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丧尸狂潮
熟悉的街道声，有些刺眼的光亮，韩澈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烂尾楼外面，身边是镜月和左逸风。
然而情形并不乐观，左逸风仍旧不能动弹，躺在地上一双大眼睛一直盯着镜月看，韩澈顺着左逸风的目光看去，才注意到镜月的身体似乎一直在颤抖。
“都结束了，你们杀了城主，尸魁的丧尸大军很快就会来到这里，所有人都会死...”
镜月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咳嗽，她低着脑袋坐在地上，声音像是失去了一切般空洞。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韩澈不解的问道，他对镜月的感受说不上来，有怨恨也有惋惜，至少在镜月带着他们成功逃离秘境后韩澈也不打算追求镜月之前的行为了，毕竟他还要考虑左逸风的感受。
“一切早就已经发生过了，我说过，曾经有很多寒城的人进入过秘境，能活着逃离的人都已经成了城主的傀儡，我也是。
他在我们的意识里种下了傀儡印记，我们无法反抗，只能服从他的命令，所以城主才能在梦境城掌控一切，三姓家的家主，还有各个组织的首领头目。
他利用我们控制这座城，和尸魁做交易，那些晶片的原材料就是丧尸体内的晶核，尸魁保证他不会死，给他提供丧尸，他利用我们制造尸体，把那些研究结果献给尸魁。这样尸魁就能拥有源源不断的人类研究素材，而尸魁保证他可以活下去...”
镜月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甚至身体都慢慢躺倒在了地上，这时候左逸风似乎能动了，他一个箭步冲到了镜月的身边，将镜月紧紧搂在了怀里。
“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镜月不理解左逸风的感情，她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你忘记我了吗，小竹...我是大壮...三楼地下室住着的大壮....你以前一直找我玩的...我们在天台看过星星，我们一起讨论过那些书...我说过等长大了会努力工作来养你的...”
左逸风终于止不住泪水，他的声音颤抖着，双手紧紧抓着镜月的手没有松开。
“你还活着呀...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
镜月笑了，她伸出手拍了拍左逸风的脑袋。韩澈注意到镜月的瞳孔有些涣散，这是将死之人的征兆。
“怎么回事？”
韩澈走到了镜月的身边蹲下问道，镜月回过头来看着他，良久后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城主死了，所有傀儡也都会死去。”
镜月低声说道，这一瞬间左逸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一下子呆住了。
“老头子...你说左家的家主也是傀儡...那老头子现在....”
左逸风十分着急，可是他不忍心就这么看着镜月死去，左右为难连身体都好几次站了起来却又蹲了下去。
“你去吧，要好好的活下去。”
镜月又一次拍了拍左逸风的脑袋，无数回忆在她的脑海闪过，她像是看到了小时候那些画面，呆头呆脑的左逸风总是一个人坐在楼梯间发呆，也不和其他院子里的小孩子玩耍，这时候她就总会走过去拍拍左逸风的脑袋，她喜欢那么做，因为左逸风看起来很呆。
“我不要你死.....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你死...”
左逸风哭的涕泗横流，末世到现在10年了，他曾以为自己的心早已被这冰冷末世所封闭，可这一刻一切情感无法抑制的迸发了出来，让他十分痛苦，让他紧紧的搂着镜月，不想放开。
“唉。”
韩澈叹了口气，这一幕他似曾相识，有些事只有经历过才会感同身受，或许镜月曾犯下许多罪行伤害了太多无辜的人，可这一刻韩澈明白如果镜月死了，左逸风的性格也会大变。
只是思考片刻，韩澈已经做好了决定。
“镜月，睁开眼睛。”
韩澈的声音在镜月耳边响起，镜月颤抖着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的一切似乎变成了完全陌生的环境，没有任何建筑，甚至没有天和地，就像是一片虚无的世界。
“这里是哪？”
“这是我的意识空间，我有办法让你活下去，但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才行。”
韩澈的身影缓缓凝聚，他出现在了镜月的眼前。
“什么事？”
镜月思考了一会后便开口，母亲死了，她早已不想活下去，可是见到左逸风后无数回忆涌现，镜月发现自己又有了可以开心的事情，她不想死。
“按照你所说的战争即刻就会来临，现在海族和修罗族的战争还在继续，如果尸族也参与进来寒风安全区就注定无法幸存。
这里对左逸风来说是家，我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他难过痛苦，所以我需要你和左逸风一起加入到海市安全区理事会中去。
有你们的加入海市安全区会更加强大，我会负责联系海市安全区协助这里，这样一来有海市的帮助寒风安全区就度过这次灾难。”
镜月奇怪韩澈的要求，似乎比她想象之中要低的多，至于圣地的理事会她倒是听说过，只知道那里是圣地的至高管理层，可以说加入进去是一生的荣耀。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答应。”
镜月说完后，眼前的一切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似乎刚刚那片虚无空间只是她的想象，左逸风正抱着他哭泣。
“别哭了，太丑了，不能要了。”
镜月擦去了左逸风的眼泪，左逸风震惊的发现镜月似乎完全好了一样，整个人都呆住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怎么...”
