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少年
午后，火辣辣的太阳无情地烘烤着大地。现在已是五月中旬，虽然还不是一年中最热的时间，但是强烈的日光，已经初步显现出它的威力。
蒙于学宫艮字贞元楼内，哼哈呼喝之声此起彼伏，拳掌相击之音不绝于耳。此时此刻，很多学生正在贞元楼内尽情地挥洒着汗水，专门用于修炼的鸿武间也大多都已经被学生们所占用。
学生们在鸿武间内或是三五成群，共同探讨辨析；或是两人相对，互相切磋请教；亦有一人盘膝而坐者。或动或静，静则运功吐纳，吸收天地之元气，以增强元力修为；动则赤膊搬动铁链、铁锁等工具，以此来打熬力气；亦有拳掌横飞，勤练招式者。贞元楼外炎热的天气，丝毫没有影响到贞元楼内火热的修炼氛围。
“艮100086”号鸿武间之内，有一个身着青色粗衣的少年，盘膝坐于一侧墙角的蒲团之上，他的双手相扣置于腹前，正在运功吸纳天地元气。
少年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略黑的脸庞也还十分稚嫩，微微上扬的眉角，为其增添了几分英气。宽阔的额头之下，横跨着两道长长的黑眉，浓而密，厚而实，双眼微合，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下方，高高的鼻梁挺立在棱角分明的嘴唇之上。从外观上来看，虽然少年远远称不上帅气二字，但也不至于令人讨厌，总的来说，还算能够说得过去。
大约一刻钟之后，少年突然间睁开双眼，漆黑的双目之中好似有亮光一划而过。只是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少年对此也恍若未觉。
“啊，这种变强的感觉真好！”少年从口中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才情不自禁地感慨道。感慨之后，少年又是一番摇头晃脑、耸肩通背之后，才改坐为蹲，并以左手手掌托腮，手肘撑于膝盖之上。然后他低下头，眼睛看着地面，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对着地面指指点点，口中还念念有词，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就这样少年足足想了一柱香的功夫，才缓缓站起身来。起身之后，少年先是将左手负于身后，然后一边漫无目的地在房间内走动，一边伸出右手，令食指与中指贴合，无名指与小拇指曲扣于掌内，大拇指轻压于此二指之上——整只右手似剑一般，在身前来来回回地比划着什么招式，看起来应是一种不知名的剑招。
少年就这般来回往返踱步。
数次之后，他眼神忽然一凝，双脚随即摆开架势，然后以指代剑，顺势便耍了起来。少年的神情十分专注，每一招每一式都极其用心。并且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少年每次在出招之时，都会使用元力加持，也正是在元力的加持之下，这套剑法看上去威力不俗。
一招一招又一招，少年的招式不断变换，招与招之间，几无间隙。只是随着他持续不断地出招，招式变化之间，可见颇多生涩之处，招与招之间的衔接也有诸多瑕疵，有些招式看起来更是十分的怪异，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像是剑招。如果少年胆敢在与他人的比试中使用这样的招式，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败下阵来。
大概又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少年停了下来，从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可以看出，他对自己刚刚使用的剑招并不满意。想来少年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应当不会拿这种漏洞百出的招式对敌。
停下之后，少年又像开始那般，伸出剑指来回比划，身体不住在房间内前进后退，脸上再一次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只是这一次，没过多久，少年就嘿嘿一笑，随即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再试一试这样！”少年自言自语道。
话音还未落下，少年就是一个箭步向前，紧接着十分迅速地往侧后方撤退，然后再次向前，随后再次撤退……
少年手中的剑招，配合着进进退退的步法，在后退之中徐徐进攻。如果有人仔细对比少年前后两次的招式，就会发现这一次与之前的那次相比，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少年在步法上做了许多的调整。正是步法上的些许改变，使得剑招的威力看起来略微强大了一些，虽然说在招式上仍有许多不足之处，但只要能有所进步，对少年来说，就是一件相当不错的事情。而少年也感受到了剑招的进步，舞动的更加卖力了几分。
随着少年持续地出招，身上的衣袍随之起舞，衣袂飘飘颇有逍遥之态。不过，少年额头与脖颈处沁出的细密汗珠，还是出卖了少年，至少他并不是看起来的那样轻松惬意。
