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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月光1—5章

    我在月光之中诞生,身上流淌着祖先背叛了上帝得到的圣血。

    我为杀戮而活,为了别人身体内的鲜血而活,为了证明人类的堕落而永生。

    我在夜幕之中诞生,身上披挂着黑夜无休止的神秘游离人间。

    我为杀嗜而活,为了别人流淌着的液体而活,为了证明上帝的过错而永生。

    深夜皎白月光下一个已经寂静了片刻的村庄,一堵高高的围墙遮住圆月下半截的幽光,几位身着不同款式黑色礼服的人们耸立在宫墙之上,他们背对着月光黑暗的阴影掩埋了他们的面孔,但是他们不同颜色的瞳孔闪烁着如同烛火一样的诡异幽光,他们向下凝视着此时正在向上仰望他们的孩子。那孩子心中的恐惧已经加速了他的心跳让他的血液不断的沸腾,身体不停的颤抖。

    “维斯你还在等什么?就剩下这最后的小家伙了你还在等什么?”

    “对啊,维斯如果你下不去手我可就要下手了那个小家伙的血液现在已经飙升到散发阵阵清香了我可不想一会闻着尿骚味品尝这么清香的血液。”

    “你怎么能跟蒙西一样呢?那孩子可能就是维斯这次来要寻找的东西。”

    “妮可公爵、蒙西公爵还有萨露维女士都少说两句等维斯公爵做出决定在行事。”

    在那些人中一个从未开口的男人背对着月光白色的长发在月光中闪烁银色的光芒,他曲膝蹲在高墙上用冷冰冰的语气说:“孩子你害怕吗?”

    “为什么要怕。”

    “我们要吸干你的血,你会死。”

    “刚才怕,但是现在不怕了。死很可怕吗?就像那些大人一样睡着了吗?”

    “是的永远的睡了再也不会起来。你怕吗?”

    刚才那个最先开口的男人侧过脸用闪着红色光晕的眼睛看着此时还蹲在高墙上的长发男人,他没有转移目光仍然看着长发男人跳下了高高的围墙在空中漂浮了一段距离后又回过头注视着男孩,他双脚落地并慢慢的向男孩走去:“维斯你向来很少说话为什么对一个人类孩子这么婆婆妈妈的没完没了的交给我蒙西好了。”蒙西缓缓的向孩子靠近直接走到孩子面前然后又一次回头看着维斯。

    “孩子你现在怕了吗?”蹲在高墙上的那个人说完话抬起头看着天空不理会正在看他的那个男人。

    “我没有,我很好奇你到底长什么样子。”

    “告诉我你为什么你不害怕我们?我们现在没有阻挡你逃跑的方向。”

    “因为我感觉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喜欢你。”那孩子笑着看那个长发男人,而那个站在他面前的人弯下腰露出了邪恶又贪婪的笑容,血红色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孩子刚好那个孩子抬头去看他,这时四目相对那散发着飘渺红光的眼睛给男孩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男孩在血色一样的残阳中醒来,在柔软的丝棉软床上仰望屋顶上的黑色蝙蝠,那一只只展翅的蝙蝠都是红色的眼睛张开着血盆大口好像要将他吞噬掉一样,但是屋顶的他们都静止在哪天花板上不知道是谁用颜料绘制成这么逼真的画,男孩不知道为何身体从醒来之后就是一动都不能动只能用眼睛观察周围的一切最后在一无收获的时候斜视着窗边即将隐去的太阳,感受着血色的光,血色的云,血色的世界,最后回想起那梦中血色的眼睛。

    一只只渡鸦从远方而来在那古老的窗前停下扭曲着脖子来回晃动着脑袋,它们站在窗前用不同的角度注视着男孩,一只只黑色的小眼睛透露着神秘的贪婪,好似能在男孩身上找到宝藏一样,又好似一只只猫在等待鱼缸里即将死去的鱼一样心急。房门开了男孩不再恐惧那些渡鸦过分的近亲,不论他们怎么用沙哑哀嚎的嗓音吸引他的注意。

