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城
秋山和颜笙琳走在无人的街巷里，上一次来这个村子还是十多年前，村口的那个石墩依旧安静的躺在那，而青叔坐在上面抽烟劝他们留下马的神情也依旧历历在目，秋山笑了笑心中说道“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这次来见他们一定会很开心吧，还得管他们要那个著名的螃蟹屎做的酒呢。”
“笙琳，还有大概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今天在这个村子里休息，明晚我们再去沙漠。”
颜笙琳点头。他们继续向前走着，打算找一个客栈安顿。颜笙琳看见了眼前不远处有一个老太太站在那里，她面对着一个敞开的大门，大门顶上挂着两个白色的灯笼亮着微光，两边站着石雕的狮子，围着大门的墙特别的长直通向他们看不见的黑暗处，显然里面是个达官贵人的府邸。
两人走近时，发现老太太面无表情地看着大门里面，里头传来络绎不绝的吵闹声，良久，她只是叹了口气依旧站在那里。
“老奶奶，你也死了吗？”
那个老太太转过头来，脸上不是慈祥和蔼的长相，而是那种眼睛有神表情精明的那一类，看起来生前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可现在她脸上只挂着严肃与某种失望的哀伤。
“是啊，你也是吗？”
颜笙琳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
“可惜了，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还未见过世面嫁人就这么死了啊。”
“没什么的，我生前父母就不在了，一直孤身一人，死了也没什么不好。”
老太太听到这里笑了笑，先前严肃的神情变的有些从容了起来，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死了没什么不好，那些活人才遭罪啊，尤其是你爱的人。”
老太太说完又看向里面，里面的几个人互相推搡，叫骂不止。
“你看，人性的丑恶可全都在里头呢。”
“老奶奶，他们是谁？”
“那些都是我的孩子，我现在真恨不得在他们刚出生时就把他们掐死，省着祸害别人。一个个无良的不孝子啊。”
老太太所说的是里面五个在争吵的人，旁边的几人在拉架，显然是这五人的家眷。而中间的灵堂放着一副棺材，只有一个人没有参与他们的吵闹中，只是静静地烧着纸钱，旁边一个比较胖也不怎么显眼的人也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不停叹气。
老太太给颜笙琳讲着里面发生的事情。
“老身一共有五个孩子，四个儿子一个闺女。先夫做生意不幸出了意外，为了避免被别人蚕食饿死街头。我自己带着孩子步入先夫的老路经商贸易走南闯北，闯下了不少身家。
但也许这是我疏于照顾孩子们的报应吧，他们一个个就跟掉进了钱眼里似得，平日为了点毛利就争个你死我活，暗地里各自下绊子抢生意。我看着他们个个利欲熏心心灰意冷，干脆撒手不管把家产都给他们分了。自己留点钱来乡下买个房子躲个清静。
我本来打算给他们五个平分，但这样他们肯定会因为争夺而找到我这里来扰我清静，我便故意给老大多分了一些产业，让他们自己去吵闹。我带着我的贴身伺女和招的一个厨子以及几个丫鬟躲在这里清静着，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些好日子啊。
当然，我也早就料想到了这些不孝子有了钱之后就过自己的逍遥日子，谁也不记得他们还有个老母亲，逢年过节也只是叫个下人送点东西来打发打发。而我那些孙子孙女也不怎么见面。本以为这次我死了他们能消停下来，一家人能够聚在一起和睦相处，可是你看，我想的太简单了，他们居然为了这个府邸分给谁而吵起来了，简直就像是个诅咒啊。”
老太太叹了口气“当然，我也不在乎他们什么样子，我从始至终担心的只有那么一个……”她将眼睛看向那个跪在地上烧纸钱的女人，满脸写着愧疚与怜爱。“这不是我闺女，却胜似我闺女的孩子。是我可悲的人生中，难得的一个恩赐啊。”
“老太太，他们既然要房子那就任由他们争吵就是了，和你还有什么关系呢，趁着这一年，不如到处去看看的好。”
“你想的倒是挺简单，他们要只是抢这个府邸倒好了，这本来就在我的意料之内，但我没想到的是，我留给小昭的那么一点点的钱，他们也要抢。”
“小昭就是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孩子，我在她差点饿死街头的时候将她捡了回来，让她当我的小丫鬟，她虽然年纪很小，却比很多同龄的孩子要懂事的多，沉默寡言，任劳任怨。心性纯真没有一丁点的歪心思。可就是这样她才总是挨欺负啊。现如今我一死，他们就更无法无天了……”
大门里的争吵声传了出来
“娘已经把最大的店面都分给你了，你现在还过来抢娘的府邸，这不太合适吧，大哥，就算你是老大也不能这么欺人太甚.”