待到剑招用尽，少年再次收招站定。连续两次的剑招练习，使得少年微微有些气喘，额头上的汗滴也顺着脸颊慢慢滑落。
可是看少年的样子，明显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打算。只见他双手握拳，架于身前，收起下巴，目视前方，右脚后撤半步，身体微微前倾，竟是摆上了战斗的姿态，随后他就自顾自的再次打起拳来。少年的拳脚在元力的加持下，势大力沉，威力十足，每一拳击出，都好似有千钧之力，霎时之间，一股雄浑浩荡之意扑面而来。
随着少年越发的投入，他出拳的速度越来越快，拳脚之间所蕴含的力量也越来越大。每一次迈步出拳，都犹如猛虎下山一般；闪身侧踢，好似那蛟龙摆尾；抽身退避，竟似潮落无声。跟刚刚的“剑招”相比，这套拳法在威力上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了。
大概一刻钟的功夫，一套拳法练完，少年再次停将下来。此时，经过长时间的练习，少年已经有些气喘嘘嘘了，他连忙调整呼吸的节奏。片刻之后，便已调整完毕，然后他浑然不顾被汗水打湿的衣服，走向房间内散落着铁链的角落。
铁链的一端十分随意放置于地上，另一端却连接着一个体型十分庞大的“蜘蛛”。“蜘蛛”高约二米，硕大的腹部紧贴着地面，不留一丝缝隙。八条粗壮的大腿从“蜘蛛”的胸部延伸出来，然后深深地嵌入到地面之中。从“蜘蛛”的口中露出的两颗巨型獠牙，使它看起来狰狞可怖，而铁链正是通过牙齿才与“蜘蛛”紧紧地连接在一起。“蜘蛛”的头部排列着两颗黑色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冷漠的有些可怕，更为其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
而少年并不惧怕，他缓缓地走到铁链之前，搓了搓双手，甩了甩臂膀，然后弯腰捡起地上胳膊一般粗细的两条铁链。随后，他一边用力拉动锁链，一边死死地盯着蜘蛛的眼睛，看他的样子，是要与这个硕大的“蜘蛛”进行一场拔河比赛。
比赛一开始，少年就疯狂地催动元力，并奋力地拉动锁链，而“蜘蛛”则好像被激怒了一般，黑色的双目之中瞬间就出现了两个红色的数字不断攀升，并且随着少年持续增加拉动锁链的力量，红色的数字也变得越来越大，很快便都已达到了2000左右，并且仍在不断地上升之中。
随着数字越来越大，少年不再像开始时那般轻松，面部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一会儿的功夫，左边的数字在攀升到2331之后，几乎不再跳动，右边的数字也在达到2487之后停了下来。虽然数字不再攀升，但是少年依然咬牙坚持。并且由于用力的缘故，他的双臂之上青筋根根暴起，整个人也微微有些颤抖。不过，少年的眼神依然明亮，并且透露出无比的坚定。
忽然，右边的数字轻轻跳动了一下，变成了2488，但很快又跳回了2487，然后两个数字就开始来回不停地切换，与此同时，左边的数字也在2330-2332之间来回跳动。这个时候，少年与蜘蛛的比赛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二者都不愿意放弃！少年的神情变得十分狰狞，牙齿被他咬的咯吱作响，喉咙之中也不自主地发出“呃呃呃呃”的声音。
就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蜘蛛”也许是累了，眼睛中的数字不再像之前那样疯狂变换，右边数字终于停在了2488之上，不再跳动，左边的数字也最终稳定在2332之上。
见到这一幕，少年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喜色，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松开手上的锁链，反而继续咬牙坚持。只是这一次，无论少年如何努力，蜘蛛都不为所动，其眼中的数字再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就这样，少年不愿放弃，蜘蛛不愿妥协，二者再一次陷入到僵持之中，谁也奈何不了谁。
又过了一会，蜘蛛眼中的数字再一次开始变动，二者之间的微妙平衡又一次被打破，数字开始变得越来越小。
看到这种情况，少年不仅没有失望，反而隐隐有振奋之意，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标志着他的元气即将耗尽。
少年做着最后的坚持，并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加油打气：“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终于，蜘蛛眼中的数字开始断崖式下跌，少年手中铁链也不受控制的向下滑落，他再也坚持不住，跌坐于地面之上。
“～～呼哧～～呼哧～～呼哧～～”
“蜘蛛“大获全胜，再次归于沉寂。而少年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丝毫没有顾及自身的形象。
好一会儿，少年的呼吸才渐渐平复，他顾不得身体的疲惫，挣扎着站起来身来走向一侧的蒲团，然后盘膝而坐，开始运功恢复自身刚刚消耗殆尽的元气。
如此勤奋的少年名叫艮良一，是蒙于学宫的一个普通学生，去年七月初才进入到蒙于学宫修元习武，至今已有近一年的时间。
