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夜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月色下，张纯阳正坐在山间的一块巨石上，闭目吐纳着。
如水清辉映在年轻修士的脸颊上，更显出尘的气质。
此刻戚发并不在身旁，只有两匹马儿在一边静静地吃着草。
只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打破了平静的光景。一旁吃草的两匹马儿也竖起耳朵来。
密林之中，慢悠悠地走出一个矮子，身穿黄衣，毛绒脸上尖嘴黑鼻，一双黑豆似的眼睛冒着精光。
“深山赏月，道友真是好兴致啊，不知在哪里修行？”毛绒脸尖着嗓子道。
张纯阳双目睁开，看着膝前放置的黄符竟凭空自燃。
当下慢悠悠地拿过手边玄青宝剑横在膝上。
“自然是在心里修。”
毛绒脸见状，顿下了脚步，笑道：“某姓黄，就住在这山林左近，见道友月下修行颇有仙姿，这才起心结交，不如到寒舍喝一杯如何？”
张纯阳这才起身回头，看向毛绒脸。
修士似是看到了什么，指点道：“黄先生，你的嘴边好像有抹红渍没有擦干。”
黄先生听罢下意识地用手抹了抹嘴角。
却听张纯阳“噌”地一声，已然拔出玄青宝剑。
剑尖轻颤，修士的身影在清辉下被拉的细长，雪亮的剑刃也在月色下泛着微微的白光。
“只可惜了之前跟你回去的家伙，恐怕此刻已经化为你肚中的血食，不能共饮尽欢了。”
黄先生知道上当，脸色勃然大变，旋即嘴角裂开，露出狰狞的笑容来。
“小修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某还想着，识相的给你个痛快，既然如此，叫你见识见识某的手段。”
那黄先生枯瘦的双手向前一推，一股子黄烟自身后升腾而起，旋即快速向张纯阳涌来。
“咴隶隶~”两匹马儿惊得拔蹄撕叫，若不是系在一旁的老歪脖子树上，恐怕此时早已窜的没影儿了。
张纯阳凝起灭相眼，诡异红光闪过，绸带似的向那黄烟包去。
转眼间红黄二色交融在一起。很快红光便返回张纯阳的双眼，带回了大量黄烟所转化的邪煞妖气。
“咦，这是什么法术？好生厉害！”黄先生也被灭相眼的红光骇了一跳，不过见其很快便消失，不禁又得意起来，“某看你能吸多少？”
旋即黄烟又开始自黄先生的身后放出。
被灭相眼裹挟的煞气一头扎入张纯阳的照海穴，转瞬即没，依旧毫无波澜，张纯阳见灭相眼奏效，面前黄烟已少大半，心知机会难得，挺剑便上。
黄先生见张纯阳红着一双眼，快速向自己刺来，心中不禁鄙夷，看这修士运转真灵的气势，对方顶多炼气五层。
正如其所料，张纯阳不过刚刚才突破炼气四层。
黄先生正鄙夷间，却见那剑尖突然吐露寸许青芒。指点处已然没入了自己的胸口皮肤。
秋水！
黄先生登时心惊肉跳，只见其五短的身材，身手十分灵活，向左匆忙一闪，竟避过了张纯阳这一剑。
但空中依旧带起一片血花，黄先生衣衫破裂，胸口被直接划出了一道伤口。
可惜伤口不深，没有伤到根本。
张纯阳叹息一声，若是时机再晚半步，秋水劲力透出的真灵便能将这妖精扎个透心凉！
此时前冲之势下，黄烟逼近，修士双目红光一闪，灭相眼再次吸收大量黄烟。
旋即毫不停顿，回头对着还未站稳的黄先生，矮身挥剑又是一记横扫。
黄先生“啊哟”一声，匆忙向后一个驴打滚，还是躲过了这一剑的锋芒。
再抬头时，已经是搞的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黄先生匆忙爬起身，不待张纯阳上前，便抬手一挥，大量妖煞之气猛地化做无数飞梭，对着张纯阳轰击而来。
“小小炼气修士竟然不束手就擒，还敢放肆！”
黄先生被张纯阳这两剑吓得不轻，惊惧之下愤怒异常。
这血食不享用也罢！
黄先生誓要将面前这炼气修士碎尸万段！
张纯阳见状大惊，这等化气成形，分明是筑基期才能使用的手段！
电光火石之间，容不得其他动作，只能再次发动灭相眼，眼中红光再闪，这次飞出的红光甚至都没有能完全包住那些煞气飞梭，便被飞快地冲击而回。
“嘶！”张纯阳捂眼呻吟，大量煞气粗暴涌入双眼，他几乎瞬间失去视力！
好在灭相眼依旧在作用，在体内拼命地阻挡煞气乱窜。
照海穴的执徐本来吃煞气吃的正爽，忽见又有大量的煞气汹涌而来，甚至有的还保持着飞梭的形状，当即想要躲避，奈何被死死压在照海穴无法动弹。
执徐左右是躲不开了，迎面而来的煞气像是洪水一般，不吸也得吸，多吸一分，自己也能强大一分，当下也顾不得受伤。
