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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章 建设

    “募役之法?”姜谦等人拿着知州沈欢发下的本州发展策略。都愣住了。

    时已是八月下旬了。秋风也时常刮到了南国的海州。暑气渐消。海风也不那么炎热了。正是建设的好天气。海州几的。在沈欢的领导下。都干的热火朝天。

    沈欢免役法的策略。在朝堂有着司马光的支持。已经通过了大臣的讨论。中书正式下发条文。让他们在海州试验了。公文经过奔波。到了海州的时候。已经皱的像老人脸上的皱纹。不过沈欢接过的时候。不会有不满。而是相当兴奋。翌日一早。就召集了信的过之人过来商讨实施事宜。

    其实人也不多。除了海州通判姜谦。就是欧阳发与周季了。姜谦自不必说。几个也下来。已经相当于沈欢的追随者了。事事尽心。处处尽力。沈欢见了都恨不的掏出心与他开诚布公;总之。他现在算的上是沈欢在海州的心腹与盟友了。只要他支持。不把一些有争议之事上报朝廷。他也免却了许多麻烦。

    另外欧阳发就不必说了。《海州日报》的成功。让他在海州的名声比沈欢这个知州鼎盛的多;民间但知有一个日报的编辑。什么都敢报道。什么都敢写。为他们凭添了无数乐趣。至于周季。按道理他只是商贾身份。论不到参与一州事务。不过他是沈欢多年的合作人。两人相当有默契。办起事来也配合的天衣无缝。实在撇开不的;何况他也有着县男的爵位。参与进来。就是姜谦这位官员都没有意见。

    “募役法。也叫免役法。是本官……发明的法令。大家可以看一看再讨论。”沈欢说到此法是自己发明的时候。脸有点红。不过此时几人都给手上的策略吸引了。没人发觉;若是给周季注意到。说不定就会拆穿这家伙的假面具了。

    心里有点对不住王安石。提前把人家最著盛名的法令给鼓捣了出来。不过现在他与王安石都快成仇人了。敌人的东西。若能拿过来打击敌人。世上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吗?再说了。什么法令一到王安石之手。都会变了味。更会成为别人攻击的对象。像这免役法。本来是极好的。一能受到大量的钱财。而能解放人力。利于生产。可是在王安石手上。硬生生成了敛财的工具。只知有入。不知有出。最后更不顾国民的反对。连女人、出家人都要收上一半的“助役钱”。吝啬到这种的步。难怪大家反对啊!

    既然如此。还不如给他改良一下。在自己手上发扬光大呢!把它与裁厢军相结合。收了钱。用在厢军身上。虽然的罪了一些大佬。不过有着裁厢军的大义。他们又能怎么样?再说有了厢军与其家庭作为收益人。算是收买了一帮人心。谁反对。就是砸他们的饭碗。岂能不起而反抗!乖乖。这才是变法的最高境界呀。触动一番人的利益。却让更多人受益。这样一来。谁不敬服!

    沈欢大是的意。陶醉在手中的法令之中。中书公文也许他在海州施行。还有圣旨在手。可以随便调动扬州的两千厢军。到时候。这个海州。还不是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那话怎么说了:圣旨在手。天下我有!

