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水落石出
“我等必会查个水落石出，要想真相大白，还真君一个公道，还请姚太尉切莫声张。”
墨尘对姚太尉再三叮嘱后，便与玉泉子变成两只苍蝇离开了太尉府，飞往二郎真君府。
飞过真君府的院墙，只见一张血盆大口猛然扑咬而至，伴有腥臭的粘稠液体从二人身旁滴落，二人猛扇双翅，堪堪躲过。墨尘连忙调转蝇头看去，只见一条形如白象的硕大白毛细腰之犬龇着森森獠牙恶狠狠地盯着二人。
“哮……哮天犬？！”玉泉子所变苍蝇口吐人言惊呼道。
只见哮天犬再次扑了过来，屋内突然传来杨戬的声音，“哮天犬。”
哮天犬止住扑势，森然血口只差二人寸许距离。嗅了嗅两只苍蝇，哮天犬不甘情愿地跑到门前趴窝下来，打了个哈气。
“二位小天官深夜到本座的真君府，有何贵干。”屋内传来杨戬的声音。
化为真身的二人避着哮天犬走进屋内，只见杨戬正背对二人，详察着挂在墙壁之上的地图。
墨尘心中百思不解，二人化形成苍蝇刚飞进院内就被这哮天犬察觉，更别提那日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了，杨戬铁定是故意放走二人，假借此事来反叛天庭。既然已定下结论，进门之后墨尘二话不说，从怀中取出那偷取的军饷账目甩手扔在了杨戬背后的桌案之上，冷声道：“还你。”
杨戬闻言，转过头来，看道桌案之上的账本，先是露出了些许惊愕，继而面露微笑，说道：“二位是来归还账本的？”
“哼。”墨尘看着杨戬镇定自若的样子，气恼道：“真君好计谋，下官佩服，枉我视他人为英雄，他人视我为愚公，真君，告辞！”
墨尘言罢拂袖而去，玉泉子在一旁看得尴尬，朝杨戬拱手致歉，随后追了出去。
走出二郎真君府，墨尘头也不回，一路朝城门走去，玉泉子追了上来，说道：“墨尘，你不要生气，杨戬也只不过……”
墨尘愤然转头道：“不过什么，枉我等还千方百计想为他开脱，谁曾料想他却将我等利用，还行那叛逆之事，此人不过如此。”
“墨尘，杨戬不会是那样的人……”玉泉子淡淡道。
“不会是哪样的人？像他这种阴险奸诈之人，天必诛之！”墨尘仰天长啸。
二人说话声很大，引来了不少巡逻的士兵，玉泉子忙朝众人作揖，“没事没事，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那些士兵见二人是从真君府出来的，行为也不鬼鬼祟祟、藏头露尾，便没有将二人当成是细作。
玉泉子也不再劝解墨尘，二人走到城门处，见城门紧闭，墨尘愤愤然朝守城校尉吼道：“给我开门！”
那校尉见状先是一惊，抽刀上前要将墨尘拿下，玉泉子忙上前作揖，嬉皮笑脸道：“嘿嘿，我二人乃真君友人，现欲出城，望大人见谅。”
那校尉鄙夷地打量着二人，直到一条白色细犬远远对着此处长啸一声，那校尉才责令打开城门，放二人出城。
二人出了城，见墨尘垂头丧气的样子，玉泉子也不打算立刻返回天庭，拍了拍墨尘的肩膀道：“走，你我二人喝酒去。”
灌江口旁有一小县城，二人来到此处，寻得一酒馆，店家正欲打样，玉泉子见状忙从衣袖中变出一锭金子交于店主，那老店主接过金锭喜笑颜开，将二人迎了进去，忙招呼小二道：“小李，快给这二位贵客上些好酒好菜。”
酒过三巡，二人的脸均已通红，墨尘将一杯白酒再次灌入腹中，放下了杯盏，醉醺醺道：“哎玉泉子啊，我甚是不解……嗝……你说那杨戬堂堂……堂堂三界战神……二郎显圣真君……为何不投靠……投靠天庭……非得在这一隅之地……”
