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张辉的离去
第二天，林初就回到了家中，林正元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子无碍，也放下心来。
“大孙子，你要退婚，这件事好商量，不能做伤害自己的事知道不？”林正元态度也缓和了下来。
而林初反而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因为他觉得要了陈木兮的话，两个人未来的婚姻就没有那么完美了。“爷爷，你再仔细看看我，我已经要了人家的身子，我必须负责到底。”林初斩钉截铁的说着。
“什么？”林正元这才仔细的看上一眼林初，确实如他所说，林初元阳已泄。“你怎么能这么干？”林正元现在极为生气，退婚会丢尽了脸面，对不起南絮，不退婚又对不起另外一个姑娘，林初这是故意给他出了个大难题。
“爷爷，我心意已决，无论说什么，这个婚约我是不会去履行的。”林初语气坚定。
“你给我滚！”显然，林正元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好。”林初也不想多说什么，他早就预料到自己爷爷的反应，拿了几件衣服，带上随身物品，离开了家里，路上，林初左思又想不知道该去哪里，索性直接去了红月。
“颜哥，找个地方给我住几天。”
“嗯？你不回家吗？”颜正很奇怪林初的想法。
“不了。”
看林初不想多说什么，颜正也没有多问，直接帮林初安排了一处住处。
“我们这条件就这样，你也别嫌弃。”
看着眼前的公寓，林初摇了摇头，“颜哥，已经很好了。”
林初在公寓里坐了一天，一边和陈木兮聊天，一边更新着随笔APP，脑子里却莫名的感到沮丧。
“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情绪？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是我自己刻意忘记的吗？”林初自言自语。
入夜，林初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心烦意乱，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张辉打来的。
“大哥？”
“咳咳……小初，过来接我一下，月稀草拿到手了。”张辉的声音极为虚弱，像是受了重伤一样。
张辉并没有告诉林初他在哪里，同为术士，两人想找到彼此是很简单的事情。“要快。”张辉又补充了一句。
“好。”林初没有耽搁时间，立马出门。
“巽字-依风寻”
林初的身影开始模糊起来，空中陡然刮起了一阵疾风，10分钟左右，林初就来到了张辉的身旁，看到张辉的一瞬间，林初突然愣住了，眼前这个浑身是伤，脸色苍白，衣衫已被鲜血浸染的人，真的是自己那个临危不乱的兄长么，随后转而变成了愤怒。
“大哥，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林初的双眼眯了起来，清眸也自发开启。
“咳咳，别说那么多，带我去见师父，快！”张辉此时的状态极差，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说完这句话，就倒在了地上。
林初默然，虽然他现在很想知道是谁伤了张辉，但是此刻也只能按照张辉的吩咐行事。林初背好张辉，转眼间就到了林谨所在的小区外。林初扭头看着背上已经昏迷的张辉，暗道：“不管是谁，我都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不知不觉中，仇恨也随着系线占满了林初的脑海，并且将其他的存在挤到了角落中。
……
“爸，就是这么一回事，我见到大哥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林初看着林谨，三两句就说明了情况，“爸，你有什么办法吗？我看大哥已经快要不行了。”
看着林初期盼的目光，林谨也只能摇了摇头，“小辉现在已经处在濒死的边缘，神仙难救，如果早一点，或许还能多撑一段时日。”
“多撑一段时日，这是什么意思？”林初显然不明白张辉早已失去大部分的生机。
“什么意思啊？爸，你说啊！”见林谨无言，林初着急的吼了出来。
“咳咳，小初，你先出去，我跟师父有话要说。”张辉在此时醒了过来，面色也恢复了红润，而林谨和林初都明白，这不过是最后的回光返照罢了。