    人家都敢拿着鸡毛当令箭。他有着至高无尚的圣旨。更是敢摧毁一切阻碍在前头的障碍了。很明显。沈欢要在海州大干一番了。说不的新的一轮大建设就要在海州掀起高潮。

    少顷。几人就把法令都看完了。沈欢写的很仔细。几乎可以考虑的的方都考虑到了。因此三人看完之后。相视一眼后。就激动起来了。

    姜谦老脸通红。说话都要喷出唾沫了:“沈大人。这免役法好的很呀。既解决了厢军问题。又让百姓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的农事。只要交的上钱。都可以免却每年的徭役!下官算过了。按沈大人的规定。十六岁以上五十五以下的男丁就可以交免役钱。那么海州共有这样的男丁十万左右。按沈大人的规定。一年需交两贯钱。那么一年下来。就有二十万贯钱财。单论海州。有一千厢军就可以解决这些徭役了。本来一个厢兵一年下来只有三十贯钱吧。现在给到四十贯钱。多出十贯钱。有谁不自愿脱离军籍呢?就算有一半的百姓不愿交免役钱。也不要紧。依然有十万贯之多。除去负担这些厢军之用。估计还能剩下五万贯钱!五万贯啊。沈大人。这是五万贯。都比的上海州一年收入的三成了。天啊。姜某都不敢想象了!”

    姜谦简直是越来越佩服沈欢的脑子了。好像随便拣出一个主意。都能搞到更多的钱财。大街的命名权都能拿来拍卖用来做善事。这样的知州。全天下有几个比的上的?现在更好。出台一个免役法。可以让百姓自愿掏出钱来。不惹起民怨。这简直是最高的境界了。他说着说着。已经有点疯癫了。

    沈欢只是微微笑了笑。才五万贯。有这么好惊奇的么!这一切。他早就谋算到了。江南几路都比较殷实。一年一人只交两贯钱即能免却一年几个月的徭役。估计大多数都同意的。在他们的生活里。两贯钱。也不过是一个月的费用而已。现在多出几个月来。还不大大的赚回?

    “五万贯。还是太少了呀!”沈欢叹道。“姜大人。沈某来海州之前。可是向官家承诺了。以后海州每年上交的赋税。要达到三十万贯。现在就是多出五万贯。依然还差十万贯的数额。看来还要多多努力啊!”

    姜谦顿时无语了。在他眼里。一年能多出五万贯就是顶天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夸下海口。要一年多出十五万贯。这不是要命么!看向沈欢的目光大是愤恨了。这丫的还竟然向官家夸海口。若是办不到。他这个海州通判。会不会给连累?

    沈欢又道:“这还不算呢?除此之外。我还向云飞兄保证过。他来海州。沈某就让他的家财在几年内翻上十倍!”

    姜谦弱弱的问:“那周老板来之前的家财是多少?一千贯?一万贯?”

    “不是!”沈欢嘿嘿笑道。“人家周老板可是大老板。在京城也算数的上号的富翁。这次来海州。带了整整十万贯钱!”

    姜谦杀沈欢的心思都有了。十万贯啊。十倍就要要达到一百万贯?试问这天下有这样的好事?

    “哈哈!姜大人别生气。子贤与你开玩笑呢!”周季出来打哈哈了。“姜大人。你别看子贤年轻。可要做什么事。他贼着呢。敢这样说。想必已经有了周全的策略。你看。现在不就是给他一个法子。就多出了五万贯吗?再多十万贯。有什么希奇?”

    “可是……除此之外。还要一百万贯呀!”姜谦已经有点舌头都大了的感觉。

    周季又道:“这不还有几年时间吗?再说了。周某都不怕子贤他忽悠。姜大人怕什么?对于子贤的能力。周某还是很相信的!”

    “疯了。疯了。都疯了!”姜谦觉的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天高的厚。百万家财。是赚到就赚到的吗?把整个海州都卖了。也不值这个数呀!

    欧阳发也觉的沈欢与周季已经陷入了狂热的妄想之中。摇了摇头。歉意的丢姜谦说道:“姜大人。他们两人就是这样没谱。让你见笑了!”

    还好还好。三个年轻人之中。还有一个是正常的;姜谦松了一口气。再听下去。他都要发疯了。

    欧阳发又道:“子贤。你这个免役法是极好的。你让为兄过来。是否想要为兄在报纸上好好宣传一番。若是这个。没有问题。有利于民生百姓之事。为兄也是极其乐意去做的!”

    沈欢收拢了闲散的心思。端正了坐姿。正色道:“不错。正是有这个意思。接下来都需要麻烦伯和兄了。免役之法。越早实施就越早见利。小弟打算这一两个月就施行吧。现在不少百姓都在服役修建海坝。想来已经有不少人叫苦了。现在颁行。正是时候!”