“他救了我。”
镜月指了指韩澈，左逸风抬起头难以置信的望着韩澈，而韩澈早已转身准备离开。
“我给你们一些时间，一会我会来找你们的，丧尸大军很快就会过来，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韩澈说完后摇了摇头，解除傀儡印记倒是不难，意识上的事情拉入到自己的意识空间韩澈就能轻松解决，可是之后的战争才是大麻烦，韩澈还不清楚海市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可是放着寒风安全区不管又不合适。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韩澈喃喃自语，没走几步后韩澈发现一条连接从宇宙网络中找到了他的意识体，震惊之余韩澈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又来到了宇宙网络之中，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主教。
“你给我找了个大麻烦。”
主教缓缓开口，韩澈却看着他，神情严峻。
“看来你早就知道城主的事情了。”韩澈缓缓开口道。
“知道又能如何，有些事无法插手，有些事牵扯的太大，如果你真的能预见未来那么告诉我，现在和尸魁开战寒风安全区能否幸存？”
主教一字一句说道，韩澈神色一滞，不再开口。
“看来你明白，那你就该理解我旁观的做法，梦境城城主的做法再不堪也不会影响寒风安全区太多，但现在梦境城城主一死，寒风安全区各个设施陷入了瘫痪，各个家族也都失去了主干陷入恐慌，寒风安全区一片惨淡。
更重要的是尸潮已经在路上了，预计10天就会兵临城下，你的做法直接导致废墟中的幸存者在尸潮中死去了数万人。
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人类的未来，让它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可是现在你的做法却导致数万人丧生，寒风安全区即将毁于一旦。
现在告诉我韩澈，这个未来你又是否曾经预见？这个未来是否是你所想要？”
主教的问题字字珠玑，韩澈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沉默不语，正如主教所言，如果他不想为那些数万人的死亡负责，那么一开始他就不该去管寒风安全区的事因为本就和他无关。如果他打算负责，那么就注定他要背负这份罪孽直到永远。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韩澈这么做是对是错，而是它已经发生，韩澈又是否早已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思虑良久，韩澈盯着主教，一字一句回道：
“也许我做错了，也许没有，但我可以肯定，人类和尸魁之间早晚必有一战，这场战争是注定会发生的。
帮助我去一趟海市安全区，否则时间来不及。
我必须尽快到海市安全区联系那里的人一起对抗这场战争，可以的话再帮我联系京都安全区的人，这场战争需要集合所有的力量一起面对。”
主教听后良久沉默不语，他站在虚空中渡着步子，似乎在犹豫什么。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帮你？难道这也是你看到的未来？”主教随后说道。
“不，你并不是在帮我。”韩澈回答道。
“难道你认为我必须帮你，因为这样做是在帮助人类族群？你错了韩澈，人类族群永远不会灭绝，我去过这颗星球上所有幸存者的地方，我可以肯定，就算我们不插手人类族群也会繁衍下去。
这是人类族群的命运它注定不会消逝，先知作为命运的承载体不能过于干涉任何命运，我们这类人只是记录者，旁观者，除非出现那种影响命运的强大存在干涉，否则我不插手也没有任何问题。
人类需要先知，先知需要人类，但这并不意味先知可以改变人类族群的命运，人类族群有它自己的命运。”
主教说了许多，但韩澈却并不在意，千年时间早已让他明白先知是一群什么样子的人，自私自利对一切漠不关心，这一点韩澈早已知晓。
可他并不打算遵循什么先知教条，成为那些让他曾经十分厌倦的先知，他要做自己想做的，没人可以阻拦。
“你是在帮你自己，你说过，我的存在才可以让先知们窥探到未来的层级，可以让先知的实力更进一步，那么现在我需要你帮助我，因为这是在帮你自己。”
韩澈的声音让主教再一次沉默，主教盯着韩澈的眼睛一言不发，也不再移动。
“这么说来，你已经打算接手先知集会了？”良久，主教开口道。
“不，我不打算成为任何人的领导者，我只会做我想做的事情，至于你怎么看那是你的问题，一句话帮还是不帮？”
