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荒漠
唐飞和锋寒消失后，一个红色长发一身白衣的身影出现，光亮的军靴像镜子，他缓步走向从已经破损的大门。
“秦明上校！”门外四名守卫见到来者立刻行军礼，来者摆了摆手。
秦明迈步走过破损的大门，两个巨轮缓缓跟随在后。白色光影离开了镜面向来者走去，双手开始逐渐恢复，最后与秦明重叠消失不见。秦明径直走到通道尽头处，低头望向下面如同镜面般的虚无，随后又望向操作台。他来到台边伸手操作，但几次尝试后，仍提示操作错误，液晶卡上只显示着唐飞和锋寒的头像。
奏明拔出插槽中的液晶卡，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有没有人通知过你们启动‘传送门’？”秦明问向四名守卫。
“没有，长官。”守卫回道。
“长官，他们两人逃掉了。”秦明按下衣领边的小型通信器，汇报道。对方没有言语，秦明显然也很了解对方，继续道：“不过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发现。”他一面望着液晶卡。
“这个液晶卡的权限是直接可以驱动‘传送门’的，都无需经过传送门控制中心。从守卫口中我也得知，他们也没有收到启动传送装置的通知。”秦明道，“看来有大人物要送两人逃脱啊。”他顿了顿道。
“现在要找到他们的传送点还有点麻烦，液晶卡上的传送设定是随机的。嗯，是的。”奏明又道。
通讯器对方似乎不喜欢言语，他只是一直在细听，没有任何回答。
六块巨型“石碑”建筑顶端设有一个大厅十分空旷，光线昏暗。与石碑建筑整体光亮相比，这里形成了极大反差。这里除了房顶中央一个立体投影设备和七把巨大的悬浮座椅外，什么摆设也没有。七张座椅上安坐着四个投影：四个老者的立体投影。
“哈！年轻就是年轻啊！真是充满了活力！”说话的是一个胖胖的老者。头上方戴着一个20cm大小的悬浮印环，嘴上一面做着深呼吸的动作。
“哎！其实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啊，就应该把持住自己的欲望。人因欲而生，终因欲而亡。看淡看淡！”说话是一个瘦瘦的老者。他也有一个悬浮印环，不过不是在头上，而是在左胳膊处，他手中拿着一把长长的权杖。
“呀！可怜的七老，如今只剩下六个啦！”一个矮矮的老者叹气道，悬浮印环在左腿处。
“哦！华夏在我们几人中只能说是个小辈，他的年纪根本称不上‘老’字。让人头疼的是他的继任者啊。”一个高高的老者说道，悬浮印环在右腿处。
“看来那里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瘦瘦老者说道，“和他们几个知会一声，看谁愿意走一躺就劳烦谁就去一下吧。”另外几位老者点了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唐飞才醒了过来。他全身酸痛，几乎用不上半点力气。沙子已经将自己身体埋了快一半，他费了半天劲从沙子爬了出来，随后又无力的趴在地面上。
“锋寒！锋寒！”唐飞用尽全力喊了两声。锋寒在他的叫喊下也终于转醒，发出了全身酸痛引起的呻吟声。
锋寒也花费了半天力气从沙土的掩盖中爬出，看到自己头盔前部已经完全破损，沙土钻了进来弄的自己满脸都是。他笨拙的将头盔从头上摘下扔在了地上，一面喘着气，一面道：“可以呼吸！”
“看来是的。”唐飞道，见状也将头盔取下，呼吸了两口，立刻被空气中的怪味呛的几乎咳了起来，道：“我们看来是到地方了。”两人半躺半坐在沙上，打量四周。
映入两人眼中的全是漫漫的黄沙，一望无尽，四周散布着高低不一的沙丘。低洼处则有点像是弹坑一般。无数长短不一的长杆三三两两的散布在沙地上，有的树立、有的倾斜。长杆下像是无数旧式小船的残骸半掩半露的在沙土中。
两人眼中没有半点绿色。抬眼望向天空，空中没有熟悉的太阳，也没有紫雾，只有一颗像是巨大彗星般的发光体拖着长长的黄色尾巴在上方慢慢移动。进入两人双眼的尽是昏黄，双眼明显的不适。
