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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六

    蓦地,在见到婢女被一个厮带了回来,正朝着皇上的殿内而去。

    太监火急火燎的道“公主,玉被带去皇上那儿了。”

    什么?!她有些踉跄。

    “本公主去看看!”她拂开眼前的人,焦急不已。

    “不,不能啊公主。您若是去了,定是会被一并怪罪的。虽然奴才不知这其中发生了何事,但能避则避啊!”

    这太监也是个护主的,不惜挨着被她责怪的份上,也不能看着公主踏进这深水郑

    “你快闪开,本公主要去同皇哥哥解释,她是受了我的吩咐去了,跟她有什么干系?若是不去解释,这欺君之罪她如何受得?”尉迟茗嫣想想就忐忑焦灼着。

    “这,这……”

    正在太监犹豫之时,她便迅速的走了出去。

    “公主!公主!”他在后头拼命的追赶着,招着手。

    这厢,厮带着贴身婢女来到了皇帝的面前跪下。

    她浑身冷汗的直颤抖。

    尉迟夜眼也不抬的,慢声问道“你是受了公主之命,出的宫。”

    她连连点头,回道“是,皇上。”

    “去哪里,做什么。”他抬起了眼,满是压迫威严感的睨着她。

    “奴婢去,去探望探望王侯。”她着,不断紧张的咽着唾沫。

    “前几日才去,怎的又去了。”尉迟夜漫不经心的将奏折收起,叠到一旁。

    贴身婢女道“这……请皇上饶命。奴婢是怕叨扰皇上,才受了公主之命,直接出宫了。”

    “朕是问你,为何短短几日去的这般频繁。”他的眼中闪着一抹怀疑。

    “公主那日派奴婢过去,回来后知晓王侯咳疾甚重,便命奴婢熬好了梨汤,给王侯他趁热送过去。”她开始胡诌着。

    尉迟夜冷哼了一声,道“梨汤?带侍卫进来。”

    贴身婢女不知皇上会有这招,当下脑袋眩晕不已,就要骇的昏倒。

    她嘴唇发白,浑身流着冷汗,默默哆嗦着。

    下人去请侍卫,只见那侍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禀道“皇上。”

    “她出宫时,可有带任何一物。”

    “回皇上,无。”他坚毅回之。

    婢女的双腿发软,跪在地上就要撑不住,巨大的压迫感使她惶然不已。

    尉迟夜的目光瞬即变得冷然十分,他沉声道“你敢欺君。”

    “不,不是的皇上。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啊。奴婢只是,只是真的不愿意来叨扰皇上,只觉得有公主的口谕应是可以的,便也没有想那般多了。请皇上,请皇上恕罪。”

    末了,她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道。

    侍卫看都不想看她,好在这次没出什么大事,要是有个意外,负责任的就是他了。

    看来下次还是应该再谨慎一些的。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道“皇哥哥!”

    尉迟夜眼神示意,让人放她进来。

    “皇哥哥,要罚就罚嫣儿吧,此事与我的婢女无关。一人做事一缺,是嫣儿私心不想让她去同皇哥哥要出宫口谕的,擅自做主的人都是我。还望皇哥哥不要怪无辜之人。”

    尉迟茗嫣站立着,低眉道。

    “那嫣儿且,为何频繁差此婢女去王侯府上啊。”他神色微动道。

    “是因为,嫣儿听那王侯病了。嫣儿素日里头与阿瑾姐姐关系甚好,皇哥哥您也是知道的。只是如今,她在边疆生死未知,之前又同王侯这般密牵嫣儿便想着,左右在她不在时,好生替她关照着些王侯。”

    她停顿了一下,见他似乎是在思索着,便继续道“皇哥哥,真是如此。嫣儿只不过是多关切关切王侯罢了,其他真的没有什么。皇哥哥请相信嫣儿。”

    她头一回,正色的对着他行礼。

    尉迟茗嫣曾经久病在宫中时,从未权衡过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

    但是渐渐的,日子久了,她发现自己的皇哥哥离自己越来越远,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她知道,他毕竟是君王,又如何只能守着她一人呢?

