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生日快乐与平日快乐
在璀璨城楼下，季帅发现了牟歌的车：“你叫牟歌了？”
齐霁瞪了一眼牟歌的车：“没有啊，看他就烦！”
季帅怕引火上身，立刻闭了嘴，转身下车去开后备箱。
齐霁站在后备箱前，目瞪口呆：“季帅！你这是？”
季帅拎起后备箱里的东西扛在肩上，然后又拎起另外的礼盒，手没闲着的只好对齐霁说：“你关一下后备箱！”
齐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跑去帮季帅开单元门。
林琳还没见到人影就喊：“小季啊！”齐霁还没等回答，就听季帅答应了一声：“妈！”
“欸！慢点上，别着急！”林琳回答的自然，让齐霁觉得林琳本身叫的就是季帅。林琳如愿以偿，第一眼看到的是季帅。
“你这拿了些什么啊？”林琳作为一名合格的家庭主妇一眼就认出了季帅身上的那一袋子，“面粉？快放下，你买面粉干嘛啊？家里都有！”
季帅身上沾满了面粉，林琳拿毛巾给他掸了下去一些。季帅接过毛巾自己擦了擦：“哦，随手买的。我想着妈包饺子也用得到！”
齐霁似乎已经习惯了被林琳无视，径自走进了客厅。
“……姐……”牟歌抱着抱枕瑟瑟发抖的坐在沙发里，罕见的主动叫了齐霁一声姐。
齐霁瞪了他一眼，进卧室了。
牟歌才不自找没趣，齐霁进卧室了家里其他空间就安全了，于是牟歌跑到门口：“姐夫！好久不见啊！”
季帅听到这声称呼内心很是欢喜，但是当着林琳的面他不好意思答应：“牟歌啊，我看了你的演奏视频，真棒。”
牟歌拉着季帅走进客厅，路过卧室的时候用季帅当着自己向里探头看了一眼，看到齐霁在翻箱倒柜，牟歌就推着季帅按在沙发里：“你俩什么情况了？”
季帅拿下牟歌拉着他的手：“你别害我，你姐还没消气呢。我可不想被她误会你我狼狈为奸。”
牟歌突然像是在坑她姐，主动让男生招惹他姐：“那我给你支的招你用没用啊？”
“啥招？”季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牟歌着急的一怕腿，看了看卧室没有动静，于是冲着季帅噘了噘嘴，然后手上又开始模拟上次挨揍的动作。
季帅头痛到扶额，心想你真是挨打没够。这事可不能告诉牟歌，至少在齐霁原谅牟歌之前他不能告诉牟歌。于是，季帅为了证明他和齐霁是站在一条战线的，大喊了一声：“齐霁啊！”
吓得牟歌连忙捂住季帅的嘴：“你别喊她啊！”
季帅拍开牟歌的手，季帅擦擦嘴：“我让她来告诉你啊！”
季帅起身走到齐霁卧室门口，敲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牟歌要被吓死了，抓起抱枕挡在胸前，警惕的观察卧室的情况。
齐霁对今日的小寿星很大方，笑呵呵的招呼：“进来吧！”
牟歌听不到两个人说了什么，但是齐霁出来的时候看了沙发上的牟歌一眼，然后一步一步走向牟歌，身后季帅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表情，牟歌心想坏菜了。
牟歌把抱枕挡在胸前，磕磕巴巴：“姐！姐！你别冲动！你……你有话好好说。”
齐霁坐在牟歌身边，有话好好说：“你怎么来了？”说着拿起沙发桌下的地瓜干吃了起来。
没挨骂？也没挨打？嗯，看来他姐夫没出卖他，牟歌放松了下来，放下抱枕：“哦，我妈让我给舅妈送蘑菇。”
“哦，那送完了，你还不走？”齐霁一口一口咬着地瓜干，像是在品尝山珍海味。
“啊？”牟歌小心的凑上前，“姐，不要这么狠心吧！舅妈都留我吃饭了！”
季帅双手抱在胸前，靠在卧室门口看着瑟瑟发抖的牟歌，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
牟歌说完用眼神求助季帅。季帅还指着小舅子给他出主意，这忙得帮啊！季帅走到齐霁身边，齐霁自然的把地瓜干递给季帅。
季帅拿起一个地瓜干：“饭都快好了，一起吃呗！”
齐霁偏头看向季帅，季帅也是一身冷汗，只见齐霁笑笑：“你说的算！”寿星最大嘛！
