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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应烛

    仅仅只说了四个字,却仿佛有雷电打在耳边上一样,让两边的人都像被定住了一样吓呆在了原地。恰逢此时,道门一股无形的威压从深处迫来,内殿的上空,一股阳息直冲云霄,无数惊弓之鸟飞起,四处散逃。

    钟广友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双腿发软有些站不住脚了,得亏卫昊在他旁边支撑住了他,可他自己也不太好过,脸色和钟广友一样有些煞白颤抖不已,冷汗直流。

    钟广友惊恐地看着卫昊结巴地说道“你…你他妈…要跟我说的是这事?”

    卫昊也结巴的回道“不…不然呢。”

    “你可坑死我了,早…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我现在跑都来不及了。”

    “我想跟你说来着你不让我说啊。”

    秋山也被这声音吓的浑身一个激灵,呆站在钟广友旁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钟广友咽了咽口水只感觉后脖颈发凉,忐忑地朝道门深处看去。那些年轻的弟子本来只是看戏,在此时也感觉到了身后极强的气势威压逼迫了过来,突的身子一紧,纷纷自觉胆怯的向两边退去,和钟广友一起紧张地看向内殿深处,而先前在对面吵闹的阿狗被这个声音吓的立刻四肢发软,脸色苍白,浑身颤栗,有股寒意直逼心间。仿佛有无形的杀气冲自己这边而来,只是不自觉的向后一步,竟没站稳瘫倒在地,不敢起来。

    任易生责备他为何不站起来,口气却结结巴巴的,身形有些发抖。但道门的人却无人敢嘲笑,纷纷老老实实地站在两边稍低着额头。

    此时,一个身着有些破旧打了些许补丁的亚麻白布袍的枯瘦老头缓缓地从中间走来,头上已经没有头发,银白色的浓眉盖住了些许眼睛,胡须长至腰间,虽是满脸皱纹,却生的刀眉鹰目,目光寒气逼人。

    他将两手放在背后,凝视着前方。一只银白色的长剑腾在空中围绕着他呼呼直转。那些弟子们纷纷老老实实地低着头不敢直视。钟广友更是蜷缩在其他弟子后面,企图躲过他的眼睛。道门仅有他有这个能力,数十年如一日地用阳息灌注剑中,让它凭借自己的阳息与意识,围绕着自己在空中浮动。剑转动的声音直让人感到冷冽与肃杀。

    而这个人也是钟广友和所有弟子最害怕的人,道门资历最高,实力最强的大师伯‘应烛’。

    “道门重地,何人喧哗!”

    应烛的声音如雷霆万钧,轰隆而下.在场的人除了师叔们无不突然浑身哆嗦,寒毛倒竖,钟广友只感觉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这声音自己熟的不能再熟了,心中不免直哆嗦“这他妈可咋办....每回碰面我都要少不得挨一顿打.”

    钟广友看见应烛阳气大盛,冲天而起,望着下方来人,形态如猛龙之型。知道他这次闭关并不简单,他颤抖地将左手放在秋山的肩膀上,手上用力,催动气息到秋山的体内,帮他开启了阴阳眼。

    秋山通过阴阳眼看向应烛身上聚拢的巨大阳息,突的浑身打颤,向后跌倒,幸好被钟广友给扶住了。“师…师傅……那,那是什么...。”

    “嘘,这就是道门的最强者,你唯一一个还未见过的师伯公,应烛。仔细看,当修炼到他那境界时,便就拥有这般气盛磅礴的阳气了。”秋山看见应烛周围的阳气向四周汹涌蔓延,这股阳气像威压一样逼迫的他们有些透不过气,忐忑的站在那里。

    应烛身上的阳息如有通天之势,秋山看见他的阳息涌起在头顶十几米高,样子仿佛如巨龙一般怒瞪着来人。他那把佩剑竟自己腾在空中围绕着他转动,像极了只有小说里才存在的仙侠人物。

    任易生更是吓破了胆子哪见过这种情况,光是那把会飞的剑已经吓的他要尿裤子了,更别提应烛那凶狠凛然的眼神。

    应广在这时走了过去,尊敬的稍低了下头说道“大师兄,您怎么出关了?”

