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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愤怒的丞相大人

    荀琰刚从丰明殿出来,天色渐晚,已到戌时。

    “丞相大人,今日户部陈大人在平康坊设宴,邀您去一趟。”

    “赴宴?”荀琰冷哼一声。“我要看着她玩男人吗?”

    刑部侍郎张启脸色一滞,也不再言语,临下玉阶前突然转头,神情中尽是促狭:“听说楼大人也在。”

    胡人少年稳稳扶住倒下去的楼颐如,琥珀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

    自己刚才提点她,是为让她记住自己,但酒也有问题的事实,他并没有告知。

    少年低下头去,轻轻地在楼颐如的耳边说道:“屋内闷热,奴带大人出去透透气。”

    说完这句话,他又迅速抬头,面不改色地说谎:“楼大人说在外面更刺激,她想去后院。”

    陈令煊哈哈大笑起来:“去吧,可莫让楼大人着凉了。”

    小麦色的臂膀在楼颐如腰中一圈,少年轻轻松松地就将楼颐如抱了起来。

    院中凉风让楼颐如清醒了些,她迷蒙地睁开眼睛,一双鹰鹫般犀利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她。然而,这幻觉只持续了一秒,就换做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湿润中带着几分机敏。

    好热。

    扯开了领子,裸露的皮肤被风吹着,楼颐如发出舒适的喟叹。

    少年的脸越来越近,她有些纳闷:“你是谁?”

    “草原上的雄鹰。”

    “什么?”楼颐如没听清。

    少年咧齿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京城的小倌。”

    回廊上的灯照着他的脸,影影绰绰的,楼颐如未能完全窥见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楼颐如!”

    她还没清楚来人,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冲了过来。一只大手抓住了她裸露的臂膀,下一瞬,旁边的胡人少年已经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掉进了池塘。

    少年挣扎着呼救,不停地在水里扑腾。

    来人一身官服,显然是匆匆从丰明殿里赶过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的荀琰。

    “哪来的好事之徒?人家好心提点我,你怎能将他扔到池塘里?”楼颐如心急如焚。“快救人!”

    荀琰气的发抖,这个女人竟然不听他的告诫,去参加陈令煊的宴会。参加宴会也就罢了,还在陌生男子面前脱衣。

    他一把将楼颐如褪下的衣衫拉起来,将她遮盖地严严实实。

    药劲越来越大,楼颐如已经飘飘然起来。她大着舌头,口齿不清,还对着荀琰拳打脚踢。

    “混账东西,你滚。”

    楼颐如咬唇,委屈满满地溢了出来。

    “你利用我。”

    荀琰又搂上她散落的衣襟,楼颐如却扯开他的手,一只手摸上他的脸。

    “哪来的小倌,真俊——”

    荀琰一脸黑线。

    她贴着他冰冷的脸,像一只渴求水的鱼。

    荀琰默念佛经,他忍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会。

    但她下一秒的动作让他差点破了功。

    楼颐如对着他的喉结,嗷呜咬了一口。滑腻的舌尖在脖间的皮肤滑落,荀琰觉得浑身仿佛烧起来了一般。

    够了。

    一记掌风挥到脖颈,楼颐如晕了过去。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睁眼之后,荀琰竟然站在床头,满手都是淋漓的鲜血。他的面容一半隐匿在黑暗之中,神情也在烛光跳动下明明灭灭。

    “丞相大人?”她试探地喊。

    不过十步的距离,荀琰缓缓走进明亮的光辉里,仿佛走过十年漫漫时光。

    “你——”楼颐如一惊。

    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握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脚踝,那黏腻的触感让她头皮发麻。

    越是挣脱,那力道就越大。

    “不听话这个习惯可不好。”

    楼颐如被猛地一拽,拉进荀琰的胸膛,血腥味铺天盖地。她终于看清了,荀琰身后,竟然是累计着层层枯骨的祭台。

    祭台上,一个男人被绑在石柱上,孱弱又破碎,像一只被生生扯断翅膀的白鹤。

    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那种面容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成玉...”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褚青庭?”

    身后那人的手紧贴着腰腹,缓缓上移,钳住她的脸,逼着她看去。

    “玉儿,你的旧情人回来了,你开心吗?”

    楼颐如猛地惊醒,原来是一场噩梦。

    谁知下一秒,荀琰已经推门而入,积攒的怒气此刻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你喊谁的名字?”

    梦境与现实重叠。

    荀琰去拉她躲在被子里的脚,楼颐如一惊,下意识地抽回,谁知他大力一拉,她重重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

    “大人…”脚踝处火辣辣地痛着,楼颐如不明所以,只得出一个结论:荀琰疯了。

    荀琰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屋内一片死寂。

    良久,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作为我的心腹,你不够听话。”

    楼颐如惊惧地后退。

    布满老茧的手原本只搁在脚踝,此刻竟然滑进了裙襦,摸上了她的小腿。粗糙的茧子划着柔嫩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要想驯服一只雄鹰野兽,须得让它自挑脚筋。”

    另一只手抚上后背,不轻不重地细细描摹着她的肩胛骨。

    “还有自断双翼。”

    感受到怀中她的颤抖,荀琰心中生出一丝快意,他抵在楼颐如的脖颈处,气声低沉又撩人:“如此,我才会真正信任你。”

    变态。

    荀琰是个死变态。

    楼颐如欲哭无泪,重来一次,她并不想做荀琰的情人。

    她只想老老实实的干活,拔掉荀琰的所有的羽翼,早日完成自己登上帝位的目标。

    但现在,事情怎么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不可,万万不可。

    绝处逢生,她陡然生出一丝无畏来。

    “京中流言四起,都说荀相被一个妖女所蛊惑。您位高权重,这些流言对您的伤害可忽略不计。但对于下官来说,会毁掉我的官途。”

    她恳切的眼神令荀琰心中一跳:“不如,大人将我收为徒弟吧。”

    楼颐如暗暗盘算着,这下有了伦理纲常的制约,他必会收敛些。

    谁知荀琰一口答应:“好。”

    什么伦理纲常,那是弱者的说辞。

    他摩擦着手腕的新旧疤痕,心中不屑。

    我荀琰连逆天改命都不惧,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吗?况且有了师徒的名分,我也更好接近你。

    楼颐如还处在诧异之中,他陡然换了个话题。

    “官舍可还有空余?”

    “有是有。”楼颐如不知道荀琰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但大多狭小简陋,住在哪里的,多是俸禄低、没有产田的小官。”

    “比如...下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