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死
张广运再次回到坐在走廊的那一刻。
但愤怒没有摧毁他的理智，他清楚的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以及一个试验。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要迅速的完成之前准备做的事情。
叮！车门打开，张广运迅速的下了车。
难道他又要进入地狱里面寻找什么关键的东西吗？
不，他还记得女孩晓云说过话，既然是怪谈，那么司机有可能作为保护的一方有自己的职责。
在手机备忘录上的内容有提过，司机能够回应因为误坐上这趟亡灵之车的生者，那么就有一种可能，司机是能够进行一定的沟通的。
还有一点很重要，/4.不要和司机谈话/。
必须要理解清楚这句话的含义，如果在第一站未达到之前与司机谈话，这个大前提下和司机说了话，那么规则之间就相互冲突了，这是不合理的。
即使在怪谈的世界里面见过诸多的不合理事物和生物，但是唯有最根本的规则是始终不会被打破的。
所以就有另一种可能，也就是张广运这次看似无厘头行动的出发动机。
如果和司机讲话但司机师傅不回答，那本次谈话是否就不构成。
不构成就意味着就能够很好的解释，在请求司机停车的行为时，前后的规则不会发生冲突。
当我们询问问题的时候，司机很可能只会点头或摇头来表达。
在回档前张广运就已经构思好这一切，他不是盲目愤恨，也没有被冲昏头脑，他要在最后两次机会前找到回去的办法。
下车后，张广运迅速的跑到车前门，上一次关门应该是没有乘客下车，所以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所以他要迅速的打断关门，否则又会再一次陷入黑暗。
车内昏暗的光给了他方向。
即使才离开车厢，有微光的指引，张广运的五官都受到了很大的挤压和冲击，那短短的几秒和几步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
在车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他气喘吁吁的大声吼道：“司机师傅！人间走不走！”
司机转头看向着他，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司机的脸。
果然司机不同于车厢上的鬼。
司机位置上的灯光要好于车厢内。他带着一副漆黑的面具，包裹住了整个头，只有眼睛漏了出来，但能够看见眼白和黑色瞳仁，在眨动消失又出现。
是人类。张广运些微放松呼吸使自己冷静下来，虽然司机没有回答他，但是车门停止了关闭。
张广运整理好思绪，把准备好的话讲出：“师傅，终点站生或死是到人间不？”
对的，这就是坐车偶尔会出现的情况，外地游客或者第一次坐那路车的人，不清楚车是否会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经过的站也没有他想要明确去的地方，他们就回在每一路汽车停下来后问司机，司机肯定会回答。
在张广运灼热目光的注视下，司机缓缓的点了点头。
“成了，竟然就这么简单，到终点站就可以回去了。”张广运心底不由得高兴了起来。
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曾仔细考虑过，如果不和司机提到人间这个事情，那么到终点站是否就是“死”了。
因为他们坐的车出发必定是从“生”开始，那么结尾就是“死”，而公交车发车和收尾基本不会在同一个地方，也就是绕圈走。
如果公交车不会在驶入终点站就停下，而是继续两地往返那么他们就有回去的可能。
同时，因为汽车每经过一个站那个站就会消失，那么有可能这辆车就是一次性驶入地狱的，不会再有第二次。而司机师傅是人类，不是亡者，那么他应该会回到人间才对。
张广运上了车，默默的松了一口气，身后车门缓缓关闭。
虽然这趟旅途的答案只需等待便可以验证。他也只需要默默等着汽车走一圈就可以了，但是他不想浪费时间和机会，他想要去验证心中的这一想法。
