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妈妈
沈愿脸上带着微笑，神经却悄然绷紧。
既然不清楚到底谁在撒谎，那就直接点吧，如果高院长身上真有什么古怪的话，那么马上就能看出端倪。
……
两人的手掌握在一起。
气氛似乎沉寂了刹那。
不过，却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但沈愿的精神并没有放松，反而崩的更紧了。
奇怪...
林幽幽身上没有黑脚印，高院长身上也没有鬼物，自己的推测接连被推翻...
这感觉，简直糟透了！
……
“两位留在这里调查也可以，不过现在我确实有些事要去处理。”高院长轻轻收回了手：“415病房的患者前两天出了院，房间刚好空了出来，现在时间还早，两位可以先休息一下。”
说完，他指了指身后某个房间。
沈愿客气道：“真是打扰了。”
高院长摆了摆手：“沈警官也是职务在身，而且也是在帮助病院，不过，我只有一点要求。”
“请尊重我的病人。”
他看了两人一眼，看上去还是有点不放心。
“好。”
沈愿有些尴尬，也不怪对方会有这种反应，毕竟，刚才在林幽幽那里干的确实不太漂亮。
高院长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那些病人依然满口疯话，在走廊里来回走动，沈愿静静的看着，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摇了摇头，他来到了415房间。
这个房间的设施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椅，就再无他物。
跟林幽幽的房间差别很大。
“说说吧。”此时吕小萌也走了进来，她关上了房门，看向沈愿。
“嗯？”沈愿看向她：“说什么？”
这女人，又想干嘛？
“我...”吕小萌咬着嘴唇，似乎不太开心，她沉吟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我很累赘吗？”
闻言，沈愿挠了挠头，听懵了。
女人的思维模式到底是怎样的？这都哪跟哪？
“没有啊。”他回道。
“那你干嘛老凶我？”吕小萌低下了头，语气渐渐变沉：“我知道你是一个很神秘的人，是你让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我想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其实我可以变得更优秀，能够跟你一起面对那些怪东西。”
“其实我只是...，想得到一份认可而已...”
女孩儿纤柔的指尖轻轻划过腰间的紫鞭，接着道：“也许你是独来独往惯了，我知道，你有你的任务，可是能不能以后做什么事，你让我也大概知道一些，别让我每次都像无头苍蝇一样。”
女孩儿说的有些语无伦次。
沈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的听着。
“你这个家伙，高冷、暴力、没人情味儿...”
沈愿轻轻皱起了眉。
女孩儿紧接着说道：“可是我能感觉的出来，那都是假象，是你也没有办法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就是让人觉得你其实...”
“很孤独。”
……
听到这里，沈愿手掌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
因为自身厄运的缘故，自己从小到大都被别人视为不祥，身边也没什么朋友，过早的看透了一些东西，不过...
孤独？
谈不上吧。
也许是早就习惯了吧。
“你很神秘，也很普通，臭毛病一堆...”
吕小萌继续说着...
“但身上就是有种很特别的东西，让你和别人不一样。”她抬起了头，双眼居然微微泛红。
这个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女孩儿，居然哭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东西，明明跟你认识都没几天...”
她直视着面前的男人，目光似乎揉进了对方眼中。
“沈愿，你说实话，我很累赘吗？？”
她双手绞在一起，再一次问道，似乎很在意沈愿的回答。
“呃...”沈愿目光闪躲了下，他摸了摸鼻子，总觉得如坐针毡一样。
“说实话...”
“不累赘，而且你，胆大...”