“这炼气小子在外面跟谁过招，怎么还有煞气飞梭轰进来？可痛煞我也！”
执徐虽然一口气吸收了大半的煞气，整个蟾蜍也变大了一圈，但也被煞气冲的够呛，倒像是被打的鼻青脸肿一般。
剩余的煞气则栖居在照海穴周围，绕着执徐打转。
张纯阳体内状况虽然稳住了，没有被煞气冲烂，但是一双眼渗着涓涓的鲜血，十分骇人。
“某让你吸！”
黄先生见到张纯阳的惨状，十分满意地大笑，枯瘦的右手屈成爪状，扑身向着张纯阳杀来，那小爪子被煞气包裹，竟放大了数倍！
张纯阳忍痛睁开双眼，只能模糊地看到惨白的月光下，一只巨大的利爪向着自己挥舞过来，连忙抬剑格挡。
这一击势大力沉！
即便运使出秋水劲力，张纯阳依旧感觉挺剑的右臂一酸，右手虎口猛然裂开。这一下打实了，自己的脑袋怕是要像个西瓜一样爆开来。
那利爪只是一顿，便又向下压来。
修士连忙就地借力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随后飞快地滚开。
只听得“轰”的一声，身边的石头地面，如同面团捏的一般，直接被生生抓出三道爪痕。
一时间尘烟四起。
黄先生见张纯阳竟然躲开了这一击，口中怪叫一声，又栖身抓来。
张纯阳仰面在地，模糊看到一个黑影自头上落下，慌忙之间，只有飞起右脚向黑影踢去。
黄先生见迎面而上的竟是张纯阳的右脚，嘴角轻蔑地一笑。
“某便先废了你的右……”
黄先生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只感觉自己的爪子好像抓在了铁板上，一阵的酸麻，而且那只右脚破了自己的爪子不说，竟向自己的胸口踢来！
“碰”的一声，黄先生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踢出去老远，重重砸进身后的林子里，又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堪堪停下来。
林中趴在地上的黄先生眨嘛着黑豆似的小眼睛，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等其站起身，刚刚往前走两步，只感觉胸口一阵翻江倒海。
“哇”地一声吐出了大量的鲜血。
他本是动物成精，比之人类修士，所依仗的便是强横的肉身，万万没想到，竟被炼气修士的右脚一击，打伤了内脏！
这小子右腿不对劲！
黄先生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压制住伤势，再走出林子时，还捂着胸口，但只远远地眯着眼睛盯着年轻修士。
只要自己一挥手，再次化气成兵，便能直接轰碎了他，就不信他的右腿还能飞出来不成？
黄先生看着对方也已经吃力地爬起，心中杀念再起。
张纯阳也不好过，颓然立在月下，右手握着玄青剑微微轻颤，内脏也被震的翻江倒海。
来不及搞清楚右脚为什么能击退此獠，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保住性命！
本来如雪的夜色，虽然已变为一片血红，但视力终究是恢复了！
眼见黄先生不打算上前，而是远远地放出煞气来，张纯阳知道对方这是准备再次使用以气化形来解决自己。
当即也顾不上半面脸庞的血渍，左手在怀中快速掏出一枚符纸来。
那符纸以黄纸做底，金沙围边，上面用朱砂描绘着天书符文，边沿上则是以靛青勾勒出种种繁复纹路，底部赫然写着“紫云山戚发长清”。
正是分别时，戚发所留的两张符纸中，华丽的那一张。
修士苦笑一声：“探妖符倒是十分管用。眼下就看这枚敕书到底如何了。”
当即剑指夹住符纸，忍住疼痛，口中念动咒语：“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护我身罡，四方无煞，神兵火急如律令，敕！”
随着咒语念动，张纯阳只感觉周身的精气神似乎全部被调动了起来，脚下甚至不自觉地踩出了平时，戚发才能踏出的禹步，这是他第一次使用敕令，也是第一次体会这种人符合一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戚道长所说的身中内炼，先天一炁，摄召万灵？”
咒语一念毕，霎时之间，风声便起，真似有万千感应一般，无形之中，便在张纯阳周身筑起道道屏障。
黄先生见张纯阳手拿宝剑符纸，像跳大神一般在原地摆弄造型，口中还念念有词，早已按捺不住。
枯瘦的手爪在空中一挥，周身煞气登时化为无数飞梭，向着张纯阳激刺而来！