“枪坏了。”锋寒道，将已经碎裂的镭射枪从脖子上摘下，扔在了地上。“全身没有力气。”
唐飞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枪也已经碎裂，道：“估计没个三天两天适应时间，我们两个身体恢复不了。”摘下枪扔去了一边。
“我的驱动器应该还能用。”锋寒道，“咱们两个得离开这，这里没有半点掩护。现在随便来个什么人，稍微有点歹心都能要了我们的小命。那里有间破屋子，先去那里。”
“走吧！先歇歇，然后要去找些吃的喝的。”唐飞道。
两人互相搀扶站起，随后一脚高一脚低的向那间破败的房屋走去。推开破损的只剩下一半的房门，两人进入房中，靠墙坐了下来。
房顶破烂只剩下一半，吹过的热风“呜呜——”作响，如同哭泣。屋子东西两侧墙各有一个差不多1米多高半圆形的孔洞，像是被什么穿过了一样。屋中没任何东西，只有一地沙土。
“你说‘传送门’东西也够神奇！”锋寒忽然兴趣盎然道，虽然说话还有些有气无力。“一瞬间前我们还在天府基地，片刻后，我们就已经在这里。要不是救你，我这辈子可能真难得能体验上几回啊。”
唐飞被他说的苦笑摇头，心知他是因为救下自己而高兴。他望了望这个同自己患难与共的死党道：“说来奇怪，咱们中队和司法处似乎都没追来。”
“开玩笑！‘传送门’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我们两个小角色值得让天府大爷们大周张的审批一回？”锋寒道，“真来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里毕竟不是天府的世界。”
“你这么一说没错。”唐飞道，“但也让我产生了个疑问。谁给我们打开的‘传送门’驱动装置？”
“哪里会有人给我们两个通缉犯打开传送装备！”锋寒道，同时他也意识到了唐飞所指的疑问。
“是液晶卡直接打开的！”唐飞思索了下说道。
“液晶卡直接打开——咳咳！不会吧？”锋寒道，引起了两声干咳，他们两人还没有适应这里污浊的空气。“那可是要高级权限卡才能办的到！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没错。所以你说装备、武器、门禁卡都是凯瑟琳弄到的，我就一直好奇。装备武器相对来说简单，毕竟她在侦查队，经常出外勤，这个还是能的搞到。但是这‘传送门’液晶卡绝对不是能轻易弄到的东西！更不用说是还有如此高的权限。”
“确实没错！”锋寒道。两人难以想通，但是已经感觉到凯瑟琳背后必然有着很大的秘密。
“你说小炎一个人能活下来吗？”半晌，唐飞忽然又说道。
“难说。”锋寒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道，“他去的地方比我们这里还糟糕。再说了那时我们都才十多岁。”
“嘘——”就在这时唐飞将手放在嘴边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锋寒同时也已经察觉道。墙外传来很轻的脚步声。随后片刻，一人上半身赤裸、满是尘土的走了进来，背后背了一个大布袋。他进来的一瞬间看到里面有两个人也把自己吓了一跳。这时两人看到对方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是灰色无法活动的假眼。
“我进来躲躲风沙，风变得有点大。”来者犹豫了下说道，他四十多岁年纪，神情闪烁、头发灰白而卷曲。“不影响两位吧？”
唐飞和锋寒见来者应是没有太大威胁，点了点头，但心中还是提高了警惕。来者说话口音在两人听来有些古怪，但还是不难听懂。
来者直到角落，坐了下来，向两人连连点头致谢。他不时的打量两人，每当与唐飞和锋寒目光相对时，他就立刻转了过去。
“你们不是本城人吧？”独眼男过了片刻问道。唐飞和锋寒知道对方从两人着装上看出了一些信息。两人对他不予理睬，没有回答。
