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狂羊
黑衣人走出了教堂的大门，根本不回头看，自顾自的大步向前走。
面对过刚才那些光怪陆离和压倒性的力量，几个人这会儿已经彻底放弃了自己的小盘算，只是乖乖的跟在后面。
这时他们才发现不知何时赵光明也跟了出来，默默的跟在最后面，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没有变过，好像带着面具一般。
黑衣人又看了一眼赵光明，露出像看到蛇一样厌恶的表情：“怎么还带着这么个东西。也好吧，关键时候说不定可以补充粮食。”
赵光明听到这句话，没有一丝畏惧的表现，呆滞的眼睛里反而闪现出狂热喜悦的光。
走了一段出去，韩笑忍不住开了口：“那个，要不我们开车走吧。”
黑衣人回过头去，咧开嘴笑了起来，罩帽下的那张脸变得更加狰狞。
“小姑娘，你们不逃走吗？出这么大的事情，可以去报警啊。”
“逃到哪里去，跟着你是现在最安全的选项了。”韩笑知道这是试探，低声的回答。
“果然是聪明的小羊啊！”黑衣人脸上的纹路如蚯蚓一样扭动起来。
“放心吧，你们没有饮圣血，吃了你们会坏肚子的。去开车吧，到我那里慢慢聊。”
五个人在韩笑的带领下，走了两个街区，上了韩笑那辆别克车。
韩笑开车，黑衣人在副驾指路，花超和李向北把赵光明夹在中间坐在后排。
车一直驶向城外，在高速上走了半个多小时后，便拐进了乡村小道，直到后来进入了地图完全没有标注的山间土路。
韩笑把车停到一座小土山背后时，天色已经渐暗。
那座小土山的背后是一扇涂着绿漆的铁皮门，门用铁链锁拴着。门上的漆层已经暗淡剥离，可以看出已经废弃了很长一段时间。
黑衣人挥了挥手，铁锁链像蛇一样游到了地上，沉重的铁门轻轻的打开。
傍晚的暗淡的光从门里透入，可以隐约看到里面是一个巨大的蛋形空间。
小半个山都从里面被挖空了，整个房间自顶到地板都是灰白色的水泥。
花超想，在这么隐秘的地点，花这样的工本来建设，应该是一座废弃的军用设施。
黑衣人对着赵光明说：“你进来干什么，到外面去。”赵光明乖乖的走了出去，自己蹲在了门口。
黑衣人看着赵光明出去，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支蜡烛。
在昏黄的烛光中，可以看到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些靠墙摆放，生满了灰褐色铁锈的架子和在房间正中的一张草席。
黑衣人坐到草席中间，说：“坐吧，给你们讲讲。”
三个人围着黑衣人盘腿坐到了草席上，心中的好奇和不安使他们的心跳不断加速。
在洞内暗沉摇曳的光影中，一切都显得不真实，有一种昏沉沉的漂浮感。
黑衣人丢出一张照片来说：“这个女人就是你们在找的吧。”
照片上是一个短发的女人，照片明显是慌乱中拍摄的。
女人正在向着拍摄者冲过来，脸上的表情略有些狰狞。
最引人注目的是脸上的一双眼睛，眼珠竟是血红色的，但仍然能够清楚的辨认出那正是刘文。
三个人在昏暗的烛光下传看着照片时，黑衣人继续说：“这张照片是三天前拍到的，当时是一个五人小队，活着带这张照片出来的只有一个人。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狂羊已经成熟了，派这些人去除了给狂羊提供养料还有什么用处。”
狂羊，血种，圣血，血族。今天出现了太多的奇怪概念。
花超犹豫了一下问道：“我们是在找她，她叫刘文。和你说的狂羊是什么关系？还有，血种是什么？”
“原来她的名字叫刘文啊。”黑衣人叹了口气说：“你们已经深陷到这个你们不该踏入的世界里，就给你们讲讲吧。你们相信有神吗？“
“我以前不相信有神，但今天我相信有魔鬼了。“李向北悠悠的说。
黑衣人并不恼怒，接着说：“神和魔本身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高于这个已知世界的存在。很多东西，直到我们亲眼所见，才会真正的了解我们自己的无知和狂妄。”