而且之后肯定还会遇见那只巨鬼，那始终是一个威胁。
对此，他还没有想好对策，只能到时候提前让女孩到座位下躲避。
他已经在回档前记清楚了哪些地方受到了破坏，但没有看清那些椅子飞行的轨迹，这样的危险不得不防。
汽车已经继续发动，他站在司机的旁边，想着这些事情入了神。
才想起另一个重要的事情，既然自己已经下了车又重新上车，那就需要重新投币。这样的规则虽然不明面上写出，但肯定还是要遵守。
没有手机，最后的两块钱也投了，张广运对没有想到这点的自己，感觉尴尬到扣地板。
问了司机站点上车后不给钱的人，怎么想都会被撵下去的吧。
张广运看着司机师傅认真地开着车，他边往车后跑边对司机说到：“师傅，我去拿一下零钱，等会再投币。”
到女孩旁边，张广运看见她惊讶的表情和刚刚才擦干泪眼婆娑泛红的双眼，还没等她开口他就先说到：“等会再解释，有零钱吗？车上没有信号，手机应该不能用，有没有两块零钱。”
女孩擤了擤鼻子，从自己随身的小包掏出两枚硬币给他。
等张广运投完币后回到座位，女孩就略带哭腔的开口说到：“我还以为，你抛下我独自跑了呢。看着你毫不犹豫的跑下了车，我想你应该是找到出去的方法，不打算打着我了。”
张广运看着眼前这个曾帮助过自己的女孩，陷入了更深的自责。
她虽然有些年轻女孩的俏皮和机灵，但是始终是一个初入社会不谙世事，弱不禁风的女孩子。自己一直着重于思考却忽略了她的心思和脆弱。
“放心吧，不会的。我只是去验证心中的一个想法，找到我们回去的方法。”张广运轻轻安慰着女孩，对于这个不怎么和女孩交流的他，温柔的话就是他心中最好的选择。
两人沉默了一会，女孩先笑着开口说到：“对了大叔，你怎么想着下车去和司机交流啊，我刚刚也想到了是不是和司机可以交谈的可能，感觉你比看起来要聪明诶。”
张广运无奈的笑到，看来又要回到解释自己名字的环节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张广运再次把自己的名字和这次行动想法告诉了女孩。
“再说，我只是今天比较倒霉，面试失败，丢了手机，被突如其来的雨淋了，被无良小车溅起的水花湿了一身，摔了一跤。看起来比较邋遢罢了，什么叫比看起来聪明。”
女孩捂着嘴窃窃的笑着“你都这么倒霉了还是比较啊，那你平时受的苦岂不是很多。”
“那当然，刀山火海，披荆斩棘都是日常了！”
正当两人谈话的气氛十分愉悦时，车门开了。
叮！下去了一个鬼乘客，那只身躯庞大的鬼上来了。
它的迈着沉重的步伐撼动着车厢。
张广运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女孩看见这个庞然大物害怕的抓住了张广运的手臂。
“光顾着聊天，差点忘记这个事情了。”张广运深知危险还没有接触，要想回到人间，还必须解决掉这个家伙。
等鬼差应该是来不及的，变数太多。
在这个巨鬼出现前，张广运曾想过鬼差这个事情。
和鬼差的对话也要遵守规则。他本来打算和公交司机这次行动一样，在鬼差还未上车时尝试谈话，看看能不能获取什么有用的信息，大不了回档一次。
但是鬼差是出现在巨鬼之后，那只巨鬼肯定会在鬼差出现前行动，这个想法也就泡汤了，不过现在也不需要问鬼差什么事情，最重要的是保护女孩和公交车。
上一次两只鬼的争执后，女孩死亡，公交车后部分也受到了严重的损坏。至少在张广运回档前汽车都没有再发动，而外面的黑气和黑暗也从破损的地方进入到公交车里面，那些东西对人的影响很大。
无论如何，这次都要保护好女孩，并且要防止公交车受到破坏。
张广运现在感到焦虑，因为他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能够解决这一问题。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看了看，会心的笑了起来。
“极致的霉运后就该来点幸运润润色了吧。”
巨鬼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在座位上蠢蠢欲动。
张广运主动出击，在女孩的注视下离开了座位，径直走向巨鬼。