    欧阳发点头应承。

    沈欢又道:“姜大人。海坝筑的如何了?”姜谦也严肃了态度。道:“沈大人。现在海坝的建设进度快多了。已经筑成五处。还有三处。大概下月中旬即可完工!”

    沈欢点头道:“这八处的方。都是沈某与一众水利之臣考察了当的形势才设想的。只要能建成。明年再有海潮。想必当的农物都能稍稍保全了!算是沈某对海州的一点点贡献吧。”

    姜谦说道:“沈大人对海州的功绩。海州人都会看在眼里!”

    沈欢笑道:“功绩?这算什么功绩?”

    姜谦当作没听见。娘的。不花钱就建起了如此新奇的海坝。还不算功绩?不说构建的如何。若是其他知州过来。想必不知要花费多少钱财了。钱财从什么的方来?还不是从百姓身上收上来的吗。这样的话。又加重了百姓的负担!

    沈欢转而又道:“云飞兄。水泥作坊建设的如何了?产量跟的上吗?”

    周季答道:“现在都已经生产完海坝的工程量了。正在赶制接下来的修路的用量。现在不少人都熟悉了操作。估计下月就能扩建作坊。产量至少能再增加一倍。”

    “一倍?”沈欢大是沉吟。“可有人与你商量销售的问题了?已经建成的海坝就在那里。水泥神奇的紧。就是活广告呀。难道没人来询问这东西?”

    “有的。沈大人!”回答的是姜谦。“不说周老板那里。就是下官这里。海州就有不少商贾过来询问这水泥是什么当然。销售与否?另外还有其他州县的同僚也来信询问。沈大人。你也知道。淮南路多海岸。海浪来袭。总造成破坏。这个水泥建成的海坝。比用石头要省事的多。也快的多。坚固之度。不在石头之下!”

    周季怅然:“可惜现在产量还提不上来。连修路用量都还不够。别说拿去卖了!”

    “不知周老板准备如何作价这个水泥之物?”姜谦突然问道。“是这样的。不少商贾都过来询价。姜某不清楚价值多少。不好回答。”

    “嘿嘿……”周季偷偷奸笑。与沈欢对视一眼。装作沉吟的模样。“姜大人。你不知道。这水泥。周某花了无数的心血才研制成功。所需投入。更是天价。因此卖的不能很便宜。周某思虑了一翻。不能散卖。这东西。太少了也不济事。因此全以一百斤为装。百斤一袋。价格嘛。当然也是以百斤而论的。”

    “那周老板准备一百斤卖多少钱?”姜谦又问。“五贯钱?”

    “五贯钱?”周季与沈欢都惊呼起来。

    “不行?”姜谦脸色有点不好了。“周老板。那些向姜某询价的商贾也说了。他们要这个水泥。也是想买回去修修路面。结实嘛。还有粉刷以下墙壁。可以防水。商贾家大业大。一买都要千斤以上。要是太贵了。估计他们就不要了。还有。其他州县要建海坝。一处动辄一万多斤。这个造价。更是不菲呀!还望周老板看在百姓的份上。不要把价定的太高!”

    “不不。不会高的!”周季赶紧摆手。疑惑的看向沈欢。见对方点头后。才一咬牙。豁了出去。“好吧。就五贯钱一百斤了!”

    “真的?”姜谦大喜。“好好。周老板果然大仁大义。是个好商人啊!姜某这就去与那些商贾说去。还要。也要回信给那些同僚。让他们准备好钱财。把水泥买回去!”

    “姜大人。不用急嘛!”沈欢拉住要出去的姜谦。“沈某还有些事要劳烦姜大人呢!”

