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困难总比办法多
“你的黑暗只是暂时的，我终将回来，用怀抱温暖你的夜晚。但！”
王清琴提高了声音，毅然向前一步，背过身去不忍心看见王雅竹的泪颜：“那璀璨星空下的山里，那些求知若渴的孩子，他们更需要光明！他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愚昧无知的黑暗中，我愿燃烧自己，照亮他们，哪怕只有一年！”
王雅竹上前一步，贴在王清琴后背，小手拽住他的衣角：“谁都可以成为孩子们的光，但你是我唯一的太阳。爱我吧，就像你之前说得那样，不离不弃地爱我吧！”
王清琴再次迈开一步，挣脱王雅竹抓住衣角的手：“没有人会在寒冷的冬天，抱怨柴火太少，我愿让我的燃烧将火焰堆得更旺！我爱你，一直一直都在爱你，从以前到以后，这份爱不会因为距离改变。”
王雅竹右手从背后拉住王清琴的胳膊，左手捂住胸口痛苦地蹲下：“我要的就是现在，不要离开，拥抱我吧！”
这时有些男生都忍不住开口道：
“留下来！回头抱她！”
“带她一起走！”
“抱住她！”
王清琴摆了几下脑袋，很想回头，还是尽力忍住了，低着头沉默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目视远方：“暂时地分别，让我们成为更好的自己。等我一年，我会回来，带着完成使命的满足，给予你更加温暖的爱。”
接着王清琴用力挣脱开王雅竹的拉扯，大步流星地走下舞台，空荡荡的舞台只留下王雅竹蹲在地上小声哭泣，只有一束聚光灯打在她身上，漆黑一片的背景更增添了几分孤独和落寞。
音乐响起，王雅竹艰难地站起身，一边轻轻歌唱，一边四顾张望寻找王清琴的身影。
“当你紧紧握着我的手。”
“再三说着珍重珍重。”
“当你深深看着我的眼。”
“再三说着别送，别送。”
王雅竹背后的灯光亮起，露出车站的背景板。
王清琴换上一身厚实的冬装站在车站检票口，不时低头看着手表，期待女友过来送她最后一程。
“当你走上离别的车站。”
“我终于不停地呼唤”
王雅竹躲在站台柱子后面，几次想要伸手，又缩了回来，最后望着汽车上鲜红的《支教车队》四个大字无力地靠在柱子上，蹲坐了下来。
眼看车队出发在即，王清琴也没时间继续等待，对着空旷的候车室大吼一声：“邱天！等我回来！我会一直给你写信！一直爱你！”
然后落寞地转身走进车厢。
“眼看你的车子越走越远。”
“我的心一片凌乱凌乱。”
“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
“我的泪早已泛滥泛滥。”
王雅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歌声切换成音响播放，带着伴奏，愈加煽情，而王雅竹头顶的灯光却逐渐黯淡，直至熄灭。
上车后，王清琴望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黯然神伤。
刘皓云调侃道：“你当时还偷偷地来送了我的吗？这么傲娇，还不告诉我。”
邱天捏起拳头，用力捶打他的胸口：“艺术加工！谁偷偷送你了，我当时巴不得你赶紧走，我好过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倒是你真的喊了这些话吗？”
“没喊，当时老师和领导都在呢。”
“真的吗？”
“真的！”
“我倒是听说你在车站哭得稀里哗啦的，还说什么‘邱天，等着我回来娶你’，现在你如愿了吧。”
这时，调皮的灯光师把一束探照灯打在两人身上，刚才还在打情骂俏的两人，赶紧羞得捂住了脸，背过身去挡住同学们的视线。
同学们也配合得起哄：
“哟！现在抱在一起了。”
“好甜呀，刘学长，你赶紧亲一下学姐！”
“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卢封和张海平也在黯然神伤，没有与身边几位感动得热泪盈眶的女生产生共情，而是望着一张张被飞快抽动的背景板，从而产生汽车从城市驶向乡村，再到荒野，最后来到一片荒凉的村庄里的效果。
不经肺腑道：“我们忙了一晚上，搬的东西，至少有四分之一只是为了一首歌的时间里，营造汽车行驶的效果？？？校领导就不能多花点钱，租一张LED显示屏吗？？？真不把学生的劳动力换算成钱来看看吗？？？”
“虽然刘皓云没有等到女友的祝福和送别，但是他还是怀揣着满腔热血、希望、以及一丝丝遗憾，来到这所深山里的小学。”