月色下，张纯阳正坐在山间的一块巨石上，闭目吐纳着。
如水清辉映在年轻修士的脸颊上，更显出尘的气质。
此刻戚发并不在身旁，只有两匹马儿在一边静静地吃着草。
只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打破了平静的光景。一旁吃草的两匹马儿也竖起耳朵来。
密林之中，慢悠悠地走出一个矮子，身穿黄衣，毛绒脸上尖嘴黑鼻，一双黑豆似的眼睛冒着精光。
“深山赏月，道友真是好兴致啊，不知在哪里修行？”毛绒脸尖着嗓子道。
张纯阳双目睁开，看着膝前放置的黄符竟凭空自燃。
当下慢悠悠地拿过手边玄青宝剑横在膝上。
“自然是在心里修。”
毛绒脸见状，顿下了脚步，笑道：“某姓黄，就住在这山林左近，见道友月下修行颇有仙姿，这才起心结交，不如到寒舍喝一杯如何？”
张纯阳这才起身回头，看向毛绒脸。
修士似是看到了什么，指点道：“黄先生，你的嘴边好像有抹红渍没有擦干。”
黄先生听罢下意识地用手抹了抹嘴角。
却听张纯阳“噌”地一声，已然拔出玄青宝剑。
剑尖轻颤，修士的身影在清辉下被拉的细长，雪亮的剑刃也在月色下泛着微微的白光。
“只可惜了之前跟你回去的家伙，恐怕此刻已经化为你肚中的血食，不能共饮尽欢了。”
黄先生知道上当，脸色勃然大变，旋即嘴角裂开，露出狰狞的笑容来。
“小修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某还想着，识相的给你个痛快，既然如此，叫你见识见识某的手段。”
那黄先生枯瘦的双手向前一推，一股子黄烟自身后升腾而起，旋即快速向张纯阳涌来。
“咴隶隶~”两匹马儿惊得拔蹄撕叫，若不是系在一旁的老歪脖子树上，恐怕此时早已窜的没影儿了。
张纯阳凝起灭相眼，诡异红光闪过，绸带似的向那黄烟包去。
转眼间红黄二色交融在一起。很快红光便返回张纯阳的双眼，带回了大量黄烟所转化的邪煞妖气。
“咦，这是什么法术？好生厉害！”黄先生也被灭相眼的红光骇了一跳，不过见其很快便消失，不禁又得意起来，“某看你能吸多少？”
旋即黄烟又开始自黄先生的身后放出。
被灭相眼裹挟的煞气一头扎入张纯阳的照海穴，转瞬即没，依旧毫无波澜，张纯阳见灭相眼奏效，面前黄烟已少大半，心知机会难得，挺剑便上。
黄先生见张纯阳红着一双眼，快速向自己刺来，心中不禁鄙夷，看这修士运转真灵的气势，对方顶多炼气五层。
正如其所料，张纯阳不过刚刚才突破炼气四层。
黄先生正鄙夷间，却见那剑尖突然吐露寸许青芒。指点处已然没入了自己的胸口皮肤。
秋水！
黄先生登时心惊肉跳，只见其五短的身材，身手十分灵活，向左匆忙一闪，竟避过了张纯阳这一剑。
但空中依旧带起一片血花，黄先生衣衫破裂，胸口被直接划出了一道伤口。
可惜伤口不深，没有伤到根本。
张纯阳叹息一声，若是时机再晚半步，秋水劲力透出的真灵便能将这妖精扎个透心凉！
此时前冲之势下，黄烟逼近，修士双目红光一闪，灭相眼再次吸收大量黄烟。
旋即毫不停顿，回头对着还未站稳的黄先生，矮身挥剑又是一记横扫。
黄先生“啊哟”一声，匆忙向后一个驴打滚，还是躲过了这一剑的锋芒。
再抬头时，已经是搞的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黄先生匆忙爬起身，不待张纯阳上前，便抬手一挥，大量妖煞之气猛地化做无数飞梭，对着张纯阳轰击而来。
“小小炼气修士竟然不束手就擒，还敢放肆！”
黄先生被张纯阳这两剑吓得不轻，惊惧之下愤怒异常。
这血食不享用也罢！
黄先生誓要将面前这炼气修士碎尸万段！
张纯阳见状大惊，这等化气成形，分明是筑基期才能使用的手段！
电光火石之间，容不得其他动作，只能再次发动灭相眼，眼中红光再闪，这次飞出的红光甚至都没有能完全包住那些煞气飞梭，便被飞快地冲击而回。
“嘶！”张纯阳捂眼呻吟，大量煞气粗暴涌入双眼，他几乎瞬间失去视力！
好在灭相眼依旧在作用，在体内拼命地阻挡煞气乱窜。
照海穴的执徐本来吃煞气吃的正爽，忽见又有大量的煞气汹涌而来，甚至有的还保持着飞梭的形状，当即想要躲避，奈何被死死压在照海穴无法动弹。
执徐左右是躲不开了，迎面而来的煞气像是洪水一般，不吸也得吸，多吸一分，自己也能强大一分，当下也顾不得受伤。
“这炼气小子在外面跟谁过招，怎么还有煞气飞梭轰进来？可痛煞我也！”
执徐虽然一口气吸收了大半的煞气，整个蟾蜍也变大了一圈，但也被煞气冲的够呛，倒像是被打的鼻青脸肿一般。
剩余的煞气则栖居在照海穴周围，绕着执徐打转。