“好，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不听就是了。”林初走出门外，重重的关上了门。
见林初离开，张辉从怀里掏出了月稀草和林初的道种，“师父，这个就拜托您在合适的时候转交给小初了。”
“这个不急，不如在他需要的时候你亲手给他比较好，还是先说说你这身伤的事情吧。”
张辉将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我只能下死手，然后就被围攻了。”
“所以，这事是红月干的，放心，我和你爸都不会让红月好过的。”
“嗯，这事也要告诉小初，我怕他憋坏了，您也知道他的性子，虽然一直在学习理智，但是还是太感性了，而且精神内耗太严重了，还有，您刚才说的让我亲手交给小初是什么意思？”
“你马上将自己的精神力全部转出肉身，然后我会将你压缩到小初的识海中，可以借着他的识海保护你的精神力，也方便你看着他被系线侵蚀的程度。”林谨现在心很痛，痛到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
“这样是最好了，不过师父，你马上就要去那个地方了，现在用这个术，实力下降会很严重的。”张辉此时想起了那个传说中的地方，传言道进去的人出来后要么更上一层，要么命不久矣。
“无碍，你爸这次会跟我一起去的。”林谨显得极为淡定，“等我们出来后，或许能帮你重塑肉体，上次在树老那，树老说的话你应该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不过师父，这样做是否对小初太过于残忍了？”张辉心有不忍，他很明白林初对自己的情感，这么做无非是让自己重新在他面前出现一次，然后可能就永远消失。
“他会控制好的。”林谨非常相信林初。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林谨叹了口气，“小初的资质是不错，只不过心还是太软了。”
“师父的意思是小初的心境修为不够？”张辉疑惑。
“嗯。”林谨双目垂帘道，“虽然他接受了保持理性的教育，但是他的性格还是还是太善良了，善良到有些心软了，也太过于感性了，希望你的刺激可以让他改变一点。
很久之前我就看出这一点了，放任他去红月也是因为这个，没想到，他见到的死亡越多，内地里就越善良。能被感情左右的都是废物，不被感情左右的都是怪物，能左右感情的，才是绝对理智的强者。”
“只是你，为何要做到这种程度呢？”林谨看向张辉，继续说道：“月稀草并算不上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法，你之前搭上了自己的未来，现在又搭上了自己的仅剩的时间。”
“师父你还记得吗？”张辉在此时笑了起来，“当年我见他的第一面，认为他不过是个运气好的小孩子，然后从陪着他加入红月出生入死，到我为了完成我年少时的幻想，差点让他成为一个废人，再到后来调查那个叫安然的女孩。
我早已把他看成了自己的亲弟弟，小初当年可以为了救我，用自己的未来下了赌注，现在我也可以为了救他，拿出自己的一切，而且，月稀草至少在目前看来，是一个可用的办法。”
“当初那件事你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吗？”林谨摇了摇头，“不必太过在意了，当初你只是个小孩子，做出一些不正确的决定也是很正常的。”
“师父，可以准备抽离精神体了。”张辉感觉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也不想在这种话题上浪费时间。
林谨点点头，喊林初进来，趁林初不备，一指点在了林初的额头上，饶是林初拥有乱金柝这种逆天的手段，在毫不设防的情况下，被圣人境的林谨偷袭，也只能倒在了地上。
随后，张辉的精神力涌出，散发在了这个房子各处，林谨也适时的唤出一个小型的磨盘，待到张辉的精神力全部涌出，磨盘也开始自发的转了起来，最后凝结出一枚小珠子，看上去虚幻无比。这枚小珠子先后吞噬了月稀草和林初的道种，然后来到了林谨的掌心。
林谨点了点头，然后将林初轻柔的抱到床上，躺好后盖上了被子，随后联系张拓，说明了情况。
“老林，你觉得行就行。”张拓极为信任林谨，二人既是儿时的好友，也是出生入死的战友。
“嗯，希望这次我们去那个地方，能找到解救这两个孩子的奇珍吧。”张辉坐到沙发上，泡了杯茶，等着林初醒来。
过了两个小时，林初睁开眼睛，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醒了？醒了就出来吧。”林谨坐在客厅等着林初。
“爸，大哥怎么样了？”林初无顾其他，问起张辉的情况。
