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开天眼
“刚才那个是我的大儿媳，没见过世面。这里不用管，我们去书房坐坐。”赵老太爷怀抱着小孙子，请二人跟着他走。
这个小孙子好像随时都是迷糊的，似睡非睡，刚才给他带平安扣的时候就是如此。
赵家宅院是个三进的大宅子，这第二进的房屋看起来就好了一点，像是经常有人活动的样子。
跨进屋子，入眼就是对着正门的墙壁。贴着墙放着一张长长的书条，上面摆着传说中各路神仙的牌位，佛道儒都有，甚至有几个师兄弟两人都不知道的。
然后就是几个器物，绿意斑驳的青铜、满是包浆的红木或是玉雕，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
两排座椅分列左右，整的像是聚义厅似的。
这个房间冷意更甚，身在赵老太爷怀中的小娃终于动了几下。他蜷缩着身子，使劲往赵老太爷怀里拱。
这个房间有问题！
师兄弟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之间点点头，他们都感受到了。
这阴冷的气息并不来自外界，那时一种发自骨髓的寒意。
另外，李唯虚还隐约发现，除了这中持续不算的阴冷，似乎还有另外一种让人如芒在背的气息存在。两种气息混在一起，并不叠加。
座位边上的小几上放着一套茶具，里面的茶水还温热，显然是之前准备的。几碟精致的糕点，放在旁边。
“抱歉，没有下人伺候，家中也人丁不旺，只有劳烦两位自取了。”
赵老太爷一脸歉意。
“我们转转？”
师兄弟两人是来做事的，不是来做客的。
再说这种环境之下，给两人上什么来都不会舒服。
“好，好，两位随意。”
得益于秘境之中灵气的淬炼，李唯虚现在对各种气息十分敏感，甚至超过了经常外出做法事的李缘经。
李缘经又开始到处贴他的符箓，李唯虚站起身，仔细查看周围。
不止那张书条上，房间的角落还有大大小小的各种橱柜，里面存放的器物更多。
“这些其实也都是古董，只不过品相不好。家里房间也多，就直接放这里了。”赵老太爷跟随者李唯虚的脚步，只要他停下，多少说几句，介绍一下情况。
品相不好？
这李唯虚倒是没有看出来，这些器物起码非常的完整，这在古董里已经能难得了。其中几样更是制作精美，还带着一丝神奇的韵味。
忽然有一样东西吸引了李唯虚的目光。
此物是一根长约四尺杆子，通体不知由什么金属打造，灰扑扑的。锈迹斑斑的杆身上隐约有铭文图案。尖端有刃，反常的光亮如新，泛着寒光。
光是看着，就让人有一种划破肌肤的感觉，让人非常不舒服。
肯定不是枪矛，太短了。
见李唯虚盯着这东西左看右看，赵老太爷开始解说：“这东西，看形制应该是旗幡的杆，可就是太短了。说是武器，又有点不合理。”
普通人感受不到这东西散发出来的奇怪力量，只能从外表来分析。
李唯虚觉得，这或许是一件损毁的法器也说不定。
这件东西明显不简单，可他能断定，这跟赵家出现的各种诡异无关。在他靠近这东西的时候，寒意似乎都弱了不少，似乎无法与这件器物散发的力量对抗。
古董太多了，简单的看一圈，都很耗时。
别的没有看出来，李唯虚只有一个疑问：这么多的古董，从哪来的？
“唉，这些东西都是长子到处奔波，四处收集而来的。”
涉及已经早死的大儿子，赵老太爷似乎不愿多说。
这话李唯虚是完全不信的，城中又不止他一家做这行的，也没见哪家有这么多。
这个“收集”怕是不怎么正规。
“爹爹，官府的人来了。”他的大儿媳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木箱、手拿簿册的糟老头子。
“怎么连个捕头都不出动？！”
赵老太爷怎么说也曾经是雍州城有一号的人物，他一眼看出，来的老头仅是个仵作而已。这出了人命的事件，府衙居然就直接来了一个仵作了事？
“李捕头也来了，不过没有进府。”儿媳无奈的说道。
“胆子也太小了，官服在身，他怕什么！”赵老太爷虽然生气，但也没什么办法。现在赵府是人憎鬼厌，能有一个人来给他们处理，已经不错了。