今天你们已经看到，我们的种族是能力远高于人类的存在。而我们从哪里来，实际上也只是一个传说。”
“不是人类，那么你们从哪里来？”李向北问。
“传说古神创造了人类后便发现人类不断的变异，逐渐成为邪恶的存在，是这个世界的癌症。
于是他分裂了自己的身体，给他最信任的部族们饮他的血，食他的肉，使他们成为高于普通人类的存在，成为人类的天敌来剪除变异的人类，这就是血族。
古神创造了血族后，便分解了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血肉，骨头，五官，内脏交给不同的部族保管，这些就是血种。
血种是古神的一部分，因此它们是永生的，并不断创造出新的血肉来供养这些部族，从而使血族不断的延续。
而我们吃了神的血肉，就已经成了神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延伸。如果不能得到神的血肉的供养，我们就会快速的衰弱和死亡。
这些现在都是故事了，唯一能够证明神的存在的现在只剩下了各个部族保存的血种。”
李向北继续问：“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古神是什么邪物。但你们现在吃的不是古神的血肉，而是人类啊？”
黑衣人说：“早期我们确实不需要吃人类。但随着我们部族的一代代延续，身体里古神的力量也变得越来越衰弱，使我们再也无法直接消化古神的血肉。
几代之后我们只能将血种产生的圣血喂食给普通人类，通过他们的身体来柔化神的力量，然后我们再以饮过圣血的人类为食。
这也是我们称你们为羊的原因。我们和你们的关系其实历史非常悠久，就好像你们和家畜的关系一样。”
黑衣人说的言辞平淡，好像在讲述一段家长里短的往事，这一段神话般的故事结合着今天的所见所闻竟听来让人觉得有几分的可信。
“真的有神？你们的血种是神的哪一部分身体？”花超问。
黑衣人又难看的笑了起来：“这就不是你们需要知道的了。”
“刘文发生什么了，她就是你们说的狂羊吗？”花超继续追问。
“你们有一个不一般的朋友啊，一般的人类喂食了圣血后就会变成那样，对血族的命令百依百顺。成为我们所说的羊。”黑衣人用下颌不以为然的指了指门口的赵光明说。
“但是有非常稀少的情况，饮了圣血后，人类反而会变异为狂暴的野兽，反过来捕食血族和其他肉羊，成为血族恐惧的天敌，这就是狂羊。
到现在为止，这才是我经历的第二次出现狂羊的情况。上一次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当时整个部族都元气大伤。
这次连血种都被狂羊抢走了，现在这些年轻人没有经验，一些小喽啰纯粹是送死。”
讲到这里，黑衣人冷酷的眼中忽然有了一些朦胧的光，好像在若有所思的回忆一些往事。
“如果你们的能力都对付不了，让我们这些普通人类去不是送死吗？”李向北继续不屈不挠的寻找黑衣人讲述的破绽。
“狂羊的理智不会完全失去，他们会在某些时候回忆起一些重要的人和事，这些人对于追踪他们非常重要。”黑衣人回答。
花超回想起刘文在过去一段时间留下的踪迹，这些也许都是刘文在有限的清醒时间里给他们留下的线索。
“如果找到了刘文，你们准备怎么处理她，杀了她吗？”李向北问出了三个人心中一致也是最关键的问题。
“真的相遇，不知道谁会杀了谁。”黑衣人声音低的好像听不到。
然后他像要驱散一些不愉快的念头一样，轻轻摆了摆手：“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们回去吧，不要离开淮州。有需要时我会去找你们，今天的事情之后，血族应该不会直接去动你们了。”
三人起身向洞外走去，韩笑想把赵光明也拉走，但赵光明像石头一样立在原地，任韩笑怎么拉他，都挪动不了分寸。
黑衣人对外面喊了一句：“把那个肉羊留下，人成了肉羊就再也变不回去了，你们带着是个祸害，我这两天还不会吃他。”