见两人不理自己，独眼男也不再说话，但还是时刻在打量两人。三人就这样分在两处坐着，互不言语。
过了片刻，独眼男人将自己布袋从身后转出，手伸进了布袋中。唐飞和锋寒同时警觉。那人从布袋中取了一块食物放在嘴里大口吃了起来。
“咕噜噜——”饥肠辘辘的唐飞和锋寒看到独眼男人手中的食物，肚子同时叫起。
“你们也饿了吧？很久没吃东西了？”赤身男说道。说话从布袋中拿出了两块食物伸向两人。
唐飞和锋寒此刻反到有此犹豫，两人刚要说话，却见赤身男脸上出现了一丝狡猾的笑。
“我可以给你们吃的！但是不能白给！”赤身男说道，又开始打量两人。“把你们一件上衣给我，一件就行。”说着话他摊手指了指自己赤裸的上身。
唐飞和锋寒对视了一眼，心想这个家伙是一肚子精明。锋寒快速脱下上身的防护盔甲，刚要扔过去。
“我不要这个！我要你里面这件。”赤身男又道。
唐飞和锋寒无语。唐飞知道，锋寒看上去脱下上身防护服很轻松，其实是用了全力的，他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动作迟缓，发现他们两人此刻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毕竟此人什么来路两人全然不知。
这里对于他们两人而言，完全是陌生世界。
锋寒又将上衣脱下，扔了过去，再将防护服穿上。独眼男从地上捡起抖了抖土穿在了身上，显得有些肥大。锋寒向他摆手，他意识到是在向自己要食物，一把扔到了两人身前。两人迅速捡起，撕开包装袋，就往嘴里塞。
“噗——”两人吃入口中同时喷了出去。刚刚吃入口中的食物一嘴的怪味，如同发霉发臭了一般。
“怎么？吃不惯吧？”灰发男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他上身的衣服道，“这衣服质量真不错。”特意指了指衣服胸前的“闪电”标志。
“你们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吧！”独眼男说道。
“秦明上校！”门外四名守卫见到来者立刻行军礼，来者摆了摆手。
秦明迈步走过破损的大门，两个巨轮缓缓跟随在后。白色光影离开了镜面向来者走去，双手开始逐渐恢复，最后与秦明重叠消失不见。秦明径直走到通道尽头处，低头望向下面如同镜面般的虚无，随后又望向操作台。他来到台边伸手操作，但几次尝试后，仍提示操作错误，液晶卡上只显示着唐飞和锋寒的头像。
奏明拔出插槽中的液晶卡，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有没有人通知过你们启动‘传送门’？”秦明问向四名守卫。
“没有，长官。”守卫回道。
“长官，他们两人逃掉了。”秦明按下衣领边的小型通信器，汇报道。对方没有言语，秦明显然也很了解对方，继续道：“不过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发现。”他一面望着液晶卡。
“这个液晶卡的权限是直接可以驱动‘传送门’的，都无需经过传送门控制中心。从守卫口中我也得知，他们也没有收到启动传送装置的通知。”秦明道，“看来有大人物要送两人逃脱啊。”他顿了顿道。
“现在要找到他们的传送点还有点麻烦，液晶卡上的传送设定是随机的。嗯，是的。”奏明又道。
通讯器对方似乎不喜欢言语，他只是一直在细听，没有任何回答。
六块巨型“石碑”建筑顶端设有一个大厅十分空旷，光线昏暗。与石碑建筑整体光亮相比，这里形成了极大反差。这里除了房顶中央一个立体投影设备和七把巨大的悬浮座椅外，什么摆设也没有。七张座椅上安坐着四个投影：四个老者的立体投影。
“哈！年轻就是年轻啊！真是充满了活力！”说话的是一个胖胖的老者。头上方戴着一个20cm大小的悬浮印环，嘴上一面做着深呼吸的动作。
“哎！其实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啊，就应该把持住自己的欲望。人因欲而生，终因欲而亡。看淡看淡！”说话是一个瘦瘦的老者。他也有一个悬浮印环，不过不是在头上，而是在左胳膊处，他手中拿着一把长长的权杖。
