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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友军的背叛

    黑一言那家伙,从背后抽出两把长刀,向我和楱的方向砍来。

    还好及时向后躲开,不然那一刀足以让我丢掉性命。

    “你到底在干什么!?”楱大声向他吼,但他的攻击并没有因此停下,转而是将两把刀直直的向我刺来。

    我迅速拔出我的草薙剑横着悬在空中,拼尽全力抵挡住了两把刀的砍击。

    楱也立马拔出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缓缓收回了刀,平静的站在原地,面对楱的近距离进攻,他不敢轻举妄动。

    我满脸惊讶的看着这位“同事”,虽然我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但我能从他的表情中感受到那强烈的杀气,想要致我们于死地。

    黑一言迅速将刀丢在半空,那刀向上运动的过程中,毫不夸张的将楱姐姐的那把剑劈成了两截。

    那家又快速伸出手将半空中的刀接住,那动作快的堪比空手接白刃。

    楱姐姐立马后撤了几步,警觉的看着他。

    这家伙原来这么厉害......将脸部用面具遮挡,难道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面貌?

    那家伙没有再向我的这边的攻来,而是将攻势转向武器损坏的楱那里。

    楱只好一边拿着断掉的那把剑继续顽强抵挡,一边拼命的躲开他的致命攻击。

    我没有犹豫,将草薙剑挥舞在半空,冲向黑一言,朝他的背影砍去。

    “黑抑乐,背后!”楱大声向我喊道。

    谁知我的剑还未碰到他的衣服一点,我的背后就让人用到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我瘫倒在地上,抽搐着流血的身体。

    人类面对死亡时,求生欲是最强烈的时候,背后的家伙准备用刀尖直接捅向我的身体,我整个身子翻滚了一下,躲开了致命击。

    “我可没说过我只有一个人。”黑一言冷笑道。

    cao...好tm痛...这房间里是怎么装得下第二个人的!?

    那家伙似乎还想继续攻上来,抄起刀就挥向我的这边。

    我迅速又翻了一个滚,马上忍着剧痛爬起身,用全力抵挡了挥砍。

    等等,楱那边好像不太乐观啊...那把断掉的剑应该是撑不了多久的,我这边也快不行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立马跑向楱的背后拉住她,再用自己的剑鞘朝着黑一言的面具砸去。

    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跑向外边,那两个人也紧跟其后。

    我扭头看向正在追过来的黑一言和另外一个戴面具的人,那家伙居然...

    居然没有脸!!无论是眼睛还是鼻子,都没有在那张面部上有任何痕迹。

    我和楱奔跑在同一个方向,只见那道进来的入口“门”就在正前方。

    楱那张嘴似乎加了马达似的,把咒语念的贼快,她和我很快通过那扇“门”跑到了教室门口,入口的那张符咒也很快被楱摘了下来。

    他们没有再追来了,或者说,他们没有能力再追来了。

    那一刻,渐渐放松下来的神经使得我背后的伤口引来剧痛,我跪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楱赶忙过来查看我的伤口,将我扶了起来。

    “天哪,再不止血,会出人命的!”她没有犹豫立马将我放在了她的背上,一直背着我走。

    谁知现在的天色不知道已经多暗了,医务室早已经熄了灯。

    那是她曾经来过的路,她冲到医务室门前,用脚卖力的踹着大门。

    医生似乎是在里面睡着了,听到砸门声立马起身开门。

    我晕倒之前只知道自己被平放在床上,能听见楱模模糊糊的讲话声。

    ...

    醒来的时候,我的背已经缠着相当多的绷带了,还微微带着药涂在伤口上的疼痛感。

    整个房间里只有我睡的这张床有明显的光照,其他地方则是暗无天日。

    天哪...今年已经是我第三次来到这个地方了,每次都是遍体鳞伤的躺在床上,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认为我是去混黑社会了。

    艰难的坐起来,脑子糊里糊涂的思考着一些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看来这个玩偶真的有某些特殊的作用,不然那家伙怎么会如此渴求的想得到她?

    楱看见我醒来,连忙将被子盖好在我的身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楱一脸的无奈和惊慌。

    “楱,我刚刚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什么?”

    “黑一言没有脸......”惊恐的我连说话声都有些颤抖。

    “你在说什么...?”她诧异的看着我。

    “当时我用剑鞘把他的面具砸碎了,回过头看见他的面部没有任何鼻子嘴巴之类的器官...”

    楱似乎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先是愣了一下,再露出惊恐的表情。

    她起身往房间外瞧去,再扭过头看向我。

    “你确定你真的看清楚了吗?”她问我。

    “我非常确定。”

    “糟了......”她低下头,身体有些颤抖。

    “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后来的职员,也许你不知道...曾经在我和他的小队刚成立之前,就发生过一次内部纷乱,鬼混进了组织并伪装成除鬼人,对组织的成员进行大范围的暗杀...”

    “那只鬼难道...”我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没错,当时有人目击到了鬼的真面目,正是没有脸的‘无脸鬼’。”

    “那黑一言...”

    “这下麻烦了,我们得赶快回去。”她缓缓起身,目光很犀利。

    楱随后又看了看我的伤势,便坐了回来。

    “为什么...”

    “什么?”她看向我。

    “为什么他没有杀我们?”我讶异的看了看她。

    “是啊,到底为什么没有杀我们......”

    玩偶的谜题还未解开,又抛来一个巨大的问题。

    如果黑一言是友军,他就没有理由为了这个玩偶而对我们大打出手;如果他自始至终是敌人,那么这个玩偶一定有什么值得他抢夺的原因,为了自己的利益;但有没有第三种可能,这个玩偶有特殊的用法,但他并不是为了自己。

    这三个猜想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徘徊不停,最近的破事烂事太多,搞得我已经快疯了。

    白野奏死去、奇怪的玩偶、队友的怪举,这都到底哪跟哪啊!

    一想到白野奏化作烟尘时的表情和动作,我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那家伙是为了不让我操心,所以一直没有和我说过她会因为契约的代价将会离去的事情。当时我就在奇怪为什么明明吃饭很开心的事她却哭了出来,而且哭的很伤心。

    这家伙没有随便找一个人活祭,而是选择自己消失。

    也许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姐姐的情况了,也和父亲好好的谈过了,她觉得没有遗憾,但唯一的遗憾也许就是那条她口中的“杂鱼”。

    白母仍然在寻找着白野奏,而我仍然不能将事实说出来。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如果代价能转移的话,我希望消失的人是我。

    如果当初我没有告诉她的话...

    如果我没有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