    “孩子你醒了啊,你到这已经三天了,你失血过多后是主人带你回来的,从今天起你要跟我学怎么管好主人的古堡和伺候主人的起居。”一个身着黑色燕尾礼服佝偻着背的老人双手端着一盆略微冒热气的水,左手臂弯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走到男孩近前放下盆投湿了毛巾。

    “我来给你擦脸,一会给你削个苹果,哎,蒙西公爵下手也太狠了你这最少要在这床上躺五天才能缓过来。”那一张苍白的脸上布满一道道深深的皱褶,两只凹陷进去的眼睛下垂的黑色眼袋就像一只斗牛犬一样,那丑陋的的模样让人厌恶。他放下水盆走到的男孩的身边边给他擦脸一边说着一大堆要注意的事情但是男孩脑袋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没听进去,男孩想说话却只能努力的动动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孩子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多养养身体!如果你幸运你会挺过去,如果你不幸运那你就认命吧你将成为窗外渡鸦的晚餐,我曾经也像你一样只不过我比较幸运,我虽然挺了过来但也不是主人要找的那个人,我跟了主人将近六十年了每年都有无数人被救回来没有一个人能活到现在。等你好了我在告诉你一遍要注意的事,哎这六十年磨磨唧唧都不知道墨迹了多少遍了搞不好刚才说的还是废话。”老人自言自语的削苹果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给男孩,“不陪你了我还有别的事忙你自己呆一晚上吧。”老人走了,轻轻的关上了门,屋里只剩下烛光,只剩下渡鸦的鸣叫,男孩硬撑着疲惫的双眼最后还是放弃了睡去。

    清晨薄薄的雾遮掩了窗外的色彩,屋内未熄灭的烛火还在颤抖,梳妆台上摆放的钟在滴答作响分针秒针一圈又一圈从未停歇,一只蛾子舒展着巨大的翅膀在空中悠哉的飞翔煽动了这屋内压抑已久的无聊气息。男孩的身体开始麻木胸膛在剧痛,他想要呐喊但是他只有张嘴的力气却发不出声音……

    “很累吗?握住我的手我拉你起来你就不累了。”

    他想努力挣扎但是他好像被什么禁锢着一样。

    “你不想解脱吗我知道你的痛苦,只要你伸出手我就能让你永远的解脱,自由自在无病无恼的生活。”

    “孩子不要听他的如果你还想活着你就忍住疼痛,我会帮你的。”昨夜那个老人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怒吼着。

    “你的痛苦别人会体会吗?活着的苦你还没有忍受够吗来吧到天堂来吧。”

    “不要在我耳边絮絮叨叨了。”男孩怒吼着,一口赤红色的鲜血顺着他嘴角淌下身体不断的搐动着,他有了能支配身体的力量了但是浑身酸痛的麻痒让他忘记胸中的痛苦。他试图支撑起那小小的身体逃避着个恐怖的地方但是耳边两个人的声音开始转向咒骂两个人互相的咒骂着彼此,他无心去听只想逃避,当他支撑起身体的那一刻他又一次躺下去了,在他即将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看到那长相让人厌恶的老人已经闭上眼慈祥的趴在了床边。

    “孩子你该醒了。”一个身著黑衣的男人背对着男孩,他银白色的长发映射着透窗而入的月光垂到血红色的地板上然后散乱着但没有一丝沾染上污垢。男孩想到他就是那天晚上向他问话的男人但是又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只是看着那个银白色长发的背影。

    “我感到你心跳已经加速你已经醒了,从今天起你叫菲利·渡,你接替贝克的工作也就是这座城堡的主人并且为我工作,我相信违背死神意愿的人能完成我交与他的使命。我每天夜里都会来,会教给你许多东西当你学会那些东西后就要为我服务,不然你将是渡鸦中的一员。今夜就到此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一阵闪烁月光的银芒中男人消失了,他是谁为何如此神秘男孩抱着对他的好奇短暂思考到疲惫的再次入睡。

