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妈妈的痛
小莫突然提起往事，妈妈此时哽咽了一会儿，道出了那些过往的故事。
妈妈：“你小的时候，我跟你爸面对很多困难，挣扎了3年。”
小莫：“咱家就我一个独苗，你们还要面临那么多困难吗？”
妈妈：“在你出生之前，还有个姐姐。你姐姐比你大一岁半，她一出生就先天骨质炎，脊柱一直是弯的，你爸就带着她四处求医，那时候的医疗条件差，大夫说孩子活不大。最后家里积蓄花光了，还是治不好她的病，你奶奶和姑姑们都劝把她送到社会福利机构，不要再拖累这个家庭，让我跟你爸再生一个。作为一个母亲，我怎么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我每天每夜的哭，可怜自己的孩子。不久后，我怀了你，当地的医院给了我们很大的压力，你爸只能带着我去外省找更好的医疗环境，最后把你生下来了。这段时间，你姐姐交给你奶奶照顾，等我们回来时，你奶奶趴在地上哭，我跟你爸得到了一个噩耗，你奶奶说姐姐由于疾病噎死了，我跟你爸当时跑去床上看，你姐姐早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我当场晕死过去，醒来又哭晕了好几次。后来你大娘说姐姐是活活被奶奶给闷死的，你奶奶怕姐姐给家庭带来经济负担，那时又要生你，怕你爸养不活咱娘俩，还多个先天残疾的女娃（那时候，重男轻女），就狠心闷死了你姐姐。也是后来，我为什么跟你奶奶有矛盾，不说话的原因，是她杀了我的孩子。”
小莫：“没有做尸检吗？”
妈妈：“你爸没让，那时候家里也没钱。我当时也恨你爸，觉得觉得他连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最后还出这种事，都怪他没有本事。不过你爸也尽力了，当时借遍了所有的钱，还是治不好你姐姐的病。”
小莫：“没有证据，也不能冤枉就是我奶奶杀死了我姐姐呀。她得背负多大骂名。”
妈妈：“就是她，你大娘他们都知道。”
小莫：“过去的事了，就过去吧，我奶奶对我不是挺好的吗？那后来我小时候，你们又去哪里了？”
妈妈：“你奶奶是觉得亏欠我们，才对你那么好的。说道后来，我更生气。”
此时妈妈哽咽的更厉害了，小莫赶紧拿来纸巾给妈妈擦眼泪......
妈妈：“后来，生了你一年，不打算再要孩子了。你爸这个天杀的，不注意，让我又怀上了。本来想打掉，医生说我身体不行，之后你爸又带着我出去东躲XZ，临产那天，你爸回家拿东西被抓走拘留了，我一个人在医院生完孩子因身体虚弱晕死过去，家里也没人去看我和你弟弟。你弟弟生下来不久后，被一对有钱夫妻给抱走了，他们应该是生育不了给了医院黑钱，买走了你弟弟，医院也仗着你是超生不敢报警，何况你爸当时也欠着医院的住院费。我醒来，哭的撕心裂肺，恨不得手撕你爸这个没出息窝囊的男人，恨他保不住自己的孩子。”
小莫：“啊，我爸竟然是这么个渣男，真的一点不负责任，姐姐保不住他尽力可以理解，但弟弟不能说丢就丢吧。”
妈妈：“他也去医院闹过、找过，医院就是不承认，说被冒充家属领走了，还拿了签字单据，那个年代医院也没有摄像头，死无对证，还不敢报警，一是报警会被处罚超生，二是报警警察也不会管。”
小莫：“我爸不是被抓住了，一样罚钱吗？”
妈妈：“你爸没钱，拘留了半个月，最后不是因为你弟弟丢了，他们没辙就把你爸放了。”
小莫：“那你们为什么没回来？害得我天天被奶奶带着扎老太太堆。”
妈妈：“你爸自尊心也强啊，怕回来丢人，毕竟连自己的孩子也弄丢了。那两年，你爸带我去了LY闯荡，从打零工，到做水果摊，再到批发副食，摊早摸黑，吃尽了苦，赚了些钱才回来。后面投硅砂厂、开超市的钱也是那时候赚的。”
小莫：“对了，你们不是有那么多兄弟姐妹吗？生孩子时，为什么不跟他们借钱？”
妈妈：“孩子，你记着，人穷七分彻骨寒，落魄冷暖见人心，求人如吞三尺剑。你穷的时候，亲朋好友都绕着走，你富的时候，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会来攀亲。所以，你以后要出人头地，求人不如求己。”
小莫：“好吧，原来我这个独生子，是这么来的。那你现在还恨我爸吗？”
妈妈：“我现在恨不恨不重要。但是，你不能恨他，你爸特别疼你，你小的时候，咱家再没钱，你爸没亏待过你，你比同龄的孩子吃的都好，那时你爸拼命加班舍不得吃穿就为了给你买炼乳、饼干......”