    应烛没有说话,只是怒目瞪着来人大喝道“胆敢侵犯道门者,杀无赦!”他只是突的皱起了眉头,剑便像听到了命令一般,嗖的飞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把剑就飞到了任易生的脸前,剑尖停在任易生的眉心中间不过一指,稍动一下便就能要了他的命。任易生此刻早被吓的尿了裤子,些许尿渍透过裤子低落在地上。

    应辽走到应烛旁边说道“大师兄,此人只是宵小之辈,不劳烦您费力。我们直接赶走他就是了。”

    他回过头来对着任易生怒喊道“还不快滚!”那些人立刻像得到了大赦一样,纷纷移动着早已软了的双脚夹着任易生哭喊着跑了下去,因为任易生被吓破了胆走不动路,还好几次的和其他人摔倒在地。

    但道门无人敢笑,只是纷纷低着头等候大师伯的命令。应辽看到这些弟子似乎有些吓到了,不禁莞尔一笑说道“你们几个,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散了吧。”

    那些年轻的弟子纷纷低头,小脚碎步的一哄而散,钟广友抓起了秋山,打算借着人群赶紧跑走,却一早就被应烛看见了身影,他怒不可遏的喊道“钟广友,给我站住!”

    钟广友立刻僵硬在原地机械一般的低头回到“是”。

    他走到钟广友的旁边,看着他低头不敢言语的样子,想起来应苍早之前跟他说的那件事,不禁气不打一出来,直接一个爆栗打在他的头顶上,竟将他打的跪在地上,捂着头痛苦的叫了出来。

    “你个逆徒,竟干些违背祖训的事情。你师傅不在了你就无法无天了。”

    随后他看向应昊“你怎么也算是个道门三师兄,你又是干什么吃的!”

    卫昊立刻吓的跪在地上,颤抖的回到“对不起,师傅!”

    “少废话,你们几个还有这个小孩都给我到我的房间来!”

    “是!”

    秋山被吓的哆嗦了一下,跟着师傅几个人去了应烛的房间,秋山进去后,发现应烛师伯公的房间极其简单,不像师傅的房间里面许多东西和书本,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俭朴的木桌和一个木椅,上面放着一个茶壶,简单的床榻旁放着一个陈旧的大木箱,上面挂着一个剑架,应烛只是手臂轻轻一挥,那把剑便自己挂在了上面。角落里放着一个烛台,上面挂满了滴下来风干了的蜡。床榻上的墙中间有一个大字,名为“道”。

    应烛走了过去,盘腿坐在床边。卫昊立刻搬来了和床一边高的小木桌放在应烛的面前,自己沏好了茶放在上面,等着师傅品用。应烛端起了茶杯轻轻喝了一口便放了回去,钟广友心有余悸的结巴道“大,大师伯,您怎么出关了?这么突然。”

    “怎么?你不想让我出关?。”

    “弟子哪儿敢啊,大师伯您出关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违背祖训收极阴之体为徒,还要带着年纪尚弱的他下山济世!我再不出关,你是不是要再抢个掌门当当。”

    “大,大师伯,我哪有那个能耐啊,我们这都是考虑好了的,是不是,通发。”

    钟广友不停的撩拨李通发的胳膊,示意他来说话,毕竟他心里清楚,大师伯虽然看他们都很不顺眼,但对于李通发和卫诸却从来都是另眼相待,这也难怪,师叔辈的哪个不喜欢通发和卫诸呢。李通发轻微鞠躬“大师伯,您不要怪钟师兄了,这件事是我们两个的主意。”

    果然应烛口气缓和了下来。

    “你也是,怎么这般纵容你师兄,居然还要带个厨子去济世,玩去了吗!”应烛最后一句话是转过头对着钟广友提高了嗓音怒喝着的,钟广友只得低头不敢应答。

    旁边的应广不禁笑了起来,平日里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无法无天的钟广友,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的他,此时此刻却像个面对老虎的羔羊一样,只是胆怯的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应烛转过头说道“应广啊。”