    梦里一个荒废的花园内那个银白色长发的背影,站在水池边一只只渡鸦落下越来越多的渡鸦围绕着水池,从今天起你叫菲利·渡,你接替贝克.......那男人的声音在梦里不断地回荡如同魔咒他逐渐忘记了自己从前的名字甚至从前在农场出生后的部分记忆,因为过去都不重要了从今以后他只有一个名字菲利·渡。

    菲尔斯城邦这个有历史故事的国家,主城内划分成多个区域,皇城区皇宫的所在地并包含了各大家族的驿馆,接着是将皇城区包围的贵族区在这居住的都是在皇宫内拥有实权的庞大家族并且在这里设立了多所皇家学院甚至城邦里对魔法,法术最权威的术士学院伍兹学院就在这片区域,在贵族区西北方向就是富人区这里治安好有多所学校提供免费的教学并可以报考皇家学院花费巨额金钱学习贵族礼仪和更高深的学问,紧邻富人区的是商业街区这里是商人协会的发起地,在这里形形色色的商人聚集来此地寻求商机所以这里有各式各样的商品出售热闹繁华,在商业街西方是居民区在这居住的人没有什么权势全靠打工为生并每月按人头缴纳税金获得居住权,而商业街和居民区北方一座高大围墙外是菲尔斯城邦的部里奥斯贫民窟这里是帝国富饶强盛的阴影,这里如同盆地一样周围被石砖围墙圈了起来隔绝了繁华商业和精致楼宇,这里有名的是菲尔斯黑牢和妓女,流氓还有乞丐。

    时间飞逝七年很快就过去了,曾经的那个男孩坐在那穹顶绘制着蝙蝠的阴暗房间内,享受着刚升起的新月散落之光,面对着窗外的鸦鸣和屋内落地钟发出的滴嗒声,寒冷伴随这桌上被打翻的水壶流出地滴水声渐渐渗透进那个坐在月光里少年地心!他缓慢的撩起嘴角露出那邪魅的微笑,缓缓的起身伸手高雅的举起一支装这福特嘉的高脚杯轻饮起来,过去支离破碎的片段浮现脑海他曾是一个开心的孩童生活在无忧无虑的村庄在忙碌的农场中成长如今沦为孤单的俘虏整整七年了,他是谁他曾经的名字就好似没有过,他脑海里的名字只有一个菲利·渡,曾经陪伴过他的人面上都只有漆黑的空洞就好像他的人生是在这七年里才开始的。

    窗外渡鸦散去了一个人凌空缓缓飘下。

    “今天我已经用完餐了,我不希望下一回还是这么肮脏的人。”

    “呵呵,维斯咱们之间是有约定的你忘了吗?人是我选的取不取是你的事,而且你不可以杀他们。”

    “孩子告诉你多少次了应该叫我领主,我是你在人间黑夜里的王。你是活着还是埋在地里是我决定的。”

    “可是你我外貌年龄相仿呀,我还是习惯叫你维斯。”

    “我走了我后天回来。其他的事你知道的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了。”

    他又一次与那个冷冰冰的人打了一次交道少年喜欢他那长长的白发和冷冰冰的容颜自从那一次问话后男孩就永远忘不了他,七年了男孩为他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在人间寻找一个个堕落的人为他献上他认为肮脏的血液就连今天他十五岁生日当天也不例外。