玉泉子如醉如梦地摆了摆手，含含糊糊道：“你不知道……杨戬与那玉……玉帝本就有过节……再说了，上了天庭……便要遵守天条，我觉得啊……像他这般留在凡间……挺好……逍遥自在……”
“那你说……他逍遥自在了……”墨尘拍着桌子，口齿不清道：“为何要算个……你我……”
玉泉子哈哈大笑几声，将墨尘的头按在了盘子里，溅起些许残羹冷炙，笑道：“哈哈哈……你嘴都……不好使了……”
墨尘没有再抬起头来，想必已经醉醺醺地睡了过去，玉泉子见状喊过小二开了两间上房，二人今晚便在此住下了。
睡梦中，墨尘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白色身影高高地悬在半空，朝自己怒喝道：“无极子，你可知罪？！”
墨尘茫然地摇了摇头，四周无数手握各种兵器看不清容貌的天兵将他团团围住，呐喊助威。
“不知罪，那便去死吧！”那白色身影言罢，右手挥出，一道粗壮闪电击射而过，瞬间洞穿了他的身躯，墨尘缓缓低头下望，只见自己的胸口处一碗口大小的血洞，粘稠的鲜血从中喷洒而出，沿着他的腰腹缓缓流在地上，染红一片。
“墨尘！墨尘！”忽而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墨尘猛然惊醒。
玉泉子摇晃他的双手停在半空，“墨尘，没事吧？”
大梦初醒，墨尘只感觉一阵头痛，“哇，我的头好痛。”
“嘿嘿，昨天你喝的太多啦，不胜酒力，下回便不要喝那么多。”
玉泉子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点在墨尘额头，将一股灵气注入其中，墨尘顿感一阵清凉，头痛感觉消散，“谢了。”
玉泉子摆了摆手，道：“也不知你这天仙是如何修得，喝醉之后还会感觉头痛。”
“咱俩昨天喝的不会是假酒吧。”墨尘问道。
“什么假酒，我也喝了，为何无事？还是尔等酒力不行呀。”
待二人下楼，只见大厅之内嘈杂一片，不一会店里食客纷纷三五成群地叫喊着跑了出去，墨尘与玉泉子对视一眼，皆感疑惑，墨尘走至柜台前，朝老店主问道：“福生无量天尊，敢问店家，出了何事？”
那老店主说道：“他们呀，去看戏喽。”
“看……看戏？！”
墨尘与玉泉子茫然对视一眼，就听那老店主又说道：“是啊，灌江口的草头神与天兵就要打起来了。”
二人闻言，丢了那老店主，出了店门，腾云升空，朝灌江口飞去，留在原地的老店主看到这一幕险些惊掉了下巴。
玉帝得知李靖与杨戬在灌江口对峙，迟迟不肯出战，龙颜大怒，即令下诏命天庭斗部、青玄左府所有仙将下凡擒拿杨戬。
来到灌江口山头，只见天空之中擂鼓喧天，雷云滚滚，身穿金色铠甲的李靖手握玲珑宝塔居中，二十八星宿，九曜星官，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东西星斗，南北二神分列左右，五营兵马居后。这阵容，除了守卫四天门的四大天王，可谓是倾巢而出。
天穹之下，一身影面对众仙傲然而立，身穿金灵瑞光甲，头戴凤尾紫金冠，手中握着那柄威震天下的三尖两刃刀，早已化成巨象般大小的哮天犬紧紧地跟在他的身旁，怒吼咆哮，身后的白色大氅被狂风吹的猎猎作响。
“杨戬。”李靖犹如雷鸣般的声音响起，“你可知罪？”
“哼。”杨戬冷哼一声，“战便战，何须多言！玉帝！今日我杨戬便要反了你这天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胆敢挡吾等之路，杀！”言罢，三尖两刃刀金光流转，直指苍穹。
一个站在众仙面前的伟岸男儿，竟是这般的逍遥洒脱。