“望着眼前荒凉的土地，破旧的校舍，和一微微满脸堆笑，客气不已的家长，决心在这里奉献他的力量，点燃知识的火焰，照亮这个荒芜的山村。”
当王清琴和村主任、校长简单地寒暄几句，越过一道“校门”，背景板拉开，露出后面“教室”。
之前来彩排的小学生们正在里面释放他们的天性——上房揭瓦，下地扣地砖，前面黑板上乱涂乱画，后面走廊里追逐打闹。
这疯狂的场景井然出乎王清琴的预料，一下子愣住，校长讪讪地笑了一下，简单介绍了一下，就将小孩交给了王清琴。
王清琴费劲地把学生们一只只地逮住，努力安抚他们，擦干净黑板，压抑着心中的失落，做了自我介绍，开始上第一节课。
“第一天的教学后刘皓云感到深深的失落，没有经验的他遭遇到了意料之外的滑铁卢，调皮捣蛋的孩子们让他心力交瘁。尤其是孩子们课程掌握的程度之低，更是让刘皓云感觉压力巨大，山村里冰冷的寒风，第一次让他认识到现实的残酷。”
……
“在等待教育经费拖下来前，刘皓云已经在盘算如何使用这笔钱了：漏水屋顶的维修，一些针对性的辅导作业，在添上一套直尺，买点水泥把操场补一下，最后添一个篮球，剩下的钱暂时存在校长手上。”
“结果经费下来的当天晚上，村长带着家长们找上门来。”
“校长之前跟你商量着，要拿钱打那口井……”
“我就知道你惦记上这钱了，我也想先把井打了，但是专项经费，教育局会有人来查的，我也不好挪用呀。”
“再不打井就要到农忙了，到时候缺水。庄稼还是不好种，我们更穷，更读不上书呀！”
王清琴听到屋内的动静，急忙冲进了喝止道：“这笔钱是给学生们添加教材，买文具，补屋顶的。你们挪用后，孩子们怎么办？读不好书，考不上大学，永远窝在山村里吗？”
“读书？读个屁的书！”一个家长突然被这话点炸了，神情激动地说道：“我已经让我家孩子在农忙时丢下手里的活计，来读书，屋里这么多活都没让他来搭把手。买教材，买个屁的教材！没有井，没有水，全部饿肚子饿死得了，读书，读天书！”
“你又能教个啥？教插秧还是教喂猪？一天死不正经，还教他们饭前洗手？哪来这么多水洗手，衣服都没水洗！”
校长为了避免事态升级，赶紧将王清琴推了出去：“小刘啊，事情没你想得这么简单。”
“我想得简单！是这些家长不注重教育！农忙就把学生叫去帮忙，农闲又是走人富吃席，哪还有时间读书！没时间了，他们的功课落下来太多了，不买习题，不买教材，他们根本没机会考过城市里的孩子。”
“再想办法吧……”校长被夹在中间也是难受，苦着一张脸说道：“打井肯定是要打的，不打井，就要让孩子们跟着走好几里地，去乡里打水，还不是没时间看书。”
“不说了，你回去睡吧，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的。”
“一夜过去，校长还是把钱拿了出来，不久之后，村子里竖起了一口井，还配上了抽水机。家长笑了，来年的庄稼有水了，孩子们笑了，再也不用走几里地跟着打水了，只有刘皓云沉默了。”
“冲动过后，他也想明白了，没有水，没有庄稼，这片地养不活人，更读不了书。他终于知道热血是改变不了这片土地的荒芜，贫穷和无知的现状不是他一个人能改变的。后来他把自己几个月的津贴拿去买了习题和资料，逼着学生们写完，终于把成绩提上去一些。”
“教室旁边有一树桃花，是邱天最喜欢的花。刘皓云在这里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们一天天展开，展现它们的美好。”
“这天，刘皓云收拾好心情，准备上课，一走进校门，就看见学生们偷偷爬上梅树，折断梅枝，打落梅花，将花瓣踩得稀烂。”
“刘皓云赶紧上前制止，可是已经晚了，昨天还是淡粉色花瓣点缀的枝头，已经一扫而空，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干，哦，还剩了一朵，最后一朵瘦弱干瘪的花骨朵。”
“老师……”王清水看出老姐真的有些生气，忐忑的开口，说出台词以外的话：“我们只是想……”
［想你个头！居然想把最后一朵关键的道具花给我摘了，喝！够叛逆，必须回家给你松松皮。］
“刘皓云没有发火，安排学生们上自习，自己心灰意冷地走出村外。他想说够了！他想要呐喊！他想要发泄！”
王清琴随着高亢的音乐，奋力翻腾，如同火苗在跳动，她在燃烧，燃烧成火焰。翻腾着她的火热抵抗寒风，摇动着她的光亮照向黑暗。
“他想表达他的愤怒！对村子的愤怒！对贫穷的愤怒！对孩子不懂事的愤怒！”
王清琴的动作更加大开大合，一股力量蓬勃的力量仿佛将要从胸膛倾泻而出，将舞台的地板轰碎，将幕布点燃。