    起初少年在这个古怪的城堡里生活,古堡内的暗室地道成了他孤单的游乐场,每天都是窗外的渡鸦陪他,渐渐的他厌倦了古堡的生活开始探究这这里的一切,他曾在古堡的最顶层书物储藏室里跟那个神秘的男人学习过秘术,就是用体内少量的鲜血做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比如感受周围空气的元素将他们凝聚并操控成各式各样的法术或者迷惑并达到操控别人的意志的媚术,少年也曾在这里寻找那个男人的过去与那些已经被遗忘或者不为人知的历史,就好比这座菲利城堡是维斯的爷爷数百年前在一场血腥的战争后修建的,那遥远的曾经那一天发生的的是一场夜族与人类的战争,维斯的爷爷菲利·强图率领着不足百人的勇者冲进千万狼人经过“一夜”的厮杀最后一人站在尸野的蛮荒骄傲的欣赏了日出,让千万狼人嫉怕的离开这片宁静的土地,那些驻守城墙的残余士兵在城墙上看着他的背影享受胜利的日光随后开始向城邦内宣扬这位英雄,再往后菲尔斯城邦的居民为这位英雄在当年的战场附近建立了这座城堡起名用这位英雄的姓氏命名了这座城堡,但是野心和私欲是每个权贵的心魔,愚蠢而又年轻的国王想尽了办法要谋害这位不属于皇室贵族的英雄可是几次失败的陷害让他明白菲利•强图严谨的生活一般手段难以拉这位强者跌下英雄的宝座,逐渐菲利·强图在城邦内的威名让他惧怕,他担心自己头顶的王冠与坐下的宝座,他不想失去腰间的佩剑与手中的权杖,而菲利•强图也非常明白自己的处境远离着国家政权与达官显贵可是国王的心魔始终都在。终于在战后第23个冬天到来的时候他寻找到了一个愚蠢捍卫自己王权的机会了他精心的设了一个时间的局,就是菲利家族新诞生的男丁菲利·维斯。

    那一年的冬天雪下的特别大菲利·强图的儿子菲利·赫巴夫妇在寒冬中赶往城堡的路上,两个早已埋伏已久的狼人袭击了他们的马车并杀死了那名车夫,强壮的赫巴用自己生命捍卫了自己是菲利家族一员的荣誉在毫无防备的偷袭中仅靠一把防身的匕首战胜了它们,并杀死这一名突袭而来的强壮狼人,赫巴的妻子安娜因为受到了惊吓提前产下了一个男孩,产后的安娜爬下马车搀起倒在雪地中的丈夫拖回了马车他不肯相信曾经在她面前强壮调皮的男人战死的事实,并用自己的衣物给赫巴和孩子提供温暖却没注意到自己大腿内侧一道道暖流,膝下大量的血液顺着马车的门一滴一滴的砸在雪地上逐渐形成红色的冰柱,没过多久她就失去了意识。

    在次日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强图忍不住了担心进城未归的儿子派人四处寻找儿子与儿媳,自己则骑马在风雪中寻找,风中的雪像刀刃一样刺疼着马背上焦急的老人,一声声犬吠中老人回头望去是自家一只忠诚的猎犬在后面紧跟着。强图下马拍了下猎犬的头并从脖子上的项圈中取下了捎信用的桦树皮缝制小桶,快速的打开看着信中的内容然后手开始颤抖脑门的血管也鼓了起来,他攥紧了信飞身上马,然后快马加鞭的奔向离菲利城堡主道路旁几公里的修道院。

    风尘仆仆的菲利·强图闯进修道院推开那群不识趣的人扑倒在自己儿子的身边放声大哭,不远处摇篮里有一个婴儿也一起嚎啕的哭泣忠心的侍从抱过孩子告诉了强图这就是他的孙子也是赫巴与安娜用生命换回的宝贝,强图站起来接过孩子望着教堂中的圣母愤怒的嚎叫然后立誓要在世界上抹掉狼人这个物种。

    从此以后菲利·强图就不断向愚蠢的国王申请军队与许可他训练大量的军队报复可恶的狼人,国王看着被仇恨蒙蔽双眼的菲利·强图露出了微笑可是就是不允许他申请军队,又过好几个冬夏狼人又一次的来袭国王磋磨着手里的权杖高兴的笑他终于等到了,随后派出年老的强图,并命令他用自己的生命来继续捍卫这片土地不得让狼人踏入土地半步如果有就屠其菲利家族。菲利·强图感谢国王终于可以为子报仇了,可是国王却露出阴险的笑容,一个年迈的老人带着家里的仆人和亲人算是一只孤军在奋战怎么可能在强大的狼人攻势下胜利。最后经过三年的战争老将强图又一次欣赏了日出,却再也离不开这尸野的蛮荒,他站在千万狼人与愿意为他舍去生命的族人尸骸上永别了这满是血迹的世界,菲利家祖就此没落,愚蠢的国王授予了死去的强图并肩王爵讨夜魔王的称号世袭罔替并封他的孙子年仅10岁的孩子菲利·维斯新讨夜圣骑士的称号安抚着整个城邦的人。他心里明白如果菲利家族还是掌管重兵无论家主是年幼还是年长都是一种威胁,他如今胜利了菲利家只有老弱病残还年幼的家主早晚这支没有血统的贵族会消失在历史里,逐渐的一代又一代国王都承认有菲利王爵但是这个王爵早已经淡出王公贵族。

