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吃瓜
清晨叽叽喳喳欢叫的鸟鸣把林夏叫醒，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抬头见东方才露出鱼肚白。
半坡的夜晚露水湿重，他的衣服也湿了一半。
起身看了一眼海平面，海鸥也早早起床，在雾气腾腾的海面盘旋，它身下波光粼粼，绿波荡漾。
海面空空荡荡，小船早已离去，他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一路平安！
潮鸣声里，他抱着剩下的两个西瓜下了山。
下山还没走多远，他遇见了最尴尬的事情。
他跟打着哈欠，抹着眼睛准备回家的瓜棚少年不期而遇。
做贼的当面遇见失主，这是一种怎样的社死场面？
两人相顾无言。
瓜棚少年仔细打量林夏手里西瓜两眼，忽然抿嘴一笑，他问：“我家的西瓜味道怎么样，先生？”
林夏不迭吹捧：“味道好极，让我差点把舌头咬断，说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西瓜也不夸张！”
瓜棚少年高兴的大笑，“好吃就好，好吃就好，您喜欢就好。”
他说道：“昨天半夜我就发现西瓜少了三个，您不知道，我闭着眼也能知道家里西瓜有多少呢，它们每一个长在哪里，我心里都清清楚楚！”
少年很有些骄傲！
“也不是稀罕东西，过路人吃两个也不算什么，主要怕夜里动物糟蹋！”
我知道，猹嘛！
他看着林夏胸前抱个满怀，大方的说道：“正巧我也要回家，您住哪里？”他拍拍身后三轮车，“我帮你送回家！”
少年热情的让林夏心里惭愧，他上前将西瓜放在三轮车里，又从口袋里摸出仅剩的几张纸币，抽出一张递给少年，“我家离得有点远，这钱你收下，帮我再装几个。”
少年被这大额纸币惊住了，他有些无措，“先生说笑了，这一张金索尔能把瓜田里所有西瓜都买下了。”
他连连拒绝。
林夏将纸币塞他口袋里，拍拍他肩膀，“你也看出来了，我属于不差钱那类人，你家西瓜着实不错。我准备送给一些大人物，你知道的，”
他开始瞎吹：“送给大人物的东西，价钱贵贱是次要的。最要紧的是什么？是品质！最好的，稳定的品质，你明白？不能有一个残次的！”
瓜棚少年连连点头，“我懂，我懂！数量不重要，价钱不重要，同等品质最重要！”
林夏点头，上道！
“赶紧去吧，挑最好的去！”
少年嗯嗯应着，一边往地里走，一边小心翼翼把纸币拿出来，放进一只布钱包，又将布钱包一端系在里衬布钩上，另一段塞进衣服内袋。
“记得给我留个位置！”林夏喊着提醒。
少年果然如他所说，对瓜地了如指掌，不多时就挑了满满一车。
他亢奋的蹬着满满当当的三轮车，载着林夏往基金会方向骑去。
这一车瓜，卖出了一季的收成，少年开心的不得了。
二个多小时，少年才骑到基金会大楼，他不顾满头大汗，又在工作人员的惊异目光里，跑前跑后，将一车西瓜堆在基金会的大厅里。
林夏递给他一瓶饮料，又拿了一颗西瓜送给他，瓜农当然不缺瓜吃，却不会去吃那些品质最好的。
在少年不好意思的连连道谢里，林夏跟他告别。
看着少年开开心心的离去，林夏心里又一痛，能把全世界几年产出的西瓜都买下来也花不完的钱，它已经离我而去了！
他强打精神，“今天我高...高兴，请大家吃瓜，大家都来都来，不用客气！”
其实心里好悲伤！
基金会大楼里平日工作人员不多，他们大都是基金会成员的家属亲人之类。
虽然是普通人，但钱绝对不缺，比此刻林夏的身家更是多到外海去了！
但是难得灵修请客，意义毕竟不同，众人上来乐呵呵分了西瓜。他们缺这两口瓜吗？吃的是味道吗？
拿的是面子！吃的是尊重！
林夏挑了最大一只，去医务室送给信石老头。
一进门，一声“爷爷”刚要出口，硬生生把话咽下去。
慈姑居然也在！
慈姑敲敲烟杆，瞪了他一眼，“怎么？想把信石老头撑死好赖账吗？”
林夏嘿嘿笑，我要说我真有这想法，你们会不会打我？
他丢下西瓜，赶紧出来。
路过一个办公室，正好看见白前坐在里面吃瓜。他径直走了进去，拿起水果刀，给自己切了一牙，举起来咬了一口。
