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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卫诸

    时间转瞬即逝,秋山入了道门已经有一年半了,每天都在刻苦学习道门的法术,也经常碰上师傅外出驱魔但每次回来都会给他带一些好吃的,有时是李师叔,或者是小黄儿和卫昊,他们总是带回来一些有趣儿的东西。而那个卫诸,秋山一直没有见过他的踪影,师傅说卫诸在做修行济世之旅,一人孤身前行,四处游历。

    之前开始的是师公应龙,他总是喜欢到处游历,有妖怪便去驱逐,自由自在。而钟广友和李通发在年轻时也跟着他四处游荡过许多次,这也让卫诸十分羡慕,于是在他有实力与阅历之后,他便收拾包裹,也开始了游行天下。

    而那些欺辱了秋山的几个人,自从被钟广友吓到浑身打颤,伤好之后立刻跪在秋山房间的大门外哭嚎求饶,得到秋山的原谅才敢站起身来。至于那个卫恒,早已消失无踪了。被赶下山之后就再也没了他的消息。现在的秋山因为混世魔王一样的师傅,已经没人敢招惹他了,甚至还对他很客气。

    秋山现在每天都会在早功之前半个时辰醒来,穿好衣服出门陪当叔扫地。今天也依旧如此,倒不是自己醒来的,而是被师傅钟广友冲天的酒气给熏醒的。

    他看着睡地四仰八叉的钟广友摇了摇头,穿好衣服悄悄关上房门走了出去,虽然还是秋天,但天气确实有些冷了,门前的地上落下了许多根黄叶,这些都是由自己来打扫。

    听李师叔说,以前师傅从来都懒得打扫,整个道门只有他的房子周围全是树叶。秋山紧了紧衣服,去了道门的大门口,当叔总是习惯从大门口开始往里扫,一直扫到祖师爷大殿。其他地方掌门不让当叔操劳辛苦,都是派一些弟子去扫。

    秋山老远就看见了当叔在拿着大扫帚开始扫地,扫起的落叶总是让大嘴儿一个飞跃给咬碎了。秋山笑了笑,这一直是他们每天的日常。

    “当爷爷,早啊。”

    “早,就这么点活你还要来帮忙,怎么不去多睡会。”

    “不碍的,我都习惯起这么早了,闲着也是闲着嘛。”

    秋山拿起另一只扫帚和当叔一起扫了起来。

    “秋山啊,你来道门也有一年多了,那些法术都学的如何啊。”

    “哎……我觉得还要很晚吧,那些比我晚来的年轻师叔们已经可以驾驭起黄符了,还将它们燃烧了起来。”秋山的口气满是羡慕。

    “你才多大啊,他们个个大你个七八岁的,实属自然。我看啊,你要到了这个岁数,没准比他们还有出息厉害多了。不,肯定比他们有出息。”

    “哈哈哈,谢谢当爷爷夸奖,我会努力的。”

    当叔温柔可掬的笑了笑“好啊,你当爷爷我就等着看你有出息的那一天。”

    “当爷爷,你晚上还要扫吗。”

    “当然啦,饭后扫一扫,有助于消化的哩。”

    “好的,晚饭后我也会来的。”

    “好啊,秋山。不要跟你师傅似的整天懒懒散散的最好。他啊,没救了。”

    晚饭过后,钟广友确实如当叔所言那样懒散地躺在床上,他看见秋山走了出去“去哪啊,秋山。又帮你当爷爷扫地吗?”

    “是啊,师傅,我先出去了。”

    钟广友看着秋山的背影心说道“幸好这个徒弟比较勤劳,不然跟我一样懒,出门都得饿死。”

    大同道人大殿前,几个年轻的弟子都纷纷与当叔打招呼,他们都知道当叔喜欢晚上自己扫,也就没有去帮忙。

    “当爷爷,我去扫左边,您去右边吧。分开扫,扫的快一些。”

    当叔点了点头“好哇,让大嘴儿跟着你做个伴儿,我扫完了就去找你。”秋山点头呼唤着大嘴去了左边。

    偶尔秋山会要扫帚扬起几片树叶和它闹着玩,当秋山扫起了一个个树叶堆被微风吹动时,想起了一些应鸣在偏殿时讲的一些五行的东西,口中不禁念叨了起来。

    “金木水火土,既相生又相克,树叶就是木,火借风势又克木……”

    秋山呆愣在原地思考有些走神了,没有理会大嘴摇着尾巴叫唤等秋山陪它玩耍。

    “如果我能施展出符纸法术,借着风势是不是有可能燃烧的更厉害呢?而自然,我记得应鸣师叔公说过,雨天是最不宜驱魔的,水克火,阴水克阳火法力自然会大打折扣。”

    秋山突地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并凝成剑指心说道“也许…我可以试试?”