    维斯在漫天大雪的天气下降临人间,在皑皑白雪的癖径中经历了命运惨痛的突袭,从此失去了两个本应该带给他温暖的亲人如果不是正巧路过的牧师看到紧锁的马车并驱逐了在马车周围盘旋的野狗他也就跟随父母而去了。冰冷的命运烙印在其年幼的时候,他注定成长要背负的事情为父母复仇,维斯从小就在祖父的看管下变得冷酷无情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那年七岁的他本来还在庭院里与家族表哥训练躲避技巧,这个时候祖父从外面骑马回来,告诉他给父母报仇的机会来了让他跟着进屋并交给他一把可有古怪花纹的利剑。隔了两天维斯跟随祖父与军队在离国王约定地点的七百里外阻击狼人凶潮那是一场绝命的厮杀,一路杀一路退又一次次的反扑将来犯的黑夜异族击败,在这黑夜笼罩的三年里没有阳光没有花香的世界里只有寒冷的月光与哀嚎的兽鸣,他看着支持他祖父的远方亲人和慕名而来的勇者死去,而他变得越来越苍白越来越冷酷,任雪白的铠甲染上鲜红肮脏的兽血融化,任娇小的身体面对多强悍敏捷的敌人都是冷冷的毫无表情面对并前进厮杀,渴了饿了就张嘴饮下敌人被杀时溅过来的鲜血。没有日出日落的日子里他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已经透支的开始颤抖但是还在机械性的躲避挥刃如果停下他知道会被撕碎被吃掉他咬牙坚持着,在十岁那年唯一的亲人也在战场上与他做了告别,在哪太阳升起之前菲利·强图对着他说了最后的志愿就是哪怕没有太阳的黑夜也是圣洁的并不是魔兽的时代。那背影耸立在升起的太阳前,他拄着一把满是缺口的巨剑仰着头巍峨的立在那,那背影深深地载进了历史的画卷不论是人类轴典籍还是黑夜历史的轴卷。

    菲尔斯城邦建立13723年.公元·2379年后的历史上出现一位追逐着黑夜的少年在全部有关圣战的书卷上都有记载,那个少年叫作菲利·维斯,一把灵活的匕首在没有任何军队的掩护下置身潜入警觉性极强的狼人部落里厮杀,每日都将部落里最闻名的狼人战将放倒并留下菲利家族的复仇字样然后离开,三个月后狼人部落的领地在没有战争情况下缩减了将近三成,狼人也记住了菲利家族将部落迁移至菲利家族领地附近的罪恶之森内的峡谷里寻找机会灭掉这个该死的人类家族。书上记载此后国王赐给菲利·维斯一个圣裁夜刃的称号再往后的历史全部抹去菲利·维斯的名字全部是圣裁夜刃的称号。

    菲尔斯城邦年13729年.公元2385年圣裁夜刃在一次刺杀部落长司时失手被狼蛊重伤下落不明,从此人类历史上就再也没有圣裁夜刃的出现了。年仅29岁成功击杀狼人首领两人,祭司15人,祭司辅佐47人,贵族32人,战将410人,狼人杂役众多无法计算。丰碑伟业为光明做出不可磨没的里碑。

    但在血族史书中却在公元年2385年时血族元祖后裔公主布鲁亚·贝拉在血月继承哪天拿回了证明自己实力的东西狼人族长的人头和一个她授予圣血的新婴布鲁亚·维斯。又一是一段恩仇的感情故事。