“心...细！”
最后四个字他字音咬的有些重。
沈愿很少跟女孩子交流，更别说去安慰女孩子了，他斟酌着语言：“跟其他的女孩子，很不一样，嗯，相信如果你父亲看到这样的你，也会很欣慰的。”
“还有就是，其实你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你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这次行动前有些事没跟你商量，是我的疏忽，以后我注意就是了。”
沈愿搜刮着贫瘠的脑细胞，尽力安慰女孩儿。
毕竟她都哭了！
说起来，这算是，因为自己而落下的泪吗？
而且对于吕小萌，沈愿看得出来对方家境很殷实，属于那种从小被娇惯起来的，可能这类女孩儿，给人的印象大部分都是受尽家人宠溺，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家人什么都不舍得让她去做。
这...，可能也是吕小萌问出那句话的原因之一吧。
很渴望能做好一件事，让别人刮目相看，得到足够的认可，不做一个无用的累赘。
沈愿不懂女孩子，不过他总觉得，好像似乎...，有点矫情？
咳咳→_→
……
“你说的是真的吗？”
吕小萌胡乱抹了把眼泪，沾满水气的大眼睛格外好看。
“当然是真的。”沈愿这次很认真的跟女孩儿对了个眼神。
吕小萌望着他，语气似乎开心了一些：“我们能遇见，这都是命运安排好的，所以，你也真的不用那么坚强...”
“以后，你就不要一个人撑着了，挺累人的。”
她一字一顿，满是真诚。
沈愿忽然感觉心里某个地方，在这时悄悄裂开了条缝，一股暖流，从其中流淌了出来。
很...，美妙的感觉。
不过他不大适应。
这种对话场景，总觉得跟狗血的言情剧一样。
沈愿摸了摸鼻子，有些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看着沈愿的窘态，吕小萌忽然笑了。
“林幽幽的事，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比如...，看人家的身体？”她又问道。
这姑娘，终于换话题了！
沈愿如蒙大赦，他抬起眼，发现女孩儿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沈愿整理了下语言，然后就把大概的任务内容告诉了对方。
“黑脚印？”吕小萌有些惊讶。
她这句话刚出口，两人忽然同一时间皱了下眉头，似乎都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沈愿看了一眼窗外。
天，要黑了。
似乎诡道世界一进入黑夜，就会瞬间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阴气森森，没有生人气息一样。
两人打开房门，发现走廊里零零散散还有着几个病人。
他们还在来回走动，却离这边很远。
林幽幽的房间就在沈愿眼前不远处。
“白天的时候，这些病人活动的区域，似乎都离林幽幽的房间很远，就像现在这样。”
沈愿找到白天时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所在了。
这些病人，似乎都在刻意远离林幽幽！
他的目光投向410紧闭的房门，手掌悄悄握紧。
今晚，会面对怎样的诡异呢？
...
夜色逐渐的，完全笼罩了这座城市，夜下的一切，似乎都开始变得狰狞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415的房门被悄无声息的拉出一条缝隙来，一双眼睛，正悄悄的注视着走廊。
夜色变得更深了。
病人们似乎都已经各自回到了房间休息，走廊里变得空空荡荡，那尽头处悬挂的安全出口指示牌，散出绿幽幽的光，像是一团鬼火。
沈愿摸了摸怀中的血砖，然后收回了目光。
“那些鬼孩子，出现时会有什么征兆吗？还有那个林幽幽，房间里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次任务高达凶级中级，沈愿可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全神贯注的听着周围的动静，眼睛则盯着林幽幽房间的门。
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沈愿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居然，刚好12.00整！
“嘻嘻嘻...”
而就在沈愿低头看手机的瞬间，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小孩子的笑声。
声音并没有多么的瘆人诡异，只是听上去很空旷，就好像，那声音是在房间里响起的一样。
还真的出现了啊！
沈愿猛地回头看去。
站在他身后的吕小萌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你没听到什么声音吗？”沈愿目光在房间里扫过，有些疑惑。
“声音？”
吕小萌一脸茫然的回头看了看：“没有啊，什么声音？”
嗯？
沈愿有些纳闷儿。
难道只有自己能听到？
“小孩子的笑声。”沈愿回了一句，然后就继续看向走廊。
狭长的走廊，依然安安静静，空无一物。
并没有出现小孩子的身影或者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嘻嘻～”
忽的，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沈愿再一次猛然回头，他的瞳孔骤然缩成一点，直接看向了床底。
刚才那道声音，分明就来自床底！
那些鬼小孩儿，喜欢藏床底下躲猫猫？
可是...
