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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马车里,半夏见白玉簪眼底满是担忧,安慰道,“少夫人,您不要急。”

        “有蒲草在,二小姐会没事的。孩子,孩子一定能保住的。”

        说到孩子能保住,半夏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显得有些心虚。

        白玉簪心里清楚,她说,“蒲草的医术,不输舅娘。她既然说孩子保不住,那是保不住的。”  

        来传话的婢女说的是白静兰见血,那时候大夫还没到,是蒲草说的孩子没了。

       婢女说得快,白果听得急,就说成流产了。可当白玉簪详细问婢女的时候,婢女这才说清楚。

        不过,说清了,孩子很大概率,还是保不住的。所以,白玉簪的心情很差。

       回想二个月前,蒲草来消息。说,陆三少爷和自己的表妹好上了。

       这个妾仗着是陆夫人侄女的身份,一点做妾的醒悟也没有,经常来挑衅白静兰。

       可每次都被蒲草给赶出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这妾不死心,挑拨白静兰两夫妻的关系,还拿孩子说事。

        当晚,白静兰就被陆三少爷给打了一巴掌,还羞辱人,想要把人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幸好蒲草及时进去,把陆三少爷赶出房门。

        那时候,白玉簪可是气得想上门去打人,也动了要把白静兰接出来的想念。

        可最终,还是因为白静兰的哀求,和不愿离去,白玉簪也就只能作罢。

       现在,白玉簪很是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强硬一些,直接把白静兰接出来得了。

        要是当初把人接出陆府,今天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白玉簪很自责,为什么都料想到陆三少爷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不会对白静兰好的。她为什么,还是让人待在那里?

        一路上,白玉簪都在懊悔自责。这一次,不管白静兰怎么说,她都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待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得了令的余甘子,飞快赶着马车驶向陆府。

       下了马车,白玉簪很是顺利的进了大门,没人阻拦。原来,是蒲草早就吩咐门卫的。。

        蒲草一直待在房门口,不让闲杂人进去。远远,她看到走来的白玉簪,迎上去,“小姐,您来了。”

       白玉簪急问道,“怎么样?”

       蒲草遗憾的摇头,“孩子保不住,二小姐身子虚弱,到没有大问题。不过小产,还是得做小月子,身体才能好得快。”

        还孩子的事,白玉簪早就有心理准备,听到消息,也没多大变化。

       她现在,最担心的,可是白静兰的情况。

       听到白玉簪的问话,蒲草回道,“没有大问题。只不过,自醒了后,二小姐一直在哭,怎么劝也没有用。连药,也不喝。”

        小产后,不喝药可绝对不行。白玉簪说,“把药拿来,我给她喂。”

        蒲草点头,说,“也就小姐您能压着二小姐。我这就吩咐婢女重新煎药,这药可温了一次,再热一次,药效可就全没了。”

        重要的话说完了,白玉簪就急着往房间走,想要看看白静兰。

         床上,白静兰一脸伤心欲绝的样子,眼眶红肿,眼里满是泪水。

        白玉簪坐在床边,见人这一模样,很是心疼,“静兰,大姐来了。”

       白静兰看着白玉簪,流泪道,“大姐,孩子没了,是我不好,保护不了他。”

        想到自己可怜的孩子,白静兰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孩子一事,白玉簪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人,毕竟她不能感同身受。

       拿出手帕给白静兰擦汗,白玉簪柔声道,“不要怕,大姐来了,万事有大姐在。”

        她安慰人,“你现在小产,身体很虚弱。可禁不起哭,你越哭,身体就会越差。这以后,你要想再有孩子,可就难了。”

        白静兰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她就是忍不住伤心流泪。而且,以后,真的还会再有孩子吗?

       她们说,她不会再有孩子的,不会再有的。

       要说恨陆夫人两姑侄吗,白静兰自然是恨的。可她更恨自己,恨自己懦弱害怕护不住自己的孩子。

       她可怜的孩子,是她害死的,是她。 

       白静兰越想就越自责,内疚,眼泪掉得更盛了。

       怎的,就不是她死了。

        白玉簪没想到,自己越说,白静兰哭得更厉害,也就不再敢说。只能给人擦眼泪,劝人注意身体。

        好不容易,白玉簪把人劝不哭了,这药也煎好送来了。

       白玉簪一勺一勺喂着白静兰喝,直到人喝完,苦累睡着了,她才松一口气。

        亲自放下帷幔,白玉簪叫乌梅照看白静兰,她带着半夏和蒲草出到院子里去。

        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白玉簪正准备问蒲草事情经过,乌梅突然跑出来,跪在白玉簪面前。

        她和白玉簪哭说着,“大小姐,您可得给二小姐做主啊!他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白玉簪心里不安,寒着脸,“说,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

        乌梅哭着回想道,“前不久,二小姐回白家。当天晚上,他们就到二小姐房里。”

        “不止把床上搞乱搞脏,还把二小姐的首饰随便拿出来佩戴,还给带走了。”

        “衣柜里的衣服,还有房里的东西,都翻了一遍。”

        “他们害怕通草,知道通草不在白家,就提前一天催二小姐回来。”

        “当时看到房里的情况,二小姐都流泪了。可他们说,叫二小姐把东西收拾好。”

    “不能把这件事告诉通草,要不就让老爷丢了官,还把小少爷赶出书院。”

        这会回想当时的情景,乌梅可还是忿忿不平,“二小姐可是陆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她怎么敢这么命令,威胁二小姐。”

       “可这里没人帮二小姐,还说,要不整理,就等着被休回白家。”

    乌梅悲愤喊道,“大小姐,他们欺人太甚了!”

    “厚颜无耻!这么肮脏之人,怎敢这么羞辱我妹!”

    白玉簪听得胸口急促起伏,脸都双手握成拳,可掌心的痛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再一次,白玉簪很后悔,当初怎的不强硬把白静兰带离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