其他人应声附和，老大却只是嗤之以鼻的说道“我身为大哥多拿是应该的，要不是我省吃俭用跟着娘照顾你们，你们早饿死了，还能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怎么，你们分的产业就少了吗？还能缺这个府邸？”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你要把这个大宅子平分了我也没什么意见，可是你要私吞，我们兄弟几个绝对不答应！”
“别吵啦，府邸怎么分咱们还可以商量，地又不会跑。可是娘留下了那么多的钱都分给了小昭这个贱婢，要是不抢回来还能让她带着远走高飞啦！”
那个旁听吵架沉默不语的厨子终于爆发了起来，他撸起袖子指着老太太的女儿叫骂道“你说谁是贱婢？！”
“十哥，算了。让他们吵吧，吵累了，也就知道自己的娘还尸骨未寒尚未下葬呢。”小昭终于说了话，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老太太的棺木旁边，将要没了的香重新续上。
大哥脾气突然缓和了下来走过来说道“小昭啊，你虽然表面是个丫鬟，但我知道我娘拿你当亲闺女，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那可都送你了，那些银镯子金项链玉钗什么的这些我都不要你自己留着就是，权当是你帮我们伺候了娘这么久的奖赏。但连娘留给我们的钱你也偷走，是不是不太合适了。你赶紧拿出来给我，这些人就不会来烦你，你也就落个清静不是。”
还没等其他人反对说话，小昭便看着大哥轻声说道“大少爷，我不知道老夫人是否留下了钱，我对这些钱根本不在乎，我一分也不想要你们家的，我只想伺候老夫人最后一步守完灵便回乡下，就算老夫人真的打算给我钱我也断然不会收下，更别提老夫人根本就没有要送我钱了。”
“不可能！府邸里外我都找过了，只有我娘留下的那些钱下落不明，你这些屁话谁不会说啊，我才不信呢。我们几个经商无数，什么谎言没见过。你是打算等风头过去，再回来把藏起来的钱偷走吧，这么拙劣的把戏你也用的出来！”
其他人应声附和，小昭也只能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她知道自己如何解释他们也不会信的，只得将香序好之后依旧跪在那里。任由他们怎么吵闹也不再理会。
“小昭，我看你伺候我娘这么久的份上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你再不把钱拿出来我直接报官送你去官府！你要知道，那官府老爷可跟我们家交好，你现在说出来，总比到时候在公堂之上打你个皮开肉绽要好！到时候再说可就免不了要坐牢了！”
“大少爷，你吓唬我是没有用的。我没有拿就是没有拿，也不知道钱的下落。你就是让他们把我打死，我也没法说出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大少爷气急败坏，手指着小昭恶狠狠地说道“好哇，我娘还未下葬我先不跟你计较，等下葬后你若还不说的话，那就一起去见县太爷吧！到时候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小昭面无表情的跪在那里，眼睛始终盯着棺木。其他人全部去了内堂睡觉休息，只留下她一个人和小十在守着。
见四下无人，小昭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头垂向地面闷声哭了起来，豆大的眼泪一直在她裙子上滴落，她双手死死地掐着裙子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小昭，你想哭就哭吧。那些王八蛋都吵累了，进去睡觉去了。”
“十哥，他们到底是夫人的儿子女儿，我们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夫人就这么离世了，心中难受而已，一会儿就好了。”
门外的老妇人怜悯地看着小昭，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轻轻说道“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最拿我当母亲心疼的反而是个和我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我的人生真是太失败了啊。”
“老夫人，他们刚才一直说的钱是真的留给小昭了吗？她一直在说不知道呢。”
“我确实是留给了她，但我却没有告诉她藏着的地点。”
“咦，老夫人，那你现在都死了可就传不了话给她了呀。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呢？”
老夫人摇头苦笑“小昭是个无欲无求的人，她不会为那些钱动情的，为了摆脱这些逆子的纠缠，如果我告诉她钱在哪里，她肯定就会立刻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拿走。我不能容忍任劳任怨照顾我这么多年的小昭，最后还是穷苦着身子回老家。