它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呢？？？
沈愿压下心中的困惑，对着吕小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静着步子向床边走去。
垂下的床帘，遮住了床底，也挡住了沈愿探究的目光。
走到床边，他缓缓伸出热感充盈的左手，然后慢慢的将之掀开。
吕小萌在他身后，也紧紧的注视着。
床帘逐渐被掀开，沈愿紧缩的瞳孔，却一点点复原。
床底下，被医护人员打扫的干干净净。
除了一双整齐摆放的拖鞋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并没有想象中的小孩子。
“奇怪。”
这才刚刚开始，沈愿就觉得这次任务比废弃厂楼要诡异的多。
只有声音，找不到人？
沈愿手掌紧握。
这种看不见的恐惧，最折磨人！
他慢慢站起身来，眉尖突然一跳！
走廊那边传来了声响！
而且那声音，就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一样。
他脑海里此时猛地浮现出曾经那个双面鬼婴的身影来。
“小心一点。”沈愿对吕小萌叮嘱了一句，就迅速来到了门口，从拉开的缝隙里向外看去。
可就在他的视线看向走廊里时，那个声音又突兀的消失不见。
走廊里依然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沈愿用力揉了揉眼睛，然后再次看向走廊。
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仔细凝视着。
走廊顶端的白炽灯管散下惨白的光，隐约间像是扭曲虚幻的幽魂，在空中慢慢飘舞、交织。
“我们要去看看林幽幽吗？”沈愿身后，吕小萌神情也有一丝紧张，她提议道。
沈愿回头看了她一眼，刚欲回话，就听到那声音再一次响起，而且...
竟然是从林幽幽房间传出来的！
不过这一次，不是笑声，也不是那诡异的走动声，而是一句很清晰的——
“妈妈～～～”
既然不清楚到底谁在撒谎，那就直接点吧，如果高院长身上真有什么古怪的话，那么马上就能看出端倪。
……
两人的手掌握在一起。
气氛似乎沉寂了刹那。
不过，却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但沈愿的精神并没有放松，反而崩的更紧了。
奇怪...
林幽幽身上没有黑脚印，高院长身上也没有鬼物，自己的推测接连被推翻...
这感觉，简直糟透了！
……
“两位留在这里调查也可以，不过现在我确实有些事要去处理。”高院长轻轻收回了手：“415病房的患者前两天出了院，房间刚好空了出来，现在时间还早，两位可以先休息一下。”
说完，他指了指身后某个房间。
沈愿客气道：“真是打扰了。”
高院长摆了摆手：“沈警官也是职务在身，而且也是在帮助病院，不过，我只有一点要求。”
“请尊重我的病人。”
他看了两人一眼，看上去还是有点不放心。
“好。”
沈愿有些尴尬，也不怪对方会有这种反应，毕竟，刚才在林幽幽那里干的确实不太漂亮。
高院长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那些病人依然满口疯话，在走廊里来回走动，沈愿静静的看着，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摇了摇头，他来到了415房间。
这个房间的设施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椅，就再无他物。
跟林幽幽的房间差别很大。
“说说吧。”此时吕小萌也走了进来，她关上了房门，看向沈愿。
“嗯？”沈愿看向她：“说什么？”
这女人，又想干嘛？
“我...”吕小萌咬着嘴唇，似乎不太开心，她沉吟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我很累赘吗？”
闻言，沈愿挠了挠头，听懵了。
女人的思维模式到底是怎样的？这都哪跟哪？
“没有啊。”他回道。
“那你干嘛老凶我？”吕小萌低下了头，语气渐渐变沉：“我知道你是一个很神秘的人，是你让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我想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其实我可以变得更优秀，能够跟你一起面对那些怪东西。”
“其实我只是...，想得到一份认可而已...”