小莫：“那你现在还生他气呗。后来咱家的厂怎么倒了，你们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钱，搞得我富二代也没当成，在学校都不敢乱买东西，不敢规划(小莫本想说，他也可以不用考虑经济负担，去考研，申请出国深造......怕刺痛妈妈的心，小莫收住了嘴）......”
妈妈：“我生气的是为了你爸受那么多罪，他心里还想着小学的初恋。咱家厂......”
小莫，打断妈妈：“等等，此处有瓜，你俩不是自由恋爱吗？”
妈妈：“你爸小学的时候暗恋那个张姨，就是小时候你还吃过人家的奶，估计你都不记得了，就是西集开超市的那个.......人家父母不同意，可能嫌弃爷爷家里穷爸，他俩就没成。后来，你爷爷找媒人去你姥爷家说的亲，我没嫌弃你爸穷，跟了他。你爸现在还老去人家那里买东西，你说我气不气，老了还不正经。”
小莫：“那说明还是你喜欢我爸呗，另外，你这是明显吃醋，有证据抓着他俩在一起没？张姨我不记得了，我记得那个超市老板的女儿很漂亮，跟我是初中同学。”
妈妈：“年轻的时候，你爸还是长的很帅的，现在要知道他这样，肯定不跟他了，所以结婚看人不能只看脸，谁让那时年轻不懂事呢。”
小莫，打趣道：“额，贼船已上，为时已晚，别离婚啊，说啥等我娶完媳妇了再说。”
妈妈：“说道咱家的厂，都怪你爸心眼太好、心太软，不适合做生意。那会有钱了，什么猪朋狗友都来借钱，需要用钱周转了，一个帮忙的没有不说，借的钱还赖账不还。加上允许经销商的赊账，再加上你爸那帮兄弟姐妹内部贪污，什么样的厂子经得起这样折腾，最后经销商一跑路，资金周转不过来，那可不就垮了，还欠人家供应商那么多钱，最后不都是咱家来还的。自从跟了你爸，这么多年我都没享着什么福，他还老气我。”
小莫：“你还有我呢，我好好赚钱，以后让你享福。”
妈妈：“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就是我最大的牵挂，你在外面好好的就行。这些钱不多，你拿着，你也不用担心家里，家里还有钱。”
妈妈硬把厚厚的一沓钱塞进小莫书包夹层里，执拗不过，小莫就收下这份沉甸甸的爱。
妈妈：“你小的时候，我跟你爸面对很多困难，挣扎了3年。”
小莫：“咱家就我一个独苗，你们还要面临那么多困难吗？”
妈妈：“在你出生之前，还有个姐姐。你姐姐比你大一岁半，她一出生就先天骨质炎，脊柱一直是弯的，你爸就带着她四处求医，那时候的医疗条件差，大夫说孩子活不大。最后家里积蓄花光了，还是治不好她的病，你奶奶和姑姑们都劝把她送到社会福利机构，不要再拖累这个家庭，让我跟你爸再生一个。作为一个母亲，我怎么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我每天每夜的哭，可怜自己的孩子。不久后，我怀了你，当地的医院给了我们很大的压力，你爸只能带着我去外省找更好的医疗环境，最后把你生下来了。这段时间，你姐姐交给你奶奶照顾，等我们回来时，你奶奶趴在地上哭，我跟你爸得到了一个噩耗，你奶奶说姐姐由于疾病噎死了，我跟你爸当时跑去床上看，你姐姐早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我当场晕死过去，醒来又哭晕了好几次。后来你大娘说姐姐是活活被奶奶给闷死的，你奶奶怕姐姐给家庭带来经济负担，那时又要生你，怕你爸养不活咱娘俩，还多个先天残疾的女娃（那时候，重男轻女），就狠心闷死了你姐姐。也是后来，我为什么跟你奶奶有矛盾，不说话的原因，是她杀了我的孩子。”
小莫：“没有做尸检吗？”
妈妈：“你爸没让，那时候家里也没钱。我当时也恨你爸，觉得觉得他连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最后还出这种事，都怪他没有本事。不过你爸也尽力了，当时借遍了所有的钱，还是治不好你姐姐的病。”
小莫：“没有证据，也不能冤枉就是我奶奶杀死了我姐姐呀。她得背负多大骂名。”
妈妈：“就是她，你大娘他们都知道。”
小莫：“过去的事了，就过去吧，我奶奶对我不是挺好的吗？那后来我小时候，你们又去哪里了？”
妈妈：“你奶奶是觉得亏欠我们，才对你那么好的。说道后来，我更生气。”
此时妈妈哽咽的更厉害了，小莫赶紧拿来纸巾给妈妈擦眼泪......