牟歌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她姐现在都这么温柔了吗。还没回神，就见齐霁回头看着牟歌：“看什么啊？厨房帮忙去，就知道吃！”
牟歌看着季帅得意的表情，刚要问为什么季帅不用去帮忙，没敢问：“好嘞！”
“我也去吧！”季帅刚要起身，被齐霁按住了。
“不用，今天不用你帮忙？”
“为什么……”牟歌的话被齐霁的目光封在了喉咙里，“我这就去。”
“舅妈！我来帮忙啦！”牟歌不满意的大喊。
“我也没什么事。”季帅直接拉过刚刚按住自己的手，握在手里玩了起来。
“那不行，你今天是寿星。不能干活的，”齐霁看到季帅手腕，想起了他早上戴的镯子，于是摇了摇季帅的手，“我送你个礼物吧！”
季帅被齐霁牵着进了卧室：“你不是说没时间准备礼物嘛！”
“以前准备的！”齐霁把季帅按坐在床上，“你等下。”
面对这突然冒出来个礼物，季帅问：“以前准备的？你给谁准备的？”
正午的阳光透过纱幔照近卧室，一束暖阳洒在书柜里的小木匣上。齐霁打开小木匣，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红绳，又把盒子放到了阳光下。
“给你准备的呀！早就买了一直没编，后来编好了，也没给你”齐霁拉过季帅的手把红绳套在了季帅刚刚戴手镯的手腕上，“哈！刚好！我可真聪明！”
季帅抓住要松手的齐霁：“你什么时候编的？为什么不给我？”
齐霁身形一顿，要挣脱，没挣脱开：“就以前。”
“什么时候？”季帅把人往怀里拉了一下，但是卧室门没关，他也不敢做什么，“具体时间？”
“不记得了！”齐霁推开季帅回到书柜前，随手拿了一本书翻来翻去。
季帅走了过去，把书上下换了个方向：“你这反应有问题啊？”
季帅准备诈一下齐霁，把戴着红绳的手腕递到齐霁面前，佯装生气：“你这……不会是给前男友编的吧？齐霁，你究竟有多少前男友啊？”
“你怎么又能扯到前男友身上呢？”齐霁放下书站在原地瞪着季帅。
“那你这给谁编的？”季帅追问。
“你啊，都说了给你编的。”齐霁被冤枉不高兴。
季帅不给齐霁思考的时间：“什么时候编的？”
齐霁气呼呼的脱口而出：“你第一次救我那天！”
“什么？”季帅只记得车祸救了齐霁，“第一次？”
“保研路。”齐霁丢出三个字。
季帅知道保研路对齐霁的影响很大，在知道齐霁有异性恐惧症之后，他一度担心齐霁会因为保研路的事情而更排斥异性。
季帅扶着齐霁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语气轻柔了很多：“那你怎么不早给我？”
“都分手了给什么给？”齐霁明显还在生气。
“你生气了？”季帅倒是很高兴，毕竟齐霁早早就给自己准备了礼物，
“没有！”齐霁头也不抬。
季帅啧啧两声：“这明显是生气了呀！”
“那都分手了，你怎么还给我编手链呢？”季帅捏着齐霁的下巴，让齐霁与他对视，“喜欢我你早说嘛！我会同意的！我不是还求复合追了你那么久嘛，你早点答应多好！”
齐霁刚要打人，季帅抓着齐霁的手撒娇：“别打别打，我过生日！”
齐霁也没管季帅是不是过生日，一直在挣脱季帅的手。季帅怕捏疼了她，就松手了。季帅本以为过生日不会挨打，可齐霁还是重重的打在了季帅手臂上，转手就去摘季帅的手链：“还我！”
“送出去的生日礼物怎么能要回去呢？”季帅眼疾手快，抽走了手，“我不还！况且我还挨打了呢，我不还！”
齐霁还在抢手链，季帅没办法只好用双臂把齐霁圈在怀里，吧唧亲在了齐霁的脑门上，这一吻如同一道符咒，齐霁不挣扎了。
季帅轻轻的说：“别抢了，我很喜欢，谢谢你。”
“吃饭啦！”牟歌没眼力见的跑进了卧室，看到季帅圈着齐霁，两个人腻腻歪歪。
“对不起，打扰了！！”牟歌捂着眼睛逃走。
齐霁没撒出去的气全撒在牟歌身上了，抓起床上的娃娃就砸在牟歌身上：“牟歌，滚蛋！”
季帅眼角抽搐一下：“你这骂人，不会是和小心学的吧？”
“我骂人了吗？”齐霁无辜的捋了捋头发，“走了，吃饭去！”
“等一下，”季帅拉住齐霁的手，把早上的手镯套在了齐霁手上，“啧~有点大，戴着玩吧，下次带你去买个合适的。”
“我可不要，戴个豹子在手上，太吓人了！”齐霁看着这个满身是钻的银白色豹子，“你看这绿眼睛多吓人。”