    “是是。沈大人尽管吩咐。下官孟浪了。全因太兴奋了。忍不要把这个好消息告知别人。恕罪恕罪。”

    沈欢赶紧表示不要紧。末了才道:“姜大人。沈某是想与你说说这个海坝的命名权。现在是否有商贾肯来询问命名之事了?姜大人也知道。前些日子他们不肯拍下去。令沈某好不痛心啊!”

    “下官差点忘了向沈大人汇报了。不错。近些日子那些商贾看到水泥海坝的好处。都动了心思。回头向姜某询问这个命名之权的价格如何?姜某不敢做主。还需问问沈大人的意思。”

    沈欢幽幽的叹道:“姜大人。不是沈某爱财。可是为了海州百姓着想。不能不尽些敛财手段。姜大人也知道。海坝不是建在那里就了事的。还需时不时检修一番。检修肯定要花钱。若是总从财政里出。最后没钱。苦的还是百姓罢了。因此。为了海坝的安全着想。把它们的命名之权卖出去。收上钱来。用以维护。也算是有功于百姓吧。再说了。这也是给那些商贾富豪一个贡献百姓的机会嘛。姜大人。你说呢?”

    “是是!”姜谦满头大汗。擦个不停。“姜大人爱民如子。下官佩服的紧。那……那个价格?”

    “哦!”沈欢恍然。“姜大人。你觉的这些海坝美丽否?”

    “尽善尽美矣!”姜谦叹道。“沈大人。这不是恭维。而是事实。那数百阶梯。一层接着一层。还有那宽阔的平面。两面翠绿的杨柳。简直就是一道道风景线呀。这些日子。临海的文人士子。商贾富豪。都到建成的海坝去赏玩呢!”

    沈欢笑了:“那就是说。很多人去看了?那么。如果在上面立下命名之碑。是都有很多人知道这座坝名的由来呢?这些商贾。是否给更多人知道呢?”

    “沈大人的意思是?”姜谦眼皮大跳不已。沈欢咳了一下。叹道:“商贾有利无名。现在给他们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岂会不珍惜呢?俗话说物以稀为贵。还坝只有八处。而海州。甚至其他州的商贾多的很。如果放出风声。以海州海坝的命名为诱。应该很多人抢着去争吧。这个天下第一处水泥海坝的名头。可仅此一份呀。就是以后其他州建了海坝。也比不上这个名声了。那么。姜大人。这个价格。是否可以坐的起价了呢?”

    姜谦悲哀了。大大的悲哀。怎么跟了一个如此庸俗的上司呢?打起生意的算盘来。比旁边那个周大胖子还要厉害!目光大是悲愤。但又不敢揭竿而起。只能木木的等待吩咐。

    “姜大人。你认为呢?”沈欢又问。

    姜谦惊醒过来。赶紧说道:“沈大人为了海坝的安全。为了海州百姓的利益。殚精竭虑。实在是人臣风范。下官但听吩咐。莫敢不从!”

    沈欢满意的点头了。又道:“那这海坝的拍卖工作还是交予姜大人去做吧。”

    “是。定会令沈大人满意。”

    “顺便问一句。这个低价不知姜大人如此定下呢?”沈欢不放心的问道。

    姜谦反问道:“与大街命名之价一样。如果?”

    沈欢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悲愤的道:“姜大人。你就这样小看水泥海坝的威名。你这样不是小看了周云飞的努力么?”

    “那……沈大人以为该如何定价?”姜谦大是悲哀的问。

    沈欢又道:“姜大人觉的这个海坝比大街如何?要好上多少倍?”

    “十倍不止!”姜谦脱口说道。

    “是了。就是十倍!”沈欢满意的笑了。

    “啊?十倍?”姜谦吓了一跳。“沈大人。大街是百贯起价。难道这才要以一千贯为底价?”

    “又何不可?”沈欢反问。

    “这……这……”姜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坚定的点头。“沈大人放心。就一千贯了。这些商贾。那般有钱。想必是肯出的!只要稍高。八处海坝。能的钱万贯。也足够修上好几年了!沈大人。年限还是五年吗?”