巨鬼看着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包天，也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一人一鬼就这样在车后门处碰面。
这次张广运不再低着头，虽然感到鬼的那股压力和气势碾压自己，但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看着眼前的鬼，脸上带着一点轻蔑和讪笑，就算是恶鬼也终将会被鬼差撵着跑而已。
只要自己激怒它拖延时间便可。
思绪到此，张广运瞬间出手一拳打在了巨鬼的身上，在巨鬼发愣之际，他再顺势一记侧踢，然后从巨鬼的侧身越过攻击它的侧肋骨。
很显然每一次攻击都对这只巨鬼无效，其臃肿巨大的身躯完全抵御了下来，但是它也被张广运这一行为惹怒。
它怒吼着挥出右手，巨大的力量撕裂了四周的空气，产生了拳风和声音震动。
但好在张广运身手比较灵活，巨鬼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张广运已经冲过了巨鬼的攻击范围。
张广运站在原地，对着巨鬼竖起食指，轻轻勾动几下，发出‘你过来啊！’的挑衅。
巨鬼怒不可遏，蓄势准备冲撞过去。
这时叮的一下，车门打开了。
张广运看着车下准备上来的鬼差，笑了笑，时机到了。
但是正当他得意的时候，巨鬼却没有因为门打开而分神。
现在的它蓄势待发，怒发冲冠，已经毫不在意身边的事物，眼中只有对这个卑微小人的愤怒。
它咆哮着冲了过去，巨大的震动让张广运重心不稳差点摔倒，而这时那一只准备下车的鬼乘客刚好在他的身后。
他们撞在了一起，张广运被那只鬼乘客撞跌坐在地上。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起身时，那只巨鬼已经冲了过来。
张广运只得用双手试图挡住眼前，但是飞蛾扑火，螳臂当车，消失于刹那。
巨鬼直直的冲出了公交车，挡风车窗被撞出了一个大洞。
张广运血肉模糊的躺在碎片上，那只鬼乘客也在被撞的瞬间灰飞烟灭。
巨鬼的怒火没有消失，继续挥动着双拳砸向奄奄一息的张广运……
但愤怒没有摧毁他的理智，他清楚的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以及一个试验。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要迅速的完成之前准备做的事情。
叮！车门打开，张广运迅速的下了车。
难道他又要进入地狱里面寻找什么关键的东西吗？
不，他还记得女孩晓云说过话，既然是怪谈，那么司机有可能作为保护的一方有自己的职责。
在手机备忘录上的内容有提过，司机能够回应因为误坐上这趟亡灵之车的生者，那么就有一种可能，司机是能够进行一定的沟通的。
还有一点很重要，/4.不要和司机谈话/。
必须要理解清楚这句话的含义，如果在第一站未达到之前与司机谈话，这个大前提下和司机说了话，那么规则之间就相互冲突了，这是不合理的。
即使在怪谈的世界里面见过诸多的不合理事物和生物，但是唯有最根本的规则是始终不会被打破的。
所以就有另一种可能，也就是张广运这次看似无厘头行动的出发动机。
如果和司机讲话但司机师傅不回答，那本次谈话是否就不构成。
不构成就意味着就能够很好的解释，在请求司机停车的行为时，前后的规则不会发生冲突。
当我们询问问题的时候，司机很可能只会点头或摇头来表达。
在回档前张广运就已经构思好这一切，他不是盲目愤恨，也没有被冲昏头脑，他要在最后两次机会前找到回去的办法。
下车后，张广运迅速的跑到车前门，上一次关门应该是没有乘客下车，所以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所以他要迅速的打断关门，否则又会再一次陷入黑暗。
车内昏暗的光给了他方向。
即使才离开车厢，有微光的指引，张广运的五官都受到了很大的挤压和冲击，那短短的几秒和几步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
在车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他气喘吁吁的大声吼道：“司机师傅！人间走不走！”