齐霁摘了下来，塞到季帅手里：“你也不许戴！看着就不像好人！”
再贵的手镯也不如女朋友亲自编的小红绳，季帅摇摇自己的手腕：“我不戴，我有这个啦！”
一桌子丰盛的饭菜，一屋子充满爱的烟火气，季帅吃着吃着眼圈潮湿了，这是他第一个热热闹闹的生日，虽然并没有一个人和他说生日快乐，但是他很快乐。
季帅夹了一大口芥末肚丝，芥末的辣劲从口腔冲上鼻腔，最后在眼角化成泪水，季帅借着芥末流下了暖心的泪水。
“牟牟，告诉你妈，晚上在舅妈家吃了，晚上包饺子。”林琳话是说给牟歌听的，筷子上的一大块鱼肉却落在了季帅的碗里。
齐霁见怪不怪自己去夹蛋黄焗地瓜。
牟歌忐忑的看了一眼齐霁。
“看我干什么？让你留下就留下呗！”齐霁刚要去夹盘子里的鱼泡，接过林琳抢先一步夹给了季帅，齐霁眼睁睁的看着她最爱的鱼泡落在了季帅的碗里，“我这地位你也看到了，今日不同往昔了！”
牟歌也目瞪口呆，不管是在家聚会还是出去吃饭，林琳肯定会抢先把鱼泡夹给齐霁。如今齐霁这地位，牟歌决定以后要好好讨好他姐夫了。
季帅把鱼泡夹给了齐霁：“给齐霁吧，我吃鱼肉就行了！”
齐霁又给季帅夹了回去：“给你吃吧。下次你可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没事，你吃吧！”季帅又要加夹回去，牟歌的筷子伸过来了，“你们不吃，我吃！”齐霁打走牟歌筷子，看着季帅筷子里的鱼泡：“赶紧吃吧，这还有头狼盯着呢！”
季帅把鱼泡送到嘴里，齐霁眼巴巴的问：“好吃吗？”
午饭过后，牟歌说有同学找他，要出去一趟。于是剩下的四个人，慢慢悠悠的准备着晚上的饺子大餐。
季帅有意识的聊童年的事情，但是齐霁能想起来还是能想起来，想不起来还是想不起来，林琳和齐德龙似乎并不介意，好像想不起来是挺正常的一件事。
“那时候姑娘太小了，她都不记得了，”齐德龙在面板上和面，“都怪我乱做生意，让他们娘俩跟着我受苦了。”
“爸~我觉得搬家挺好玩的啊，我也没觉得苦。”齐霁拿杯果汁看着厨房三个人各忙各的。
季帅在水龙头下认真的洗胡萝卜：“你为什么不记得了？”
“太小了啊！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啊？”齐霁提高了一个音调，像在挑衅。
季帅嗯了一声，控了控盆子里的水：“记得啊！上学前的事我都记得！”
“不愧是学霸！记忆力就是好呀！”齐霁前半句是调侃，后半句是羡慕，“所以你期末考试复习都比我记得快呀！”
“怎么？不自信了？”季帅被夸赞后骄傲的一挑眉。
“开玩笑，要不我们比比钢琴，比比跳舞，你会游泳吗？”齐霁仰起头，“游不过微微，我还游不过你嘛？”
“谁说她不自信，她是太自信了，没微微游的快也敢和人比，没牟牟弹的好也敢和人四手联弹，弹不过人家就打人家，你说她多不讲理，”林琳拿着鸡肉走进厨房，路过齐霁身边的时候还嫌弃的说：“你也不说进来帮个忙，就站那唠嗑！”
“他那是故意弹的快，明摆着欺负人，”齐霁喝光杯里的果汁，“你看看这厨房，你们三个在里面都快转不开身了。我就不给你们添乱了，我就在这给你们加油打气。”在齐霁的加油打气下，一家人很快就开始包饺子了。
“叮咚——”
齐霁责备：“你怎么这么慢！”
牟歌不敢造次：“我的亲姐姐！他说为了保证口感现做，所以没到五点人家还没做好呢，我活生生等了一个点。我已经很快了！姐，你这下血本啊，定这么贵的蛋糕。”
“又没用你花钱！”齐霁接过牟歌手里的蛋糕，仔细检查没有损坏，“小牟子，表现不错，今晚算你跟着沾光了，赏你一块蛋糕。”
琳琳和齐德龙一起回头问齐霁：“谁过生日？”问完两个人都想起来了，肯定是季帅了。
“小季，你过生日啊？”林琳赶快捏好手里的饺子。
“妈，我平时也不过生日的，就一起吃个饭嘛！”季帅没想让林琳和齐德龙知道他今天过生日，他不想麻烦人。
“吃鸡蛋没有啊？”林琳放下刚包好的饺子，“过生日一定要吃鸡蛋，滚走霉运、滚来好运气！”
“吃了，爸。”季帅搓着手下的面团，好温暖，“早上齐霁陪我吃的。”
“吃长寿面没有啊？”齐德龙拿着擀面杖指了指季帅，“一碗一根，吃了长命百岁！”