韩澈步步紧逼，他不打算给主教任何思考的时间，先知都是一群疯子，越思考越会让常人无法理解，韩澈很清楚这一点，因为自从获得先知路径后，每一次死亡每一次对路径感悟的提升层级的提升，都会让他感到对未知的恐惧对思考的恐惧。
“帮你，就是在帮我自己吗？我会好好斟酌这句话的，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现在带你去海市安全区？”
“对，我需要在尸潮抵达寒风安全区之前，让海市安全区和京都安全区一并联手对抗。”
韩澈说完后主教的脸色变了数变，他叹了口气。
“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也希望你做的是对的，如果你是能预见未来的那名先知，那么你注定是所有先知的先驱。或许你知晓一切，或许你决定的一切在我看来本就是一场错误。
但，我无法拒绝，我也想要看看那更未来的层级之上蕴藏着怎样的风景。”
主教说完后，两手微微张开躬身，随后两人身边的环境迅速变换，直至一阵光芒闪过，韩澈发现自己已然身处海市安全区之内！
“需要我的时候在宇宙网络呼唤我，等你抵达第五层级的时候我会放开你与先知集会的联系，到了那个时候先知们也需要有一个确定的领导者了，那个人只能是你，没有人可以取缔。
这是你的命运，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命运。”
主教的声音在韩澈耳边回响，但主教本人却早已不见踪影，韩澈摇摇头没再去管，他看向了安全区中心最宏伟的那栋大厦，心里轻松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笑意。
“林东，陈月，杨风，好久不见了。”
韩澈边说着，边缓缓向着大厦走去。
然而情形并不乐观，左逸风仍旧不能动弹，躺在地上一双大眼睛一直盯着镜月看，韩澈顺着左逸风的目光看去，才注意到镜月的身体似乎一直在颤抖。
“都结束了，你们杀了城主，尸魁的丧尸大军很快就会来到这里，所有人都会死...”
镜月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咳嗽，她低着脑袋坐在地上，声音像是失去了一切般空洞。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韩澈不解的问道，他对镜月的感受说不上来，有怨恨也有惋惜，至少在镜月带着他们成功逃离秘境后韩澈也不打算追求镜月之前的行为了，毕竟他还要考虑左逸风的感受。
“一切早就已经发生过了，我说过，曾经有很多寒城的人进入过秘境，能活着逃离的人都已经成了城主的傀儡，我也是。
他在我们的意识里种下了傀儡印记，我们无法反抗，只能服从他的命令，所以城主才能在梦境城掌控一切，三姓家的家主，还有各个组织的首领头目。
他利用我们控制这座城，和尸魁做交易，那些晶片的原材料就是丧尸体内的晶核，尸魁保证他不会死，给他提供丧尸，他利用我们制造尸体，把那些研究结果献给尸魁。这样尸魁就能拥有源源不断的人类研究素材，而尸魁保证他可以活下去...”
镜月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甚至身体都慢慢躺倒在了地上，这时候左逸风似乎能动了，他一个箭步冲到了镜月的身边，将镜月紧紧搂在了怀里。
“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镜月不理解左逸风的感情，她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你忘记我了吗，小竹...我是大壮...三楼地下室住着的大壮....你以前一直找我玩的...我们在天台看过星星，我们一起讨论过那些书...我说过等长大了会努力工作来养你的...”
左逸风终于止不住泪水，他的声音颤抖着，双手紧紧抓着镜月的手没有松开。
“你还活着呀...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
镜月笑了，她伸出手拍了拍左逸风的脑袋。韩澈注意到镜月的瞳孔有些涣散，这是将死之人的征兆。
“怎么回事？”
韩澈走到了镜月的身边蹲下问道，镜月回过头来看着他，良久后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城主死了，所有傀儡也都会死去。”
镜月低声说道，这一瞬间左逸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一下子呆住了。
“老头子...你说左家的家主也是傀儡...那老头子现在....”