    菲利·渡走出他一直居住的房间走在血色的绒毯上,那种阴暗环境下的霉味袭进鼻腔,他略微皱了皱眉那种说不出的不悦,这种感觉已经在这里陪伴他七年有余,他总感觉这里高贵奢侈的装潢配上这种味道有一种不明所以的贬值让人对这里厌恶。一个血奴向他走来,跟在他的身后缓步前行走到三楼客卧的门,血奴快步向前并打开了房门,这是还存有维斯气味的房间,那个昨日下午来的妓女赤裸着身体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两个身体强壮全身赤裸着的血奴还在她身上挥汗努力,菲利·渡咳嗽了一声两个血奴用闪着红光的眼睛怒视了一眼菲利·渡然后低下脑袋立即起身向他深深鞠躬走出房间,菲利·渡解开领结,松了松衣扣解开裤腰带,慢走过去坐在床边脱掉了一只鞋,从床头拿起拇指大的沙漏摔向地面一声脆响后化成红色的烟圈消失什么都没有留下,妓女从死尸一般的僵硬中苏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在菲利·渡身后抱住他说了一些不要脸的话,菲利·渡推开她起身整理衣服丢给她一金币走出房间大声告诉血奴带她出去吃饭,那个妓女亲吻着金币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高兴地下床刚迈出一步就呆在原地,随后站了一会就开始头晕目眩的蹲坐在屋里,捂着脑袋流眼泪。

    这一切都得从妓女进门说起,贪婪的妓女如约的到了菲利城堡在一进门的时候就淫荡不堪的依到菲利·渡身上,之后菲利•渡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施展早已经轻松掌握的媚术,当她中了媚术,大脑胡思乱想糊里糊涂的分不清现实与想象的情况下带到房间,又被维斯施展了时间记忆定格的高等媚术魔法用自己的血液凝聚沙漏维持被施术者循环某些特定的记忆,在此期间她对自己体内失去至少三分之一鲜血的事情毫不知情,渡只需要保守秘密演一场戏给她让她认为这一切幻想都是真实的就可以了,这些菲利·渡都早已经习惯了,这类似的演出不知道这些年上演了多少次虽然有的时候会让一个叫侍佣的半血族的少女去出卖色相勾引一些愚蠢的男士,但过程大都相同,在他眼里贪婪的人就应该失去些什么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

    菲利•渡整理了衣服在盘旋的楼梯上缓缓走下,他欣赏了七年始终路过就会赞叹的景物,从穹顶垂下的吊灯水晶一颗颗闪烁着烛光,每一颗棱角分明的水晶映出了他浅浅的容颜,好似一群已经脱离肉体的灵魂再向上盘旋随着目光无休止的盘旋。走过长廊一个红色头发的少女略显虚弱的惨白皮肤蓝色瞳孔翘着嘴角露出邪恶特有的调皮微笑她就是侍佣,一席红色紧身骑手装束的她为菲利·渡披上风衣后打开白天里城堡与黑暗世界最后的一道大门,菲利•渡出了城堡站在明媚的太阳下身后的侍佣颤抖着,他能听见她重重的呼吸与牙齿颤抖碰撞的声音。

    “侍佣你越来越适应不了阳光了是吗?”

    “主人我还好只是虚弱有点冷,一会进食就好了。”

    “恩好吧那咱们今天就去牧场采办些食物回来吧。”

    因为菲利·渡不是血族,他无法与谁订立真正的鲜血契约,血奴侍佣是通过赐印获得的,她得到了类似血族的能力但是还是人类如果哪天菲利·渡死了或者成为血族中的一员她也会变成真正的血奴失去所有的理智变得跟城堡里的那群听话的野兽一样,不会思考不会说话只会动物的本能和残酷嗜血,同样不能见阳光每日要吸食鲜血而活,除非菲利·渡成为血族用他的精血让她继承主人血族的血统成为他的后代才会回复理智。

    菲利·渡和侍佣骑马在去往莫贝尔农场的半路上遇到一队马车大概有十几辆,当与中间那辆马车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了女人哭啼的声音,侍佣筋了下鼻子,用一种贪婪的目光盯着那擦肩而过的一辆辆马车。