    “大师兄。”

    “你先忙你的去吧,不用再站在这里了,稍后我去议事殿看看。”

    “是。”

    应广出去后,应烛紧盯着秋山看去,随后开启了阴阳眼观看秋山的身形,果然如应苍所说,浑身阴气围绕没有一点阳息,属实是个极阴之体。但是,体内居然也有些许提纯了的阴气围绕在身体周围,看来修行也没有落下,是个勤奋的类型。

    观看他的面相五官,虽有些懦弱与胆怯,却内藏着灵气与刚毅。难怪应苍说他有李通发的模样,确实是有些相似。钟广友捅了一下秋山背后“快叫师伯公。”

    秋山低下头鞠躬说道“师…师伯公。”

    “罢了,既然应苍已经同意,又过了这么久,我再怎么反对也来不及了,既然已经是道门的弟子,便好生培养罢。”

    见应烛不再生气,钟广友见缝插针的拿起茶壶给应烛倒了杯茶笑呵呵的说道“谢谢大师伯。”

    应烛白了一眼钟广友问向了李通发“你们今日便要下山开始济世之行了是吗?”

    “是的,大师伯。”

    “得举行仪式吧?”

    “是的,掌门师叔已经在正殿了。”

    “罢了,那就一块前去吧。幸好我今日出关,不然还看不见你们了。”

    应烛说完就站起身来向正殿走去,其他几人尾随其后。秋山回头看了一眼挂在剑架的那柄长剑,小声的问向钟广友“师傅,师伯公的那把剑,不需要随时佩戴吗?”

    “当然不需要,你师伯公和这把剑说白了就是已经人剑合一了,那把剑里全是你师伯公的阳息,只要他细微催动,这把剑就会自己飞到他身边。”

    “那…那飞的时候伤到路人怎么办?”

    钟广友一个爆栗敲在秋山的头上“你怎么竟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当然是从头顶上飞过去啊。”

    秋山捂着脑袋点了点头“那把剑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嗯,你眼光不错。那把剑就是道门第一剑,天宵剑。至刚至阳,为群剑之首,一般人碰它它就会发出寒气来,伤害你体内的阴阳气,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让你体内阴阳大乱,导致重伤。只有他自己能驾驭住这把剑,哼,臭屁的很。”

    钟广友想起了儿时的回忆,自己就因为偷摸拿了这把剑而被这它给重伤,忽冷忽热的让他吃尽了苦头躺了好长时间才好,想起来不禁有些生气。

    卫昊此时走了过来指着钟广友“你居然敢骂我师傅臭屁,你完了。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师傅。”

    钟广友吓的一把拉住卫昊“你别喊!我说的是剑,我说的是剑!。”

    “我才没喊呢,是你喊的。”

    “给我闭嘴!”

    应烛后面互相打闹的钟广友和卫昊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地跟在了后面。

    在大同道人的金像前,应苍稍稍作揖,其他人都向应烛稍微低头叫了声大师兄,几位师叔分别站在两旁,中间站着应苍,后面跪着钟广友和李通发以及秋山,秋山还未见过这种场面,道门几位最厉害德高望重的应字辈地全站在了这里,一场济世之旅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呢?秋山不解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在师傅旁边。

    “从大同道人开创道门以来,便有了济世修行的先例,一条直线,风雨无阻。济世天下,驱魔卫道。既能增强自己的实力与阅历,又能铲除妖魔鬼怪以免它们为祸阳间。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去济世修行,只有掌门与持剑护门者共同承认实力强横的弟子才有资格提出济世修行”。

    掌门走了过来对着钟广友三人说道。

    “经你们几个师叔师伯的商量,已经同意秋山和你们一起下山济世修行。

    秋山,你虽是稚嫩之年,却已是道门承认的真正的道士,这次破例让你随师傅下山驱魔,你要时刻警醒自身勤加修炼,不可懒惰”。

    应苍说到这里鄙夷的看了一眼钟广友。

    “你虽年幼,但下山后你便代表道门的脸面,切不可惹是生非,任性妄为,让道门蒙羞。”