蒙于学宫艮字贞元楼内，哼哈呼喝之声此起彼伏，拳掌相击之音不绝于耳。此时此刻，很多学生正在贞元楼内尽情地挥洒着汗水，专门用于修炼的鸿武间也大多都已经被学生们所占用。
学生们在鸿武间内或是三五成群，共同探讨辨析；或是两人相对，互相切磋请教；亦有一人盘膝而坐者。或动或静，静则运功吐纳，吸收天地之元气，以增强元力修为；动则赤膊搬动铁链、铁锁等工具，以此来打熬力气；亦有拳掌横飞，勤练招式者。贞元楼外炎热的天气，丝毫没有影响到贞元楼内火热的修炼氛围。
“艮100086”号鸿武间之内，有一个身着青色粗衣的少年，盘膝坐于一侧墙角的蒲团之上，他的双手相扣置于腹前，正在运功吸纳天地元气。
少年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略黑的脸庞也还十分稚嫩，微微上扬的眉角，为其增添了几分英气。宽阔的额头之下，横跨着两道长长的黑眉，浓而密，厚而实，双眼微合，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下方，高高的鼻梁挺立在棱角分明的嘴唇之上。从外观上来看，虽然少年远远称不上帅气二字，但也不至于令人讨厌，总的来说，还算能够说得过去。
大约一刻钟之后，少年突然间睁开双眼，漆黑的双目之中好似有亮光一划而过。只是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少年对此也恍若未觉。
“啊，这种变强的感觉真好！”少年从口中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才情不自禁地感慨道。感慨之后，少年又是一番摇头晃脑、耸肩通背之后，才改坐为蹲，并以左手手掌托腮，手肘撑于膝盖之上。然后他低下头，眼睛看着地面，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对着地面指指点点，口中还念念有词，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就这样少年足足想了一柱香的功夫，才缓缓站起身来。起身之后，少年先是将左手负于身后，然后一边漫无目的地在房间内走动，一边伸出右手，令食指与中指贴合，无名指与小拇指曲扣于掌内，大拇指轻压于此二指之上——整只右手似剑一般，在身前来来回回地比划着什么招式，看起来应是一种不知名的剑招。
少年就这般来回往返踱步。
数次之后，他眼神忽然一凝，双脚随即摆开架势，然后以指代剑，顺势便耍了起来。少年的神情十分专注，每一招每一式都极其用心。并且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少年每次在出招之时，都会使用元力加持，也正是在元力的加持之下，这套剑法看上去威力不俗。
一招一招又一招，少年的招式不断变换，招与招之间，几无间隙。只是随着他持续不断地出招，招式变化之间，可见颇多生涩之处，招与招之间的衔接也有诸多瑕疵，有些招式看起来更是十分的怪异，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像是剑招。如果少年胆敢在与他人的比试中使用这样的招式，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败下阵来。
大概又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少年停了下来，从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可以看出，他对自己刚刚使用的剑招并不满意。想来少年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应当不会拿这种漏洞百出的招式对敌。
停下之后，少年又像开始那般，伸出剑指来回比划，身体不住在房间内前进后退，脸上再一次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只是这一次，没过多久，少年就嘿嘿一笑，随即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再试一试这样！”少年自言自语道。
话音还未落下，少年就是一个箭步向前，紧接着十分迅速地往侧后方撤退，然后再次向前，随后再次撤退……
少年手中的剑招，配合着进进退退的步法，在后退之中徐徐进攻。如果有人仔细对比少年前后两次的招式，就会发现这一次与之前的那次相比，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少年在步法上做了许多的调整。正是步法上的些许改变，使得剑招的威力看起来略微强大了一些，虽然说在招式上仍有许多不足之处，但只要能有所进步，对少年来说，就是一件相当不错的事情。而少年也感受到了剑招的进步，舞动的更加卖力了几分。
随着少年持续地出招，身上的衣袍随之起舞，衣袂飘飘颇有逍遥之态。不过，少年额头与脖颈处沁出的细密汗珠，还是出卖了少年，至少他并不是看起来的那样轻松惬意。
待到剑招用尽，少年再次收招站定。连续两次的剑招练习，使得少年微微有些气喘，额头上的汗滴也顺着脸颊慢慢滑落。