左逸风十分着急，可是他不忍心就这么看着镜月死去，左右为难连身体都好几次站了起来却又蹲了下去。
“你去吧，要好好的活下去。”
镜月又一次拍了拍左逸风的脑袋，无数回忆在她的脑海闪过，她像是看到了小时候那些画面，呆头呆脑的左逸风总是一个人坐在楼梯间发呆，也不和其他院子里的小孩子玩耍，这时候她就总会走过去拍拍左逸风的脑袋，她喜欢那么做，因为左逸风看起来很呆。
“我不要你死.....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你死...”
左逸风哭的涕泗横流，末世到现在10年了，他曾以为自己的心早已被这冰冷末世所封闭，可这一刻一切情感无法抑制的迸发了出来，让他十分痛苦，让他紧紧的搂着镜月，不想放开。
“唉。”
韩澈叹了口气，这一幕他似曾相识，有些事只有经历过才会感同身受，或许镜月曾犯下许多罪行伤害了太多无辜的人，可这一刻韩澈明白如果镜月死了，左逸风的性格也会大变。
只是思考片刻，韩澈已经做好了决定。
“镜月，睁开眼睛。”
韩澈的声音在镜月耳边响起，镜月颤抖着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的一切似乎变成了完全陌生的环境，没有任何建筑，甚至没有天和地，就像是一片虚无的世界。
“这里是哪？”
“这是我的意识空间，我有办法让你活下去，但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才行。”
韩澈的身影缓缓凝聚，他出现在了镜月的眼前。
“什么事？”
镜月思考了一会后便开口，母亲死了，她早已不想活下去，可是见到左逸风后无数回忆涌现，镜月发现自己又有了可以开心的事情，她不想死。
“按照你所说的战争即刻就会来临，现在海族和修罗族的战争还在继续，如果尸族也参与进来寒风安全区就注定无法幸存。
这里对左逸风来说是家，我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他难过痛苦，所以我需要你和左逸风一起加入到海市安全区理事会中去。
有你们的加入海市安全区会更加强大，我会负责联系海市安全区协助这里，这样一来有海市的帮助寒风安全区就度过这次灾难。”
镜月奇怪韩澈的要求，似乎比她想象之中要低的多，至于圣地的理事会她倒是听说过，只知道那里是圣地的至高管理层，可以说加入进去是一生的荣耀。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答应。”
镜月说完后，眼前的一切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似乎刚刚那片虚无空间只是她的想象，左逸风正抱着他哭泣。
“别哭了，太丑了，不能要了。”
镜月擦去了左逸风的眼泪，左逸风震惊的发现镜月似乎完全好了一样，整个人都呆住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怎么...”
“他救了我。”
镜月指了指韩澈，左逸风抬起头难以置信的望着韩澈，而韩澈早已转身准备离开。
“我给你们一些时间，一会我会来找你们的，丧尸大军很快就会过来，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韩澈说完后摇了摇头，解除傀儡印记倒是不难，意识上的事情拉入到自己的意识空间韩澈就能轻松解决，可是之后的战争才是大麻烦，韩澈还不清楚海市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可是放着寒风安全区不管又不合适。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韩澈喃喃自语，没走几步后韩澈发现一条连接从宇宙网络中找到了他的意识体，震惊之余韩澈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又来到了宇宙网络之中，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主教。
“你给我找了个大麻烦。”
主教缓缓开口，韩澈却看着他，神情严峻。
“看来你早就知道城主的事情了。”韩澈缓缓开口道。
“知道又能如何，有些事无法插手，有些事牵扯的太大，如果你真的能预见未来那么告诉我，现在和尸魁开战寒风安全区能否幸存？”
主教一字一句说道，韩澈神色一滞，不再开口。
“看来你明白，那你就该理解我旁观的做法，梦境城城主的做法再不堪也不会影响寒风安全区太多，但现在梦境城城主一死，寒风安全区各个设施陷入了瘫痪，各个家族也都失去了主干陷入恐慌，寒风安全区一片惨淡。
更重要的是尸潮已经在路上了，预计10天就会兵临城下，你的做法直接导致废墟中的幸存者在尸潮中死去了数万人。
