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镇妖往事，偶遇奇石
“镇妖府府主....你怎么会想知道这个？”
主营中，周仓给方凌倒了一杯茶，疑惑地问道。
“....好奇罢了，周将军要是不清楚的话就算了。”
方凌笑了笑，喝了口清香四溢的茶水。
“....府主白湛，你若想知道，我倒可以说说。”
周仓稍加沉默，随机放下茶壶，眼神一瞥，一旁的一位士兵连忙拉起帐帘，营中顿时暗了下来。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么，七年前，那大乾派下一批强者清洗九罡山，涅槃之下的大妖全部被就地斩杀，顽固反抗者，便被关进了镇妖府的地下大牢...清洗过后，那白湛便来了淮水城。”
周仓微眯着眼睛，回想着那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我还只是淮水兵营的一个小小军长，那白湛来到淮水城的架势我可记得一清二楚，淮水城官府携着百姓夹道欢迎，一路相送。”
周仓忽然摇头笑了笑：“不过再次之后，我便很少听起他的名字了，清洗过后的九罡山已无什么棘手的大妖，这白湛应该只需要管理镇妖府的地牢便可，再加上我们和他们也不怎么来往。”
“你要是不问，我差点快把这些事忘了。”
水雾萦绕间，周仓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轻叹了口气：“不过这镇妖府，牌面倒是大，一般的事情根本不屑于出手。”
“你没发现，就单单是这三起凶案，城中百姓已经很是不满，而这镇妖府却还未站出来说一句话。”
“是...那王猛，还是我在城南相识的一位友人。”
方凌也忽然想到了什么，语气略显惆怅地说道。
“像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没什么大追求，不就期盼着安稳的日子。”
“哈哈...”
周仓爽朗地笑了笑：“不过这一场大战，倒是给城中百姓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我待会便去那镇妖府，和他们说说那黑木妖的事情。”
“周将军，不然我随你一起去吧。”
方凌沉思数秒，忽然说道。
“哦？你要和我一起去。”
“是，我还是想开开眼，见见这镇妖府...究竟是什么模样。”
“也可以，午后三时，我在这主营中等你。”
“好。”
商讨完毕，方凌掀布走出帐营，顿时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一道道恭敬的目光。
抬手示意，一众铁甲卫均是举枪致敬，满脸严肃。
这军中生活，倒是惬意得很....
方凌无奈地笑了笑，这一道道目光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
不过和这帮朴实坚毅的士兵相处起来，也算得上轻松，没有勾心斗角，官场上的那一套在这淮水军营中根本走不通。
只要你实力够强，在这里就能有绝对的话语权。
方凌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趁着时间离开淮水兵营，方凌准备去城中转个两圈。
近些天模拟次数有些太过猛了，突兀涌来的人生经历让方凌有些精神疲惫。
但随之得来的奖励，也逐渐让方凌的实力有了质的飞跃。
收敛了凝气境的气息，方凌走在城中的青石板路上，四处张望。
周边的闹市依旧喧嚣，原本略显恐慌的氛围似乎减弱了不少，人来人往间，还有不少百姓甚至认出了穿着一身轻甲的方凌。
这时，方凌眉头一挑，忽然在一个摊位面前缓缓停下了脚步，蹲下身，拿起一块黝黑寻常的石头，笑着问道：
“小姑娘....这块石头怎么卖？”
眼前的摊主，是一个卷着包子头的小妹妹，脸上肉嘟嘟的，被太阳晒得发红，见到方凌发问，明亮的大眼睛里顿时闪过了几丝慌乱：
“...这个...卖...”
结结巴巴嘟囔半天，小妹妹索性朝着方凌深处的小肉手，张开了五根手指，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是五个铜币呢，还是五两白银？”
方凌有些忍俊不禁，手里把玩着这块黑石，笑着说道。
“官爷...我家小妹不懂事，多多见谅...”
