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血弥撒
几分钟后，众人祈祷完毕，马神父抬起头来，继续说：“初时，神赐予人类灵魂，使人类独立于兽鸟鱼虫而存在，成为神的忠诚仆人和羔羊。
而日久天长，羔羊中产生异端，洁白的羊毛之下，生长着尖牙利爪，侵害羊群，侵害神威。
神选羊群中最纯洁者，给他们吃自己的肉，饮自己的血，成为人中最真的人，便是我们神族的由来。
我们神族以羊群为家，以异端为食，因而成为神的拳头和牙齿。
今天我带领大家一起来行圣餐的礼，食异端的肉，饮异端的血，通过我们的身体净化他们的罪恶。”
花超听到这里，后背一阵发凉，马神父说的这番话，字里行间都是吃人两个字。难道传说是真的，他们要把自己吃了不成。
“马神父，你说我们是异端，何为异端。你说正教教人向善，邪教教人作恶。我问你，你是正教还是邪教？”李向北忍不住高声质问。
“问的好。”马神父微笑着回答：“正教教人向善，邪教教人作恶。但大善不拘小节，大恶却面似忠良。
人类的真实所需食不过三餐满腹，居不过方圆十尺。却贪求无厌，把世界的动物，植物，矿物，甚至自己的同族都当作自己的奴隶随意役使和消耗。
然而人类讲起话来却是满嘴的伪善谎言。创世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凶恶物种。
而我们神族，生来必须以人类为粮食，但却只取异端，只取所需。但从不讲如人类这般伪善的话。走的是去伪存真，不避小节的正道。
你说哪个是善，哪个是恶。”
众教徒听了马神父的话仿佛产生共鸣一般，共同重复起两句话：“只取异端，只取所需。”
马神父的这番话听起来光怪陆离，但却难以找到什么逻辑问题。
李向北只能继续大声反驳：“你口口声声你们人类，难道你就不是人类，你们疯了吧。”
马神父缓缓走到李向北面前，用食指轻轻在李向北所坐的长凳的一角上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几厘米厚的木凳一角便干净利落的掉落在地上，切面光亮如镜。
全屋的教众们并没有任何惊奇的表情，好像这是司空见惯的日常。
“人类能够做到吗？”马神父问。
李向北惊呆了，这不是那些骗人的障眼法小伎俩，是真真实实的力量。
而那种力量根本不是人，或者说，不是任何以前所见的地球生物能够具备的。
马神父继续说：“其实你们三个，包括那两位。＂
马神父指了指赵光明和刘文的母亲。
＂你们并不是我们所言的异端。我们所取的异端都是那种真正贪求过分的人。但你们有一个非同一般的朋友啊。不是因为她的非同一般，我们也不用把你们各位全请过来。”
说到这里马神父微笑的脸上忽然有了一丝苦涩和无奈的表情。
李向北把眼光移向大厅角落里刘文的妈妈和赵光明。但此时他们的脸上只有着魔一般的谦卑微笑，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李向北大声喊叫起来：＂刘文一个小姑娘怎么就成了异端，TMD我们走了！＂
一边喊李向北一边拉起花超和韩笑的胳膊，拖起他们两个就往外走。
李向北的性格是即使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还是不放过任何机会要去试一下。
马神父缓步走了过来挡在三人面前：“三位，不要着急，先请坐一会。我稍后会给名位详细解释我们是如何甄别异端的。”
“不用了神父，我们今天就先告辞了，下次再来拜访。”李向北胡扯了两句，拔腿往外跑。
刚跑出两步，他就感觉身体像树叶一样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吹到半空中。然后他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的眼冒金星。
当他回过神坐起身来，看到花超和韩笑也趴在地上。
马神父对他摆了摆手，好像在表示不好意思。
三个教徒走了过来，把他们架到座椅上。然后站在他们身后，把手搭在他们肩上。
三个人立刻感到肩上有千钧的重量，丝毫动弹不得。
“我们开始圣餐仪式吧。”马神父按下一个按钮，圣母像开始缓缓转动。
