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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要不要看面具下的脸

    傅温书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一幕,身上的毒折磨得他很难受,但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自己的弟弟跟女生接吻。

    两人相触的肌肤像是滚烫的,烫得阮软一下子回过神,双手一撑,站了起来,背对着傅翊琛,脸颊控制不住的发烫。

    心里暗暗骂人,她只不过是打个架,怎么还能碰上这种狗血桥段。

    傅翊琛还躺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嘴唇,那里还残留着一抹不属于他的温度,他慢吞吞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们……”傅温书眼角含笑地看着傅翊琛。

    “这只是个意外。”傅翊琛淡定说道,趁着阮软还没转身,附在傅温书耳边说道:“记住,不要暴露你的身份。”

    这些道理,傅温书自然都懂,他点了点头。

    这时,阮软终于调整好心态,转过身来,就看傅翊琛一直盯着她看,她一个白眼丢了过去。

    “你就是那位医术很高明的医生吧?”傅温书嗓音沙哑,音量很轻很弱,像飘在空气中的一颗尘埃,让人听得不真实。

    “嗯。”阮软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现在还要看吗?”傅翊琛突然问道,他怕阮软待会治疗的时候,会趁机揭开那个面具。

    那他们兄弟两人的真实身份就都藏不住了。

    经过刚才的事情,阮软心里还有点愤怒的火苗,说话夹枪带棒的:“不看了,谁稀罕。”

    不就是一个破面具,说不定这个男人压根就不是六年前的那人,只不过是面具一样而已。

    阮软只能用这种想法来安慰自己。

    傅翊琛觉得此刻的她幼稚得有些可爱,只不过他不能表现出来罢了。

    “既然不想看了,那就开始治疗吧。”

    毒素经过身体重要的器官,在里面扎根一般,一阵阵剧痛袭来,折磨得傅温书一下子没忍住,直接闷声叫了出来。

    他很努力在忍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弟弟担心。

    阮软刚想说傅翊琛那语气像在使唤她,想求人帮忙就好好说话,凭什么用那种语气跟她说话。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了那声隐忍的闷哼。

    身为医生的本能,阮软来不及多想,拿出傅翊琛早就为她准备好的银针,扎进了傅温书的皮肤,阻止毒素往更深一处蔓延。

    进一步的治疗,让阮软的表情更加沉重了,这毒在这具身体里已经潜伏了很久了,而且毒发了很多次。

    只不过每次毒发都被这具身体的主人硬扛了过去,完全没有进行过任何有效的治疗,以至于这一次,比傅翊琛身体的情况更加棘手。

    只不过再复杂的情况,阮软也见过,棘手不代表没得救。

    “能治吗?”傅翊琛看着她的表情,心也跟着一沉,难道连她也没有办法?

    “当然能治。”阮软说道,落针的间隙抽空看了他一眼:“你闭嘴就行了。”

    傅翊琛今天才知道,阮软原来这么记仇,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为了哥哥,他也只能闭上嘴巴了。

    傅温书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弟弟在一个女人面前露出吃瘪的样子,顿时有些吃惊。

    只不过很快就能想通了,现在正在给他治疗的人,应该就是傅翊琛执意要娶的阮家大小姐了。

    果然只有她才能镇住自己性格乖张的傅翊琛。

    治疗进行到一半,外面突然传来阵阵吵闹的声音。

    傅渝霖站在门口,看着面前的王管家,突然觉得好笑:“我只不过是来找我堂弟谈点公事,你拦我干什么?”

    “抱歉,堂少爷,这是我们少爷的意思,他现在不方便接客。”王管家一脸恭敬,脚步却半分不让。

    “什么事情那么重要,让他连我都不见了?”傅渝霖往里面看,察觉到了一丝别往的气息,直接推开管家,大步往里面走。

    今天他就要探个究竟。

    “堂少爷,你不能进去。”王管家被推得差点摔倒,站稳后连忙跟了上去。

    傅翊琛听力过人,在这房间里也能将外面的争吵听的一清二楚,连忙对阮软说道:“这里就拜托你了,我不能让傅渝霖进来。”

    阮软也知道这个傅渝霖不是什么好人,若是让他发现了这里,情形恐怕会变得不利起来,她只能点了点头。

    傅翊琛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刚走出房间,就看到傅渝霖不顾管家的阻拦,大步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傅翊琛正好出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傅渝霖看到他,瞬间挂上虚伪的笑容。

    “听管家说,你在忙很重要的事情,不知道我有没有用这个荣幸知道?”说着,眼神还往他身后的门瞥了一眼。

    “你什么时候变得跟那些世俗之人一样八卦了。”傅翊琛嗓音冷冽地讽刺道,往客厅走去。

    主人都走了,傅渝霖也不能随意闯入别人的房间,只能跟了上去,只不过因为刚才被讽刺了那么一句,导致他的脸色有点臭。

    傅翊琛随意坐了下来,盯着面前的人:“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他表面虽然说的很风轻云淡,可是那双凝着霜一般的丹凤眼分明就在说,如果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大半夜闯别人家里,显得你很没有教养。

    傅渝霖压着心里的怒火,笑了笑,甩出手上的文件:“我都亲自来找你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傅翊琛露出不屑的表情:“就这件事情还需要你亲自出马?”

    这文件上面是当初傅翊琛调查傅慎的证据,难怪他今天执意要闯进来,原来是为他老子的事情来的。

    傅翊琛出去以后,房间里只剩下傅温书和阮软了。

    床上的男人因为痛意,痛苦地闭着眼睛,阮软将最后一根针插在他的胸膛上,看了一眼他。

    尽管戴着面具,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只有两人的房间透着一股寂静,阮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面具,心里有个想法蠢蠢欲动,她很想揭开那张面具。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床上这个人虚弱地连抬手都费劲,更不要说阻止她了,所以如果阮软想揭开面具,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刚才傅翊琛跟自己动手,也要阻止自己,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事情。

    阮软面露纠结,在犹豫要不要看那张面具之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