妈妈：“后来，生了你一年，不打算再要孩子了。你爸这个天杀的，不注意，让我又怀上了。本来想打掉，医生说我身体不行，之后你爸又带着我出去东躲XZ，临产那天，你爸回家拿东西被抓走拘留了，我一个人在医院生完孩子因身体虚弱晕死过去，家里也没人去看我和你弟弟。你弟弟生下来不久后，被一对有钱夫妻给抱走了，他们应该是生育不了给了医院黑钱，买走了你弟弟，医院也仗着你是超生不敢报警，何况你爸当时也欠着医院的住院费。我醒来，哭的撕心裂肺，恨不得手撕你爸这个没出息窝囊的男人，恨他保不住自己的孩子。”
小莫：“啊，我爸竟然是这么个渣男，真的一点不负责任，姐姐保不住他尽力可以理解，但弟弟不能说丢就丢吧。”
妈妈：“他也去医院闹过、找过，医院就是不承认，说被冒充家属领走了，还拿了签字单据，那个年代医院也没有摄像头，死无对证，还不敢报警，一是报警会被处罚超生，二是报警警察也不会管。”
小莫：“我爸不是被抓住了，一样罚钱吗？”
妈妈：“你爸没钱，拘留了半个月，最后不是因为你弟弟丢了，他们没辙就把你爸放了。”
小莫：“那你们为什么没回来？害得我天天被奶奶带着扎老太太堆。”
妈妈：“你爸自尊心也强啊，怕回来丢人，毕竟连自己的孩子也弄丢了。那两年，你爸带我去了LY闯荡，从打零工，到做水果摊，再到批发副食，摊早摸黑，吃尽了苦，赚了些钱才回来。后面投硅砂厂、开超市的钱也是那时候赚的。”
小莫：“对了，你们不是有那么多兄弟姐妹吗？生孩子时，为什么不跟他们借钱？”
妈妈：“孩子，你记着，人穷七分彻骨寒，落魄冷暖见人心，求人如吞三尺剑。你穷的时候，亲朋好友都绕着走，你富的时候，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会来攀亲。所以，你以后要出人头地，求人不如求己。”
小莫：“好吧，原来我这个独生子，是这么来的。那你现在还恨我爸吗？”
妈妈：“我现在恨不恨不重要。但是，你不能恨他，你爸特别疼你，你小的时候，咱家再没钱，你爸没亏待过你，你比同龄的孩子吃的都好，那时你爸拼命加班舍不得吃穿就为了给你买炼乳、饼干......”
小莫：“那你现在还生他气呗。后来咱家的厂怎么倒了，你们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钱，搞得我富二代也没当成，在学校都不敢乱买东西，不敢规划(小莫本想说，他也可以不用考虑经济负担，去考研，申请出国深造......怕刺痛妈妈的心，小莫收住了嘴）......”
妈妈：“我生气的是为了你爸受那么多罪，他心里还想着小学的初恋。咱家厂......”
小莫，打断妈妈：“等等，此处有瓜，你俩不是自由恋爱吗？”
妈妈：“你爸小学的时候暗恋那个张姨，就是小时候你还吃过人家的奶，估计你都不记得了，就是西集开超市的那个.......人家父母不同意，可能嫌弃爷爷家里穷爸，他俩就没成。后来，你爷爷找媒人去你姥爷家说的亲，我没嫌弃你爸穷，跟了他。你爸现在还老去人家那里买东西，你说我气不气，老了还不正经。”
小莫：“那说明还是你喜欢我爸呗，另外，你这是明显吃醋，有证据抓着他俩在一起没？张姨我不记得了，我记得那个超市老板的女儿很漂亮，跟我是初中同学。”
妈妈：“年轻的时候，你爸还是长的很帅的，现在要知道他这样，肯定不跟他了，所以结婚看人不能只看脸，谁让那时年轻不懂事呢。”
小莫，打趣道：“额，贼船已上，为时已晚，别离婚啊，说啥等我娶完媳妇了再说。”
妈妈：“说道咱家的厂，都怪你爸心眼太好、心太软，不适合做生意。那会有钱了，什么猪朋狗友都来借钱，需要用钱周转了，一个帮忙的没有不说，借的钱还赖账不还。加上允许经销商的赊账，再加上你爸那帮兄弟姐妹内部贪污，什么样的厂子经得起这样折腾，最后经销商一跑路，资金周转不过来，那可不就垮了，还欠人家供应商那么多钱，最后不都是咱家来还的。自从跟了你爸，这么多年我都没享着什么福，他还老气我。”
小莫：“你还有我呢，我好好赚钱，以后让你享福。”
妈妈：“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就是我最大的牵挂，你在外面好好的就行。这些钱不多，你拿着，你也不用担心家里，家里还有钱。”
妈妈硬把厚厚的一沓钱塞进小莫书包夹层里，执拗不过，小莫就收下这份沉甸甸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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