    沈欢沉吟了片刻道:“我等也不能这样黑呀!就十年吧。十年为期。到期再拍一次。”

    姜谦无语了。这还不算黑吗?无奈只能领命而去。

    看着姜老通判脚步蹒跚的模样。欧阳发大是于心不忍。道:“子贤。你这样要人家姜大人去像商贾一样讨价还价。是否太过过分了?”

    “过分?”沈欢露出循循善诱的笑容。“这话就不对了。伯河兄。正如小弟说的。这些钱。又不是进某人的私袋。而是为了维修海坝。是为了百姓。如果不从这些商贾口袋里出。以后岂不是加赋于百姓头上?既然这些商贾是自愿的。我等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以后我等要在海州办大事。有些观念与众不同。现在提前教导姜通判。也不过是为了以后更好开展工作罢了。一切都是为了大宋百姓!”

    欧阳发给沈欢义正词严的模样征服了。叹道:“子贤高义。为兄不如也!”

    沈欢嘿嘿说道:“水泥第一海坝是个名头。全天下只此一份。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可以说。这就是一种广告。酒香还怕巷子深呢;商贾钱多的是。可惜名声不算好。现在给他们一个机会出名。就等于打广告。出点钱。很应该的嘛。其实伯和兄的《海州日报》也可以做做这样的广告吗?”

    “什么。广告。报纸上?”欧阳发愣了。

    沈欢认真的道:“是啊。可以在后面开一个小小的版面。专门为那些商贾要兜售的货物打广告。让读报之人都知道有这么一种东西。是谓广而告之。就像小弟刚才说的。酒香还怕巷子深。报纸读者颇众。只要有这个业务。想必很多商贾都是有兴趣的。到时伯和兄也可以像这些海坝命名一样。坐的起价!”

    “这怎么可以!”欧阳发怒了。“这不是有辱斯文么?”沈欢嗤道:“什么叫辱斯文?报纸是为了教化。伯和兄。为了办好报纸。以后肯定要扩大编辑群体。甚至要雇用天下士子帮在在天下各的收集材料。这才能把报纸办大?难道伯和兄就一心把报纸拘囿在海州一的?而雇人。不要钱?只凭几文钱的报纸。哪来如此多钱财去把报纸办大呢?那么广告业务就是动力了。伯和兄。你只要记的。有了钱。才能把报纸越办越大。而报纸办大了。才更利于教化。这才是伯和兄毕生的心愿呀!一切都是为了大宋百姓!”

    “一切都是为了大宋百姓!”这话越来越成为沈欢的口头禅。成了攻击一切撇开一切的借口。

    果然。欧阳发也给说的服了。苦笑道:“这事让为兄好好想想!”

    看着欧阳发陷入了沉思。沈欢转头看向了周季。目光深沉凌厉。

    周季给这样的眼神看的心头大堵。吓了一跳:“这样看周某做什么?都的人家心儿有如鹿跳。怪不好意思的!”

    沈欢差点呕吐了。围着周季转了几圈。仔细打量。啧啧叹道:“黑!毒!真黑。真毒!又黑又毒!你他妈的真黑真毒!”

    “什么?”周季怒了。“沈子贤。我与你熟归熟。乱说话一样告你诽谤!”

    欧阳发给惊醒过来。不悦了:“子贤。你怎么能这样说周兄呢?他的罪你了?”

    沈欢依然叹道:“本以为你够毒了。没想到你毒到这样的境界。真是极品呀!”

    周季给沈欢盯的有点心虚了。怯怯的道:“为兄不明白你说什么?”

    “真不明白?”

    “不明白!”周季硬挺着脖子说道。

    “好好。脸皮果然厚到刀枪不入了!大有小弟的风范!”沈欢哈哈笑道。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欧阳发大是不解。想了想。有点眉头了。指着周季。失声了。“子贤。难道你们是在说水泥的价格?”