处理过程很简洁，仵作记录一下详细信息，查验了尸首，然后丢给赵老太爷一张文书：“赵老爷，尸首按规矩，需要停个几天在下葬。”
赵老太爷点头示意已经知晓，丢给仵作一锭银子，随意的挥了挥手。
“这就完事了？”
这情形让李唯虚不敢相信，一条人命，就这么草草了事？
虽然明显是自尽的，但是好歹也问一下相关人员，查清楚来龙去脉啊。
“那还能怎的？事情出的邪门，有没有苦主。”李缘经一语道出了关键，没有苦主。
这女人是从青楼买来的，钱货两讫，没人在乎的。
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出了人命案子，事关府尹仕途，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而且，赵家给的孝敬也颇为丰厚。
赵家是闹鬼，可金银面前，是人是鬼又有什么区别。
停尸几日，也是为了防止有意外发生。万一死者还有亲人出现，官府也好甩锅。
“好了，官面上的事情了了，还请两位法师出手吧。”
取得了官府的默认，赵老太爷开始催促。
首要问题，就是超度死者。
这事他熟，一套流程都不用李唯虚帮忙，他一个人就搞定了。
忙完这些，天都黑了。
按照赵老太爷的说辞，晚上的时候，家里经常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门窗无端的开合、油灯无风自灭、放的好好的东西忽然坠落等等。
搞得府中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这描述，就是托托的闹鬼啊。师兄弟两人也没有应付这种事务的经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倒不是害怕。鬼嘛，道家早有描述，有好有坏。想害人的鬼本就不多，而且能力大多有限。这些不远离去的阴魂，能做的也就是搞些小动作吓人了，问题不大。
“师弟，我来给你开天眼！”李缘经没吃过猪肉，猪跑还是见过的，按照经书的流程，开始做法。
这个小孙子好像随时都是迷糊的，似睡非睡，刚才给他带平安扣的时候就是如此。
赵家宅院是个三进的大宅子，这第二进的房屋看起来就好了一点，像是经常有人活动的样子。
跨进屋子，入眼就是对着正门的墙壁。贴着墙放着一张长长的书条，上面摆着传说中各路神仙的牌位，佛道儒都有，甚至有几个师兄弟两人都不知道的。
然后就是几个器物，绿意斑驳的青铜、满是包浆的红木或是玉雕，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
两排座椅分列左右，整的像是聚义厅似的。
这个房间冷意更甚，身在赵老太爷怀中的小娃终于动了几下。他蜷缩着身子，使劲往赵老太爷怀里拱。
这个房间有问题！
师兄弟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之间点点头，他们都感受到了。
这阴冷的气息并不来自外界，那时一种发自骨髓的寒意。
另外，李唯虚还隐约发现，除了这中持续不算的阴冷，似乎还有另外一种让人如芒在背的气息存在。两种气息混在一起，并不叠加。
座位边上的小几上放着一套茶具，里面的茶水还温热，显然是之前准备的。几碟精致的糕点，放在旁边。
“抱歉，没有下人伺候，家中也人丁不旺，只有劳烦两位自取了。”
赵老太爷一脸歉意。
“我们转转？”
师兄弟两人是来做事的，不是来做客的。
再说这种环境之下，给两人上什么来都不会舒服。
“好，好，两位随意。”
得益于秘境之中灵气的淬炼，李唯虚现在对各种气息十分敏感，甚至超过了经常外出做法事的李缘经。
李缘经又开始到处贴他的符箓，李唯虚站起身，仔细查看周围。
不止那张书条上，房间的角落还有大大小小的各种橱柜，里面存放的器物更多。
“这些其实也都是古董，只不过品相不好。家里房间也多，就直接放这里了。”赵老太爷跟随者李唯虚的脚步，只要他停下，多少说几句，介绍一下情况。
品相不好？
这李唯虚倒是没有看出来，这些器物起码非常的完整，这在古董里已经能难得了。其中几样更是制作精美，还带着一丝神奇的韵味。