“早上在食堂吃了过水面，也算吃面了。”
齐德龙放下擀面杖，拍拍手上的面：“不回家那算长寿面，回家了这就不算了。爸给你做一碗。”
“不用了，太麻烦了。”季帅想要伸手去拉齐德龙，发现他一手面粉，于是收回了手，“爸，真不用了！”
林琳用胳膊碰了碰季帅：“不麻烦，让他做去吧，一会就好！”
“我爸做的长寿面特好吃！”齐霁把蛋糕放在茶几上走了过来，看上去没打算动手，刚准备在旁边加油打气，被林琳教训了。
林琳抱怨：“小季过生日，你怎么不提前说呢？你昨晚还特意打电话点菜，都不知道提前说一声，你要是说了，我和你爸是不是再加两个菜。”
“你还打电话了？”季帅停下了揉面的手。
“啊，我这不是为了点菜嘛！”被拆穿的齐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季帅不让我说的啊，他说怕你们麻烦！他这也没耽误吃，这不吃的挺多的嘛！”
季帅低头笑着揉面，顺便帮齐霁解围：“是啊，这一桌子的菜都是我喜欢吃的呢。我都吃撑了！”
林琳像是放心了：“那就行，喜欢吃就行。菜都是姑娘点的，特意……”
齐霁可不想让林琳再说下去了，赶紧搂着林琳，顺手拿起一个饺子皮：“妈妈妈……来别说了，来教教我包饺子。”
林琳抢下齐霁手上的饺子皮：“你都没洗手！要帮忙洗手去，别添乱！”
季帅低头笑出了声，齐霁做个鬼脸：“不洗，不包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季帅生日快乐~”一家人拍着手给季帅唱生日歌，没有了芥末，季帅流泪也没有了借口。
“这孩子，哭什么啊？”林琳擦干季帅的眼泪，“不哭了，来吹蜡烛了！”
齐霁偏过头：“许个愿吧！”
季帅十指相扣抵在下巴上，侧脸的泪痕还未干，睫毛也还挂着水汽。季帅睁开眼吹蜡烛的时候，齐霁才从男朋友的美颜暴击中清醒：“你许了什么愿望？”
季帅面露难色：“生日愿望不是不能说吗？说了就不灵了！”
“切~小气！”齐霁皱起鼻子，递给季帅蛋糕刀，“你切第一刀！”
季帅切完第一刀，牟歌就接了过来：“我切吧，哪能让寿星切蛋糕。”
回学校的路上，齐霁还是不死心：“你刚刚许了什么生日愿望啊？”
“等我实现了再告诉你！”季帅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齐霁现在就想知道：“那你要是不能实现呢？”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季帅立刻转头看向齐霁，严肃的说，“快和老天爷道歉，说你刚才是瞎说的。”
“呸呸呸，老天爷啊，我刚刚是瞎说的。你一定要完成季帅的生日愿望呀！”齐霁拉长了声音，突然觉得坐着一点都不舒服，扭了扭屁股。
季帅对齐霁肯乖乖道歉很满意：“我会实现的，我的新年愿望都已经实现了，生日愿望也会实现的！”
齐霁想到了季帅的新年愿望，心中一阵暖流，突然觉得副驾驶挺舒服的。
过了好一会，齐霁偏过头轻轻的说：“生日快乐，男朋友！”
“平日快乐，女朋友！”季帅突然特别开心，“直系亲属，我到法定结婚年龄啦！”
齐霁：“……”
车刚开到校门口，齐霁看到了心芷萱一个人抱着一大兜子书，忙让季帅停车：“小心，上车。”
“这都这么晚了，你抱这么多书干嘛啊？”齐霁回头问，“怎么就你自己呢？”
“我去江南买复习资料去了啊！不是我还有谁？我老哥？我老哥已经不是我老哥了！”心芷萱甩了甩被重物勒红了的手。
齐霁追问：“扈老板呢？空哥不是说，你有事找他吗？”
“不知道，谁知道和哪个大胸美女约会去了？”心芷萱想起了图书馆门口的米娜。
“扈老板有女朋友了？”齐霁转头询问季帅，但季帅显然并不知情。
“最近他都不在学校。每次找他，他不是在家就是在外面。”心芷萱拍拍季帅，不信任的语气问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没听说。”季帅耸耸肩。
心芷萱用眼神扫描季帅，季帅觉得身后寒风阵阵，毛骨悚然：“我真不知道，不信你问齐霁啊，我天天和她在一起。”
“嗯？”齐霁否认，“我不知道，你晚上可没和我在一起。”