    秋山将黄符从袖袍中拿出来一张,紧闭着双眼,集中精神将身体的阴气运输到凝成剑指的中指与食指之上,任由身边秋风吹动树叶围绕在他脚边,他一直全神贯注着将阴气逼出好和用自己鲜血画的黄符联合在一起,将它驾驭起来并燃烧。

    秋山努力一段时间,却发现黄符纹丝不动,不禁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想太多了。”秋山沮丧地摇着头向当叔那里走去,这边已经扫完了,完全忘了黄符还在地上没有拾起来。

    边走边心想着“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练成的,将黄符燃烧成火球击发出去。我记得叫什么来着。”秋山歪了歪头突然脱口而出“对了,是阳法·纸火。不对,我只有阴气,所以应该是阴法·纸火吧,手势上的剑指也要保持好。”

    秋山思考之后顿了顿,只是随意的凝起剑指轻喝一声“阴法·纸火。”他在脑中幻想了自己挥发出来的那一刻,不禁笑了笑心中说道“一定会很帅,师傅肯定会大吃一惊的!”秋山一边笑一边走着,走了好几步才疑惑自己的影子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前边并且身侧的大嘴一直在冲自己的身后叫唤。

    秋山纳闷的转过头去,立刻大吃一惊。一些树叶堆燃烧了起来,一团火焰在四周蔓延,秋山明显有些吓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下意识的拿起扫帚冲过去拍打打算扑灭火焰,却发现这么一拍打火暂时下去之后却又燃烧的更旺了些,秋山有些急了,发现身后的当爷爷老远跑了过来“我的妈呀,这是怎么了?”

    “当爷爷!突然烧起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快灭火,快灭火。来人呐!着火啦!”

    过了一会,在一些弟子拿着水桶浇灭树叶堆上的火之后,当叔和秋山身上以及脸上都已经肮脏不堪。钟广友听说时更是吓了一大跳,好在只是普通的小火团没有惊动太多人,只是周围的弟子来顺便帮忙,没有闹到掌门那里。

    钟广友和李通发带秋山回房间后才问了起来“秋山,怎么突然着火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正在去找当爷爷,身后突然就着火了。”钟广友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真奇了怪了……”

    “秋天比较干燥,可能有些星星点点,所以着了起来吧。”

    李通发试图解释,却发现自己所说的有些讲不通,平白无故的,哪里来的星火,整个道门只有自己抽烟,不太可能有其他细微的东西能突然引起火势了。“秋山,你当时都在干什么?”秋山回忆了一下将所有的经过说了出来,除了自己练法术的事,因为他觉得并不像是自己弄出来的所以便也就不需要提了。最后李通发认为可能只是个因为过于干燥而偶然触发的小火灾,没有再仔细追究。

    议事殿里,掌门刚从外面回来,两手背在后面一边走去自己的桌子一边思考着,随后他提起毛笔,写了封纸条,落款名字为“卫诸”。

    随后他将纸条塞入玲珑宝球里,掌上用力发了出去,他发呆一样长时间看着宝球里面的纸条燃烧后又消失,不知在想着什么,半晌过后,玲珑球亮了起来,一张纸条凭空出现。应苍将纸条摊开,上面写着“尚余一月,弟子既归。”

    秋山一直不知道那场火是自己的黄符所引发的,而正是他的阴气联动了黄符。换言之,谁也不知道秋山已经初步掌握了驾驭黄符的能力,除了应苍。

    一个月过后,秋山依旧在傍晚帮当爷爷扫落叶,道门的树木极其的多且高大,想是因为阳气极盛,所以便什么东西都生长的异常茂盛且繁多。秋山依旧自己带着大嘴儿去了另外一边,在他扫地时,因为天色已暗,秋山没有注意到阴影处站着一个人正在注视着他,在秋山闷头扫地时,阴影处里的人悄然站在秋山背后灯笼照不到的地方冷笑地说道。

    “哟,道门居然有了个这么小点点的小孩子啊。”

    秋山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却看不清楚是谁,灯笼的余光只照到了他的衣袍和脸上模糊的轮廓。那衣袍秋山是认得的,是道门的衣袍,只是这声音却异常陌生,秋山在这里也待了很长时间了,还没听见过这个声音,可让他奇怪的是,大嘴儿对这个陌生的声音仿佛非常熟悉,竟蹲在地上张着嘴巴哈气,激动地摇着尾巴,仿佛十分开心。

    秋山谨慎的问道“您是?”