    “好奇怪大白天的带着那么多受伤的女人不往城里走反而往远郊边界走。”

    “少管闲事那是商队的马车咱们走。”

    “可是主人这队马车至少得有一半都是装着女人他们商队运送这些受伤女人做什么。”

    “走吧咱们还是办正事吧。”

    “喂,等等。两位等等。”这时候刚才擦肩而过的车队停了下来一个老人下了马车一瘸一拐的走到菲利·渡马前。

    “这位先生和这位女士我能打听一下您二位装着不是普通人还有这不同的气质是哪支贵亲呢?”

    “这是菲利家菲利·渡王爵。你们商队这么大一队马车往菲利城堡去是做什么的?”

    “欧,我们要送这些可恶的女巫去断崖执行绞刑不是去往贵府。对了我们不是商队我们是戒法司和禁卫军。马车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戒法司大人怕这些可恶的女巫引起恐慌所以才这样。”这老人说话的同时审视着面前两人的表情,推测两人心理活动。

    “欧,那也是她们弄得那些东西总是会招来不祥快去绞死这帮女巫吧,那我还有事你们走吧,走侍佣。”

    刚走出树林他两人身后一声闷响几匹受惊脱缰的马在他和侍佣身边经过。

    “要回去看看吗?”

    “走回去看看毕竟是城堡附近。”

    “是主人。”他和侍佣又回到了树林

    此时那十几辆马车已经只剩一些还在被黑色泡沫肢解的碎片外已经没有痕迹了。

    “主人小心。”侍佣骑马飞奔向菲利•渡用驱马的短鞭击退一个偷袭菲利·渡的女人,这个时候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女人从草丛里走了出来在站在菲利·渡面前,侍佣已经从马上跃起直奔过去,可是那个女人左手扶肩弯身行礼之后出来二十几个人有老有少的女人跪倒在地而刚才偷袭的女人不懈的走进了灌木丛。

    “我尊贵的爵爷,我在神赐予我的未来里看到千万的结果,我知道这些未来里不论怎么样都没有太好的结果,所以我们如果要到决一死战的地步我们谁都没有好处,而且你们要去办很重要的事,未来非常的凶险我们不想改变未来希望你能顺应未来有惊无险。”古铜色肌肤的女人说话并不是很流利说完抬起头注视着渡。

    “你的这位异族女士我们也得罪不起能不能放我们走。”

    “既然你能看到未来你说我能不能放你们走。”

    “未来如同星辰和海底凡沙我只能看到我选择的几种未来我看不到您的选择的未来,但是我看到了你不可避免的未来这位女士最后会与你在一起,我说的是灵魂而没有肉体的形式。如果你放我们走到那时候我会帮助你,我们女巫虽然会带来灾祸和不幸让人讨厌但是我们会遵守约定的。还有此行你会遇到人生中很重要的人,到时候带着她来我会给灵魂一个满意的肉体。”

    “说了这么多我没听懂,但是我还有事在身我不想惹麻烦。你们走吧别往那面走你们往那边去路上做点痕迹我不想让麻烦找到我的住所你懂的,走侍佣。”

    “是主人。”侍佣勒紧缰绳与菲利•渡消失在丛林小道上。

    刚才那个讲话的女人目送着菲利·渡两人,而身边的女人们开始走进树林找寻枯木树枝,只有一个老女人走到那女人身边。

    “大巫师,人已经走了咱们也该走了大家都去找可以代步的东西去了,你是不是?”

    那女人将一根手指咬下来一节用布包了起来递到老女人的手里,于此同时那个被咬掉的手指伤口处正在缓慢的生长出一节白骨。

    “维嘉你去帮我吧这个送到菲利城堡并留下字条告诉他如有需要将这节手骨放在水中就能知道我的去向去吧。”叫维嘉的老女人接过那个包着的一节手指手中攥着一根树枝口中念念有词,脚下泥土开始涌动,逐渐从脚向头上蔓延最后化作一尊泥像但是手中的包裹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