齐霁瞪了一眼牟歌的车：“没有啊，看他就烦！”
季帅怕引火上身，立刻闭了嘴，转身下车去开后备箱。
齐霁站在后备箱前，目瞪口呆：“季帅！你这是？”
季帅拎起后备箱里的东西扛在肩上，然后又拎起另外的礼盒，手没闲着的只好对齐霁说：“你关一下后备箱！”
齐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跑去帮季帅开单元门。
林琳还没见到人影就喊：“小季啊！”齐霁还没等回答，就听季帅答应了一声：“妈！”
“欸！慢点上，别着急！”林琳回答的自然，让齐霁觉得林琳本身叫的就是季帅。林琳如愿以偿，第一眼看到的是季帅。
“你这拿了些什么啊？”林琳作为一名合格的家庭主妇一眼就认出了季帅身上的那一袋子，“面粉？快放下，你买面粉干嘛啊？家里都有！”
季帅身上沾满了面粉，林琳拿毛巾给他掸了下去一些。季帅接过毛巾自己擦了擦：“哦，随手买的。我想着妈包饺子也用得到！”
齐霁似乎已经习惯了被林琳无视，径自走进了客厅。
“……姐……”牟歌抱着抱枕瑟瑟发抖的坐在沙发里，罕见的主动叫了齐霁一声姐。
齐霁瞪了他一眼，进卧室了。
牟歌才不自找没趣，齐霁进卧室了家里其他空间就安全了，于是牟歌跑到门口：“姐夫！好久不见啊！”
季帅听到这声称呼内心很是欢喜，但是当着林琳的面他不好意思答应：“牟歌啊，我看了你的演奏视频，真棒。”
牟歌拉着季帅走进客厅，路过卧室的时候用季帅当着自己向里探头看了一眼，看到齐霁在翻箱倒柜，牟歌就推着季帅按在沙发里：“你俩什么情况了？”
季帅拿下牟歌拉着他的手：“你别害我，你姐还没消气呢。我可不想被她误会你我狼狈为奸。”
牟歌突然像是在坑她姐，主动让男生招惹他姐：“那我给你支的招你用没用啊？”
“啥招？”季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牟歌着急的一怕腿，看了看卧室没有动静，于是冲着季帅噘了噘嘴，然后手上又开始模拟上次挨揍的动作。
季帅头痛到扶额，心想你真是挨打没够。这事可不能告诉牟歌，至少在齐霁原谅牟歌之前他不能告诉牟歌。于是，季帅为了证明他和齐霁是站在一条战线的，大喊了一声：“齐霁啊！”
吓得牟歌连忙捂住季帅的嘴：“你别喊她啊！”
季帅拍开牟歌的手，季帅擦擦嘴：“我让她来告诉你啊！”
季帅起身走到齐霁卧室门口，敲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牟歌要被吓死了，抓起抱枕挡在胸前，警惕的观察卧室的情况。
齐霁对今日的小寿星很大方，笑呵呵的招呼：“进来吧！”
牟歌听不到两个人说了什么，但是齐霁出来的时候看了沙发上的牟歌一眼，然后一步一步走向牟歌，身后季帅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表情，牟歌心想坏菜了。
牟歌把抱枕挡在胸前，磕磕巴巴：“姐！姐！你别冲动！你……你有话好好说。”
齐霁坐在牟歌身边，有话好好说：“你怎么来了？”说着拿起沙发桌下的地瓜干吃了起来。
没挨骂？也没挨打？嗯，看来他姐夫没出卖他，牟歌放松了下来，放下抱枕：“哦，我妈让我给舅妈送蘑菇。”
“哦，那送完了，你还不走？”齐霁一口一口咬着地瓜干，像是在品尝山珍海味。
“啊？”牟歌小心的凑上前，“姐，不要这么狠心吧！舅妈都留我吃饭了！”
季帅双手抱在胸前，靠在卧室门口看着瑟瑟发抖的牟歌，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
牟歌说完用眼神求助季帅。季帅还指着小舅子给他出主意，这忙得帮啊！季帅走到齐霁身边，齐霁自然的把地瓜干递给季帅。
季帅拿起一个地瓜干：“饭都快好了，一起吃呗！”
齐霁偏头看向季帅，季帅也是一身冷汗，只见齐霁笑笑：“你说的算！”寿星最大嘛！
牟歌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她姐现在都这么温柔了吗。还没回神，就见齐霁回头看着牟歌：“看什么啊？厨房帮忙去，就知道吃！”