确实甜！还有股特殊清香，关键它还没有籽！
他三两口吃完，不满的看着白前，耳朵上没有扎耳环，应该是弟弟。
“吃个西瓜能不能文明点？用大勺子像什么话？一点不优雅！”
“唔，”白前咽下嘴里瓜肉，“抱歉，勺子只有一个，不能给你了。要不，先等我吃完，勺子洗洗给你用？”
他试探问。
我就说你们哥俩是真讨厌！那么机灵干嘛？属猴子的？没勺子它也不影响我吃！
他又切下几牙，细嚼慢咽。
肚子半饱，他躺在椅子上发呆。
“大富翁怎么了，精神这么差？莫非心疼西瓜？”白前放下勺子，将内部几乎泛白的半个西瓜丢在桌上。
“别叫我大富翁，我现在是大负翁！”林夏更萎靡了。
“本来就是大负翁，你理解错了罢了。”白前笑话他。
林夏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每天总是你们哥俩跟信石老头在？看见你们仨儿就烦！”
白前也不生气，“信石前辈现在主持基金会工作，自然每天都在，会长闭关好几年了。”
每天都在？是每天都在医务室偷偷睡觉吧？
“至于我们哥俩，这还真的是个秘密。”他一副你求我，我就讲的嘴脸。
“什么秘密？”林夏拿出一副祈求嘴脸，大眼睛如一汪春水，使劲眨啊眨。
白前差点没吐出来，“赶紧收起来，恶心坏了！”
林夏得意大笑。
白前叹了一口气，“我们哥俩天天在，是因为我们出不了城，准确说是不能离开会长的灵域范围。”
“哦？”这下林夏真的有点好奇了。
“我们兄弟还在娘胎里时，受过超凡生命体祝福，或者说诅咒更合适些。一旦长时间离开会长的灵域笼罩，就会被血脉深处的诅咒影响，失去控制，化身狼人跟吸血鬼！”
“真的假的？”林夏真被唬住了，这世界还有狼人？还有血族？
“当然假的！”白前一副看低智儿童的样子，“不过离不开极道者灵域是真的。”
他叹口气，“星海只有这么大点范围，每天不呆在这里，又能去哪里？”
林夏都有点可怜他们了，当然他面上没有表露分毫。
他说道：“我这次出了趟远门，经过我的细心观察，睿智思考，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啊。”
半坡的夜晚露水湿重，他的衣服也湿了一半。
起身看了一眼海平面，海鸥也早早起床，在雾气腾腾的海面盘旋，它身下波光粼粼，绿波荡漾。
海面空空荡荡，小船早已离去，他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一路平安！
潮鸣声里，他抱着剩下的两个西瓜下了山。
下山还没走多远，他遇见了最尴尬的事情。
他跟打着哈欠，抹着眼睛准备回家的瓜棚少年不期而遇。
做贼的当面遇见失主，这是一种怎样的社死场面？
两人相顾无言。
瓜棚少年仔细打量林夏手里西瓜两眼，忽然抿嘴一笑，他问：“我家的西瓜味道怎么样，先生？”
林夏不迭吹捧：“味道好极，让我差点把舌头咬断，说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西瓜也不夸张！”
瓜棚少年高兴的大笑，“好吃就好，好吃就好，您喜欢就好。”
他说道：“昨天半夜我就发现西瓜少了三个，您不知道，我闭着眼也能知道家里西瓜有多少呢，它们每一个长在哪里，我心里都清清楚楚！”
少年很有些骄傲！
“也不是稀罕东西，过路人吃两个也不算什么，主要怕夜里动物糟蹋！”
我知道，猹嘛！
他看着林夏胸前抱个满怀，大方的说道：“正巧我也要回家，您住哪里？”他拍拍身后三轮车，“我帮你送回家！”
少年热情的让林夏心里惭愧，他上前将西瓜放在三轮车里，又从口袋里摸出仅剩的几张纸币，抽出一张递给少年，“我家离得有点远，这钱你收下，帮我再装几个。”
少年被这大额纸币惊住了，他有些无措，“先生说笑了，这一张金索尔能把瓜田里所有西瓜都买下了。”
他连连拒绝。
林夏将纸币塞他口袋里，拍拍他肩膀，“你也看出来了，我属于不差钱那类人，你家西瓜着实不错。我准备送给一些大人物，你知道的，”
他开始瞎吹：“送给大人物的东西，价钱贵贱是次要的。最要紧的是什么？是品质！最好的，稳定的品质，你明白？不能有一个残次的！”