方凌正在看着这摊位上的琳琅物件，闻声便抬起了头。
映入眼帘的是几缕飘动的发丝，被随意地扎在了脑后，这年轻姑娘略显惶恐地擦着手，脸上有着城中小贩特有的汗水和油光，却是挡不住那柔和的五官和与其小妹如出一辙的明亮眼瞳。
“噢，没事。”
眼前人足足让方凌愣了几秒，这才回过神来，有点尴尬地笑着。
他这时才发现，在这摊位右侧，原来是一家包子铺，几板蒸笼刚被这姑娘放上木台，白气涌现盘旋，香气四溢。
“我就问问价，姑娘，这石头怎么卖？”
“这石头...是我那大哥留下的东西...我也不识货，官爷你就看着给吧。”
年轻姑娘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稍作牵强地微笑着，同时俯下身擦了擦小妹嘴角的糖渍。
“你大哥...”
方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大哥名作沈昭...官爷。”
沈昭？
方凌对这个名字当然有印象。
这正是第二个死在那邪祟手中的男子。
不过当他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倒在家中不省人事，浑身泛黑，显然是经脉寸断，内血溢流。
但他并没有伤害自己的家人，反而是死死地抓紧门槛，连指头都折断了几根...
没想到...眼前这姑娘，居然就是这沈昭的妹妹？
“沈昭，我知道他。”
方凌轻叹了一口气，旋即正色道，而眼前姑娘闻言，疲惫的眼中顿时亮起了光。
“他们都是无辜的，我们会探清真相，给你大哥一个清白。”
“多谢官爷！”
姑娘郑重地作了一揖，连忙说道：“官爷，那这石头，您要就拿去吧，不值几个钱。”
“那可不行。”
方凌摇了摇头，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姑娘，那你名作甚么？”
方凌一开口，自己便后悔了。
在这淮水城里哪能随便问人家姑娘名字的。
“....我名作沈柔，官爷。”
姑娘似乎没想到眼前的方凌会突然问这个，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两道难以察觉的红晕，局促地应道。
“好....沈姑娘，有客人来了。”
方凌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连忙看向那一众被香气吸引而来的过客。
“喔...”
沈柔急忙挽起脑后的长发，小跑过去掀开蒸笼，堆着笑脸招呼着食客。
“小妹，来，拿着。”
方凌顺势掏了二十两白银出来，放在那小妹妹的身前。
“收好，待会给你姐姐。”
方凌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瞥了一眼手中这黝黑的石块，鲜红的妖气正徐徐上升，甚是妖艳。
“有点意思...”
方凌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最后看了一眼一旁的包子铺，转身离去。
主营中，周仓给方凌倒了一杯茶，疑惑地问道。
“....好奇罢了，周将军要是不清楚的话就算了。”
方凌笑了笑，喝了口清香四溢的茶水。
“....府主白湛，你若想知道，我倒可以说说。”
周仓稍加沉默，随机放下茶壶，眼神一瞥，一旁的一位士兵连忙拉起帐帘，营中顿时暗了下来。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么，七年前，那大乾派下一批强者清洗九罡山，涅槃之下的大妖全部被就地斩杀，顽固反抗者，便被关进了镇妖府的地下大牢...清洗过后，那白湛便来了淮水城。”
周仓微眯着眼睛，回想着那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我还只是淮水兵营的一个小小军长，那白湛来到淮水城的架势我可记得一清二楚，淮水城官府携着百姓夹道欢迎，一路相送。”
周仓忽然摇头笑了笑：“不过再次之后，我便很少听起他的名字了，清洗过后的九罡山已无什么棘手的大妖，这白湛应该只需要管理镇妖府的地牢便可，再加上我们和他们也不怎么来往。”
“你要是不问，我差点快把这些事忘了。”
水雾萦绕间，周仓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轻叹了口气：“不过这镇妖府，牌面倒是大，一般的事情根本不屑于出手。”
“你没发现，就单单是这三起凶案，城中百姓已经很是不满，而这镇妖府却还未站出来说一句话。”
“是...那王猛，还是我在城南相识的一位友人。”
方凌也忽然想到了什么，语气略显惆怅地说道。
“像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没什么大追求，不就期盼着安稳的日子。”
“哈哈...”
周仓爽朗地笑了笑：“不过这一场大战，倒是给城中百姓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我待会便去那镇妖府，和他们说说那黑木妖的事情。”
“周将军，不然我随你一起去吧。”
方凌沉思数秒，忽然说道。
“哦？你要和我一起去。”
“是，我还是想开开眼，见见这镇妖府...究竟是什么模样。”
“也可以，午后三时，我在这主营中等你。”
“好。”
商讨完毕，方凌掀布走出帐营，顿时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一道道恭敬的目光。
抬手示意，一众铁甲卫均是举枪致敬，满脸严肃。
这军中生活，倒是惬意得很....