张纯阳体内状况虽然稳住了，没有被煞气冲烂，但是一双眼渗着涓涓的鲜血，十分骇人。
“某让你吸！”
黄先生见到张纯阳的惨状，十分满意地大笑，枯瘦的右手屈成爪状，扑身向着张纯阳杀来，那小爪子被煞气包裹，竟放大了数倍！
张纯阳忍痛睁开双眼，只能模糊地看到惨白的月光下，一只巨大的利爪向着自己挥舞过来，连忙抬剑格挡。
这一击势大力沉！
即便运使出秋水劲力，张纯阳依旧感觉挺剑的右臂一酸，右手虎口猛然裂开。这一下打实了，自己的脑袋怕是要像个西瓜一样爆开来。
那利爪只是一顿，便又向下压来。
修士连忙就地借力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随后飞快地滚开。
只听得“轰”的一声，身边的石头地面，如同面团捏的一般，直接被生生抓出三道爪痕。
一时间尘烟四起。
黄先生见张纯阳竟然躲开了这一击，口中怪叫一声，又栖身抓来。
张纯阳仰面在地，模糊看到一个黑影自头上落下，慌忙之间，只有飞起右脚向黑影踢去。
黄先生见迎面而上的竟是张纯阳的右脚，嘴角轻蔑地一笑。
“某便先废了你的右……”
黄先生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只感觉自己的爪子好像抓在了铁板上，一阵的酸麻，而且那只右脚破了自己的爪子不说，竟向自己的胸口踢来！
“碰”的一声，黄先生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踢出去老远，重重砸进身后的林子里，又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堪堪停下来。
林中趴在地上的黄先生眨嘛着黑豆似的小眼睛，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等其站起身，刚刚往前走两步，只感觉胸口一阵翻江倒海。
“哇”地一声吐出了大量的鲜血。
他本是动物成精，比之人类修士，所依仗的便是强横的肉身，万万没想到，竟被炼气修士的右脚一击，打伤了内脏！
这小子右腿不对劲！
黄先生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压制住伤势，再走出林子时，还捂着胸口，但只远远地眯着眼睛盯着年轻修士。
只要自己一挥手，再次化气成兵，便能直接轰碎了他，就不信他的右腿还能飞出来不成？
黄先生看着对方也已经吃力地爬起，心中杀念再起。
张纯阳也不好过，颓然立在月下，右手握着玄青剑微微轻颤，内脏也被震的翻江倒海。
来不及搞清楚右脚为什么能击退此獠，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保住性命！
本来如雪的夜色，虽然已变为一片血红，但视力终究是恢复了！
眼见黄先生不打算上前，而是远远地放出煞气来，张纯阳知道对方这是准备再次使用以气化形来解决自己。
当即也顾不上半面脸庞的血渍，左手在怀中快速掏出一枚符纸来。
那符纸以黄纸做底，金沙围边，上面用朱砂描绘着天书符文，边沿上则是以靛青勾勒出种种繁复纹路，底部赫然写着“紫云山戚发长清”。
正是分别时，戚发所留的两张符纸中，华丽的那一张。
修士苦笑一声：“探妖符倒是十分管用。眼下就看这枚敕书到底如何了。”
当即剑指夹住符纸，忍住疼痛，口中念动咒语：“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护我身罡，四方无煞，神兵火急如律令，敕！”
随着咒语念动，张纯阳只感觉周身的精气神似乎全部被调动了起来，脚下甚至不自觉地踩出了平时，戚发才能踏出的禹步，这是他第一次使用敕令，也是第一次体会这种人符合一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戚道长所说的身中内炼，先天一炁，摄召万灵？”
咒语一念毕，霎时之间，风声便起，真似有万千感应一般，无形之中，便在张纯阳周身筑起道道屏障。
黄先生见张纯阳手拿宝剑符纸，像跳大神一般在原地摆弄造型，口中还念念有词，早已按捺不住。
枯瘦的手爪在空中一挥，周身煞气登时化为无数飞梭，向着张纯阳激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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