女孩儿纤柔的指尖轻轻划过腰间的紫鞭，接着道：“也许你是独来独往惯了，我知道，你有你的任务，可是能不能以后做什么事，你让我也大概知道一些，别让我每次都像无头苍蝇一样。”
女孩儿说的有些语无伦次。
沈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的听着。
“你这个家伙，高冷、暴力、没人情味儿...”
沈愿轻轻皱起了眉。
女孩儿紧接着说道：“可是我能感觉的出来，那都是假象，是你也没有办法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就是让人觉得你其实...”
“很孤独。”
……
听到这里，沈愿手掌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
因为自身厄运的缘故，自己从小到大都被别人视为不祥，身边也没什么朋友，过早的看透了一些东西，不过...
孤独？
谈不上吧。
也许是早就习惯了吧。
“你很神秘，也很普通，臭毛病一堆...”
吕小萌继续说着...
“但身上就是有种很特别的东西，让你和别人不一样。”她抬起了头，双眼居然微微泛红。
这个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女孩儿，居然哭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东西，明明跟你认识都没几天...”
她直视着面前的男人，目光似乎揉进了对方眼中。
“沈愿，你说实话，我很累赘吗？？”
她双手绞在一起，再一次问道，似乎很在意沈愿的回答。
“呃...”沈愿目光闪躲了下，他摸了摸鼻子，总觉得如坐针毡一样。
“说实话...”
“不累赘，而且你，胆大...”
“心...细！”
最后四个字他字音咬的有些重。
沈愿很少跟女孩子交流，更别说去安慰女孩子了，他斟酌着语言：“跟其他的女孩子，很不一样，嗯，相信如果你父亲看到这样的你，也会很欣慰的。”
“还有就是，其实你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你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这次行动前有些事没跟你商量，是我的疏忽，以后我注意就是了。”
沈愿搜刮着贫瘠的脑细胞，尽力安慰女孩儿。
毕竟她都哭了！
说起来，这算是，因为自己而落下的泪吗？
而且对于吕小萌，沈愿看得出来对方家境很殷实，属于那种从小被娇惯起来的，可能这类女孩儿，给人的印象大部分都是受尽家人宠溺，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家人什么都不舍得让她去做。
这...，可能也是吕小萌问出那句话的原因之一吧。
很渴望能做好一件事，让别人刮目相看，得到足够的认可，不做一个无用的累赘。
沈愿不懂女孩子，不过他总觉得，好像似乎...，有点矫情？
咳咳→_→
……
“你说的是真的吗？”
吕小萌胡乱抹了把眼泪，沾满水气的大眼睛格外好看。
“当然是真的。”沈愿这次很认真的跟女孩儿对了个眼神。
吕小萌望着他，语气似乎开心了一些：“我们能遇见，这都是命运安排好的，所以，你也真的不用那么坚强...”
“以后，你就不要一个人撑着了，挺累人的。”
她一字一顿，满是真诚。
沈愿忽然感觉心里某个地方，在这时悄悄裂开了条缝，一股暖流，从其中流淌了出来。
很...，美妙的感觉。
不过他不大适应。
这种对话场景，总觉得跟狗血的言情剧一样。
沈愿摸了摸鼻子，有些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看着沈愿的窘态，吕小萌忽然笑了。
“林幽幽的事，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比如...，看人家的身体？”她又问道。
这姑娘，终于换话题了！
沈愿如蒙大赦，他抬起眼，发现女孩儿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沈愿整理了下语言，然后就把大概的任务内容告诉了对方。
“黑脚印？”吕小萌有些惊讶。
她这句话刚出口，两人忽然同一时间皱了下眉头，似乎都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沈愿看了一眼窗外。
天，要黑了。
似乎诡道世界一进入黑夜，就会瞬间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阴气森森，没有生人气息一样。
两人打开房门，发现走廊里零零散散还有着几个病人。
他们还在来回走动，却离这边很远。
林幽幽的房间就在沈愿眼前不远处。
“白天的时候，这些病人活动的区域，似乎都离林幽幽的房间很远，就像现在这样。”
沈愿找到白天时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所在了。
这些病人，似乎都在刻意远离林幽幽！
他的目光投向410紧闭的房门，手掌悄悄握紧。
今晚，会面对怎样的诡异呢？
...