牟歌看着季帅得意的表情，刚要问为什么季帅不用去帮忙，没敢问：“好嘞！”
“我也去吧！”季帅刚要起身，被齐霁按住了。
“不用，今天不用你帮忙？”
“为什么……”牟歌的话被齐霁的目光封在了喉咙里，“我这就去。”
“舅妈！我来帮忙啦！”牟歌不满意的大喊。
“我也没什么事。”季帅直接拉过刚刚按住自己的手，握在手里玩了起来。
“那不行，你今天是寿星。不能干活的，”齐霁看到季帅手腕，想起了他早上戴的镯子，于是摇了摇季帅的手，“我送你个礼物吧！”
季帅被齐霁牵着进了卧室：“你不是说没时间准备礼物嘛！”
“以前准备的！”齐霁把季帅按坐在床上，“你等下。”
面对这突然冒出来个礼物，季帅问：“以前准备的？你给谁准备的？”
正午的阳光透过纱幔照近卧室，一束暖阳洒在书柜里的小木匣上。齐霁打开小木匣，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红绳，又把盒子放到了阳光下。
“给你准备的呀！早就买了一直没编，后来编好了，也没给你”齐霁拉过季帅的手把红绳套在了季帅刚刚戴手镯的手腕上，“哈！刚好！我可真聪明！”
季帅抓住要松手的齐霁：“你什么时候编的？为什么不给我？”
齐霁身形一顿，要挣脱，没挣脱开：“就以前。”
“什么时候？”季帅把人往怀里拉了一下，但是卧室门没关，他也不敢做什么，“具体时间？”
“不记得了！”齐霁推开季帅回到书柜前，随手拿了一本书翻来翻去。
季帅走了过去，把书上下换了个方向：“你这反应有问题啊？”
季帅准备诈一下齐霁，把戴着红绳的手腕递到齐霁面前，佯装生气：“你这……不会是给前男友编的吧？齐霁，你究竟有多少前男友啊？”
“你怎么又能扯到前男友身上呢？”齐霁放下书站在原地瞪着季帅。
“那你这给谁编的？”季帅追问。
“你啊，都说了给你编的。”齐霁被冤枉不高兴。
季帅不给齐霁思考的时间：“什么时候编的？”
齐霁气呼呼的脱口而出：“你第一次救我那天！”
“什么？”季帅只记得车祸救了齐霁，“第一次？”
“保研路。”齐霁丢出三个字。
季帅知道保研路对齐霁的影响很大，在知道齐霁有异性恐惧症之后，他一度担心齐霁会因为保研路的事情而更排斥异性。
季帅扶着齐霁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语气轻柔了很多：“那你怎么不早给我？”
“都分手了给什么给？”齐霁明显还在生气。
“你生气了？”季帅倒是很高兴，毕竟齐霁早早就给自己准备了礼物，
“没有！”齐霁头也不抬。
季帅啧啧两声：“这明显是生气了呀！”
“那都分手了，你怎么还给我编手链呢？”季帅捏着齐霁的下巴，让齐霁与他对视，“喜欢我你早说嘛！我会同意的！我不是还求复合追了你那么久嘛，你早点答应多好！”
齐霁刚要打人，季帅抓着齐霁的手撒娇：“别打别打，我过生日！”
齐霁也没管季帅是不是过生日，一直在挣脱季帅的手。季帅怕捏疼了她，就松手了。季帅本以为过生日不会挨打，可齐霁还是重重的打在了季帅手臂上，转手就去摘季帅的手链：“还我！”
“送出去的生日礼物怎么能要回去呢？”季帅眼疾手快，抽走了手，“我不还！况且我还挨打了呢，我不还！”
齐霁还在抢手链，季帅没办法只好用双臂把齐霁圈在怀里，吧唧亲在了齐霁的脑门上，这一吻如同一道符咒，齐霁不挣扎了。
季帅轻轻的说：“别抢了，我很喜欢，谢谢你。”
“吃饭啦！”牟歌没眼力见的跑进了卧室，看到季帅圈着齐霁，两个人腻腻歪歪。
“对不起，打扰了！！”牟歌捂着眼睛逃走。
齐霁没撒出去的气全撒在牟歌身上了，抓起床上的娃娃就砸在牟歌身上：“牟歌，滚蛋！”
季帅眼角抽搐一下：“你这骂人，不会是和小心学的吧？”
“我骂人了吗？”齐霁无辜的捋了捋头发，“走了，吃饭去！”
“等一下，”季帅拉住齐霁的手，把早上的手镯套在了齐霁手上，“啧~有点大，戴着玩吧，下次带你去买个合适的。”
“我可不要，戴个豹子在手上，太吓人了！”齐霁看着这个满身是钻的银白色豹子，“你看这绿眼睛多吓人。”
齐霁摘了下来，塞到季帅手里：“你也不许戴！看着就不像好人！”
再贵的手镯也不如女朋友亲自编的小红绳，季帅摇摇自己的手腕：“我不戴，我有这个啦！”