司机转头看向着他，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司机的脸。
果然司机不同于车厢上的鬼。
司机位置上的灯光要好于车厢内。他带着一副漆黑的面具，包裹住了整个头，只有眼睛漏了出来，但能够看见眼白和黑色瞳仁，在眨动消失又出现。
是人类。张广运些微放松呼吸使自己冷静下来，虽然司机没有回答他，但是车门停止了关闭。
张广运整理好思绪，把准备好的话讲出：“师傅，终点站生或死是到人间不？”
对的，这就是坐车偶尔会出现的情况，外地游客或者第一次坐那路车的人，不清楚车是否会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经过的站也没有他想要明确去的地方，他们就回在每一路汽车停下来后问司机，司机肯定会回答。
在张广运灼热目光的注视下，司机缓缓的点了点头。
“成了，竟然就这么简单，到终点站就可以回去了。”张广运心底不由得高兴了起来。
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曾仔细考虑过，如果不和司机提到人间这个事情，那么到终点站是否就是“死”了。
因为他们坐的车出发必定是从“生”开始，那么结尾就是“死”，而公交车发车和收尾基本不会在同一个地方，也就是绕圈走。
如果公交车不会在驶入终点站就停下，而是继续两地往返那么他们就有回去的可能。
同时，因为汽车每经过一个站那个站就会消失，那么有可能这辆车就是一次性驶入地狱的，不会再有第二次。而司机师傅是人类，不是亡者，那么他应该会回到人间才对。
张广运上了车，默默的松了一口气，身后车门缓缓关闭。
虽然这趟旅途的答案只需等待便可以验证。他也只需要默默等着汽车走一圈就可以了，但是他不想浪费时间和机会，他想要去验证心中的这一想法。
而且之后肯定还会遇见那只巨鬼，那始终是一个威胁。
对此，他还没有想好对策，只能到时候提前让女孩到座位下躲避。
他已经在回档前记清楚了哪些地方受到了破坏，但没有看清那些椅子飞行的轨迹，这样的危险不得不防。
汽车已经继续发动，他站在司机的旁边，想着这些事情入了神。
才想起另一个重要的事情，既然自己已经下了车又重新上车，那就需要重新投币。这样的规则虽然不明面上写出，但肯定还是要遵守。
没有手机，最后的两块钱也投了，张广运对没有想到这点的自己，感觉尴尬到扣地板。
问了司机站点上车后不给钱的人，怎么想都会被撵下去的吧。
张广运看着司机师傅认真地开着车，他边往车后跑边对司机说到：“师傅，我去拿一下零钱，等会再投币。”
到女孩旁边，张广运看见她惊讶的表情和刚刚才擦干泪眼婆娑泛红的双眼，还没等她开口他就先说到：“等会再解释，有零钱吗？车上没有信号，手机应该不能用，有没有两块零钱。”
女孩擤了擤鼻子，从自己随身的小包掏出两枚硬币给他。
等张广运投完币后回到座位，女孩就略带哭腔的开口说到：“我还以为，你抛下我独自跑了呢。看着你毫不犹豫的跑下了车，我想你应该是找到出去的方法，不打算打着我了。”
张广运看着眼前这个曾帮助过自己的女孩，陷入了更深的自责。
她虽然有些年轻女孩的俏皮和机灵，但是始终是一个初入社会不谙世事，弱不禁风的女孩子。自己一直着重于思考却忽略了她的心思和脆弱。
“放心吧，不会的。我只是去验证心中的一个想法，找到我们回去的方法。”张广运轻轻安慰着女孩，对于这个不怎么和女孩交流的他，温柔的话就是他心中最好的选择。
两人沉默了一会，女孩先笑着开口说到：“对了大叔，你怎么想着下车去和司机交流啊，我刚刚也想到了是不是和司机可以交谈的可能，感觉你比看起来要聪明诶。”
张广运无奈的笑到，看来又要回到解释自己名字的环节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张广运再次把自己的名字和这次行动想法告诉了女孩。
“再说，我只是今天比较倒霉，面试失败，丢了手机，被突如其来的雨淋了，被无良小车溅起的水花湿了一身，摔了一跤。看起来比较邋遢罢了，什么叫比看起来聪明。”
女孩捂着嘴窃窃的笑着“你都这么倒霉了还是比较啊，那你平时受的苦岂不是很多。”
“那当然，刀山火海，披荆斩棘都是日常了！”