夜色逐渐的，完全笼罩了这座城市，夜下的一切，似乎都开始变得狰狞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415的房门被悄无声息的拉出一条缝隙来，一双眼睛，正悄悄的注视着走廊。
夜色变得更深了。
病人们似乎都已经各自回到了房间休息，走廊里变得空空荡荡，那尽头处悬挂的安全出口指示牌，散出绿幽幽的光，像是一团鬼火。
沈愿摸了摸怀中的血砖，然后收回了目光。
“那些鬼孩子，出现时会有什么征兆吗？还有那个林幽幽，房间里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次任务高达凶级中级，沈愿可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全神贯注的听着周围的动静，眼睛则盯着林幽幽房间的门。
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沈愿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居然，刚好12.00整！
“嘻嘻嘻...”
而就在沈愿低头看手机的瞬间，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小孩子的笑声。
声音并没有多么的瘆人诡异，只是听上去很空旷，就好像，那声音是在房间里响起的一样。
还真的出现了啊！
沈愿猛地回头看去。
站在他身后的吕小萌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你没听到什么声音吗？”沈愿目光在房间里扫过，有些疑惑。
“声音？”
吕小萌一脸茫然的回头看了看：“没有啊，什么声音？”
嗯？
沈愿有些纳闷儿。
难道只有自己能听到？
“小孩子的笑声。”沈愿回了一句，然后就继续看向走廊。
狭长的走廊，依然安安静静，空无一物。
并没有出现小孩子的身影或者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嘻嘻～”
忽的，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沈愿再一次猛然回头，他的瞳孔骤然缩成一点，直接看向了床底。
刚才那道声音，分明就来自床底！
那些鬼小孩儿，喜欢藏床底下躲猫猫？
可是...
它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呢？？？
沈愿压下心中的困惑，对着吕小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静着步子向床边走去。
垂下的床帘，遮住了床底，也挡住了沈愿探究的目光。
走到床边，他缓缓伸出热感充盈的左手，然后慢慢的将之掀开。
吕小萌在他身后，也紧紧的注视着。
床帘逐渐被掀开，沈愿紧缩的瞳孔，却一点点复原。
床底下，被医护人员打扫的干干净净。
除了一双整齐摆放的拖鞋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并没有想象中的小孩子。
“奇怪。”
这才刚刚开始，沈愿就觉得这次任务比废弃厂楼要诡异的多。
只有声音，找不到人？
沈愿手掌紧握。
这种看不见的恐惧，最折磨人！
他慢慢站起身来，眉尖突然一跳！
走廊那边传来了声响！
而且那声音，就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一样。
他脑海里此时猛地浮现出曾经那个双面鬼婴的身影来。
“小心一点。”沈愿对吕小萌叮嘱了一句，就迅速来到了门口，从拉开的缝隙里向外看去。
可就在他的视线看向走廊里时，那个声音又突兀的消失不见。
走廊里依然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沈愿用力揉了揉眼睛，然后再次看向走廊。
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仔细凝视着。
走廊顶端的白炽灯管散下惨白的光，隐约间像是扭曲虚幻的幽魂，在空中慢慢飘舞、交织。
“我们要去看看林幽幽吗？”沈愿身后，吕小萌神情也有一丝紧张，她提议道。
沈愿回头看了她一眼，刚欲回话，就听到那声音再一次响起，而且...
竟然是从林幽幽房间传出来的！
不过这一次，不是笑声，也不是那诡异的走动声，而是一句很清晰的——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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