忽然有一样东西吸引了李唯虚的目光。
此物是一根长约四尺杆子，通体不知由什么金属打造，灰扑扑的。锈迹斑斑的杆身上隐约有铭文图案。尖端有刃，反常的光亮如新，泛着寒光。
光是看着，就让人有一种划破肌肤的感觉，让人非常不舒服。
肯定不是枪矛，太短了。
见李唯虚盯着这东西左看右看，赵老太爷开始解说：“这东西，看形制应该是旗幡的杆，可就是太短了。说是武器，又有点不合理。”
普通人感受不到这东西散发出来的奇怪力量，只能从外表来分析。
李唯虚觉得，这或许是一件损毁的法器也说不定。
这件东西明显不简单，可他能断定，这跟赵家出现的各种诡异无关。在他靠近这东西的时候，寒意似乎都弱了不少，似乎无法与这件器物散发的力量对抗。
古董太多了，简单的看一圈，都很耗时。
别的没有看出来，李唯虚只有一个疑问：这么多的古董，从哪来的？
“唉，这些东西都是长子到处奔波，四处收集而来的。”
涉及已经早死的大儿子，赵老太爷似乎不愿多说。
这话李唯虚是完全不信的，城中又不止他一家做这行的，也没见哪家有这么多。
这个“收集”怕是不怎么正规。
“爹爹，官府的人来了。”他的大儿媳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木箱、手拿簿册的糟老头子。
“怎么连个捕头都不出动？！”
赵老太爷怎么说也曾经是雍州城有一号的人物，他一眼看出，来的老头仅是个仵作而已。这出了人命的事件，府衙居然就直接来了一个仵作了事？
“李捕头也来了，不过没有进府。”儿媳无奈的说道。
“胆子也太小了，官服在身，他怕什么！”赵老太爷虽然生气，但也没什么办法。现在赵府是人憎鬼厌，能有一个人来给他们处理，已经不错了。
处理过程很简洁，仵作记录一下详细信息，查验了尸首，然后丢给赵老太爷一张文书：“赵老爷，尸首按规矩，需要停个几天在下葬。”
赵老太爷点头示意已经知晓，丢给仵作一锭银子，随意的挥了挥手。
“这就完事了？”
这情形让李唯虚不敢相信，一条人命，就这么草草了事？
虽然明显是自尽的，但是好歹也问一下相关人员，查清楚来龙去脉啊。
“那还能怎的？事情出的邪门，有没有苦主。”李缘经一语道出了关键，没有苦主。
这女人是从青楼买来的，钱货两讫，没人在乎的。
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出了人命案子，事关府尹仕途，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而且，赵家给的孝敬也颇为丰厚。
赵家是闹鬼，可金银面前，是人是鬼又有什么区别。
停尸几日，也是为了防止有意外发生。万一死者还有亲人出现，官府也好甩锅。
“好了，官面上的事情了了，还请两位法师出手吧。”
取得了官府的默认，赵老太爷开始催促。
首要问题，就是超度死者。
这事他熟，一套流程都不用李唯虚帮忙，他一个人就搞定了。
忙完这些，天都黑了。
按照赵老太爷的说辞，晚上的时候，家里经常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门窗无端的开合、油灯无风自灭、放的好好的东西忽然坠落等等。
搞得府中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这描述，就是托托的闹鬼啊。师兄弟两人也没有应付这种事务的经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倒不是害怕。鬼嘛，道家早有描述，有好有坏。想害人的鬼本就不多，而且能力大多有限。这些不远离去的阴魂，能做的也就是搞些小动作吓人了，问题不大。
“师弟，我来给你开天眼！”李缘经没吃过猪肉，猪跑还是见过的，按照经书的流程，开始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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