王清琴提高了声音，毅然向前一步，背过身去不忍心看见王雅竹的泪颜：“那璀璨星空下的山里，那些求知若渴的孩子，他们更需要光明！他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愚昧无知的黑暗中，我愿燃烧自己，照亮他们，哪怕只有一年！”
王雅竹上前一步，贴在王清琴后背，小手拽住他的衣角：“谁都可以成为孩子们的光，但你是我唯一的太阳。爱我吧，就像你之前说得那样，不离不弃地爱我吧！”
王清琴再次迈开一步，挣脱王雅竹抓住衣角的手：“没有人会在寒冷的冬天，抱怨柴火太少，我愿让我的燃烧将火焰堆得更旺！我爱你，一直一直都在爱你，从以前到以后，这份爱不会因为距离改变。”
王雅竹右手从背后拉住王清琴的胳膊，左手捂住胸口痛苦地蹲下：“我要的就是现在，不要离开，拥抱我吧！”
这时有些男生都忍不住开口道：
“留下来！回头抱她！”
“带她一起走！”
“抱住她！”
王清琴摆了几下脑袋，很想回头，还是尽力忍住了，低着头沉默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目视远方：“暂时地分别，让我们成为更好的自己。等我一年，我会回来，带着完成使命的满足，给予你更加温暖的爱。”
接着王清琴用力挣脱开王雅竹的拉扯，大步流星地走下舞台，空荡荡的舞台只留下王雅竹蹲在地上小声哭泣，只有一束聚光灯打在她身上，漆黑一片的背景更增添了几分孤独和落寞。
音乐响起，王雅竹艰难地站起身，一边轻轻歌唱，一边四顾张望寻找王清琴的身影。
“当你紧紧握着我的手。”
“再三说着珍重珍重。”
“当你深深看着我的眼。”
“再三说着别送，别送。”
王雅竹背后的灯光亮起，露出车站的背景板。
王清琴换上一身厚实的冬装站在车站检票口，不时低头看着手表，期待女友过来送她最后一程。
“当你走上离别的车站。”
“我终于不停地呼唤”
王雅竹躲在站台柱子后面，几次想要伸手，又缩了回来，最后望着汽车上鲜红的《支教车队》四个大字无力地靠在柱子上，蹲坐了下来。
眼看车队出发在即，王清琴也没时间继续等待，对着空旷的候车室大吼一声：“邱天！等我回来！我会一直给你写信！一直爱你！”
然后落寞地转身走进车厢。
“眼看你的车子越走越远。”
“我的心一片凌乱凌乱。”
“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
“我的泪早已泛滥泛滥。”
王雅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歌声切换成音响播放，带着伴奏，愈加煽情，而王雅竹头顶的灯光却逐渐黯淡，直至熄灭。
上车后，王清琴望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黯然神伤。
刘皓云调侃道：“你当时还偷偷地来送了我的吗？这么傲娇，还不告诉我。”
邱天捏起拳头，用力捶打他的胸口：“艺术加工！谁偷偷送你了，我当时巴不得你赶紧走，我好过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倒是你真的喊了这些话吗？”
“没喊，当时老师和领导都在呢。”
“真的吗？”
“真的！”
“我倒是听说你在车站哭得稀里哗啦的，还说什么‘邱天，等着我回来娶你’，现在你如愿了吧。”
这时，调皮的灯光师把一束探照灯打在两人身上，刚才还在打情骂俏的两人，赶紧羞得捂住了脸，背过身去挡住同学们的视线。
同学们也配合得起哄：
“哟！现在抱在一起了。”
“好甜呀，刘学长，你赶紧亲一下学姐！”
“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卢封和张海平也在黯然神伤，没有与身边几位感动得热泪盈眶的女生产生共情，而是望着一张张被飞快抽动的背景板，从而产生汽车从城市驶向乡村，再到荒野，最后来到一片荒凉的村庄里的效果。
不经肺腑道：“我们忙了一晚上，搬的东西，至少有四分之一只是为了一首歌的时间里，营造汽车行驶的效果？？？校领导就不能多花点钱，租一张LED显示屏吗？？？真不把学生的劳动力换算成钱来看看吗？？？”
“虽然刘皓云没有等到女友的祝福和送别，但是他还是怀揣着满腔热血、希望、以及一丝丝遗憾，来到这所深山里的小学。”
“望着眼前荒凉的土地，破旧的校舍，和一微微满脸堆笑，客气不已的家长，决心在这里奉献他的力量，点燃知识的火焰，照亮这个荒芜的山村。”
当王清琴和村主任、校长简单地寒暄几句，越过一道“校门”，背景板拉开，露出后面“教室”。