当圣母像完全隐入墙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像浴缸一样的一人多长的椭圆大盆。盆口上面平行着固定着一个十字形的铁架。
而盆上方灰白色的平整墙壁上是一个巨大的暗红色螺旋标志。
大盆之中一个矮胖微秃的男人和一个中年女人站在其中。
李向北和花超见到这个矮胖男人都变了脸色。
李向北认得这就是在带他们认尸的那位矮胖身材警员。
而花超则感觉记忆深处的无数碎片从脑海深处浮现，拼接在一起，最终拼接出的图像和眼前的面孔匹配在一起。
这张面孔正是十几年前分尸案的早餐店老板。这么多年之后，他的面孔竟然没有什么变化。
矮胖男人站起身，从大盆中站起走出，又从盆中拎起一辆小推车。小推车上是码得整整齐齐铁餐盘和铁碗，如同学校集体食堂用的那种。
他恭敬而热情的为每一个教众发放一个铁餐盘和一个铁碗。
当大家都拿到了餐具，马神父对大盆中的女人招了招手。那女人便顺服的走了过来。
女人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虽然脸上已经略有岁月的痕迹，但仍然颇有几分姿色。只是脸上也带着呆板而狂热的表情。
马神父问道：＂这是哪个牧区的异端？请给大家讲解一下我们要净化什么样的罪恶。＂
一个戴无框眼镜，穿着灰色套装，看起来有点害羞的年轻女人站起身走到台前。
她搓了搓手，声音略有紧张的说：“这是我负责牧区里发现的异端。这个女人现在叫李兰，看起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手机店老板。
但根据我的调查，她十几年前住在江北省，真名叫李荣枝。那时只为了几百块钱，她和她的男朋友就绑架并杀死了三个人。
她的男朋友在抓捕时被当场击毙，而李荣枝逃到了徽京，然后在这里成了现在这个李兰。
我把她带给神父，用圣血净化了她，希望她能够赎自己的罪，重新成为纯洁的灵魂。＂
马神父说：＂做的很好，这就是我们说的异端，贪得无厌的心加上谎话连篇的嘴。刘厨子，开始圣餐仪式吧。
而日久天长，羔羊中产生异端，洁白的羊毛之下，生长着尖牙利爪，侵害羊群，侵害神威。
神选羊群中最纯洁者，给他们吃自己的肉，饮自己的血，成为人中最真的人，便是我们神族的由来。
我们神族以羊群为家，以异端为食，因而成为神的拳头和牙齿。
今天我带领大家一起来行圣餐的礼，食异端的肉，饮异端的血，通过我们的身体净化他们的罪恶。”
花超听到这里，后背一阵发凉，马神父说的这番话，字里行间都是吃人两个字。难道传说是真的，他们要把自己吃了不成。
“马神父，你说我们是异端，何为异端。你说正教教人向善，邪教教人作恶。我问你，你是正教还是邪教？”李向北忍不住高声质问。
“问的好。”马神父微笑着回答：“正教教人向善，邪教教人作恶。但大善不拘小节，大恶却面似忠良。
人类的真实所需食不过三餐满腹，居不过方圆十尺。却贪求无厌，把世界的动物，植物，矿物，甚至自己的同族都当作自己的奴隶随意役使和消耗。
然而人类讲起话来却是满嘴的伪善谎言。创世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凶恶物种。
而我们神族，生来必须以人类为粮食，但却只取异端，只取所需。但从不讲如人类这般伪善的话。走的是去伪存真，不避小节的正道。
你说哪个是善，哪个是恶。”
众教徒听了马神父的话仿佛产生共鸣一般，共同重复起两句话：“只取异端，只取所需。”
马神父的这番话听起来光怪陆离，但却难以找到什么逻辑问题。
李向北只能继续大声反驳：“你口口声声你们人类，难道你就不是人类，你们疯了吧。”
马神父缓缓走到李向北面前，用食指轻轻在李向北所坐的长凳的一角上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几厘米厚的木凳一角便干净利落的掉落在地上，切面光亮如镜。
全屋的教众们并没有任何惊奇的表情，好像这是司空见惯的日常。
“人类能够做到吗？”马神父问。
李向北惊呆了，这不是那些骗人的障眼法小伎俩，是真真实实的力量。
而那种力量根本不是人，或者说，不是任何以前所见的地球生物能够具备的。