“呀！可怜的七老，如今只剩下六个啦！”一个矮矮的老者叹气道，悬浮印环在左腿处。
“哦！华夏在我们几人中只能说是个小辈，他的年纪根本称不上‘老’字。让人头疼的是他的继任者啊。”一个高高的老者说道，悬浮印环在右腿处。
“看来那里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瘦瘦老者说道，“和他们几个知会一声，看谁愿意走一躺就劳烦谁就去一下吧。”另外几位老者点了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唐飞才醒了过来。他全身酸痛，几乎用不上半点力气。沙子已经将自己身体埋了快一半，他费了半天劲从沙子爬了出来，随后又无力的趴在地面上。
“锋寒！锋寒！”唐飞用尽全力喊了两声。锋寒在他的叫喊下也终于转醒，发出了全身酸痛引起的呻吟声。
锋寒也花费了半天力气从沙土的掩盖中爬出，看到自己头盔前部已经完全破损，沙土钻了进来弄的自己满脸都是。他笨拙的将头盔从头上摘下扔在了地上，一面喘着气，一面道：“可以呼吸！”
“看来是的。”唐飞道，见状也将头盔取下，呼吸了两口，立刻被空气中的怪味呛的几乎咳了起来，道：“我们看来是到地方了。”两人半躺半坐在沙上，打量四周。
映入两人眼中的全是漫漫的黄沙，一望无尽，四周散布着高低不一的沙丘。低洼处则有点像是弹坑一般。无数长短不一的长杆三三两两的散布在沙地上，有的树立、有的倾斜。长杆下像是无数旧式小船的残骸半掩半露的在沙土中。
两人眼中没有半点绿色。抬眼望向天空，空中没有熟悉的太阳，也没有紫雾，只有一颗像是巨大彗星般的发光体拖着长长的黄色尾巴在上方慢慢移动。进入两人双眼的尽是昏黄，双眼明显的不适。
“枪坏了。”锋寒道，将已经碎裂的镭射枪从脖子上摘下，扔在了地上。“全身没有力气。”
唐飞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枪也已经碎裂，道：“估计没个三天两天适应时间，我们两个身体恢复不了。”摘下枪扔去了一边。
“我的驱动器应该还能用。”锋寒道，“咱们两个得离开这，这里没有半点掩护。现在随便来个什么人，稍微有点歹心都能要了我们的小命。那里有间破屋子，先去那里。”
“走吧！先歇歇，然后要去找些吃的喝的。”唐飞道。
两人互相搀扶站起，随后一脚高一脚低的向那间破败的房屋走去。推开破损的只剩下一半的房门，两人进入房中，靠墙坐了下来。
房顶破烂只剩下一半，吹过的热风“呜呜——”作响，如同哭泣。屋子东西两侧墙各有一个差不多1米多高半圆形的孔洞，像是被什么穿过了一样。屋中没任何东西，只有一地沙土。
“你说‘传送门’东西也够神奇！”锋寒忽然兴趣盎然道，虽然说话还有些有气无力。“一瞬间前我们还在天府基地，片刻后，我们就已经在这里。要不是救你，我这辈子可能真难得能体验上几回啊。”
唐飞被他说的苦笑摇头，心知他是因为救下自己而高兴。他望了望这个同自己患难与共的死党道：“说来奇怪，咱们中队和司法处似乎都没追来。”
“开玩笑！‘传送门’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我们两个小角色值得让天府大爷们大周张的审批一回？”锋寒道，“真来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里毕竟不是天府的世界。”
“你这么一说没错。”唐飞道，“但也让我产生了个疑问。谁给我们打开的‘传送门’驱动装置？”
“哪里会有人给我们两个通缉犯打开传送装备！”锋寒道，同时他也意识到了唐飞所指的疑问。
“是液晶卡直接打开的！”唐飞思索了下说道。
“液晶卡直接打开——咳咳！不会吧？”锋寒道，引起了两声干咳，他们两人还没有适应这里污浊的空气。“那可是要高级权限卡才能办的到！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没错。所以你说装备、武器、门禁卡都是凯瑟琳弄到的，我就一直好奇。装备武器相对来说简单，毕竟她在侦查队，经常出外勤，这个还是能的搞到。但是这‘传送门’液晶卡绝对不是能轻易弄到的东西！更不用说是还有如此高的权限。”