方凌无奈地笑了笑，这一道道目光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
不过和这帮朴实坚毅的士兵相处起来，也算得上轻松，没有勾心斗角，官场上的那一套在这淮水军营中根本走不通。
只要你实力够强，在这里就能有绝对的话语权。
方凌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趁着时间离开淮水兵营，方凌准备去城中转个两圈。
近些天模拟次数有些太过猛了，突兀涌来的人生经历让方凌有些精神疲惫。
但随之得来的奖励，也逐渐让方凌的实力有了质的飞跃。
收敛了凝气境的气息，方凌走在城中的青石板路上，四处张望。
周边的闹市依旧喧嚣，原本略显恐慌的氛围似乎减弱了不少，人来人往间，还有不少百姓甚至认出了穿着一身轻甲的方凌。
这时，方凌眉头一挑，忽然在一个摊位面前缓缓停下了脚步，蹲下身，拿起一块黝黑寻常的石头，笑着问道：
“小姑娘....这块石头怎么卖？”
眼前的摊主，是一个卷着包子头的小妹妹，脸上肉嘟嘟的，被太阳晒得发红，见到方凌发问，明亮的大眼睛里顿时闪过了几丝慌乱：
“...这个...卖...”
结结巴巴嘟囔半天，小妹妹索性朝着方凌深处的小肉手，张开了五根手指，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是五个铜币呢，还是五两白银？”
方凌有些忍俊不禁，手里把玩着这块黑石，笑着说道。
“官爷...我家小妹不懂事，多多见谅...”
方凌正在看着这摊位上的琳琅物件，闻声便抬起了头。
映入眼帘的是几缕飘动的发丝，被随意地扎在了脑后，这年轻姑娘略显惶恐地擦着手，脸上有着城中小贩特有的汗水和油光，却是挡不住那柔和的五官和与其小妹如出一辙的明亮眼瞳。
“噢，没事。”
眼前人足足让方凌愣了几秒，这才回过神来，有点尴尬地笑着。
他这时才发现，在这摊位右侧，原来是一家包子铺，几板蒸笼刚被这姑娘放上木台，白气涌现盘旋，香气四溢。
“我就问问价，姑娘，这石头怎么卖？”
“这石头...是我那大哥留下的东西...我也不识货，官爷你就看着给吧。”
年轻姑娘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稍作牵强地微笑着，同时俯下身擦了擦小妹嘴角的糖渍。
“你大哥...”
方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大哥名作沈昭...官爷。”
沈昭？
方凌对这个名字当然有印象。
这正是第二个死在那邪祟手中的男子。
不过当他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倒在家中不省人事，浑身泛黑，显然是经脉寸断，内血溢流。
但他并没有伤害自己的家人，反而是死死地抓紧门槛，连指头都折断了几根...
没想到...眼前这姑娘，居然就是这沈昭的妹妹？
“沈昭，我知道他。”
方凌轻叹了一口气，旋即正色道，而眼前姑娘闻言，疲惫的眼中顿时亮起了光。
“他们都是无辜的，我们会探清真相，给你大哥一个清白。”
“多谢官爷！”
姑娘郑重地作了一揖，连忙说道：“官爷，那这石头，您要就拿去吧，不值几个钱。”
“那可不行。”
方凌摇了摇头，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姑娘，那你名作甚么？”
方凌一开口，自己便后悔了。
在这淮水城里哪能随便问人家姑娘名字的。
“....我名作沈柔，官爷。”
姑娘似乎没想到眼前的方凌会突然问这个，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两道难以察觉的红晕，局促地应道。
“好....沈姑娘，有客人来了。”
方凌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连忙看向那一众被香气吸引而来的过客。
“喔...”
沈柔急忙挽起脑后的长发，小跑过去掀开蒸笼，堆着笑脸招呼着食客。
“小妹，来，拿着。”
方凌顺势掏了二十两白银出来，放在那小妹妹的身前。
“收好，待会给你姐姐。”
方凌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瞥了一眼手中这黝黑的石块，鲜红的妖气正徐徐上升，甚是妖艳。
“有点意思...”
方凌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最后看了一眼一旁的包子铺，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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