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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柳树下的梦》(续)

    《柳树下的梦》(续)

    谨以此文致敬丹麦·安徒生!

    ——

    “感谢上帝,他醒了,陌生的年轻人!”

    克努得挣开双眼一眼就看见眼前陌生的白胡子老人听到他的惊呼声,是的,他以为他到了上帝哪里去,那里有上帝的爱,还有约翰妮的爱。然而事实上他还活着,在这场寒冬拥抱下,很不幸,他并没有被上帝接走,美丽妖娆,心中的挚爱约翰妮她并没有回到他的身边。因为在上帝哪里也是不允许,同时也很幸运,克努得并不会因此对上帝信仰缺失。

    “好孩子!”白胡子老人又说到。

    “呃,水!”

    “快,圣贞德,去端炉灶上温着的羊奶!”只见一个十八岁柔弱的有着一头蓝色长发的女孩很快的端起一碗温羊奶慢慢地坐在床边轻轻地用小汤勺一口一口喂着克努得。

    大概两刻钟,克努喝过半碗温羊奶才恢复些许元气。

    “谢谢你!贞德!”克努得记着朦胧中的名字贞德,于是开口感谢到。

    但时间过了几秒,也不见眼前温润少女回答他的言语。

    “啊!哈哈,小伙子,你是得好好感谢老头子我,啊哈哈,应该感谢我们的小贞德和她的几只羊羔。要不是在她放牧的途中经过遇见了你,你是应该回到上帝,还有你那梦中的情人约翰妮的怀抱。”白胡子老头开玩笑的说到,但看着克努得那不知是因为尴尬变色还是因为体虚病弱的难看脸又诙谐的说到,“啊哈哈!你刚醒来,多休息,贞德你在这里照顾这年轻人,年轻人,上帝一直都在,不过是你走上了岔路!,我先出去了,晚饭我会做的,老头子好久没自己下厨了,哈哈!”

    克努得已经得知眼前虽没有约翰妮美丽魅力的少女贞德是一个哑牧羊女。他又四望房屋,果然同样和他的故乡的家一样一贫如洗。克努得想到,贫穷者与贫穷者相遇,果然都是上帝的安排,因为上帝爱着所有人。不爱的只是人心,上帝祝福人安慰人却无法改变人操控人,因为人有着和上帝一样的灵魂。

    “我是怎么到这里的?”克努得傻傻的虚弱问到。果然是一个善良的老实的年轻人,让它他又遇到善良的可爱的贞德。因为此刻他心里竟然忽然忘记了约翰妮,不知道这是不是背叛了他的内心。

    眼前美丽少女用手指比划但又脸色羞红,只是因在回来的途中,贞德用树枝做了一个雪橇车,由于克努得浑身冰冷快要冻僵,贞德让羊羔像雪橇犬一样在前面驮着,而她则抱着克努得一路才回到她们的住处。克努得在梦中浑浑噩噩战战兢兢轻叫着约翰妮的名字,但却把贞德搂的更紧。贞德想到,约翰妮,一定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两个人一定有着刻骨铭心的爱情,但她不知道,人在小时候都是相同的,再成长过程中也许会改变,至于是爱情还是友情,谁知道呢?也许是上帝的安排。但上帝却从不安排,一切都是人的改变!贞德看着眼前俊秀的脸庞,忽然觉得仿佛内心里多了点东西,她想更进一步了解这个陌生的年轻人。

    春来暑往,秋收冬藏,时间已经来到克努得离开故乡却格四五年了,他愈来愈思念他的故国家乡丹麦。此时此刻,他明白上帝保佑了他,而梦中的儿时的女子约翰妮已经飘离远去,她注定有着万诸的光芒舞台,还有一个帅气富豪的绅士丈夫。而她必然很幸福很开怀,她们甚至会有几个聪明的孩子,如果克努得在约翰妮身边的话,孩子会叫他努得叔叔。克努得笑了,因为他为约翰妮高兴,并为自己此刻并不是那么伤心而高兴。克努得用他的手艺为贞德和他的父亲做了几双体面的羊皮靴,他沉浸在远处那另一颗高大的柳树还有旁边的接骨朵花木随风飘扬的枝条意境中。

    空闲时,克努得会陪着少女贞德去村落后山上放牧,看着眼前轻盈步伐纤柔身姿,他的内心很平静,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告诉他:你该回去了!你该回去了!克努得想故乡的风铃草和月季花又开了吧!

    一年多时间,克努得偶尔会讲他小时候的一些故事,当然还有他从卖姜饼老头那听来的故事。贞德总是静静地听着,娇美的脸上还有那动人的微笑。虽然没有回答的声音,但克努得知道眼前少女和他是同类人,——他们都没有真正的朋友,假如约翰妮算爱人的话。但事实上他们连朋友也算不上,那一声哥哥到底是不是呢?克努得不记得他会有一个妹妹。他想到,对,假如这几只羊羔算朋友的话,他每做出一双精致的皮鞋,应该每一个也是他的朋友,对,那么这、接骨木还有那故乡的老柳树也算。

    “贞德,我离开家乡很久了!我是时候离开了!”克努得不得不对着贞德说了一个伤心的事,因为脑子里那句——你该回去了!而约翰妮也在他心里划上了句号。他的心里只有故乡,假如多了一点不舍,也许眼前的少女算一个。离开分别时总是跟过去短暂的快乐愉悦时光不舍。

    贞德听完后愤怒的推了克努得一把,眼角挂着伤心的泪水转身飞奔而去,连她放牧的羊羔也不顾。克努得想不明白,一直温柔的女孩怎么回会发这么大的火气。他不得不自己赶着羊羔回家。

    “今天怎么这么晚也没有人做饭呢?奇怪!还是我自己来吧”白胡子贞德的父亲做完活见没人在,于是打算自己做饭,走向厨房门口时,嘴里嘀咕着的声音,被克努得回来刚好听到。

    “叔叔,贞德回来了吗?”

    “啊,是克努得小伙子啊!贞德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你们两还真的天生一对,你就不要在想那个异乡的约翰妮女子了,虽然你是丹麦人,但我们这没有地域歧视,我们不排斥丹麦人!”

    克努得脑子里一愣,仿佛丢失了什么东西。

    “叔叔,你把羊羔赶回圈里!我有的事!”

    “嗨,小伙子总是风风火火,毛毛躁躁!”

    克努得寻遍了整个村落,问了好几个熟识的邻居。但却毫无音信。他慌了,心咯噔一声仿佛有什么炸裂,很痛很痛,这不是曾经约翰妮能带给他的,毕竟那是他只有沉默加消沉,那个柳树下的梦亦不过是异乡人旅居的困惑与爱情幻想失去的结果。

    “贞德,你在哪里?贞德,你快出来呀!”克努得从来没有如此激动,他竟然吼出来了,这不是一个有礼貌信仰上帝的丹麦人应该干出来的无礼之事。路上的行人看着这个疯癫的陌生人说说笑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看着笑话,但克努得已经全然不管,情绪失控,因为他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曾经的约翰妮,上帝把他失去的东西又给他找到,但他却在一次弄丢。

    克努得跌跌撞撞向着后山跑去,在寻找中已然不顾方向,但那洪亮的呼喊声却回荡着空旷的山谷,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克努得嘶哑的声音得到了上帝的回应。一个温润的身子从后面抱住了他。克努得回头望着眼前微笑的贞德,他激动的一拥而上吻上了他的爱人,是的,独有的,上帝祝福的保佑的爱人,真的爱情!他明白了,上帝永远与他同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