正当两人谈话的气氛十分愉悦时，车门开了。
叮！下去了一个鬼乘客，那只身躯庞大的鬼上来了。
它的迈着沉重的步伐撼动着车厢。
张广运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女孩看见这个庞然大物害怕的抓住了张广运的手臂。
“光顾着聊天，差点忘记这个事情了。”张广运深知危险还没有接触，要想回到人间，还必须解决掉这个家伙。
等鬼差应该是来不及的，变数太多。
在这个巨鬼出现前，张广运曾想过鬼差这个事情。
和鬼差的对话也要遵守规则。他本来打算和公交司机这次行动一样，在鬼差还未上车时尝试谈话，看看能不能获取什么有用的信息，大不了回档一次。
但是鬼差是出现在巨鬼之后，那只巨鬼肯定会在鬼差出现前行动，这个想法也就泡汤了，不过现在也不需要问鬼差什么事情，最重要的是保护女孩和公交车。
上一次两只鬼的争执后，女孩死亡，公交车后部分也受到了严重的损坏。至少在张广运回档前汽车都没有再发动，而外面的黑气和黑暗也从破损的地方进入到公交车里面，那些东西对人的影响很大。
无论如何，这次都要保护好女孩，并且要防止公交车受到破坏。
张广运现在感到焦虑，因为他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能够解决这一问题。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看了看，会心的笑了起来。
“极致的霉运后就该来点幸运润润色了吧。”
巨鬼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在座位上蠢蠢欲动。
张广运主动出击，在女孩的注视下离开了座位，径直走向巨鬼。
巨鬼看着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包天，也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一人一鬼就这样在车后门处碰面。
这次张广运不再低着头，虽然感到鬼的那股压力和气势碾压自己，但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看着眼前的鬼，脸上带着一点轻蔑和讪笑，就算是恶鬼也终将会被鬼差撵着跑而已。
只要自己激怒它拖延时间便可。
思绪到此，张广运瞬间出手一拳打在了巨鬼的身上，在巨鬼发愣之际，他再顺势一记侧踢，然后从巨鬼的侧身越过攻击它的侧肋骨。
很显然每一次攻击都对这只巨鬼无效，其臃肿巨大的身躯完全抵御了下来，但是它也被张广运这一行为惹怒。
它怒吼着挥出右手，巨大的力量撕裂了四周的空气，产生了拳风和声音震动。
但好在张广运身手比较灵活，巨鬼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张广运已经冲过了巨鬼的攻击范围。
张广运站在原地，对着巨鬼竖起食指，轻轻勾动几下，发出‘你过来啊！’的挑衅。
巨鬼怒不可遏，蓄势准备冲撞过去。
这时叮的一下，车门打开了。
张广运看着车下准备上来的鬼差，笑了笑，时机到了。
但是正当他得意的时候，巨鬼却没有因为门打开而分神。
现在的它蓄势待发，怒发冲冠，已经毫不在意身边的事物，眼中只有对这个卑微小人的愤怒。
它咆哮着冲了过去，巨大的震动让张广运重心不稳差点摔倒，而这时那一只准备下车的鬼乘客刚好在他的身后。
他们撞在了一起，张广运被那只鬼乘客撞跌坐在地上。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起身时，那只巨鬼已经冲了过来。
张广运只得用双手试图挡住眼前，但是飞蛾扑火，螳臂当车，消失于刹那。
巨鬼直直的冲出了公交车，挡风车窗被撞出了一个大洞。
张广运血肉模糊的躺在碎片上，那只鬼乘客也在被撞的瞬间灰飞烟灭。
巨鬼的怒火没有消失，继续挥动着双拳砸向奄奄一息的张广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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