    秋山点了下头“是。”

    应苍向旁边的弟子手上拿了一个剑柄递给了秋山并说道“现赠你一炳驱魔法器,为道门弟子初次下山所赠,此剑被打造时赐名为清肃,此剑出鞘,只可驱魔,不可对人。

    如果用此剑伤人,视为违背道门祖训,立刻缉拿责罚,逐出山门!记住了吗。”

    “弟子记住了。”

    “好,都起来吧。钟广友,李通发。以你们二人现在的实力本门特意破例秋山与大壮与你们同行,虽驱魔为本业,但保护好他们也是你们最优先的责任,遇事一定要小心谨慎深思熟虑再可行动。切不可头脑发热失去冷静,将他二人置于危险之中。”

    应苍表面是对他们两个人说,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指名道姓的暗示钟广友不要鲁莽,今日不同往日,他已经是个有了徒弟的师傅了。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钟广友竟率先自己对着应苍磕了个头义正言辞地说道“请掌门师叔及各位师叔伯放心,弟子愿以性命担保,保护好秋山和大壮安危,不会冲动行事。”

    “你既已保证,便收拾好行囊下山去罢,济世天下,驱魔卫道。”

    “是!”

    秋山坐在屋子里双手拿着法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不停抚摸着那把木剑来回观看。

    “傻小子,它现在还没被你的阴气催发,只是个剑柄罢了。”

    “师傅!只有阴气也可以驱动吗?”

    “当然,道门的剑也是区分阴阳的,看你用哪只手用什么法。道门有天宵那样的纯阳剑,也有五师叔那把叫墓冥的至阴剑。阴阳居调,缺一不可。不过你现在体内能催动的气息尚浅,还需要许多时日的修炼才有可能呢,先放起来保管好,要是不小心丢了…”

    钟广友凑近过来以有些恐怖的面容说道“秋山,你可就要被逐出山门,任谁求情也不管用了。到时候就只剩你孤身一人徘徊在外,无依无靠了……”

    秋山被吓的紧紧地握住了剑柄将它放在了包里,钟广友背着他暗地笑了起来,不这么吓唬他他以后要是不重视,必然会出麻烦不可。

    道门大门口,卫昊与当叔等人前来送行。“阿友阿发,你们此去多加小心,可得照顾好小师侄还有咱们的厨子。多的我就不说了,再过段时间等小黄儿回来我们也要去调查神迹去了。”

    钟广友回过头来有些吃惊“哦?又要让你们两个去了吗?”

    “当然,保不准我们在哪里会碰面也说不定,到时候再一醉方休。”

    “哈哈,甚好甚好。你们两个也小心一些。”

    当叔将一个小包裹塞到了秋山怀里。

    “秋山啊,济世可不是游山玩水,我见过不少出去济世的弟子那都是受了很多不轻不重的伤回来的,路途凶险你可千万要小心,知道了吗?”

    “知道了,当爷爷,这是什么啊。”

    “你最爱吃这个,我昨儿连夜给你做的糖烙饼,留着路上吃。”

    秋山突的有些眼泪打转,除了他的娘就是当爷爷经常给他做这个了,他只是以前提起他娘经常给他做他爱吃的糖烙饼,当爷爷就经常晚上没事给他烙上几张吃,这次烙了足足一包裹可想是花了些许时辰才做好的。秋山流下了眼泪紧紧地抱住了当爷爷。

    当叔也突的红润了起来,这小家伙俨然像自己的笑孙子一样。

    “别哭了别哭了,你都是个真正的道门道士了,可不能老哭鼻子。在外可不能丢了道门的脸面,知道吗。”

    秋山抹了抹眼泪,用力的点下了头“嗯。”

    钟广友望着远处走过来的一个人稍吃了一惊“应鸣师叔,您怎么来啦。”

    “当然来送送你们,秋山啊,此去济世修行,你要牢牢记住道门教你的东西,跟在你师傅后面,不可露面强出头。你还太小,记住你只是出去增长阅历,并非已经是合格的驱魔弟子了,这把剑也是为了让你日后万不得已时能够自保。知道了吗。”