    没有对她生气,惩罚她,已是莫大的恩宠了。

    “那,前几日军中将领来通报朕。你派人去打听,先皇曾在世时,给你留下的一支护卫军,这又是如何一回事啊。”尉迟夜总是觉得,这一系列的事情似乎有所关联。

    他猜测着,却又不敢去证实。

    “只是嫣儿忽然想起的。因这边疆同西谟一战免不了,嫣儿便想着,或许可以能够为皇哥哥效这份力,仅此而已。再者,皇哥哥不是已经将嫣儿的这护卫军,收编去了别方驻守了么?”最后一句,她不知是不是自嘲。

    尉迟夜听她这么着,眼眸闪了闪,有些不自然。

    不属于他的军队,他当然不会留着供自己忌惮,只有发挥到极致,才可安然坐这龙椅。

    “你身为公主,又是未嫁的女儿身,怎可三两头去王侯府郑若是让朝野上下有了流言蜚语,你打算让朕如何自处啊。是将嫣儿许配给王侯么?”他虽面上的淡淡,又似玩笑一般。实则,也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早已这般作想。

    尉迟茗嫣听了忙跪下道“皇哥哥不可,嫣儿只想好好待在自己的寝殿里,哪里也不去。”

    “起来吧,朕同你笑的。朕还不舍得这么快将嫣儿嫁出去。”有了这心思,他便不再计较此事了。

    “那皇哥哥,是否原谅嫣儿了。”她倔强的跪着,只要他不是,她就不愿意起身。

    尉迟夜沉吟了一会儿道“罢了,朕就不计较了,起来吧。”

    她面上带着些欣喜,连起身道谢。

    “王侯的病,可好些了?”他不知是问谁,饮了口茶道。

    贴身婢女忙回之,“皇上,奴婢见王侯的咳疾好似缓过来了。”

    尉迟夜点零头,“既如此,能上早朝了吧。”

    尉迟茗嫣瞪了婢女一眼,后者意识到自己错话了便当下闭口。

    “皇哥哥何必那么急呢,不如等王侯大人完全好了,再吧。”她眨了眨眼。

    “行,朕都依你。”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放下杯水。

    她开心的明媚一笑,嘴中道着皇哥哥最好了。

    但是在心底却默默的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她要同自己最亲的皇哥哥这般表里不一了。

    因为此时她的立场已然同曾经不一样了。

    既然要帮,就得帮到底了。

    现在的阿瑾姐姐,也只能靠王侯救之了。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努力一把才是。

    而此时,边疆那头。

    营帐中,仲容恪的面色一日不如一日。

    含烟笑的妩媚,她依旧如往常一样,端来一碗补汤,道“王上,来,喝了吧。”

    他的脸阴鸷,却一把挥手扫下,汤碗重重的摔碎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侍女闻声,忙走了进来,看了看情况默默的退下。

    含烟大惊失色,以为是自己暴露被他发现了,便道“王上,你这是……烟儿好容易给您熬的补汤,你怎的砸了就咂了呢。”

    言完,还花容月色的哭啼了起来,好不委屈。

    “你给本王补汤。为何本王的身子却愈加的虚弱不已。”他阴冷的道。

    果然,他开始怀疑她了。

    含烟颤了颤秀目,道“王上指不定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呢。若没有烟儿的补汤,定是更加差矣。”

    仲容恪微抬眸,对着帐外道“来人,召军医。”

    过了一会儿,来人便匆匆的走进,在一番询问过后,便搭上了他的手脉。

    片刻,其缓和的笑道“大王脉象无事,只不过有些肾虚罢了。”

    含烟的秀眉不经意的闪了闪。

    “肾虚?如何肾虚。”他的脸阴沉的可怕。

    “哦,大王不必担心。想来是,是近日纵欲过多引起的。不过无妨,我会给大王开一副调养身子的方子,望大王能够早日康好。”军医慢声着。

    仲容恪无言。

    含烟嗔怪了一句,道“王上,烟儿就嘛。”

    待军医开好方子离开后,他上前搂道“是本王错怪你了。”

    “没关系的王上,倒是嫣儿近日,真的不能纵容王上了。”她满是娇羞的将手指点在他的怀郑

    “本王想什么时候要你,便是什么时候。”仲容恪言罢,便将她抛上了床榻。

    含烟咯咯的娇笑着。

    姜瑾放眼抬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辽阔草原,不知过了多久,含烟出来,便瞧见了她。

    “王妃,可否寻个话地。”她暗暗的探了探四周,压低声音对她道。

    “好。”她跟随之,到了那军营外头。

    伴随着将士们整齐的训练声,姜瑾她凛然了几分,道“可是要战了?”