所以，我告诉了小十，并让他发誓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能说出去除非危及到小昭的生命。等风波过去，就让小十把钱拿出来带着小昭远走高飞。也算是她对我悉心照顾的最后一点心意吧。这个心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这些孽子给糟蹋了。”
颜笙琳本想在说些什么，一直沉默的秋山终于插话说道“笙琳，天要亮了，我们得走了。”
颜笙琳点了点头准备离开，随后她又突然转过头来问道“老夫人，你明天还在这里吗？”
老夫人被问的有些迷惑，却还是点了点头。“怎么了？”
“没什么，我明晚再来看您。”
老夫人笑了笑说道“好啊，明晚见。”
颜笙琳点了点头，和秋山消失在路的尽头。老夫人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说道“这个孩子，眼神和小昭真是十分的像啊。又单纯又让人疼爱，可惜，死的太早了些。”
“笙琳，还有大概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今天在这个村子里休息，明晚我们再去沙漠。”
颜笙琳点头。他们继续向前走着，打算找一个客栈安顿。颜笙琳看见了眼前不远处有一个老太太站在那里，她面对着一个敞开的大门，大门顶上挂着两个白色的灯笼亮着微光，两边站着石雕的狮子，围着大门的墙特别的长直通向他们看不见的黑暗处，显然里面是个达官贵人的府邸。
两人走近时，发现老太太面无表情地看着大门里面，里头传来络绎不绝的吵闹声，良久，她只是叹了口气依旧站在那里。
“老奶奶，你也死了吗？”
那个老太太转过头来，脸上不是慈祥和蔼的长相，而是那种眼睛有神表情精明的那一类，看起来生前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可现在她脸上只挂着严肃与某种失望的哀伤。
“是啊，你也是吗？”
颜笙琳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
“可惜了，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还未见过世面嫁人就这么死了啊。”
“没什么的，我生前父母就不在了，一直孤身一人，死了也没什么不好。”
老太太听到这里笑了笑，先前严肃的神情变的有些从容了起来，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死了没什么不好，那些活人才遭罪啊，尤其是你爱的人。”
老太太说完又看向里面，里面的几个人互相推搡，叫骂不止。
“你看，人性的丑恶可全都在里头呢。”
“老奶奶，他们是谁？”
“那些都是我的孩子，我现在真恨不得在他们刚出生时就把他们掐死，省着祸害别人。一个个无良的不孝子啊。”
老太太所说的是里面五个在争吵的人，旁边的几人在拉架，显然是这五人的家眷。而中间的灵堂放着一副棺材，只有一个人没有参与他们的吵闹中，只是静静地烧着纸钱，旁边一个比较胖也不怎么显眼的人也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不停叹气。
老太太给颜笙琳讲着里面发生的事情。
“老身一共有五个孩子，四个儿子一个闺女。先夫做生意不幸出了意外，为了避免被别人蚕食饿死街头。我自己带着孩子步入先夫的老路经商贸易走南闯北，闯下了不少身家。
但也许这是我疏于照顾孩子们的报应吧，他们一个个就跟掉进了钱眼里似得，平日为了点毛利就争个你死我活，暗地里各自下绊子抢生意。我看着他们个个利欲熏心心灰意冷，干脆撒手不管把家产都给他们分了。自己留点钱来乡下买个房子躲个清静。
我本来打算给他们五个平分，但这样他们肯定会因为争夺而找到我这里来扰我清静，我便故意给老大多分了一些产业，让他们自己去吵闹。我带着我的贴身伺女和招的一个厨子以及几个丫鬟躲在这里清静着，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些好日子啊。
当然，我也早就料想到了这些不孝子有了钱之后就过自己的逍遥日子，谁也不记得他们还有个老母亲，逢年过节也只是叫个下人送点东西来打发打发。而我那些孙子孙女也不怎么见面。本以为这次我死了他们能消停下来，一家人能够聚在一起和睦相处，可是你看，我想的太简单了，他们居然为了这个府邸分给谁而吵起来了，简直就像是个诅咒啊。”
老太太叹了口气“当然，我也不在乎他们什么样子，我从始至终担心的只有那么一个……”她将眼睛看向那个跪在地上烧纸钱的女人，满脸写着愧疚与怜爱。“这不是我闺女，却胜似我闺女的孩子。是我可悲的人生中，难得的一个恩赐啊。”
“老太太，他们既然要房子那就任由他们争吵就是了，和你还有什么关系呢，趁着这一年，不如到处去看看的好。”
“你想的倒是挺简单，他们要只是抢这个府邸倒好了，这本来就在我的意料之内，但我没想到的是，我留给小昭的那么一点点的钱，他们也要抢。”
“小昭就是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孩子，我在她差点饿死街头的时候将她捡了回来，让她当我的小丫鬟，她虽然年纪很小，却比很多同龄的孩子要懂事的多，沉默寡言，任劳任怨。心性纯真没有一丁点的歪心思。可就是这样她才总是挨欺负啊。现如今我一死，他们就更无法无天了……”
大门里的争吵声传了出来
“娘已经把最大的店面都分给你了，你现在还过来抢娘的府邸，这不太合适吧，大哥，就算你是老大也不能这么欺人太甚.”