    阴影处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活动了下右手

    “果然,是个极阴之躯,居然破例让你入了道门,还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呢。”

    没等秋山接着问他是谁,他便右手向下手凝剑指

    “阴法·纸炎”

    轰的一声,一张黄符从他的袖袍中飞了出来腾空在他的右手边,让秋山瞪大眼睛吓到向后退了一步的原因是那张黄符燃烧了起来和他见过的阳法纸火一模一样,只不过这颜色却是阴暗的蓝色,趁着那人的脸庞异常阴冷。

    秋山明显有些吓坏了,而那人看到秋山的反应却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看来我吓到你了啊,小师侄。”

    那人停止了法术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秋山竟一时呆愣了一下,那人的身材笔直修长,眼睛彤彤有神透着些许玩味,五官像李师叔一样英俊帅气,只不过他好像多了些沧桑感。

    那人没理会秋山只自顾自的感概道

    “哎,好久没回来了,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啊,大嘴儿,过来让我摸摸你。”

    大嘴听到了他的招呼,一个箭步就朝他冲了过去,蹲在他脚边任那人抚摸自己的脑袋,他拍了拍大嘴儿的肚子说道“你这家伙好像变胖了一些啊。”

    秋山仍然有些不知所措。“请问您是哪位师叔?”

    那人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你师傅还不知道我回来,想必也没怎么跟你介绍过我。我的名字叫卫诸,卫字辈里排第五,在你李师叔后面。”

    秋山大吃一惊的说道“你就是那个精通符术的卫诸师叔?!”

    “哦,看来他们对你提起过我啊。”

    秋山直直点头“是小黄儿师叔说的,他说你的符术是他们里面最厉害的。”

    “哈哈哈,还好啦。我只不过掌握的多了一些而已。”

    卫诸说完一直在观察秋山的身体,属实全身只有阴气流动,掌门师傅的纸条里明确说了这个情况以及秋山意外触发的阴法·纸炎,只不过他法术未完全精通,又吟错了名字,于是只是燃烧了边边角角,且无法控制。

    卫诸拍了拍秋山的肩膀说道“走吧,去见见你那个懒鬼师傅。”

    秋山点头的功夫远处当叔走了过来

    “秋山,你跟谁说话呐。”

    当叔走到近处才发现是卫诸不免吃了一惊

    “卫诸!你终于回来啦。”

    “当叔,好久不见啦。”

    “是有几年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才去了掌门那里复命,就来见见小师侄了。”

    “哦,怎么样,秋山这孩子不错的吧。”

    “是,非常不错。”

    “哈哈哈,你这次是游历了一圈回来的?”

    “是啊,走了好多个地方,当叔啊,备些吃食,一会我们去找你去。”

    “明白,明白。酒肉联盟又要合体了是不是。”

    卫诸高兴着点着头,带着秋山去了钟广友的房间,他正闷头和卫昊下着围棋,李通发则在旁边抽着烟看书,他一向不参与钟广友和卫昊之间的棋局,他们下的都太烂,让他看的心里添堵,两人总是要下很久也分不出胜负,占满了棋盘,有时会有人侥幸赢上一局也下的心力交瘁,李通发给他们两个棋艺说了四个字的评语“烂的真实”。

    秋山推开门走了进来,钟广友却头也不抬,眼睛死命盯着棋盘,似乎在找什么破绽,那边的卫昊也满头大汗紧张的看着棋盘。

    “师傅,我回来了。”

    “哦,好的,你先休息会。”秋山笑着摇了摇头。

    “你都扫完了啊,秋山。辛苦了。”

    “没事的,李师叔。我倒是带来个惊喜。”

    李通发合上了书,颇有兴趣的看着秋山说道“什么惊喜啊。”

    李通发说话的功夫,大门外一个黑影突的串了进来,冲向钟广友一把把他抱住大声喊道“别动!”

    这有些吓到了屋子里除了秋山外的所有人,李通发和卫昊突的站起来防备,钟广友也紧张地定睛一看随后大喊

    “卫诸?他妈的!卫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哈哈哈哈。”

    卫诸大声笑着站起身来说道“今天刚回来的,才去了掌门师傅那里复命,又去见了小师侄,就过来找你们了。”

    卫诸环视了一周“怎么就你们三个了,小黄儿呢。”

    “他不知道干嘛去了,说去溜达溜达,一会儿就过来,你小子!可算回来了!”卫昊双手搭在卫诸的肩膀来回激动地晃着。

    “是有些时日了,瞅着也沧桑了些。怎么?和你应龙师伯一样,走了一大圈回来的?”