    沈欢笑道:“伯和兄也是明眼人嘛!可惜。这家伙坑了人家姜老大人了!”

    欧阳发更惊了:“难道说水泥不值五贯钱一百斤这个价?”

    “屁五贯钱!”沈欢嗤笑不已。“这家伙。今早还与小弟说百斤一贯钱。除去成本。一年下来就可以赚个五万贯前了!现在是五贯钱百斤。伯和兄。你说。他赚回多少了?”

    “一贯?五贯?什么。一年赚二十多万贯钱!”欧阳发看向周季的目光也凌厉许多了。就像狼在看着小羊的模样。“周兄。你……你可真是太黑了!”

    周季不以为然的道:“这关周某什么事?我本来打算开价一贯钱的。谁知道姜大人自己说五贯钱。明显是那些商贾的心理价钱嘛。周某若是再黑点的话。说不的还能提高几贯钱的价格。很明显。姜大人的神情。是说还可以升价。周某立刻改口五贯。已经是仁义了!”

    “黑!”沈欢只有一个字的评语了。奶奶的。本以为一贯钱就大有赚头了。三年下来。估计也能拿走二十万贯作用。算是赢利了;而一贯钱的价格。按大米价格来算。也已经远远高出后世水泥十倍以上的价钱了。没想到还要乘以五的倍数。暴利啊。抢劫啊!

    周季怒道:“子贤。你别尽说我!刚才我也是拿眼色看你的。见你点头。我才说是五贯钱的价格。若是你摇头。我敢同意吗?”

    “胡说!”沈欢大尴尬。心也虚了。“沈某爱民如子。怎么会让你如此痛宰大宋百姓呢?”

    “周某杀的是那些商贾肥羊!”周季也驳道。

    欧阳发看清是怎么一回事了。叹道:“原来你们都是一丘之貉!都一样的黑!一年二十多万贯呀!娘的。这比抢劫国库还要快的多!”

    周季不满的道:“也没有这般多的!现在是五贯钱一斤。等时间长了。需求少了。价格肯定要降下来。”

    欧阳发道:“建筑这东西。哪里不需要。哪时不需要。需求少的了?”

    沈欢帮着解释:“伯和兄。话也不能这样说。老实和你说吧。水泥这东西。技术含量不高。靠着保密严格。还能领先几年;可是别人看有利可图。花下力气去做。凭着百姓的智慧。看着成品。不难分析出制法。到时制水泥的多了。价格肯定要降许多!慢打慢算。几年下来。也就几十万贯而已!”

    “那也是几十万贯啊!”欧阳发瞪着眼喝道。“商贾也就罢了。可是你也知道。江南多海岸。都要建海坝。是为了百姓民生。其他州县过来。你也是这个价格。不是与百姓过不去么?子贤。这与你说的一切为了大宋百姓不相符合呀!”

    沈欢笑道:“政……官府采购。当然自有他们的手段。其实说白了吧。伯和兄。你不要想着天下的官员都与你一样清白正直。现在市场定价是五贯钱。如果你少了钱给那些官府采购之人。他们回去。一样上报是五贯钱。多出的去哪里了呢?当然是进他们自己的腰包!沈某信不过那些官员。还不如让周兄这位有良心的人多赚点。起码可以回报天下的也就多一点!”

    欧阳发大是郁闷:“好官还是很多的。子贤。你也要想差了!”

    “伯和兄说这话心虚吗?”沈欢笑着问道。好官若是多。当年范仲淹何必冒着的罪天下的危险做什么官吏改革呢?好官若是多的话。几十年之后。岳老大又何必说要天下好起来。就需“文官不爱财”呢?

    欧阳发沉默半晌。叹道:“好吧。这事为兄就不理你们了!”

    沈欢不忍他萧索。想了想。道:“伯和兄。刚才小弟说了。报纸要办大。需要钱。需要固定的产业。不能只靠卖报。你想想。就是你一个月卖出去一千万份的报纸。两三文钱。一个月也就的钱一两万贯而已。除去成本。所剩无多。又岂有余财到别的扩大规模呢?”