马神父继续说：“其实你们三个，包括那两位。＂
马神父指了指赵光明和刘文的母亲。
＂你们并不是我们所言的异端。我们所取的异端都是那种真正贪求过分的人。但你们有一个非同一般的朋友啊。不是因为她的非同一般，我们也不用把你们各位全请过来。”
说到这里马神父微笑的脸上忽然有了一丝苦涩和无奈的表情。
李向北把眼光移向大厅角落里刘文的妈妈和赵光明。但此时他们的脸上只有着魔一般的谦卑微笑，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李向北大声喊叫起来：＂刘文一个小姑娘怎么就成了异端，TMD我们走了！＂
一边喊李向北一边拉起花超和韩笑的胳膊，拖起他们两个就往外走。
李向北的性格是即使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还是不放过任何机会要去试一下。
马神父缓步走了过来挡在三人面前：“三位，不要着急，先请坐一会。我稍后会给名位详细解释我们是如何甄别异端的。”
“不用了神父，我们今天就先告辞了，下次再来拜访。”李向北胡扯了两句，拔腿往外跑。
刚跑出两步，他就感觉身体像树叶一样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吹到半空中。然后他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的眼冒金星。
当他回过神坐起身来，看到花超和韩笑也趴在地上。
马神父对他摆了摆手，好像在表示不好意思。
三个教徒走了过来，把他们架到座椅上。然后站在他们身后，把手搭在他们肩上。
三个人立刻感到肩上有千钧的重量，丝毫动弹不得。
“我们开始圣餐仪式吧。”马神父按下一个按钮，圣母像开始缓缓转动。
当圣母像完全隐入墙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像浴缸一样的一人多长的椭圆大盆。盆口上面平行着固定着一个十字形的铁架。
而盆上方灰白色的平整墙壁上是一个巨大的暗红色螺旋标志。
大盆之中一个矮胖微秃的男人和一个中年女人站在其中。
李向北和花超见到这个矮胖男人都变了脸色。
李向北认得这就是在带他们认尸的那位矮胖身材警员。
而花超则感觉记忆深处的无数碎片从脑海深处浮现，拼接在一起，最终拼接出的图像和眼前的面孔匹配在一起。
这张面孔正是十几年前分尸案的早餐店老板。这么多年之后，他的面孔竟然没有什么变化。
矮胖男人站起身，从大盆中站起走出，又从盆中拎起一辆小推车。小推车上是码得整整齐齐铁餐盘和铁碗，如同学校集体食堂用的那种。
他恭敬而热情的为每一个教众发放一个铁餐盘和一个铁碗。
当大家都拿到了餐具，马神父对大盆中的女人招了招手。那女人便顺服的走了过来。
女人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虽然脸上已经略有岁月的痕迹，但仍然颇有几分姿色。只是脸上也带着呆板而狂热的表情。
马神父问道：＂这是哪个牧区的异端？请给大家讲解一下我们要净化什么样的罪恶。＂
一个戴无框眼镜，穿着灰色套装，看起来有点害羞的年轻女人站起身走到台前。
她搓了搓手，声音略有紧张的说：“这是我负责牧区里发现的异端。这个女人现在叫李兰，看起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手机店老板。
但根据我的调查，她十几年前住在江北省，真名叫李荣枝。那时只为了几百块钱，她和她的男朋友就绑架并杀死了三个人。
她的男朋友在抓捕时被当场击毙，而李荣枝逃到了徽京，然后在这里成了现在这个李兰。
我把她带给神父，用圣血净化了她，希望她能够赎自己的罪，重新成为纯洁的灵魂。＂
马神父说：＂做的很好，这就是我们说的异端，贪得无厌的心加上谎话连篇的嘴。刘厨子，开始圣餐仪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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