墨尘对姚太尉再三叮嘱后，便与玉泉子变成两只苍蝇离开了太尉府，飞往二郎真君府。
飞过真君府的院墙，只见一张血盆大口猛然扑咬而至，伴有腥臭的粘稠液体从二人身旁滴落，二人猛扇双翅，堪堪躲过。墨尘连忙调转蝇头看去，只见一条形如白象的硕大白毛细腰之犬龇着森森獠牙恶狠狠地盯着二人。
“哮……哮天犬？！”玉泉子所变苍蝇口吐人言惊呼道。
只见哮天犬再次扑了过来，屋内突然传来杨戬的声音，“哮天犬。”
哮天犬止住扑势，森然血口只差二人寸许距离。嗅了嗅两只苍蝇，哮天犬不甘情愿地跑到门前趴窝下来，打了个哈气。
“二位小天官深夜到本座的真君府，有何贵干。”屋内传来杨戬的声音。
化为真身的二人避着哮天犬走进屋内，只见杨戬正背对二人，详察着挂在墙壁之上的地图。
墨尘心中百思不解，二人化形成苍蝇刚飞进院内就被这哮天犬察觉，更别提那日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了，杨戬铁定是故意放走二人，假借此事来反叛天庭。既然已定下结论，进门之后墨尘二话不说，从怀中取出那偷取的军饷账目甩手扔在了杨戬背后的桌案之上，冷声道：“还你。”
杨戬闻言，转过头来，看道桌案之上的账本，先是露出了些许惊愕，继而面露微笑，说道：“二位是来归还账本的？”
“哼。”墨尘看着杨戬镇定自若的样子，气恼道：“真君好计谋，下官佩服，枉我视他人为英雄，他人视我为愚公，真君，告辞！”
墨尘言罢拂袖而去，玉泉子在一旁看得尴尬，朝杨戬拱手致歉，随后追了出去。
走出二郎真君府，墨尘头也不回，一路朝城门走去，玉泉子追了上来，说道：“墨尘，你不要生气，杨戬也只不过……”
墨尘愤然转头道：“不过什么，枉我等还千方百计想为他开脱，谁曾料想他却将我等利用，还行那叛逆之事，此人不过如此。”
“墨尘，杨戬不会是那样的人……”玉泉子淡淡道。
“不会是哪样的人？像他这种阴险奸诈之人，天必诛之！”墨尘仰天长啸。
二人说话声很大，引来了不少巡逻的士兵，玉泉子忙朝众人作揖，“没事没事，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那些士兵见二人是从真君府出来的，行为也不鬼鬼祟祟、藏头露尾，便没有将二人当成是细作。
玉泉子也不再劝解墨尘，二人走到城门处，见城门紧闭，墨尘愤愤然朝守城校尉吼道：“给我开门！”
那校尉见状先是一惊，抽刀上前要将墨尘拿下，玉泉子忙上前作揖，嬉皮笑脸道：“嘿嘿，我二人乃真君友人，现欲出城，望大人见谅。”
那校尉鄙夷地打量着二人，直到一条白色细犬远远对着此处长啸一声，那校尉才责令打开城门，放二人出城。
二人出了城，见墨尘垂头丧气的样子，玉泉子也不打算立刻返回天庭，拍了拍墨尘的肩膀道：“走，你我二人喝酒去。”
灌江口旁有一小县城，二人来到此处，寻得一酒馆，店家正欲打样，玉泉子见状忙从衣袖中变出一锭金子交于店主，那老店主接过金锭喜笑颜开，将二人迎了进去，忙招呼小二道：“小李，快给这二位贵客上些好酒好菜。”
酒过三巡，二人的脸均已通红，墨尘将一杯白酒再次灌入腹中，放下了杯盏，醉醺醺道：“哎玉泉子啊，我甚是不解……嗝……你说那杨戬堂堂……堂堂三界战神……二郎显圣真君……为何不投靠……投靠天庭……非得在这一隅之地……”
玉泉子如醉如梦地摆了摆手，含含糊糊道：“你不知道……杨戬与那玉……玉帝本就有过节……再说了，上了天庭……便要遵守天条，我觉得啊……像他这般留在凡间……挺好……逍遥自在……”
“那你说……他逍遥自在了……”墨尘拍着桌子，口齿不清道：“为何要算个……你我……”