可是看少年的样子，明显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打算。只见他双手握拳，架于身前，收起下巴，目视前方，右脚后撤半步，身体微微前倾，竟是摆上了战斗的姿态，随后他就自顾自的再次打起拳来。少年的拳脚在元力的加持下，势大力沉，威力十足，每一拳击出，都好似有千钧之力，霎时之间，一股雄浑浩荡之意扑面而来。
随着少年越发的投入，他出拳的速度越来越快，拳脚之间所蕴含的力量也越来越大。每一次迈步出拳，都犹如猛虎下山一般；闪身侧踢，好似那蛟龙摆尾；抽身退避，竟似潮落无声。跟刚刚的“剑招”相比，这套拳法在威力上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了。
大概一刻钟的功夫，一套拳法练完，少年再次停将下来。此时，经过长时间的练习，少年已经有些气喘嘘嘘了，他连忙调整呼吸的节奏。片刻之后，便已调整完毕，然后他浑然不顾被汗水打湿的衣服，走向房间内散落着铁链的角落。
铁链的一端十分随意放置于地上，另一端却连接着一个体型十分庞大的“蜘蛛”。“蜘蛛”高约二米，硕大的腹部紧贴着地面，不留一丝缝隙。八条粗壮的大腿从“蜘蛛”的胸部延伸出来，然后深深地嵌入到地面之中。从“蜘蛛”的口中露出的两颗巨型獠牙，使它看起来狰狞可怖，而铁链正是通过牙齿才与“蜘蛛”紧紧地连接在一起。“蜘蛛”的头部排列着两颗黑色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冷漠的有些可怕，更为其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
而少年并不惧怕，他缓缓地走到铁链之前，搓了搓双手，甩了甩臂膀，然后弯腰捡起地上胳膊一般粗细的两条铁链。随后，他一边用力拉动锁链，一边死死地盯着蜘蛛的眼睛，看他的样子，是要与这个硕大的“蜘蛛”进行一场拔河比赛。
比赛一开始，少年就疯狂地催动元力，并奋力地拉动锁链，而“蜘蛛”则好像被激怒了一般，黑色的双目之中瞬间就出现了两个红色的数字不断攀升，并且随着少年持续增加拉动锁链的力量，红色的数字也变得越来越大，很快便都已达到了2000左右，并且仍在不断地上升之中。
随着数字越来越大，少年不再像开始时那般轻松，面部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一会儿的功夫，左边的数字在攀升到2331之后，几乎不再跳动，右边的数字也在达到2487之后停了下来。虽然数字不再攀升，但是少年依然咬牙坚持。并且由于用力的缘故，他的双臂之上青筋根根暴起，整个人也微微有些颤抖。不过，少年的眼神依然明亮，并且透露出无比的坚定。
忽然，右边的数字轻轻跳动了一下，变成了2488，但很快又跳回了2487，然后两个数字就开始来回不停地切换，与此同时，左边的数字也在2330-2332之间来回跳动。这个时候，少年与蜘蛛的比赛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二者都不愿意放弃！少年的神情变得十分狰狞，牙齿被他咬的咯吱作响，喉咙之中也不自主地发出“呃呃呃呃”的声音。
就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蜘蛛”也许是累了，眼睛中的数字不再像之前那样疯狂变换，右边数字终于停在了2488之上，不再跳动，左边的数字也最终稳定在2332之上。
见到这一幕，少年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喜色，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松开手上的锁链，反而继续咬牙坚持。只是这一次，无论少年如何努力，蜘蛛都不为所动，其眼中的数字再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就这样，少年不愿放弃，蜘蛛不愿妥协，二者再一次陷入到僵持之中，谁也奈何不了谁。
又过了一会，蜘蛛眼中的数字再一次开始变动，二者之间的微妙平衡又一次被打破，数字开始变得越来越小。
看到这种情况，少年不仅没有失望，反而隐隐有振奋之意，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标志着他的元气即将耗尽。
少年做着最后的坚持，并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加油打气：“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终于，蜘蛛眼中的数字开始断崖式下跌，少年手中铁链也不受控制的向下滑落，他再也坚持不住，跌坐于地面之上。
“～～呼哧～～呼哧～～呼哧～～”
“蜘蛛“大获全胜，再次归于沉寂。而少年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丝毫没有顾及自身的形象。
好一会儿，少年的呼吸才渐渐平复，他顾不得身体的疲惫，挣扎着站起来身来走向一侧的蒲团，然后盘膝而坐，开始运功恢复自身刚刚消耗殆尽的元气。
如此勤奋的少年名叫艮良一，是蒙于学宫的一个普通学生，去年七月初才进入到蒙于学宫修元习武，至今已有近一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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