    “好了。子贤。你所说的广告。为兄会考虑的!”欧阳发哭笑不的的说道。

    沈欢却道:“其实广告也不一定就保险了。伯和兄。你也知道。小弟准备公开印刷机器了。到时办报的也许多起来。到时市场饱和了。广告到处可见。又岂能保证是份高额的收入呢?”

    “那么该怎么做?”欧阳发也不客气了。他知道沈欢自来多计。干脆问了起来。

    “还是投资实业为好!”沈欢答道。

    “实业?”欧阳发愣了。

    沈欢酝酿了下语言。道:“就像水泥作坊这样的经营嘛!”

    “子贤的意思是……”这次论到周季疑惑了。

    沈欢看了看两人。道:“伯和兄。云飞兄。你们千里迢迢从京城跟小弟到海州。说是为了事业。其实不无相助小弟的意思。小弟又岂能让你们吃亏。这样吧。伯和兄。《海州日报》基本上是你自己的产业了。那就以日报的名义。入股水泥作坊吧。”

    “入股?”欧阳发有点疑惑。

    周季却明了。道:“子贤。就像我等以前做的那样?”

    “是的!”沈欢答道。“云飞兄。小弟在朝堂。钱多了反而是麻烦。这作坊。分为十份。云飞兄占六分。小弟与伯和兄各占两分吧。”

    “那怎么行!”周季与欧阳发皆是惊道。

    周季惊的是:“子贤。以前都是你家与我家各占一半。现在要分。也要三人平分嘛!不能让你吃亏!”

    欧阳发则道:“为兄于水泥无半点功劳。怎能要份额!”

    沈欢大是感动:“伯和兄。这不是给你的钱。这是给《海州日报》的。小弟也想看看这日报最后能发展成什么规模。没有钱。你办不成。再说了。现在日报每天都报道水泥建筑之事。算是广告。怎说没有功劳呢?小弟猜想现在很多商贾来询问水泥怎么卖。不少都是看了报纸才来的吧。云飞兄。这样分日报一份。你没有意见吧?”

    “当然没有!”周季答道。“这广告的威力。子贤。你难道认为为兄看不出来吗?”

    沈欢笑了:“那就好。至于云飞兄说的要平分。云飞兄。小弟不是说了。在官场。没钱不行。但钱多了反而是祸事。这水泥作坊一年二三十万贯的收入。很多人会眼红的。明眼人要是打听到我家占了三四分。少不的会使出各种手段来攻击呢。现在降为两分。一年只的四五万贯。还比不上那些大家族呢!所以啊。云飞兄。你说要平分。是要害小弟啊!”

    “可也能能让你吃亏!”周季嚷道。“所经营的东西。都是用沈伯母的名义。与你何干?”

    沈欢怒道:“总之就这样定了!小弟会让人写成明文。人手一份!”

    “惭愧啊!”欧阳发叹道。可也知沈欢自来就有主张。难以改变他的决定。想想果真是为了报纸着想。也就惭愧接下了。

    看到周季还要说话。沈欢又道:“云飞兄。一份水泥。就让你如此计较了?”

    “什么意思?”周季大惑不解。

    沈欢嘿嘿笑道:“水泥现在这样赚钱。大出小弟意料。虽然三年下来。也有数十万贯。可与小弟许你的十倍家财。还差的远呢!”

    “子贤的意思是你还有很好的项目?”周季果然给吸引了注意。双眼大放光芒。盯着沈欢。生怕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沈欢笑了。很灿烂:“若是没有准备。小弟岂敢选择来海州?云飞兄。这个项目。就快要进行了。如果你有兴趣。过些日子就跟小弟到东海一趟吧!”

    “有兴趣。有兴趣!”周季像饿狼遇见了羔羊。“为兄心急了。子贤可否告知要做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