    卫诸看向说话的李通发回道“是啊,绕了一圈回来的。哇,真的太佩服应龙师伯了,这修行济事之旅真的太艰苦了,风餐露宿的都是家常便饭,得亏他老人家当年居然走了那么多遭,还带着你们两个累赘。我还是比不了啊。

    ”钟广友拍了拍卫诸的肩膀说道

    “当下道门里,你可是第二个单独去济世修行还能完好回来的人,师傅若还活着恐怕得夸死你了,没点实力寻常人可办不到这种事情啊,怎么样!既然你也回来了,咱们五个可都齐活了啊。”

    卫诸看着钟广友奸笑的眼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我已经拜托当叔给咱们做了几个吃食,钟师兄,你那酒恐怕今天要喝掉很多啦。”

    “哈哈哈哈,不碍的,不碍的!走走走,一块去当叔那里去。”

    李通发用玲珑球给小黄儿发了信,五个人久违的重新聚集在当叔家里喝酒谈天,聊着卫诸在外面遇到的事情。

    酒过三巡后,当叔已经喝得微醺去了里屋睡了,早之前也把困倦的秋山带回了房间睡觉。几个人已经喝的满面红光,打了几个酒嗝。

    当李通发问起卫诸对于小师侄有什么看法时,原本还笑着的卫诸突然变了个表情认真了起来,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注视着卫诸,好像他要说出什么不简单的事情。卫诸放下了手中的花生正襟危坐的说道。

    “不瞒你们说,我这次回来是恰好赶上了时机,因为在我快回来之际,师傅给我的玲珑球发了个信。信的内容用一句话形容就是“秋山已经初步掌握了驭符之术!并对触发法术也已经初见端倪。”

    钟广友听到后噗的一下把酒吐在了桌子上,张大着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卫诸,其他人竟也惊的说不出话来。

    李通发更是瞪大了眼睛问道“真的假的?掌门师叔是这么说的吗?”

    卫诸点了点头“没错,只不过,秋山只有阴气,没有阳气。所以他的法术只能以阴法作为媒介,符术自然也是阴符,这也是我回来的主要原因,毕竟我很擅长阴法的符术,也就是秋山意外施展出雏形的纸炎。”

    “不可能吧,我那小徒弟才几岁啊。怎么就突地掌握了驭符之术了?”

    “我也想不通,师傅并没有告诉我,他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做到保密,只能告诉你们几个。因为,他明天要私下明见我们,你和李师兄。”

    钟广友没有说话,李通发则思考了下来“这么一想也对,阳法为火,阴法为炎。他一个只有阴气的人,只能施展阴法这是自然,但他怎么可能才这么小就有了驾驭符纸的能力,这个岁数体内还没有蓄满足够施法的阴气才对啊。”

    “这也是我的疑虑,而且你们可能没有注意到,师傅在信里和我说过的,那次引发的小火灾。”

    李通发恍然大悟的抬起头来“难怪,难怪。我说平白无故怎么会有星星点点让那团树叶着了起来。是秋山干的?”

    “是的,秋山将黄符放在上面,本来只是学着练着玩,结果却让他歪打正着了,他说的术语不对,所以只是点着了树叶引发了大火,并没有出现炎。但卫瞻在暗中都看见了,是师傅授命他没事看管着小师侄,观察他的变化。”

    “那他咋不跟通发或者钟广友说啊。”卫昊问道。

    “我也不清楚,可能这也是给我写信的原因。”

    小黄儿凑了过来问道“难道,是让你教?”

    李通发插过话头“有可能,卫诸对阴法的符术很擅长道门里无出其右,而秋山又只能用阴法,由他来教这么想也不为过。”

    李通发看向仍然愣在那不敢相信的钟广友调侃道

    “看来天才易主了,最小年龄学会驾驭黄符的这个头衔你要让给你徒弟了。”

    卫诸也笑了笑说道“秋山现在确实是整个道门最小学会驾驭符纸的人了,而具体还会发生什么以及咱们要怎么做,还得看明天师傅跟咱们说什么了。”

    第二天出早功时,秋山拖着有些宿醉的钟广友去了桩子,果不其然,其他几个表情也不太舒服,应苍看在眼里没有说话,许是昨晚喝的太多了,当叔说他们叙旧喝到了深夜,这也难怪,自从入了道门这几个人就扎堆在一起了,应苍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徒弟卫诸也被钟广友给带歪了。

    结束后,钟广友表示自己不吃早饭了,他和卫昊还有小黄儿要回去补觉。叫秋山自己和李通发去。等掌门有空了再起来去找他。

    “李师叔,昨晚卫诸师叔施的那个符术是蓝色的呢。”

    “对啊,那个是阴气释放的符术,所以是蓝色的。阳气的就是黄色。”

    “那我身上只有阴气就只能施放出蓝色的符术吗?”