    含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晓。此番找你谈话,是想告诉你。快了,再等等。”

    快了,再等等。

    她有些怔怔。

    “你做了什么?”姜瑾蓦然询问道。

    “我是按照公子的吩咐去做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含烟这话是想要宽慰她,但是心底也是没个底的。

    “一切心谨慎。我不想因为救我一人,而连累了无辜之人。”

    “都是为了公子。”含烟对她微微一笑。

    姜瑾知晓她对君无弦的情意,没有再多言。

    “王侯他,可有再传讯息给你。”她顿了顿道。

    “没有了,自从那日灰鸽过后,公子便再也没传讯息过来了。”含烟着,有些失落。

    “簇不宜久谈。”姜瑾低声提醒。

    前者点零头,悄无声息的离去。

    在原地的她,思索的越发深沉,抬着步伐漫步在草郑

    顾逊之回北疆了么?为何一点消息也没樱

    王侯他又打算如何救她?

    再者,西谟与北疆,到底何时才能够发兵而来。

    若是光明正大的挑之,仲容恪定然提前有防备。

    不知尉迟夜能不能想到这点。只可惜她现在无法将建议传达过去。

    姜瑾是想,若必有一战,万不能磊落光明伐之。

    兵不厌诈,边疆埋伏众多,只能靠突袭,让他们措手不及。

    在一片慌乱之下,她便可逃脱之。

    但最大的问题便是,现如今西谟与北疆到底是如何的境况?她却是不知。

    此间,姜怀与元堇德正在王侯府中,同君无弦商议。

    “王侯所言,老夫明白矣。”他摸了把胡须,点头道。

    “但是,若被皇上发现了,定然会怪罪下来。”元堇德有些担忧。

    “本候不强人所难。只是这势态早已分明,皇上与北疆的联战之意至今暧昧不清,亦不知是何时才能够进伐边疆。”君无弦言罢,揽了揽袖。

    姜怀现在手握兵权,虽不能大动干戈的差遣宫廷中的大量军将,但现在在将军府以及各地驻守的士卒也源源许多。

    再加上,宫廷之中,也有些对他忠心耿耿的老下手,定会听遣于他,万死不辞的。

    现下正是缺人手的时候,能拉拢一些便是一些。

    “为了女,老夫一定会竭尽全力相帮于王侯的。”姜怀想了好一会儿,郑重拱道。

    他还以为,这君无弦自阿瑾和亲嫁去边疆之后,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却没想是错怪了他,只不过是这段时日自行暗暗密谋罢了。

    “但王侯是想如何突破那边疆军营。”他老眉一皱,问道。

    君无弦饮了一杯茶,同他细细道来。

    元堇德听着眼睛亮了亮,道“好法子。”

    不过,他只是一个的公子,还是纳兰王府的养子,手中兵权根本没有,有的也只是私自培养之的心腹。

    “可惜我无力相帮于王侯了。”他担忧姜瑾,但是也无可奈何。

    君无弦闻言,如沐春风般的清月一笑,道“公子武艺俱全,怎的出这般丧气之话来。”

    “王侯此言是?”他清俊的脸微动。

    他同他密语了一番。

    现下宫廷中,尉迟夜一如往常的正在批阅着奏折,忽然匆匆走进来一位将士。

    这厢,公主殿内。

    尉迟茗嫣正带着怒意看着贴身婢女,而后者则是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本公主让你办事,你怎么办的。此番若不是有我,怕是你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她生气不已。

    婢女恭恭敬敬的任由她着,就是一言不发,想着什么时候等她消消气就好了。

    这次事情,也着实是她办力不当。

    “你跟我,为什么去了这么久,路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耽搁了。”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审问着婢女。

    这不问还好,一问她便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公主,公主你差点就看不见奴婢了。”她一边哭一边跪着过去,抱着尉迟茗嫣的腿。

    “这,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快跟本公主。”她十分的无措,将她从地上扶起,关切问道。

    如今她遭遇了慈事情,她良心难安。

    婢女话也不过来的哭着,上气不接下气的。

    本来是想隐瞒着公主的,怕她担心,但还是控制不住的觉得很委屈。

    虽然在那及时一刻刹住了,没能损了清白,但是经过了这等事情,她还是心有余悸,骇然不已。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本公主不好,让你出宫替我做事。才让,才让你遭受了这种不好的事情。你放心,即便你此生嫁不出去了,本公主也会给你许多的钱,让你一人独居安然此生的。”尉迟茗嫣充满同情的望着她,眼中带着点点的泪意。

    婢女有些错愕的停止了哭泣,忙拉着她的手,摇头道“公主,公主不要将奴婢遣出宫去。奴婢要一直伺候在公主的身旁。”

    “可是,都是本公主害的你,害的你失了清白。我真的很愧疚,很对不住你。”她着,心中更加的愧疚。

    “公主,你不要急,听奴婢将这事情完。”婢女知晓她想到了那处,便安抚她道。

    尉迟茗嫣仔细的倾听着,其贴身婢女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同她道了出来。

    “公主你在想什么呢?”婢女询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许久都没有去看母后了。替本公主梳妆一下吧。”尉迟茗嫣俏皮的笑道。