瓜棚少年连连点头，“我懂，我懂！数量不重要，价钱不重要，同等品质最重要！”
林夏点头，上道！
“赶紧去吧，挑最好的去！”
少年嗯嗯应着，一边往地里走，一边小心翼翼把纸币拿出来，放进一只布钱包，又将布钱包一端系在里衬布钩上，另一段塞进衣服内袋。
“记得给我留个位置！”林夏喊着提醒。
少年果然如他所说，对瓜地了如指掌，不多时就挑了满满一车。
他亢奋的蹬着满满当当的三轮车，载着林夏往基金会方向骑去。
这一车瓜，卖出了一季的收成，少年开心的不得了。
二个多小时，少年才骑到基金会大楼，他不顾满头大汗，又在工作人员的惊异目光里，跑前跑后，将一车西瓜堆在基金会的大厅里。
林夏递给他一瓶饮料，又拿了一颗西瓜送给他，瓜农当然不缺瓜吃，却不会去吃那些品质最好的。
在少年不好意思的连连道谢里，林夏跟他告别。
看着少年开开心心的离去，林夏心里又一痛，能把全世界几年产出的西瓜都买下来也花不完的钱，它已经离我而去了！
他强打精神，“今天我高...高兴，请大家吃瓜，大家都来都来，不用客气！”
其实心里好悲伤！
基金会大楼里平日工作人员不多，他们大都是基金会成员的家属亲人之类。
虽然是普通人，但钱绝对不缺，比此刻林夏的身家更是多到外海去了！
但是难得灵修请客，意义毕竟不同，众人上来乐呵呵分了西瓜。他们缺这两口瓜吗？吃的是味道吗？
拿的是面子！吃的是尊重！
林夏挑了最大一只，去医务室送给信石老头。
一进门，一声“爷爷”刚要出口，硬生生把话咽下去。
慈姑居然也在！
慈姑敲敲烟杆，瞪了他一眼，“怎么？想把信石老头撑死好赖账吗？”
林夏嘿嘿笑，我要说我真有这想法，你们会不会打我？
他丢下西瓜，赶紧出来。
路过一个办公室，正好看见白前坐在里面吃瓜。他径直走了进去，拿起水果刀，给自己切了一牙，举起来咬了一口。
确实甜！还有股特殊清香，关键它还没有籽！
他三两口吃完，不满的看着白前，耳朵上没有扎耳环，应该是弟弟。
“吃个西瓜能不能文明点？用大勺子像什么话？一点不优雅！”
“唔，”白前咽下嘴里瓜肉，“抱歉，勺子只有一个，不能给你了。要不，先等我吃完，勺子洗洗给你用？”
他试探问。
我就说你们哥俩是真讨厌！那么机灵干嘛？属猴子的？没勺子它也不影响我吃！
他又切下几牙，细嚼慢咽。
肚子半饱，他躺在椅子上发呆。
“大富翁怎么了，精神这么差？莫非心疼西瓜？”白前放下勺子，将内部几乎泛白的半个西瓜丢在桌上。
“别叫我大富翁，我现在是大负翁！”林夏更萎靡了。
“本来就是大负翁，你理解错了罢了。”白前笑话他。
林夏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每天总是你们哥俩跟信石老头在？看见你们仨儿就烦！”
白前也不生气，“信石前辈现在主持基金会工作，自然每天都在，会长闭关好几年了。”
每天都在？是每天都在医务室偷偷睡觉吧？
“至于我们哥俩，这还真的是个秘密。”他一副你求我，我就讲的嘴脸。
“什么秘密？”林夏拿出一副祈求嘴脸，大眼睛如一汪春水，使劲眨啊眨。
白前差点没吐出来，“赶紧收起来，恶心坏了！”
林夏得意大笑。
白前叹了一口气，“我们哥俩天天在，是因为我们出不了城，准确说是不能离开会长的灵域范围。”
“哦？”这下林夏真的有点好奇了。
“我们兄弟还在娘胎里时，受过超凡生命体祝福，或者说诅咒更合适些。一旦长时间离开会长的灵域笼罩，就会被血脉深处的诅咒影响，失去控制，化身狼人跟吸血鬼！”
“真的假的？”林夏真被唬住了，这世界还有狼人？还有血族？
“当然假的！”白前一副看低智儿童的样子，“不过离不开极道者灵域是真的。”
他叹口气，“星海只有这么大点范围，每天不呆在这里，又能去哪里？”
林夏都有点可怜他们了，当然他面上没有表露分毫。
他说道：“我这次出了趟远门，经过我的细心观察，睿智思考，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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