    “对啊。”

    “卫诸师叔昨晚施放出来的蓝色火球,真的好帅啊。”

    “哈哈哈,那你可得好好修炼了,将来你也能施放出来了。”

    李通发回答着,却没有告诉他他已经可以轻微施放出符术。一切还是等见了掌门再说吧。

    应苍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坐闭目养神,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吧。”

    李通发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掌门坐在客厅中央的椅子上,面前放着一个飘着阵阵香烟的铜炉。“掌门师叔,我们来了。”

    “坐吧,卫诸应该都跟你们说过了,我叫你们来就是要商量这件事情。”

    “我不大明白,我那小徒弟才这么点年龄,怎么就有了能控制符纸的能力呢,他体内的阴气应该不达标才对。”

    应苍抬起了手,打断了钟广友由自己来说

    “平时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对他来说也在常理之中,这就是为什么道门不收极阴极阳之人,里面有太多不可控的变数了。一不小心,就可能造成某些后果。”

    应苍顿了顿便开始解释道

    “这很简单,以我们来说,日升阳,夜提阴。体内的阴阳气经过我们的修行能变的越来越盛充盈强大。而秋山身上只有阴气,于他来说,不论日夜,他身体体内提纯的永远只有阴气。

    也就是说,他提纯阴气的速度是常人的两倍,所以他才会如此迅速地用阴法掌握了驭符之术。当然,弊端也是有的,便就是这种极端体质,终生无法享有另一个体质,且对沾阳之息有忌讳。他既是极阴之体自然只能用极阴之术。”

    李通发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这也就解释的通了。照常人的两倍速度修炼,他如此年幼便掌握到,也确实在常理之中。”

    “但就如我刚才所说的,道门下令不准收极阴极阳之人是有原因的,掌握了道门的法术以后会发生什么变化谁也说不清楚。”

    “那掌门师叔您的意思是?不让秋山学会太多?”

    面对李通发的提问应苍摇了摇头

    “不,他早晚会长大,让他什么也不学,将来他出去跟你们驱魔,那不是害了他吗。

    这也是我召卫诸回来的原因,阴法通发可以教,符术可以由卫诸来,路要一步一步走,先掌握好防御的阴法和一些简单的符术,再说其他的事吧。”

    应苍看向钟广友接着说道

    “不过极阴之人极其容易招惹邪祟,所幸是在这天道山,他永远不会遭遇到他危险,但提醒他自己身为极阴之躯可能在外面碰到哪些危险,就要由你这个师傅面提耳命了。”

    “是,我会跟他说的。”

    “你以后最好不要在搅浑了,既然当了师傅就要以身作则,尤其是你的徒弟还是个极阴之躯,他以后的阴气只会越来越强盛,伴随着实力也可能会猛然窜升,这时不让他走向歪路,好好的引导他便就是你的责任,你可清楚?”

    应苍十分严肃的问向钟广友,他自知这一次确实是非同小可,当下站起身来对着应苍鞠了个躬“弟子清楚了。”

    “那就好,你们下去吧,具体你们自己看着来吧。但,就像我早之前说的那样,这件事未完全成熟之前不要大肆宣扬出去,毕竟现在秋山年纪尚弱,有很多的不确定,这件事情就你们几个知道就行了。”

    “是。”

    “原来如此,这样确实讲得通。”

    小黄儿抚摸着下巴说道“那也就是说,由卫诸教符术咯?”

    “大概是吧,他毕竟只有阴气,只能用阴符术了。”

    秋山张大了嘴巴愣在原地,钟广友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秋山。

    “我知道你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就是因为你的特殊体质,所以你才会在如此年幼就可以驾驭黄符。不过要掌握的更好还是需要许多时日的。”

    李通发温和的解释道,以免吓到秋山。可他的反应却出乎自己预料,秋山一副兴奋之情,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

    “师傅,我真的可以驾驭黄符了吗!”

    “啊...那个,理论确实是可以了,但还需要修炼。关于这个你卫诸师兄会教你的,毕竟他很精通符术……”

    钟广友的话没有说话,秋山就大声笑着跑了起来,李通发对着钟广友笑了笑,看来是他们两个多虑了,这小子年纪轻轻就会了道门的入门法术,不高兴是不可能的。

    “看来以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就看他自己的资质和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