“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林初打开张辉所在卧室的门，看到自己的兄长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失去了呼吸。
“爸，这是谁干的啊？大哥素来不愿与人结仇，有事都会先退一步，怎么可能会这样？”
“月稀草，红月。”林谨缓缓说着。
“我……怎么会这样，大哥怎么可能会死？”林初一下子失了神，嘴里喃喃道：“大哥是因我而死，我……”
“啪！”林谨走过来狠狠给了林初一耳光，速度之快已经在空中产生了残影，鼻血顺着林初的嘴角滴落在地上，“该醒醒了！”这一巴掌的力道之大甚至让仇恨被压制在了林初识海的边缘。实际上，林谨不仅是想让林初醒醒，更是为了张辉的精神体顺利的进入其中。
“我……我该怎样继续前行？”林初伸手接住了流淌的血液，盯住掌心的猩红问道。
“走吧，你应该学会自己去面对所有的苦痛。”林谨回到客厅的沙发上。
闻言，林初失魂落魄的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林初一脚跨出了大门，林谨突然喊住了林初，“不要回首过往。”林初没有回头，继续向外走去，直到快要迈入电梯，又听到林谨的话语环绕在耳畔，“纵然前路迷茫，纵然天各一方。”
楼下，夜色撩人，林初却无心观赏，虽然林谨只说了月稀草和红月，但是林初已经脑补出了大概的剧情，无非是红月跟张辉因为月稀草起了冲突，红月直接下了死手。
此时林初的心里充满了悔恨，如果自己不让大哥去留意月稀草，如果自己的意志力更强一点，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那么莽撞，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幸运的是，林初一直很理性的去看待所有事情，但可悲的是，林初是一个很感性的人，所有的情绪他一样都没错过。
“虽然师父早已说过你们的所作所为，但我一直认为其中有什么误会，现在你们已经跨过那条线了，无法逃过惩罚。”说着，林初身影一闪，回到了太行。
在林初的识海中，所有的情绪都被压制在了角落里，唯有一颗虚幻的珠子静静的伫立在中央，牢牢的守住了林初最后的清明。
“大孙子，你要退婚，这件事好商量，不能做伤害自己的事知道不？”林正元态度也缓和了下来。
而林初反而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因为他觉得要了陈木兮的话，两个人未来的婚姻就没有那么完美了。“爷爷，你再仔细看看我，我已经要了人家的身子，我必须负责到底。”林初斩钉截铁的说着。
“什么？”林正元这才仔细的看上一眼林初，确实如他所说，林初元阳已泄。“你怎么能这么干？”林正元现在极为生气，退婚会丢尽了脸面，对不起南絮，不退婚又对不起另外一个姑娘，林初这是故意给他出了个大难题。
“爷爷，我心意已决，无论说什么，这个婚约我是不会去履行的。”林初语气坚定。
“你给我滚！”显然，林正元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好。”林初也不想多说什么，他早就预料到自己爷爷的反应，拿了几件衣服，带上随身物品，离开了家里，路上，林初左思又想不知道该去哪里，索性直接去了红月。
“颜哥，找个地方给我住几天。”
“嗯？你不回家吗？”颜正很奇怪林初的想法。
“不了。”
看林初不想多说什么，颜正也没有多问，直接帮林初安排了一处住处。
“我们这条件就这样，你也别嫌弃。”
看着眼前的公寓，林初摇了摇头，“颜哥，已经很好了。”
林初在公寓里坐了一天，一边和陈木兮聊天，一边更新着随笔APP，脑子里却莫名的感到沮丧。
“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情绪？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是我自己刻意忘记的吗？”林初自言自语。
入夜，林初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心烦意乱，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张辉打来的。
“大哥？”
“咳咳……小初，过来接我一下，月稀草拿到手了。”张辉的声音极为虚弱，像是受了重伤一样。
张辉并没有告诉林初他在哪里，同为术士，两人想找到彼此是很简单的事情。“要快。”张辉又补充了一句。