其他人应声附和，老大却只是嗤之以鼻的说道“我身为大哥多拿是应该的，要不是我省吃俭用跟着娘照顾你们，你们早饿死了，还能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怎么，你们分的产业就少了吗？还能缺这个府邸？”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你要把这个大宅子平分了我也没什么意见，可是你要私吞，我们兄弟几个绝对不答应！”
“别吵啦，府邸怎么分咱们还可以商量，地又不会跑。可是娘留下了那么多的钱都分给了小昭这个贱婢，要是不抢回来还能让她带着远走高飞啦！”
那个旁听吵架沉默不语的厨子终于爆发了起来，他撸起袖子指着老太太的女儿叫骂道“你说谁是贱婢？！”
“十哥，算了。让他们吵吧，吵累了，也就知道自己的娘还尸骨未寒尚未下葬呢。”小昭终于说了话，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老太太的棺木旁边，将要没了的香重新续上。
大哥脾气突然缓和了下来走过来说道“小昭啊，你虽然表面是个丫鬟，但我知道我娘拿你当亲闺女，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那可都送你了，那些银镯子金项链玉钗什么的这些我都不要你自己留着就是，权当是你帮我们伺候了娘这么久的奖赏。但连娘留给我们的钱你也偷走，是不是不太合适了。你赶紧拿出来给我，这些人就不会来烦你，你也就落个清静不是。”
还没等其他人反对说话，小昭便看着大哥轻声说道“大少爷，我不知道老夫人是否留下了钱，我对这些钱根本不在乎，我一分也不想要你们家的，我只想伺候老夫人最后一步守完灵便回乡下，就算老夫人真的打算给我钱我也断然不会收下，更别提老夫人根本就没有要送我钱了。”
“不可能！府邸里外我都找过了，只有我娘留下的那些钱下落不明，你这些屁话谁不会说啊，我才不信呢。我们几个经商无数，什么谎言没见过。你是打算等风头过去，再回来把藏起来的钱偷走吧，这么拙劣的把戏你也用的出来！”
其他人应声附和，小昭也只能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她知道自己如何解释他们也不会信的，只得将香序好之后依旧跪在那里。任由他们怎么吵闹也不再理会。
“小昭，我看你伺候我娘这么久的份上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你再不把钱拿出来我直接报官送你去官府！你要知道，那官府老爷可跟我们家交好，你现在说出来，总比到时候在公堂之上打你个皮开肉绽要好！到时候再说可就免不了要坐牢了！”
“大少爷，你吓唬我是没有用的。我没有拿就是没有拿，也不知道钱的下落。你就是让他们把我打死，我也没法说出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大少爷气急败坏，手指着小昭恶狠狠地说道“好哇，我娘还未下葬我先不跟你计较，等下葬后你若还不说的话，那就一起去见县太爷吧！到时候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小昭面无表情的跪在那里，眼睛始终盯着棺木。其他人全部去了内堂睡觉休息，只留下她一个人和小十在守着。
见四下无人，小昭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头垂向地面闷声哭了起来，豆大的眼泪一直在她裙子上滴落，她双手死死地掐着裙子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小昭，你想哭就哭吧。那些王八蛋都吵累了，进去睡觉去了。”
“十哥，他们到底是夫人的儿子女儿，我们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夫人就这么离世了，心中难受而已，一会儿就好了。”
门外的老妇人怜悯地看着小昭，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轻轻说道“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最拿我当母亲心疼的反而是个和我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我的人生真是太失败了啊。”
“老夫人，他们刚才一直说的钱是真的留给小昭了吗？她一直在说不知道呢。”
“我确实是留给了她，但我却没有告诉她藏着的地点。”
“咦，老夫人，那你现在都死了可就传不了话给她了呀。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呢？”
老夫人摇头苦笑“小昭是个无欲无求的人，她不会为那些钱动情的，为了摆脱这些逆子的纠缠，如果我告诉她钱在哪里，她肯定就会立刻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拿走。我不能容忍任劳任怨照顾我这么多年的小昭，最后还是穷苦着身子回老家。
所以，我告诉了小十，并让他发誓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能说出去除非危及到小昭的生命。等风波过去，就让小十把钱拿出来带着小昭远走高飞。也算是她对我悉心照顾的最后一点心意吧。这个心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这些孽子给糟蹋了。”
颜笙琳本想在说些什么，一直沉默的秋山终于插话说道“笙琳，天要亮了，我们得走了。”
颜笙琳点了点头准备离开，随后她又突然转过头来问道“老夫人，你明天还在这里吗？”
老夫人被问的有些迷惑，却还是点了点头。“怎么了？”
“没什么，我明晚再来看您。”
老夫人笑了笑说道“好啊，明晚见。”
颜笙琳点了点头，和秋山消失在路的尽头。老夫人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说道“这个孩子，眼神和小昭真是十分的像啊。又单纯又让人疼爱，可惜，死的太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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