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人类的未来，让它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可是现在你的做法却导致数万人丧生，寒风安全区即将毁于一旦。
现在告诉我韩澈，这个未来你又是否曾经预见？这个未来是否是你所想要？”
主教的问题字字珠玑，韩澈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沉默不语，正如主教所言，如果他不想为那些数万人的死亡负责，那么一开始他就不该去管寒风安全区的事因为本就和他无关。如果他打算负责，那么就注定他要背负这份罪孽直到永远。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韩澈这么做是对是错，而是它已经发生，韩澈又是否早已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思虑良久，韩澈盯着主教，一字一句回道：
“也许我做错了，也许没有，但我可以肯定，人类和尸魁之间早晚必有一战，这场战争是注定会发生的。
帮助我去一趟海市安全区，否则时间来不及。
我必须尽快到海市安全区联系那里的人一起对抗这场战争，可以的话再帮我联系京都安全区的人，这场战争需要集合所有的力量一起面对。”
主教听后良久沉默不语，他站在虚空中渡着步子，似乎在犹豫什么。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帮你？难道这也是你看到的未来？”主教随后说道。
“不，你并不是在帮我。”韩澈回答道。
“难道你认为我必须帮你，因为这样做是在帮助人类族群？你错了韩澈，人类族群永远不会灭绝，我去过这颗星球上所有幸存者的地方，我可以肯定，就算我们不插手人类族群也会繁衍下去。
这是人类族群的命运它注定不会消逝，先知作为命运的承载体不能过于干涉任何命运，我们这类人只是记录者，旁观者，除非出现那种影响命运的强大存在干涉，否则我不插手也没有任何问题。
人类需要先知，先知需要人类，但这并不意味先知可以改变人类族群的命运，人类族群有它自己的命运。”
主教说了许多，但韩澈却并不在意，千年时间早已让他明白先知是一群什么样子的人，自私自利对一切漠不关心，这一点韩澈早已知晓。
可他并不打算遵循什么先知教条，成为那些让他曾经十分厌倦的先知，他要做自己想做的，没人可以阻拦。
“你是在帮你自己，你说过，我的存在才可以让先知们窥探到未来的层级，可以让先知的实力更进一步，那么现在我需要你帮助我，因为这是在帮你自己。”
韩澈的声音让主教再一次沉默，主教盯着韩澈的眼睛一言不发，也不再移动。
“这么说来，你已经打算接手先知集会了？”良久，主教开口道。
“不，我不打算成为任何人的领导者，我只会做我想做的事情，至于你怎么看那是你的问题，一句话帮还是不帮？”
韩澈步步紧逼，他不打算给主教任何思考的时间，先知都是一群疯子，越思考越会让常人无法理解，韩澈很清楚这一点，因为自从获得先知路径后，每一次死亡每一次对路径感悟的提升层级的提升，都会让他感到对未知的恐惧对思考的恐惧。
“帮你，就是在帮我自己吗？我会好好斟酌这句话的，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现在带你去海市安全区？”
“对，我需要在尸潮抵达寒风安全区之前，让海市安全区和京都安全区一并联手对抗。”
韩澈说完后主教的脸色变了数变，他叹了口气。
“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也希望你做的是对的，如果你是能预见未来的那名先知，那么你注定是所有先知的先驱。或许你知晓一切，或许你决定的一切在我看来本就是一场错误。
但，我无法拒绝，我也想要看看那更未来的层级之上蕴藏着怎样的风景。”
主教说完后，两手微微张开躬身，随后两人身边的环境迅速变换，直至一阵光芒闪过，韩澈发现自己已然身处海市安全区之内！
“需要我的时候在宇宙网络呼唤我，等你抵达第五层级的时候我会放开你与先知集会的联系，到了那个时候先知们也需要有一个确定的领导者了，那个人只能是你，没有人可以取缔。
这是你的命运，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命运。”
主教的声音在韩澈耳边回响，但主教本人却早已不见踪影，韩澈摇摇头没再去管，他看向了安全区中心最宏伟的那栋大厦，心里轻松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笑意。
“林东，陈月，杨风，好久不见了。”
韩澈边说着，边缓缓向着大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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