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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回到京都,这还是白玉簪,第一次收到世家夫人的请帖。为了弄清楚,有没有她不清楚的事,白玉簪特意叫蒲草去打探消息。

    今天到了和蒲草约定好见面的日子,早早的,半夏就提着空食盒出去找人,顺便买鸭血粉丝汤。

    进府,半夏是先去的厨房,把用汤盅装着的鸭血粉丝汤,倒在碗上,拿上筷子汤勺,就端着回房里。

    在窗下看杂书的白玉簪,见半夏进来,放下书,来到桌边坐下。

    她问半夏,“关于叶家,蒲草可以打听出什么?”

       半夏把碗从托盘拿出来,摆放在白玉簪面前,她回道,“没有什么特别的。”

    “每年,叶夫人都会邀请京都各家夫人小姐进府赏菊。还有中秋节、赏雪、冬至,每年,叶府都得办上十几二十场宴会。”

       “就蒲草打听到的消息,就是九品官人家,只要是嫡女,也都会收到请帖。”

       半夏是一点也不明白白玉簪在担心什么,加上这打听到的消息,她就觉得更没有什么事了。

    见白玉簪边吃,边沉思,半夏又说,“小姐,京都世家夫人,都喜欢邀请全京都的夫人小姐参加宴会。”

       “一是为了显示自家的地位财力,二是显示自己的人脉。”

       “这些宴会请帖,在南都的时候,小姐也收到不少。”

       半夏又问,“这次赏菊会,是有什么不对吗?”

       白玉簪摇头,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就只是一种感觉而已,“明明是很正常的事,可我这心里,总是觉得不对劲,甚至有些不安。”

       “不安?”

      半夏不解,也想不出,她问,“小姐可是觉得,这次赏菊会,会出大事?”

       白玉簪又摇头,“不知道。”

    “原本,我以为就是寻常的宴会。可是那天回来后,我仔细回想。发现祖母,神情有些不对,还欲言又止的样子。”

    半夏听明白了,接着话说,“所以,小姐就心生疑惑,特意叫蒲草去打探一番。”

       就因为这不确定的事,想那么多,自找烦恼,半夏是不懂的。

    她说,“小姐,您这完全是杞人忧天。老夫人那么疼爱小姐,绝不可能做出对小姐不利的事。”

       白玉簪不怀疑白老夫人会对她不利,可就是感觉不对。毕竟白老夫人,可是很干脆一个人。

    “我自然知道祖母很是疼死我。可她老人家这犹豫不决的样子,不得不让我多想。”

       “不管这件事,对我是有好处,还是坏处。既然我都察觉到,自然是想要弄清楚。”

       “只有心里有数,这才应万变而不变,可以置身事外。”

       这话,说得也对。半夏又问,“那小姐的意思,是还要蒲草继续打听吗?”

    蒲草的能力,白玉簪很清楚,要是她都打听不出来,那就是没问题。

    白玉簪说,“算了。既然蒲草已经打听过了,那应该是没问题的。可能,是别的事。”

        想起一事,白玉簪吩咐半夏,“你明天出去一趟,叫蒲草紧盯白家。不管任何动静,一定要来报。”

       这无端提到白家,半夏立马猜到了,“小姐是认为,老夫人的不对劲,是因为白家。”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这一点,白玉簪还真的没想到,她本是想知道白静兰的消息。可被半夏这一说,好像还真的有这个可能。

       想想,白玉簪觉得很有可能,“我接触的人不多,能对我构成危险的,估计也就只有他们了。”

       白玉簪问半夏,“对了。蒲草可以打探出,静兰怎的还不回京?”

       一个月前,本该是白静兰从白马寺回来的日子,可白玉簪并没有听到任何消息,这不按计划的回来,很是让人担忧。

       半夏要对白玉簪摇头,说,“上次蒲草打扮乞丐去白家打探消息,不小心碰到别府小姐的乔子,为了不被揭穿,只能挨打,脚被踢骨折了。”

       “接着,小姐又交代她去打探叶家的消息。直到现在,她都没动身去白马寺。”

    白玉簪惊讶,问道,“脚伤了,怎的不告诉我。”

       说到这个,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半夏,心里也是一把火的。

    “小姐,您也知道,她人爱逞强。就是死剩一口气,也不会求人的。这只是脚伤,她就更不会说了。”

       “甘子哥说,她还想拖着脚伤去白马寺。还是甘子哥威胁人,要不养好伤,就告诉小姐,她这才乖乖养伤。”

       这还真的是蒲草的性格,人看着美丽温柔,实际上很坚强。

    白玉簪看着半夏问,“你明知道她性子要强,怎的,你还瞒着我。骨折可大可小,这才多久,她怎的就出去了。”

       半夏咬牙切齿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她叫甘子哥不要告诉我,说我要知道,小姐肯定知道的,那肯定会让她修养半年的。”

       她接着委屈道,“哼,还说和我是好姐妹,不会隐瞒我的,看这不就瞒着我了。”

       白玉簪说,“我这还有舅娘给的跌打药。你明天,顺道带过去给她。和她说,养好了伤,其他的事不急。”

       “至于白马寺,你叫甘子去一趟。这么久没有消息,我这心里不踏实。”

    一个女子出远门,本就不安全。加上路程遥远,这要是遇到什么不测,这处境就更危险了。

       半夏应道,“知道了,小姐。”

    十天后,余甘子来了消息,说白静兰还在白马寺。

    午睡起来的白玉簪,听到半夏说的消息,不解问道,“怎么还在白马寺?”

    半夏说,“二小姐跟着寺里的小师父上山挖野菜,结果走不惯这山路,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摔伤了脚。”

    白玉簪大惊,“滚下来!”

    她担忧问道,“伤得可重?大夫是怎么说的?脸上可以伤到?”

    半夏说,“骨折得很严重,要帮竹片。要想下走路,最少也得二个月。”

    “二小姐脸上也被一些石头给划伤了,不过只是划破皮,没伤到肉,不会留疤。”

    “不过,这划的挺长一道口,二小姐怕回京,被传闲话,就留在白马寺,直到脸上好了再回来。”

    听到人无大碍,白玉簪放心了,赞许道,“人虽胆小,可还是挺聪明的。知道脸伤了,不管会不会好,都会被人乱传话。”

    “不回来好,就不要应对那些流言蜚语。”

    半夏点头认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