布:“有请第一名上台领奖,大家鼓掌。这次我们要重点表扬小莫同学,他的语文和数学几乎满分,大家应向他学习。”小莫第一次感受到成为一名优秀学生受到大家尊重的快乐感觉。

    尤其是当堂姐小彩回家后,把小莫考取全班第一名并被老师表扬的消息告诉大伯和大娘,而他们在茶余饭后又在邻里中传开的时候,小莫得到了大人们的赞许。这更坚定了他要成为一名优秀学生的决心。

    从那以后,每天上学小莫都全心投入到学习中,回家后也认真完成作业。期中考试,小莫再次考取全班第一名。为了鼓励他的进步,班主任刘老师让他担任副班长,同时晋升为三道杠大队长。

    在二年级期间,世界和世国这两个兄弟的学习成绩始终名列倒数,他们不仅学习成绩差,还经常打架、偷钱。为了对他们进行教育和管教,刘老师安排班长李阔和副班长小莫分别帮助世界和世国学习,甚至授权两位班长在兄弟俩不听话时进行体罚。

    世界和世国都十分顽固,因为不好好学习而经常被罚站或值日。因此,他们开始仇视两位班长,并威胁要进行报复。转眼间,二年级结束了,小莫的期末考试成绩仍然名列第一。

    就这样,一名曾经的差生实现了逆袭,小莫始终感谢他的班主任刘老师。如果没有他的鼓励和表扬,小莫可能会一直是个“差生”。

    小学即将毕业,兄弟俩计划在毕业前对小莫进行报复。小莫从一个小朋友那里得知了他们的计划,因此每次放学都会抓紧时间先一步跑回家。他的这种谨慎,使得他多次逃过了被小团伙围攻的危险,而团伙则扬言说如果小学时找不到机会,就会在初中继续对他进行报复。

    这种威胁给小莫的童年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他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被人打。幸运的是,当时国家正在进行小学六年级的试点改革,学校决定让成绩优秀的学生直接升入初中,而学习差的则继续攻读六年级。小莫顺利升入了初中,而世界和世国则继续在小学六年级读书。

    初中时期是小莫最辉煌的时刻,他几乎每次考试都位列年级第一。多年后,小莫再遇见世国,只见他已经变得很随和,他竟主动向小莫打招呼,寒暄起同学之情,好像过去的不快乐历史从未发生过。初三结束后,小莫顺利考入市里最好的高中。

    那一年,家里的生意出现了变故,父亲被迫变卖了设备厂房,母亲的超市也关闭了,亲朋好友不再上门,但催债人却频繁出现。后来小莫才知道,原来是硅砂厂的外销货款被拖欠太多,而且赊账的大经销商跑到了海外,加上欠了大量的原材料供应商的款,导致资金链断裂。工厂无法支付员工的工资和供应商的欠款,最后只能宣布破产。作为厂的法人代表,父亲自然成了债务的承担者。接下来的几年里,父母开始了偿债的艰难生活,他们忍受了很多冷嘲热讽,每年的春节,家里坐的不再是亲朋好友,而是债主,等着拿回债款。最终,父母用了7年多的时间还清了所有欠款。也许是被人情冷暖教育得深刻,也或许是自知没有经商的天赋,小莫的父母从此不再经商。父亲去了当地的水表厂,成了一名机械工程师,母亲则去了一家食品厂做了行政。

    那几年,小莫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个阔少爷,有求必应,到一个家庭负债的贫困生,过着节衣缩食的生活,心里产生了巨大的落差,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羞愧感,自尊心也受到了巨大打击。虽然家道中落,父母在生活费方面尽量满足小莫的需求,小莫也很懂事,从不乱花钱,每个月都会存一部分生活费,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