“好。”林初没有耽搁时间，立马出门。
“巽字-依风寻”
林初的身影开始模糊起来，空中陡然刮起了一阵疾风，10分钟左右，林初就来到了张辉的身旁，看到张辉的一瞬间，林初突然愣住了，眼前这个浑身是伤，脸色苍白，衣衫已被鲜血浸染的人，真的是自己那个临危不乱的兄长么，随后转而变成了愤怒。
“大哥，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林初的双眼眯了起来，清眸也自发开启。
“咳咳，别说那么多，带我去见师父，快！”张辉此时的状态极差，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说完这句话，就倒在了地上。
林初默然，虽然他现在很想知道是谁伤了张辉，但是此刻也只能按照张辉的吩咐行事。林初背好张辉，转眼间就到了林谨所在的小区外。林初扭头看着背上已经昏迷的张辉，暗道：“不管是谁，我都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不知不觉中，仇恨也随着系线占满了林初的脑海，并且将其他的存在挤到了角落中。
……
“爸，就是这么一回事，我见到大哥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林初看着林谨，三两句就说明了情况，“爸，你有什么办法吗？我看大哥已经快要不行了。”
看着林初期盼的目光，林谨也只能摇了摇头，“小辉现在已经处在濒死的边缘，神仙难救，如果早一点，或许还能多撑一段时日。”
“多撑一段时日，这是什么意思？”林初显然不明白张辉早已失去大部分的生机。
“什么意思啊？爸，你说啊！”见林谨无言，林初着急的吼了出来。
“咳咳，小初，你先出去，我跟师父有话要说。”张辉在此时醒了过来，面色也恢复了红润，而林谨和林初都明白，这不过是最后的回光返照罢了。
“好，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不听就是了。”林初走出门外，重重的关上了门。
见林初离开，张辉从怀里掏出了月稀草和林初的道种，“师父，这个就拜托您在合适的时候转交给小初了。”
“这个不急，不如在他需要的时候你亲手给他比较好，还是先说说你这身伤的事情吧。”
张辉将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我只能下死手，然后就被围攻了。”
“所以，这事是红月干的，放心，我和你爸都不会让红月好过的。”
“嗯，这事也要告诉小初，我怕他憋坏了，您也知道他的性子，虽然一直在学习理智，但是还是太感性了，而且精神内耗太严重了，还有，您刚才说的让我亲手交给小初是什么意思？”
“你马上将自己的精神力全部转出肉身，然后我会将你压缩到小初的识海中，可以借着他的识海保护你的精神力，也方便你看着他被系线侵蚀的程度。”林谨现在心很痛，痛到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
“这样是最好了，不过师父，你马上就要去那个地方了，现在用这个术，实力下降会很严重的。”张辉此时想起了那个传说中的地方，传言道进去的人出来后要么更上一层，要么命不久矣。
“无碍，你爸这次会跟我一起去的。”林谨显得极为淡定，“等我们出来后，或许能帮你重塑肉体，上次在树老那，树老说的话你应该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不过师父，这样做是否对小初太过于残忍了？”张辉心有不忍，他很明白林初对自己的情感，这么做无非是让自己重新在他面前出现一次，然后可能就永远消失。
“他会控制好的。”林谨非常相信林初。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林谨叹了口气，“小初的资质是不错，只不过心还是太软了。”
“师父的意思是小初的心境修为不够？”张辉疑惑。
“嗯。”林谨双目垂帘道，“虽然他接受了保持理性的教育，但是他的性格还是还是太善良了，善良到有些心软了，也太过于感性了，希望你的刺激可以让他改变一点。
很久之前我就看出这一点了，放任他去红月也是因为这个，没想到，他见到的死亡越多，内地里就越善良。能被感情左右的都是废物，不被感情左右的都是怪物，能左右感情的，才是绝对理智的强者。”
“只是你，为何要做到这种程度呢？”林谨看向张辉，继续说道：“月稀草并算不上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法，你之前搭上了自己的未来，现在又搭上了自己的仅剩的时间。”