“确实没错！”锋寒道。两人难以想通，但是已经感觉到凯瑟琳背后必然有着很大的秘密。
“你说小炎一个人能活下来吗？”半晌，唐飞忽然又说道。
“难说。”锋寒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道，“他去的地方比我们这里还糟糕。再说了那时我们都才十多岁。”
“嘘——”就在这时唐飞将手放在嘴边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锋寒同时也已经察觉道。墙外传来很轻的脚步声。随后片刻，一人上半身赤裸、满是尘土的走了进来，背后背了一个大布袋。他进来的一瞬间看到里面有两个人也把自己吓了一跳。这时两人看到对方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是灰色无法活动的假眼。
“我进来躲躲风沙，风变得有点大。”来者犹豫了下说道，他四十多岁年纪，神情闪烁、头发灰白而卷曲。“不影响两位吧？”
唐飞和锋寒见来者应是没有太大威胁，点了点头，但心中还是提高了警惕。来者说话口音在两人听来有些古怪，但还是不难听懂。
来者直到角落，坐了下来，向两人连连点头致谢。他不时的打量两人，每当与唐飞和锋寒目光相对时，他就立刻转了过去。
“你们不是本城人吧？”独眼男过了片刻问道。唐飞和锋寒知道对方从两人着装上看出了一些信息。两人对他不予理睬，没有回答。
见两人不理自己，独眼男也不再说话，但还是时刻在打量两人。三人就这样分在两处坐着，互不言语。
过了片刻，独眼男人将自己布袋从身后转出，手伸进了布袋中。唐飞和锋寒同时警觉。那人从布袋中取了一块食物放在嘴里大口吃了起来。
“咕噜噜——”饥肠辘辘的唐飞和锋寒看到独眼男人手中的食物，肚子同时叫起。
“你们也饿了吧？很久没吃东西了？”赤身男说道。说话从布袋中拿出了两块食物伸向两人。
唐飞和锋寒此刻反到有此犹豫，两人刚要说话，却见赤身男脸上出现了一丝狡猾的笑。
“我可以给你们吃的！但是不能白给！”赤身男说道，又开始打量两人。“把你们一件上衣给我，一件就行。”说着话他摊手指了指自己赤裸的上身。
唐飞和锋寒对视了一眼，心想这个家伙是一肚子精明。锋寒快速脱下上身的防护盔甲，刚要扔过去。
“我不要这个！我要你里面这件。”赤身男又道。
唐飞和锋寒无语。唐飞知道，锋寒看上去脱下上身防护服很轻松，其实是用了全力的，他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动作迟缓，发现他们两人此刻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毕竟此人什么来路两人全然不知。
这里对于他们两人而言，完全是陌生世界。
锋寒又将上衣脱下，扔了过去，再将防护服穿上。独眼男从地上捡起抖了抖土穿在了身上，显得有些肥大。锋寒向他摆手，他意识到是在向自己要食物，一把扔到了两人身前。两人迅速捡起，撕开包装袋，就往嘴里塞。
“噗——”两人吃入口中同时喷了出去。刚刚吃入口中的食物一嘴的怪味，如同发霉发臭了一般。
“怎么？吃不惯吧？”灰发男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他上身的衣服道，“这衣服质量真不错。”特意指了指衣服胸前的“闪电”标志。
“你们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吧！”独眼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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