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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闭关

    “传闻上古时期,天地间灵气充足。道法繁盛,成仙之人不知凡几。有灵气极浓之处,位于地脉节点成为福地洞天。若有缘在其间修行,仙道可期。”

    老道娓娓道来,眼神中充满向往。

    “只是现今,灵机不显,修炼何其艰难。但仍有传承千百年的门派,何故?”

    “难道,他们还有福地洞天,还是说秘境?”

    李唯虚晃然大悟,自己的练气法门一直进展缓慢,可老道却一直逼着自己继续,原来是有门路啊。那怎么不早说。

    “现在哪里还有福地洞天?连退化成的秘境都快保不住了。”

    “这处秘境,原本应该也是一处洞天。祖师记载,天地大劫之时,天翻地覆、斗转星移。”

    “有洞天被地脉位移于此,后退为秘境。我派倾尽全力,才算保住了。”

    老道说话间环顾四周。李唯虚这才注意到,周围山壁上隐隐有光华闪动,那是一段段符文。

    “运功试试?”老道微笑着看着李唯虚,指着山洞中间一处石台。

    山洞内部颇大,看似封闭却不显憋闷,更有不知道哪里来的光线,柔和明朗。

    抬步向中心走去,李唯虚感觉耳清目明、身体通泰,说不出的舒畅。直到到达石台盘坐,感觉更甚。

    默默运行混元功,起初感受不出什么分别。但渐渐的体内真气愈加流畅,在经脉中肆意运转。

    “师傅!”

    李唯虚满眼都是震惊,如果在外界运功,真气是小溪流淌,那这里就是江河奔涌,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要是二师兄在这里练武……”

    李唯虚话没说完,就被老道打断:“哼,就他的经脉强度,怕是要爆体而亡!”

    “就像灵机消退,人的资质也会退步。天地有变,人身处其中,怎能不受影响?”

    老道叹了口气:“练武也好,炼气也罢,拼的是资质!”

    李唯虚点头称是。

    那些号称努力能弥补的都是扯淡,凭啥别人有资质、有资源就不会努力了?

    “你天生资质极佳,习武炼气都是好材料。若没有这些传承还罢了,都随你。既然有,不用就是暴殄天物。须知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老道的坚持,李唯虚尊重。

    可这世间,武道盛行。武者修至深处,力敌千军不是虚言。

    在他看来,这也没什么不好。灵机衰退的今天,炼气能到什么程度,尚未可知。

    “好了,闲话就到这里,准备服丹吧。”

    老道命李唯虚闭目盘坐于石台之上,五心朝天。

    深吸一口气,李唯虚平复了心情,排除杂念,安静的等待。

    许久之后,不见动静。

    丹药呢?不是服丹吗?难道不用吃?

    他只好睁开眼,疑惑的看着师傅。

    老道此时正捏着小玉瓶翻来覆去的看,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

    “师傅?”

    李唯虚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道揪着白花花的胡须,牙疼一般的冒出句话:“这个,怎么打开?”

    一句话惊的李唯虚差点从石台上摔下来。搞半天,您还在为这个犯愁呢。早干嘛去了?

    “年轻人,你来看看。”

    老道把瓶子递给李唯虚。

    “好的,老头子。”

    结果玉瓶,李唯虚拿到眼前仔细观察。

    瓶子混元一体,下面是一个圆球形的肚子,能隐约看见里面的丹药。往上是一个细长的脖子,在后就是稍粗一截但是短一点的瓶口位置。

    可这瓶口也是一体的,没有盖子,也不是瓶塞。瓶身通体光滑无比,没有任何的缝隙,甚至连划痕都没有一丝。

    难道要连瓶子吞不成?肯定不是。

    这瓶子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岁月,不腐不朽。密封应该是为了保证灵气不损,难道…?

    “师傅,这个是一人份的呗?”

    李唯虚隐隐有了答案,他开始确认,顺便给师傅做个铺垫,面的一会师傅看到自己的行为后来个心梗啥的。

    “嗯,是啊。”

    有了答案,就好办了。

    “好嘞!”

    李唯虚左手握着瓶身,右手捏着瓶盖。双手同时用力。

    “你做甚…!”

    老道还没说完,乒的一声脆响,玉瓶从脖子的位置一分为二,断口平整。

    一股香气自瓶中飘散,闻之让人精神一振。

    “吞下,快!”

    老道赶紧催促,看情形李唯虚要不马上吃进肚子里,怕是要上来亲自动手了。

    这丹药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把它吞下去。

    李唯虚仰头张口,把瓶口对准嘴巴一倒。一粒灰扑扑的药丸顺着喉咙就下去了。

    唇齿留香!

    不用老道多说,赶紧回身坐在石台之上,全力运行混元功。

    一粒丹药入腹,全身暖意袭来。

    不多时,丹田开始发热,越来越烫,就像一炉钢水涌动。

    热力随着经脉开始移动,在混元功的催动下,行遍周天。途经之处,滋养血肉筋骨,一直渗透到骨髓。

    之后全身开始麻痒,如同万蚁啃噬。渐渐的,李唯虚呼吸加快,皮肤开始泛红,周身热气蒸腾。

    仿佛像是在呼应这种变化,山洞内石壁上开始出现各种密密麻麻的光点。光点沿着石壁滑动,凝结成一个个小光团。光团逐渐透出石壁,就像是凝结成一颗颗圆润无比的金珠。

    热气越来越多,在李唯虚体外形成一个环状气团开始旋转。辅一开始,就越来越快,顷刻间化作一团气旋。

    气旋就像漩涡中心,开始对四周产生引力。渐渐的,有金珠脱离山壁,被吸入气旋。

    金珠分解,沁入李唯虚体内。然后又有新的金珠加入,继续这一过程。

    交换越来越快,整个山洞内部满是金色的光芒。

    老道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脸欣慰的退出山洞。

    轰然间,山壁合拢。

    李唯虚此时感觉深处温泉之中,泉水滚烫而不酷烈,渐渐适应了下来。

    只是呼吸依旧急促,肤色也没有变回来。

    老道背靠山壁闭目养神,身后就是通道的入口。

    以丹药之力,拓展经脉,补充灵机。然后功法运行,催动真气,引来秘境之中天地共鸣,运行大周天。内外相合,淬炼肉身。

    老道相信:天地运转不息,阴阳循环。有灵机枯竭,自然就会有仙道复苏。

    或许这将会是一个很长的过程,也许会很短。传说中的天地劫数不也是短短的时间,就改变了一切吗?

    应对将来,最好的时机永远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