    “知道了,应鸣师叔公。”

    “记住,有什么事情去问你通发师叔,你师傅那个刺儿头大大咧咧的,性子起来了容易鲁莽冲动,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到时候再顾不上你。哎,也许我不应该同意。”

    秋山笑了笑“没事的,应鸣师叔公,我相信师傅和李师叔,他们会照顾好我的。”

    “那样最好。去吧。”

    钟广友和李通发带着秋山和大壮一起下了山,当叔和应鸣望着他们的背景怔怔出神“应鸣啊,这场景还真是……似曾相识啊。”

    应鸣转过头去吃惊地说道“当伯啊,你怎么还哭起来了。”

    “想起了以前的事,想起了以前的事。”

    当叔摆了摆手“当年应龙还活着的时候也是在广友和秋山差不多大的年纪就带着他下山济世修行了,我那时也是站在这里目送他们下山的啊。”

    “是啊,这么一转眼,钟广友也当上了师傅,也要步上他师傅的老路去完成他的遗愿了,应龙师兄在天之灵,应当欣慰啊。”

    应苍将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独留应烛与他站在正殿中,应烛望着大同道人的金像有些担心地问道“应苍啊,你居然为了钟广友连破了两次例,只是为了顺应卦象走势,你居然要走这么险的一步棋吗?”

    “大师兄,该来的总是要来,我们只能应对,无法更改。当年那一次震荡,您与应龙师兄去了莫问山,都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今次李通发报告暗林试炼所遇到的恶魑也并不像机缘巧合,反而,可能是某个让我担心的前兆。”

    应烛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大同道人的密诏,果真要应验了吗……”

    “不应验最好,一旦应验我们现在也必须有个准备以策万全。虽然现在出现的线索微乎其微,但自从您和应龙师兄和我说在莫问山看见的东西时,我便想起了那个密诏里的内容,大同道人卜算的那一卦可能确实要在我们这一代应验了。”

    应烛望着大同道人的金像怔怔出神,自言自语。

    “天地变色,千秋大劫……”

    噼啪的一声,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老者将一个茶杯狠狠地摔在跪着的任易生身边,列了一地的碎片差点伤到了他,任易生被吓的动也不敢动只能结巴道。

    “爹,爹……。”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找老爹告状,居然落的这个下场。

    “你这个蠢东西,平时在我管辖的地方胡闹也就算了,居然去招惹天道山的那帮人,你有几个脑袋!任家满门差点要毁在你个畜生手里!”

    任易生蜷缩的跪在地上,爹居然能气到连自己也给无意的骂进去了,可见自己是闯下大祸让他丧失理智了。

    “爹,他们是什么人这么大来头啊?连个县令的儿子都敢打,也太无法无天了。”

    任啸容见他居然还恬不知耻的乱说话,顿时火气大起,冲了过去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脸上,直接倒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你个没用的东西,整天不学无术除了闯祸你他妈还能干什么,我告诉你,那可是继承祖传衣钵存在了上千年的古老门派,我面见圣上时听同僚提过咱们这边的天道山有一个道门,里面那些道士都拥有通天的本事,不要说你个蠢货带着几个废物,就是大将军带上一个军队也动不得那里分毫。连皇上对这个地方都毕恭毕敬,不敢轻易叨扰,你算他妈老几。

    圣上唯一一次面见我就是让我看好天道山周围,不要让那里出现什么意外。这倒好,意外出现在你个畜生身上了,若是让皇上知道了龙颜大怒,还他妈不落个满门抄斩!”

    任易生被吓的捂住了脖子,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还能活着跑回来真是老天爷开眼了,若是皇上怪罪下来,老子直接拿你开刀!”

    任啸容缓了几口气,上了岁数让他被气的有些脸色发白,可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他走过来指着任易生的鼻子说道“你以后就给我在家待着,哪里都不准去。敢再在外面闯出什么祸来,我扒了你的皮!”

    说完任啸容便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喊来师爷去买几个礼物,他要亲自去天道山登门道歉,以免皇上怪罪下来,自己和全家这条命怕要让儿子都给赔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