面对过刚才那些光怪陆离和压倒性的力量，几个人这会儿已经彻底放弃了自己的小盘算，只是乖乖的跟在后面。
这时他们才发现不知何时赵光明也跟了出来，默默的跟在最后面，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没有变过，好像带着面具一般。
黑衣人又看了一眼赵光明，露出像看到蛇一样厌恶的表情：“怎么还带着这么个东西。也好吧，关键时候说不定可以补充粮食。”
赵光明听到这句话，没有一丝畏惧的表现，呆滞的眼睛里反而闪现出狂热喜悦的光。
走了一段出去，韩笑忍不住开了口：“那个，要不我们开车走吧。”
黑衣人回过头去，咧开嘴笑了起来，罩帽下的那张脸变得更加狰狞。
“小姑娘，你们不逃走吗？出这么大的事情，可以去报警啊。”
“逃到哪里去，跟着你是现在最安全的选项了。”韩笑知道这是试探，低声的回答。
“果然是聪明的小羊啊！”黑衣人脸上的纹路如蚯蚓一样扭动起来。
“放心吧，你们没有饮圣血，吃了你们会坏肚子的。去开车吧，到我那里慢慢聊。”
五个人在韩笑的带领下，走了两个街区，上了韩笑那辆别克车。
韩笑开车，黑衣人在副驾指路，花超和李向北把赵光明夹在中间坐在后排。
车一直驶向城外，在高速上走了半个多小时后，便拐进了乡村小道，直到后来进入了地图完全没有标注的山间土路。
韩笑把车停到一座小土山背后时，天色已经渐暗。
那座小土山的背后是一扇涂着绿漆的铁皮门，门用铁链锁拴着。门上的漆层已经暗淡剥离，可以看出已经废弃了很长一段时间。
黑衣人挥了挥手，铁锁链像蛇一样游到了地上，沉重的铁门轻轻的打开。
傍晚的暗淡的光从门里透入，可以隐约看到里面是一个巨大的蛋形空间。
小半个山都从里面被挖空了，整个房间自顶到地板都是灰白色的水泥。
花超想，在这么隐秘的地点，花这样的工本来建设，应该是一座废弃的军用设施。
黑衣人对着赵光明说：“你进来干什么，到外面去。”赵光明乖乖的走了出去，自己蹲在了门口。
黑衣人看着赵光明出去，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支蜡烛。
在昏黄的烛光中，可以看到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些靠墙摆放，生满了灰褐色铁锈的架子和在房间正中的一张草席。
黑衣人坐到草席中间，说：“坐吧，给你们讲讲。”
三个人围着黑衣人盘腿坐到了草席上，心中的好奇和不安使他们的心跳不断加速。
在洞内暗沉摇曳的光影中，一切都显得不真实，有一种昏沉沉的漂浮感。
黑衣人丢出一张照片来说：“这个女人就是你们在找的吧。”
照片上是一个短发的女人，照片明显是慌乱中拍摄的。
女人正在向着拍摄者冲过来，脸上的表情略有些狰狞。
最引人注目的是脸上的一双眼睛，眼珠竟是血红色的，但仍然能够清楚的辨认出那正是刘文。
三个人在昏暗的烛光下传看着照片时，黑衣人继续说：“这张照片是三天前拍到的，当时是一个五人小队，活着带这张照片出来的只有一个人。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狂羊已经成熟了，派这些人去除了给狂羊提供养料还有什么用处。”
狂羊，血种，圣血，血族。今天出现了太多的奇怪概念。
花超犹豫了一下问道：“我们是在找她，她叫刘文。和你说的狂羊是什么关系？还有，血种是什么？”
“原来她的名字叫刘文啊。”黑衣人叹了口气说：“你们已经深陷到这个你们不该踏入的世界里，就给你们讲讲吧。你们相信有神吗？“
“我以前不相信有神，但今天我相信有魔鬼了。“李向北悠悠的说。
黑衣人并不恼怒，接着说：“神和魔本身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高于这个已知世界的存在。很多东西，直到我们亲眼所见，才会真正的了解我们自己的无知和狂妄。”
今天你们已经看到，我们的种族是能力远高于人类的存在。而我们从哪里来，实际上也只是一个传说。”
“不是人类，那么你们从哪里来？”李向北问。