一桌子丰盛的饭菜，一屋子充满爱的烟火气，季帅吃着吃着眼圈潮湿了，这是他第一个热热闹闹的生日，虽然并没有一个人和他说生日快乐，但是他很快乐。
季帅夹了一大口芥末肚丝，芥末的辣劲从口腔冲上鼻腔，最后在眼角化成泪水，季帅借着芥末流下了暖心的泪水。
“牟牟，告诉你妈，晚上在舅妈家吃了，晚上包饺子。”林琳话是说给牟歌听的，筷子上的一大块鱼肉却落在了季帅的碗里。
齐霁见怪不怪自己去夹蛋黄焗地瓜。
牟歌忐忑的看了一眼齐霁。
“看我干什么？让你留下就留下呗！”齐霁刚要去夹盘子里的鱼泡，接过林琳抢先一步夹给了季帅，齐霁眼睁睁的看着她最爱的鱼泡落在了季帅的碗里，“我这地位你也看到了，今日不同往昔了！”
牟歌也目瞪口呆，不管是在家聚会还是出去吃饭，林琳肯定会抢先把鱼泡夹给齐霁。如今齐霁这地位，牟歌决定以后要好好讨好他姐夫了。
季帅把鱼泡夹给了齐霁：“给齐霁吧，我吃鱼肉就行了！”
齐霁又给季帅夹了回去：“给你吃吧。下次你可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没事，你吃吧！”季帅又要加夹回去，牟歌的筷子伸过来了，“你们不吃，我吃！”齐霁打走牟歌筷子，看着季帅筷子里的鱼泡：“赶紧吃吧，这还有头狼盯着呢！”
季帅把鱼泡送到嘴里，齐霁眼巴巴的问：“好吃吗？”
午饭过后，牟歌说有同学找他，要出去一趟。于是剩下的四个人，慢慢悠悠的准备着晚上的饺子大餐。
季帅有意识的聊童年的事情，但是齐霁能想起来还是能想起来，想不起来还是想不起来，林琳和齐德龙似乎并不介意，好像想不起来是挺正常的一件事。
“那时候姑娘太小了，她都不记得了，”齐德龙在面板上和面，“都怪我乱做生意，让他们娘俩跟着我受苦了。”
“爸~我觉得搬家挺好玩的啊，我也没觉得苦。”齐霁拿杯果汁看着厨房三个人各忙各的。
季帅在水龙头下认真的洗胡萝卜：“你为什么不记得了？”
“太小了啊！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啊？”齐霁提高了一个音调，像在挑衅。
季帅嗯了一声，控了控盆子里的水：“记得啊！上学前的事我都记得！”
“不愧是学霸！记忆力就是好呀！”齐霁前半句是调侃，后半句是羡慕，“所以你期末考试复习都比我记得快呀！”
“怎么？不自信了？”季帅被夸赞后骄傲的一挑眉。
“开玩笑，要不我们比比钢琴，比比跳舞，你会游泳吗？”齐霁仰起头，“游不过微微，我还游不过你嘛？”
“谁说她不自信，她是太自信了，没微微游的快也敢和人比，没牟牟弹的好也敢和人四手联弹，弹不过人家就打人家，你说她多不讲理，”林琳拿着鸡肉走进厨房，路过齐霁身边的时候还嫌弃的说：“你也不说进来帮个忙，就站那唠嗑！”
“他那是故意弹的快，明摆着欺负人，”齐霁喝光杯里的果汁，“你看看这厨房，你们三个在里面都快转不开身了。我就不给你们添乱了，我就在这给你们加油打气。”在齐霁的加油打气下，一家人很快就开始包饺子了。
“叮咚——”
齐霁责备：“你怎么这么慢！”
牟歌不敢造次：“我的亲姐姐！他说为了保证口感现做，所以没到五点人家还没做好呢，我活生生等了一个点。我已经很快了！姐，你这下血本啊，定这么贵的蛋糕。”
“又没用你花钱！”齐霁接过牟歌手里的蛋糕，仔细检查没有损坏，“小牟子，表现不错，今晚算你跟着沾光了，赏你一块蛋糕。”
琳琳和齐德龙一起回头问齐霁：“谁过生日？”问完两个人都想起来了，肯定是季帅了。
“小季，你过生日啊？”林琳赶快捏好手里的饺子。
“妈，我平时也不过生日的，就一起吃个饭嘛！”季帅没想让林琳和齐德龙知道他今天过生日，他不想麻烦人。
“吃鸡蛋没有啊？”林琳放下刚包好的饺子，“过生日一定要吃鸡蛋，滚走霉运、滚来好运气！”
“吃了，爸。”季帅搓着手下的面团，好温暖，“早上齐霁陪我吃的。”
“吃长寿面没有啊？”齐德龙拿着擀面杖指了指季帅，“一碗一根，吃了长命百岁！”
“早上在食堂吃了过水面，也算吃面了。”
齐德龙放下擀面杖，拍拍手上的面：“不回家那算长寿面，回家了这就不算了。爸给你做一碗。”
“不用了，太麻烦了。”季帅想要伸手去拉齐德龙，发现他一手面粉，于是收回了手，“爸，真不用了！”