玉泉子哈哈大笑几声，将墨尘的头按在了盘子里，溅起些许残羹冷炙，笑道：“哈哈哈……你嘴都……不好使了……”
墨尘没有再抬起头来，想必已经醉醺醺地睡了过去，玉泉子见状喊过小二开了两间上房，二人今晚便在此住下了。
睡梦中，墨尘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白色身影高高地悬在半空，朝自己怒喝道：“无极子，你可知罪？！”
墨尘茫然地摇了摇头，四周无数手握各种兵器看不清容貌的天兵将他团团围住，呐喊助威。
“不知罪，那便去死吧！”那白色身影言罢，右手挥出，一道粗壮闪电击射而过，瞬间洞穿了他的身躯，墨尘缓缓低头下望，只见自己的胸口处一碗口大小的血洞，粘稠的鲜血从中喷洒而出，沿着他的腰腹缓缓流在地上，染红一片。
“墨尘！墨尘！”忽而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墨尘猛然惊醒。
玉泉子摇晃他的双手停在半空，“墨尘，没事吧？”
大梦初醒，墨尘只感觉一阵头痛，“哇，我的头好痛。”
“嘿嘿，昨天你喝的太多啦，不胜酒力，下回便不要喝那么多。”
玉泉子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点在墨尘额头，将一股灵气注入其中，墨尘顿感一阵清凉，头痛感觉消散，“谢了。”
玉泉子摆了摆手，道：“也不知你这天仙是如何修得，喝醉之后还会感觉头痛。”
“咱俩昨天喝的不会是假酒吧。”墨尘问道。
“什么假酒，我也喝了，为何无事？还是尔等酒力不行呀。”
待二人下楼，只见大厅之内嘈杂一片，不一会店里食客纷纷三五成群地叫喊着跑了出去，墨尘与玉泉子对视一眼，皆感疑惑，墨尘走至柜台前，朝老店主问道：“福生无量天尊，敢问店家，出了何事？”
那老店主说道：“他们呀，去看戏喽。”
“看……看戏？！”
墨尘与玉泉子茫然对视一眼，就听那老店主又说道：“是啊，灌江口的草头神与天兵就要打起来了。”
二人闻言，丢了那老店主，出了店门，腾云升空，朝灌江口飞去，留在原地的老店主看到这一幕险些惊掉了下巴。
玉帝得知李靖与杨戬在灌江口对峙，迟迟不肯出战，龙颜大怒，即令下诏命天庭斗部、青玄左府所有仙将下凡擒拿杨戬。
来到灌江口山头，只见天空之中擂鼓喧天，雷云滚滚，身穿金色铠甲的李靖手握玲珑宝塔居中，二十八星宿，九曜星官，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东西星斗，南北二神分列左右，五营兵马居后。这阵容，除了守卫四天门的四大天王，可谓是倾巢而出。
天穹之下，一身影面对众仙傲然而立，身穿金灵瑞光甲，头戴凤尾紫金冠，手中握着那柄威震天下的三尖两刃刀，早已化成巨象般大小的哮天犬紧紧地跟在他的身旁，怒吼咆哮，身后的白色大氅被狂风吹的猎猎作响。
“杨戬。”李靖犹如雷鸣般的声音响起，“你可知罪？”
“哼。”杨戬冷哼一声，“战便战，何须多言！玉帝！今日我杨戬便要反了你这天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胆敢挡吾等之路，杀！”言罢，三尖两刃刀金光流转，直指苍穹。
一个站在众仙面前的伟岸男儿，竟是这般的逍遥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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