“传说古神创造了人类后便发现人类不断的变异，逐渐成为邪恶的存在，是这个世界的癌症。
于是他分裂了自己的身体，给他最信任的部族们饮他的血，食他的肉，使他们成为高于普通人类的存在，成为人类的天敌来剪除变异的人类，这就是血族。
古神创造了血族后，便分解了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血肉，骨头，五官，内脏交给不同的部族保管，这些就是血种。
血种是古神的一部分，因此它们是永生的，并不断创造出新的血肉来供养这些部族，从而使血族不断的延续。
而我们吃了神的血肉，就已经成了神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延伸。如果不能得到神的血肉的供养，我们就会快速的衰弱和死亡。
这些现在都是故事了，唯一能够证明神的存在的现在只剩下了各个部族保存的血种。”
李向北继续问：“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古神是什么邪物。但你们现在吃的不是古神的血肉，而是人类啊？”
黑衣人说：“早期我们确实不需要吃人类。但随着我们部族的一代代延续，身体里古神的力量也变得越来越衰弱，使我们再也无法直接消化古神的血肉。
几代之后我们只能将血种产生的圣血喂食给普通人类，通过他们的身体来柔化神的力量，然后我们再以饮过圣血的人类为食。
这也是我们称你们为羊的原因。我们和你们的关系其实历史非常悠久，就好像你们和家畜的关系一样。”
黑衣人说的言辞平淡，好像在讲述一段家长里短的往事，这一段神话般的故事结合着今天的所见所闻竟听来让人觉得有几分的可信。
“真的有神？你们的血种是神的哪一部分身体？”花超问。
黑衣人又难看的笑了起来：“这就不是你们需要知道的了。”
“刘文发生什么了，她就是你们说的狂羊吗？”花超继续追问。
“你们有一个不一般的朋友啊，一般的人类喂食了圣血后就会变成那样，对血族的命令百依百顺。成为我们所说的羊。”黑衣人用下颌不以为然的指了指门口的赵光明说。
“但是有非常稀少的情况，饮了圣血后，人类反而会变异为狂暴的野兽，反过来捕食血族和其他肉羊，成为血族恐惧的天敌，这就是狂羊。
到现在为止，这才是我经历的第二次出现狂羊的情况。上一次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当时整个部族都元气大伤。
这次连血种都被狂羊抢走了，现在这些年轻人没有经验，一些小喽啰纯粹是送死。”
讲到这里，黑衣人冷酷的眼中忽然有了一些朦胧的光，好像在若有所思的回忆一些往事。
“如果你们的能力都对付不了，让我们这些普通人类去不是送死吗？”李向北继续不屈不挠的寻找黑衣人讲述的破绽。
“狂羊的理智不会完全失去，他们会在某些时候回忆起一些重要的人和事，这些人对于追踪他们非常重要。”黑衣人回答。
花超回想起刘文在过去一段时间留下的踪迹，这些也许都是刘文在有限的清醒时间里给他们留下的线索。
“如果找到了刘文，你们准备怎么处理她，杀了她吗？”李向北问出了三个人心中一致也是最关键的问题。
“真的相遇，不知道谁会杀了谁。”黑衣人声音低的好像听不到。
然后他像要驱散一些不愉快的念头一样，轻轻摆了摆手：“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们回去吧，不要离开淮州。有需要时我会去找你们，今天的事情之后，血族应该不会直接去动你们了。”
三人起身向洞外走去，韩笑想把赵光明也拉走，但赵光明像石头一样立在原地，任韩笑怎么拉他，都挪动不了分寸。
黑衣人对外面喊了一句：“把那个肉羊留下，人成了肉羊就再也变不回去了，你们带着是个祸害，我这两天还不会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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