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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埋下

    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墨念青心里有些疑惑,但却不说破,等着看她想怎么做。

    “我觉得我以前的种种,辜负了你对我的深情厚谊…”陶苒看着这漫殿的牌位。

    她看着有些转性了。

    这些话自然不是陶苒的肺腑之言,而是原琉璃教她说的。

    “圣君再怎么厌恶你你们也已经是夫妻了,夫妻之间,就不要有太多隔阂了。”

    原琉璃笑意满盈地劝她。

    虽说她还不清楚原琉璃打什么主意,也很讨厌她以前碍事的种种,但她如今就得指着她帮自己脱身,自然得听她的话。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墨念青看着满桌的牌位。

    “只是看着这些牌位有些感触,历代圣君与圣后的牌位在死后并肩而立,我让我有些羡慕…”

    墨念青望着她的眼睛,眼前人的眼中是他难得见到的认真。

    她对他…多少是不同的。

    原本他还对她有些猜忌,还因为她戴了母亲的戒指迁怒于她,她却对他存了同生共死的心。

    母亲也曾说过,她什么都不要,只求一个与她同生共死的人。

    他似乎,有些心动了。

    “苒儿…”

    墨念青随手取出一支簪子,为她戴上。

    “念青哥…”

    “下次不要再穿得这么素净,你是圣宫的女主人,别让人小看了去。”墨念青温柔地叮嘱着。

    “好,我听念青哥的…”

    陶苒没想到就这么一句,墨念青就对她冰释前嫌了。

    看来原琉璃这个女人虽然碍事但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而此时的原琉璃,离开祠堂后,正碰上殷虔。

    看得出,殷虔如今有些烦恼。

    “主祭大人,怎么皱着眉头?”

    “只是有些苦恼,圣君破了戒,原定的圣猎,怕是得拖后了。”殷虔摁着太阳穴,心里有些怨恨陶苒那个女人。

    “其实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们可以再多准备些日子,不是吗?”

    她终于听到了关于圣猎的消息,内心是无比的兴奋。

    “确实,但最近的孟旬,有些奇怪。”说起这个,殷虔就有些头疼。

    他与孟旬合作多年,孟旬也是他举荐给圣君的,怎么最近就与他生分了。

    “我觉得,就像圣君与圣后两人一般…两个人总得经历这样的时候,只要能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心意,任何隔阂都能消解。”

    原琉璃看着祠堂的方向,那里并没有动静,看来陶苒已经把墨念青拿捏住了。

    “你还是太孩子气了。”

    “但孩子的办法,有的时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你说得有理。”殷虔离开了。

    孟旬难得能找到机会同陆蠡说话。

    这小子神出鬼没的,来历虽然不明,但好歹是个厉害人才,他一直很欣赏。他已经有意,他再多待半月,就按照规矩给他升位。

    “小陆,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孟旬将正准备换班的苏楼叫走。

    两人到了一处没人的拐角。

    “最近殷虔找你找得很勤啊…”

    最近殷虔那头有事,大多是叫他去做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的信号。这也太不把他这个领头的放在眼里了。

    “大多是一些杂事。”苏楼犹豫了一会,忽的问起,“但这些杂事似乎…太血腥了。”

    孟旬的脸色一瞬间变得不太好。

    殷虔是把他底下的人当杀手用吗?

    “额,对了…首领,您知道墨非庸是谁吗?”

    听到这个名字,孟旬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上任圣君的名头早已经消散百年,这个叫陆蠡的小子不该知道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上次,就是和圣后身边那个小姑娘出去的时候,殷主祭要我把这个叫墨非庸的男人干掉,这个男人…大概是圣君不听话的叔伯吧…”

    孟旬的脑子一瞬间就炸了。

    殷虔疯了不成!墨非庸再怎么落魄,他也终究是圣君的父亲!他还让人把墨非庸杀了,这不是给圣君留下一个弑父的话柄吗?

    “以后他再叫你做什么,你都不许再听。”孟旬给他下了令。

    “是。”

    看着孟旬离去的背影,苏楼冷笑起来。

    看来等下就有好戏看了。

    果不其然,当日孟旬和殷虔就闹了起来,据说是打扰到闭关的圣君后才不了了之。

    “看来,他们之间的矛盾开始了。”

    苏楼熟门熟路地从窗口翻进来,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

    “嗯,但我还是有些担心。”原琉璃调着药水,心里有些担忧。

    “担心什么?”

    “圣猎的消息是半点没有,这才是最麻烦的。”

    “也不算一点没有,至少我在内卫里有听过什么,挑选精锐秘密训练之类的消息。”苏楼歪在椅子上,看着她的侧脸。

    “细说。”

    “说是仪仗队那边缺人,所以要挑几个相貌端正的过去训练。大概圣猎就在这几日。”

    “仪仗队,你去吗?”

    “不去,虽然我长得够帅,但因为殷虔的事,孟旬最近怕是要看我看得很紧。”苏楼换了个动作歪着,“我最近得低调点。”

    两人正说着,门外便传来声响。

    听这声音,苏楼像只炸毛的猫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三两下翻出去了。

    原琉璃无奈地看了一眼窗口,过去开了门。

    敲门的是陶苒。

    “圣后娘娘大半夜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只是来找你说说话。”陶苒进了门,扫了几眼。

    她坐在了苏楼方才坐的凳子上。

    凳子上还残留着一点温度,怕是有人。

    想不到原琉璃这个女人,看着高冷,实际上来圣宫没多久就开始会情郎了。

    应该说她这种外表越正经的,内心就越肮脏吗?

    “那有什么话好说?”原琉璃拉了把椅子,坐到她身侧。

    “本来不该有话题的,但有点疑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教我说那些话念青哥就会原谅我?”

    “墨念青这个人很特别,他喜欢的女人,都和他的母亲很像。”

    原琉璃勾起她的下巴,“不是容貌上的形似,而是性格上的神似。”

    “比如你这幅坚强温柔的小白花模样,就很像他的母亲。”

    陶苒只觉得她今日是来找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