之前来彩排的小学生们正在里面释放他们的天性——上房揭瓦，下地扣地砖，前面黑板上乱涂乱画，后面走廊里追逐打闹。
这疯狂的场景井然出乎王清琴的预料，一下子愣住，校长讪讪地笑了一下，简单介绍了一下，就将小孩交给了王清琴。
王清琴费劲地把学生们一只只地逮住，努力安抚他们，擦干净黑板，压抑着心中的失落，做了自我介绍，开始上第一节课。
“第一天的教学后刘皓云感到深深的失落，没有经验的他遭遇到了意料之外的滑铁卢，调皮捣蛋的孩子们让他心力交瘁。尤其是孩子们课程掌握的程度之低，更是让刘皓云感觉压力巨大，山村里冰冷的寒风，第一次让他认识到现实的残酷。”
……
“在等待教育经费拖下来前，刘皓云已经在盘算如何使用这笔钱了：漏水屋顶的维修，一些针对性的辅导作业，在添上一套直尺，买点水泥把操场补一下，最后添一个篮球，剩下的钱暂时存在校长手上。”
“结果经费下来的当天晚上，村长带着家长们找上门来。”
“校长之前跟你商量着，要拿钱打那口井……”
“我就知道你惦记上这钱了，我也想先把井打了，但是专项经费，教育局会有人来查的，我也不好挪用呀。”
“再不打井就要到农忙了，到时候缺水。庄稼还是不好种，我们更穷，更读不上书呀！”
王清琴听到屋内的动静，急忙冲进了喝止道：“这笔钱是给学生们添加教材，买文具，补屋顶的。你们挪用后，孩子们怎么办？读不好书，考不上大学，永远窝在山村里吗？”
“读书？读个屁的书！”一个家长突然被这话点炸了，神情激动地说道：“我已经让我家孩子在农忙时丢下手里的活计，来读书，屋里这么多活都没让他来搭把手。买教材，买个屁的教材！没有井，没有水，全部饿肚子饿死得了，读书，读天书！”
“你又能教个啥？教插秧还是教喂猪？一天死不正经，还教他们饭前洗手？哪来这么多水洗手，衣服都没水洗！”
校长为了避免事态升级，赶紧将王清琴推了出去：“小刘啊，事情没你想得这么简单。”
“我想得简单！是这些家长不注重教育！农忙就把学生叫去帮忙，农闲又是走人富吃席，哪还有时间读书！没时间了，他们的功课落下来太多了，不买习题，不买教材，他们根本没机会考过城市里的孩子。”
“再想办法吧……”校长被夹在中间也是难受，苦着一张脸说道：“打井肯定是要打的，不打井，就要让孩子们跟着走好几里地，去乡里打水，还不是没时间看书。”
“不说了，你回去睡吧，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的。”
“一夜过去，校长还是把钱拿了出来，不久之后，村子里竖起了一口井，还配上了抽水机。家长笑了，来年的庄稼有水了，孩子们笑了，再也不用走几里地跟着打水了，只有刘皓云沉默了。”
“冲动过后，他也想明白了，没有水，没有庄稼，这片地养不活人，更读不了书。他终于知道热血是改变不了这片土地的荒芜，贫穷和无知的现状不是他一个人能改变的。后来他把自己几个月的津贴拿去买了习题和资料，逼着学生们写完，终于把成绩提上去一些。”
“教室旁边有一树桃花，是邱天最喜欢的花。刘皓云在这里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们一天天展开，展现它们的美好。”
“这天，刘皓云收拾好心情，准备上课，一走进校门，就看见学生们偷偷爬上梅树，折断梅枝，打落梅花，将花瓣踩得稀烂。”
“刘皓云赶紧上前制止，可是已经晚了，昨天还是淡粉色花瓣点缀的枝头，已经一扫而空，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干，哦，还剩了一朵，最后一朵瘦弱干瘪的花骨朵。”
“老师……”王清水看出老姐真的有些生气，忐忑的开口，说出台词以外的话：“我们只是想……”
［想你个头！居然想把最后一朵关键的道具花给我摘了，喝！够叛逆，必须回家给你松松皮。］
“刘皓云没有发火，安排学生们上自习，自己心灰意冷地走出村外。他想说够了！他想要呐喊！他想要发泄！”
王清琴随着高亢的音乐，奋力翻腾，如同火苗在跳动，她在燃烧，燃烧成火焰。翻腾着她的火热抵抗寒风，摇动着她的光亮照向黑暗。
“他想表达他的愤怒！对村子的愤怒！对贫穷的愤怒！对孩子不懂事的愤怒！”
王清琴的动作更加大开大合，一股力量蓬勃的力量仿佛将要从胸膛倾泻而出，将舞台的地板轰碎，将幕布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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