“师父你还记得吗？”张辉在此时笑了起来，“当年我见他的第一面，认为他不过是个运气好的小孩子，然后从陪着他加入红月出生入死，到我为了完成我年少时的幻想，差点让他成为一个废人，再到后来调查那个叫安然的女孩。
我早已把他看成了自己的亲弟弟，小初当年可以为了救我，用自己的未来下了赌注，现在我也可以为了救他，拿出自己的一切，而且，月稀草至少在目前看来，是一个可用的办法。”
“当初那件事你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吗？”林谨摇了摇头，“不必太过在意了，当初你只是个小孩子，做出一些不正确的决定也是很正常的。”
“师父，可以准备抽离精神体了。”张辉感觉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也不想在这种话题上浪费时间。
林谨点点头，喊林初进来，趁林初不备，一指点在了林初的额头上，饶是林初拥有乱金柝这种逆天的手段，在毫不设防的情况下，被圣人境的林谨偷袭，也只能倒在了地上。
随后，张辉的精神力涌出，散发在了这个房子各处，林谨也适时的唤出一个小型的磨盘，待到张辉的精神力全部涌出，磨盘也开始自发的转了起来，最后凝结出一枚小珠子，看上去虚幻无比。这枚小珠子先后吞噬了月稀草和林初的道种，然后来到了林谨的掌心。
林谨点了点头，然后将林初轻柔的抱到床上，躺好后盖上了被子，随后联系张拓，说明了情况。
“老林，你觉得行就行。”张拓极为信任林谨，二人既是儿时的好友，也是出生入死的战友。
“嗯，希望这次我们去那个地方，能找到解救这两个孩子的奇珍吧。”张辉坐到沙发上，泡了杯茶，等着林初醒来。
过了两个小时，林初睁开眼睛，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醒了？醒了就出来吧。”林谨坐在客厅等着林初。
“爸，大哥怎么样了？”林初无顾其他，问起张辉的情况。
“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林初打开张辉所在卧室的门，看到自己的兄长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失去了呼吸。
“爸，这是谁干的啊？大哥素来不愿与人结仇，有事都会先退一步，怎么可能会这样？”
“月稀草，红月。”林谨缓缓说着。
“我……怎么会这样，大哥怎么可能会死？”林初一下子失了神，嘴里喃喃道：“大哥是因我而死，我……”
“啪！”林谨走过来狠狠给了林初一耳光，速度之快已经在空中产生了残影，鼻血顺着林初的嘴角滴落在地上，“该醒醒了！”这一巴掌的力道之大甚至让仇恨被压制在了林初识海的边缘。实际上，林谨不仅是想让林初醒醒，更是为了张辉的精神体顺利的进入其中。
“我……我该怎样继续前行？”林初伸手接住了流淌的血液，盯住掌心的猩红问道。
“走吧，你应该学会自己去面对所有的苦痛。”林谨回到客厅的沙发上。
闻言，林初失魂落魄的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林初一脚跨出了大门，林谨突然喊住了林初，“不要回首过往。”林初没有回头，继续向外走去，直到快要迈入电梯，又听到林谨的话语环绕在耳畔，“纵然前路迷茫，纵然天各一方。”
楼下，夜色撩人，林初却无心观赏，虽然林谨只说了月稀草和红月，但是林初已经脑补出了大概的剧情，无非是红月跟张辉因为月稀草起了冲突，红月直接下了死手。
此时林初的心里充满了悔恨，如果自己不让大哥去留意月稀草，如果自己的意志力更强一点，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那么莽撞，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幸运的是，林初一直很理性的去看待所有事情，但可悲的是，林初是一个很感性的人，所有的情绪他一样都没错过。
“虽然师父早已说过你们的所作所为，但我一直认为其中有什么误会，现在你们已经跨过那条线了，无法逃过惩罚。”说着，林初身影一闪，回到了太行。
在林初的识海中，所有的情绪都被压制在了角落里，唯有一颗虚幻的珠子静静的伫立在中央，牢牢的守住了林初最后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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