林琳用胳膊碰了碰季帅：“不麻烦，让他做去吧，一会就好！”
“我爸做的长寿面特好吃！”齐霁把蛋糕放在茶几上走了过来，看上去没打算动手，刚准备在旁边加油打气，被林琳教训了。
林琳抱怨：“小季过生日，你怎么不提前说呢？你昨晚还特意打电话点菜，都不知道提前说一声，你要是说了，我和你爸是不是再加两个菜。”
“你还打电话了？”季帅停下了揉面的手。
“啊，我这不是为了点菜嘛！”被拆穿的齐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季帅不让我说的啊，他说怕你们麻烦！他这也没耽误吃，这不吃的挺多的嘛！”
季帅低头笑着揉面，顺便帮齐霁解围：“是啊，这一桌子的菜都是我喜欢吃的呢。我都吃撑了！”
林琳像是放心了：“那就行，喜欢吃就行。菜都是姑娘点的，特意……”
齐霁可不想让林琳再说下去了，赶紧搂着林琳，顺手拿起一个饺子皮：“妈妈妈……来别说了，来教教我包饺子。”
林琳抢下齐霁手上的饺子皮：“你都没洗手！要帮忙洗手去，别添乱！”
季帅低头笑出了声，齐霁做个鬼脸：“不洗，不包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季帅生日快乐~”一家人拍着手给季帅唱生日歌，没有了芥末，季帅流泪也没有了借口。
“这孩子，哭什么啊？”林琳擦干季帅的眼泪，“不哭了，来吹蜡烛了！”
齐霁偏过头：“许个愿吧！”
季帅十指相扣抵在下巴上，侧脸的泪痕还未干，睫毛也还挂着水汽。季帅睁开眼吹蜡烛的时候，齐霁才从男朋友的美颜暴击中清醒：“你许了什么愿望？”
季帅面露难色：“生日愿望不是不能说吗？说了就不灵了！”
“切~小气！”齐霁皱起鼻子，递给季帅蛋糕刀，“你切第一刀！”
季帅切完第一刀，牟歌就接了过来：“我切吧，哪能让寿星切蛋糕。”
回学校的路上，齐霁还是不死心：“你刚刚许了什么生日愿望啊？”
“等我实现了再告诉你！”季帅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齐霁现在就想知道：“那你要是不能实现呢？”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季帅立刻转头看向齐霁，严肃的说，“快和老天爷道歉，说你刚才是瞎说的。”
“呸呸呸，老天爷啊，我刚刚是瞎说的。你一定要完成季帅的生日愿望呀！”齐霁拉长了声音，突然觉得坐着一点都不舒服，扭了扭屁股。
季帅对齐霁肯乖乖道歉很满意：“我会实现的，我的新年愿望都已经实现了，生日愿望也会实现的！”
齐霁想到了季帅的新年愿望，心中一阵暖流，突然觉得副驾驶挺舒服的。
过了好一会，齐霁偏过头轻轻的说：“生日快乐，男朋友！”
“平日快乐，女朋友！”季帅突然特别开心，“直系亲属，我到法定结婚年龄啦！”
齐霁：“……”
车刚开到校门口，齐霁看到了心芷萱一个人抱着一大兜子书，忙让季帅停车：“小心，上车。”
“这都这么晚了，你抱这么多书干嘛啊？”齐霁回头问，“怎么就你自己呢？”
“我去江南买复习资料去了啊！不是我还有谁？我老哥？我老哥已经不是我老哥了！”心芷萱甩了甩被重物勒红了的手。
齐霁追问：“扈老板呢？空哥不是说，你有事找他吗？”
“不知道，谁知道和哪个大胸美女约会去了？”心芷萱想起了图书馆门口的米娜。
“扈老板有女朋友了？”齐霁转头询问季帅，但季帅显然并不知情。
“最近他都不在学校。每次找他，他不是在家就是在外面。”心芷萱拍拍季帅，不信任的语气问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没听说。”季帅耸耸肩。
心芷萱用眼神扫描季帅，季帅觉得身后寒风阵阵，毛骨悚然：“我真不知道，不信你问齐霁啊，我天天和她在一起。”
“嗯？”齐霁否认，“我不知道，你晚上可没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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