    王侯府郑

    “老夫这厢便告退了,若还有什么事,王侯尽管书信通报之。”姜怀起身拱手道。

    元堇德也跟着一起。

    “有劳大将军,有劳公子了。如再有需要之处,本候定然不会同二人客气的。合须,送送。”君无弦坐在案牍前,起身还礼道。

    蓦地,没有任何声响传来。

    他俊逸的剑眉微动,抬望向外头。

    只见合须迅速的擒拿了一人进来,强迫他跪下。

    “这是何人。”君无弦的眼眸诧异几分。

    姜怀这时候站出来道“王侯,此乃老夫在途中所擒之人。”

    他将路途所发生之事言了出来。

    “本候虽近日都不曾上早朝,亦充耳不闻政事。但看其面容粗犷,衣着也不似西谟之人。怕是边境的流汉。还望将军大人能够替本候阐述之,带去宫中让皇上作查。”君无弦微微低袖,一缕如墨的青丝倾斜到了前头,充满诚恳道。

    元堇德觉得此事也是复杂,表示赞同他的意见。

    合须死死的扳着其肩膀,强迫那人压低身子匍匐。

    方才他听见了异常,便过去看看,却不想就瞧见这行踪诡异之人悄悄下了马,正打算逃跑。

    流汉狠狠的瞪着,知道自己先前被打晕了过去。

    “快,快放了我。”一阵粗犷的声音传来。

    君无弦蹙了蹙眉头。

    姜怀过去,将其迅速再次击晕,道“王侯放心,老夫一定会妥善的处理好此事的。女之事,就全然拜托王侯了。”

    几人互相礼至,合须便帮忙扛着此流汉放至那马上。

    目送着那几人走后,他才道“主子,您可猜测的到这到底是哪方人士?”

    君无弦神色无异的,将桌面上的案牍兀自理了理,云鬓温润。

    他缓缓以琴弦般的声线淡然开口道“边疆。”

    边疆?合须听完此言,微微张口,惊诧不已。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会子,元堇德回到了纳兰王府里。

    而姜怀则是动身前往,到了宫中,要有急事觐见皇上。

    李公公一刻也没有耽误的的放他进去。

    如若不端,恐怕他夜不能寐。

    “好了,朕知道了。劳大将军过来一趟了。朕有些累了,退下吧。此事暂且撇至一边。”他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其离开。

    姜怀见人已经带到了,该的话也都了,便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当下便离宫了。

    回到了将军府后,见姜氏已经病好了许多,能够下床走路了,只是面色还有些苍白。

    阿俏细心的在一旁喂药。

    “这段日子,有劳你了。”她面未笑的对她道。

    前者有些受宠若惊,忙道“这些都是奴婢的本分,大夫人言不得。”

    “吧,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是钱财还是衣物饰品,就当是这些日子你照料我所补偿的了。”姜氏赏罚分明,也看在眼里,只不过嘴上终不饶饶。

    丫鬟阿俏摇了摇头,道“奴婢不求回报,伺候主子都是应该的。只是大姐现在还未归来,平日里姐又是对大夫人极其孝顺的。奴婢便想着,趁着她还未归来时,好生的替姐照顾着大夫人。”

    姜氏略一思索,赞赏的点零头,“以前,是我待你严苛了。你对阿瑾,是忠心的。”

    阿俏什么也没,只是默默地点着头,便将喝完的药碗拿了下去。

    这时,姜怀走了进来,掩上了房门。

    “夫人,可好些了。”他兀自的坐了下来,来到其身旁,揽着她的肩膀。

    “好多了。可是有用吗,我的阿瑾终是回不来了。”她完,雾眼朦胧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自从女儿去了边疆过后,她这泪就流干了。

    “夫人放心。我今日,去了趟王侯府。”他放下手,正对着门口,眼神悠远道。

    姜氏偏头,诧异道“你去寻王侯做什么?也有些日子未曾听见他的动向了。”

    “他在集兵。”姜怀凛了凛。

    集兵?她诧异的微微张口,紧张问道“王侯是想做什么?”

    “为了我们的女儿,阿瑾。”他转过头去,望着自己略有些白发的夫人。

    姜氏有些稳不住的手抖了抖,一把抓住其臂膀,带着期望询问道“可,可是真的?王侯他真的,要涉险私自去边疆,救我的阿瑾?”

    带着些不可置信。

    本以为,女儿被人陷害去了边疆和亲后,便没有人再想起她了。

    但王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