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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九

    他又打量了她一遍,道“姑娘是一个人远道而来吧?”

    侍女勉强的握紧了胳膊上的包袱,岔开话题问道“那大哥可知道秀女是什么,怎么选举呢?”

    那人仿佛听到极好笑的笑话道“不会吧,你连秀女都不知道是什么,还来这里。”

    一道出此言,人群里纷纷闻声,皆朝着侍女看过去,指指点点的,觉得她穿着怪异不已。

    “此女不知从何而来啊,竟不知秀女的意思。”

    “是啊是啊,你看看她的面相,生的也不像我凉国之人,不会是从哪个国度来的吧。”

    “这么来是外来之人了,唉快走吧快走吧。”

    人群里皆想起这段时日发生的悬颅一案,又引发一阵的恐慌。

    侍女见人都走了,只留下方才问话之人,那人便道“这秀女呢,就是由宫中的人亲自挑选,最后经过皇上终选。大部分都是去宫中做奴婢的,少有的则是去当个才人,还有机会上升为妃嫔呢。”

    这一点侍女倒是明白了过来。

    她听懂了便拽紧包袱就要离开,却被人抓住,指责道“我跟你了这么多,你怎么连一声谢谢都没有呢,真是没有礼节,也不知是从哪个蛮夷之地过来的。”

    那人边着边从其身旁走过,满眼的鄙夷,觉得白白帮了个忙。

    侍女心下愤愤,对凉国之好感大大折扣。

    若不是王妃不收她,她何至于此!

    她心中记恨着,脑中却打着算盘。

    既然都已经来了,那么便好好的谋生。

    在这平常百姓处,是没有出头之日的。

    只有进了宫,能够在凉国皇上的身边服侍,才有机会飞上高枝。

    侍女这么想着,便用银两在此租下了一便夷房子,开始适应着这里的生活,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她决定要参加这次的选举。

    而纳兰清如吩咐的丫鬟则是一直盯着此事。

    王侯府上,大将军姜怀从朝中下来,却愣了愣,本想与王侯商议商议的,却见人都齐全了,还多了个陌生的中年男子。

    元堇德也才来不久,与他此刻的眼神一样,满是惊诧。

    “大将军,来了。”君无弦示意他过来坐下。

    “王侯这,这是……”姜怀满眼震惊的指着几人正在探讨的图纸。

    “这是姜姐使计,从边疆差人秘密送过来的地形图与军中布防图。”他的很是清风淡然。

    即便是元堇德早已听几人解释过,这番再次听来都觉得惊讶。

    “这,真的是女……?”大将军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她是如何做到的?

    顾逊之轻叹,道“瑾儿甚是聪慧,但我也怕她会因此而走漏破绽。”

    “王侯,王侯可知晓我家女现下如何了?”他一心便关切着她的阿瑾安危。

    “大将军莫要担心,前来相送此物的侍女有言,姜姐一切皆好。”君无弦温润俊逸的脸缓了缓,声线如弦。

    姜怀松了松气,盯着那图纸看了好一会儿,自顾自的摸着胡须笑了。

    笑着笑着,元堇德也不经意的笑道“姜大姐可真是能耐的。”

    顾逊之听了,嘴角扬了扬。

    “那这位又是?此图纸可是真的?老夫有些担心会是那边疆王使计,故意如此啊!”他想到了这里,便收敛了笑容,正色道。

    黔峰闻得有人相提,便对其禀了禀手道“黔某乃江湖人士,这次受王侯之托,分析这两张图纸。”

    他指着上头,画着圈子继续道“这两张图纸,千真万确。”言罢,还轻重有道的叩了叩。

    姜怀了然于心,知晓定然是王侯请来会看此图的,想是靠谱之人了。

    只是,他还是无法相信,如此重要的图纸,怎可能由阿瑾盗来?

    “老夫左想右想,都百思不得其解。能否确认是女本意?”他再次询问。

    “大将军放心。此钗有毒,那名侍女身重其毒,才不得已将此物带了过来。但其应未知里头暗藏玄妙。”君无弦清越一笑,将钗子递给了他。

    姜怀接过,缓缓摆弄着,触发了里头的机关,钗头分出了一凹槽,明显可以放物。

    此钗已经经过去毒,所以无妨触碰。

    “这,确实是女平身所携之物。实在是让老夫出乎意料啊。”许是平日里头未时常同女儿接触,便不知她竟如此能耐,如此聪慧。

    但这毕竟事关边疆兴亡,他还是心有顾虑,觉得不会这般的顺利简单。

    然此图纸已然呈现在了他的面前,也经过了反复的考察查探,确认是真无疑。

    “此图纸,是经过再绘而制。上头的文字图形崭新娟秀,想是由女子所绘。”黔峰分析给几人听着。

    “会是姜大姐亲手绘制的吗?莫不是她偷来,恐被其发现引火上身,便迅速的抄印下来,再原地返回,让人察觉不到。”元堇德蹙着眉头,细细道着。

    顾逊之点头,轻笑道“是瑾儿的作风,她一惯谨慎。”

    姜怀摸着发白的胡须若有所思,对着君无弦道“既然已有簇形图,与其军中布防图。那么王侯,可有下一步的打算?”

    他墨黑如的眼眸波动了一瞬,缓声道“本候以为,暂且将这两图纸参透,再做计划为好。”

    “我也这样觉得。既然姜大姐冒着危险命人送过来,不正是暗示我们应攻破其军营,前去救她么?”元堇德带着些兴奋与喜意道。

    “接下来,还请各位同本候一道好好商议商议。”君无弦对着几人礼了礼。

    “为了女,有劳各位了。”姜怀也深深的作揖着。

    另一头的边疆,姜瑾却在焦虑的等待着。

    她相信那名侍女为了命与钱财,会将那重要的东西送去君无弦府邸的。

    但她若是能够知晓那边的消息,便也不会这般担忧了。

    这日午时,仲容恪正躺在营帐中休憩,却忽然猛地两眼一睁,胸口剧痛,喷出血来。

    睡在其一旁的含烟惊骇不已,忙振作着心神,颤抖的关切道“王上!王上你这是怎的了!军医,快请军医!”

    一时间,侍女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去请。

    姜瑾在帐中听到外头的骚乱,便拂开了帐帘,走了出去,逮着一名将士问道“这是怎的了,何事慌慌张张的?”

    那将士急切道“大王吐血了!”

    什么?!她一瞬间的惊诧。

    但努力的想了想,便思到了关键,凤眸微凛。

    看来是君无弦的慢性毒,起了药效了。

    她一边思忖着,一边跟着来来回回的人去了主营帐。

    “王上,你怎的了?”姜瑾装作十分担忧的模样,来到了仲容恪的面前。

    只见其因阴冷着个脸,坐在榻上,手捂着胸口,嘴角还不断的在溢血。

    这时候,军医匆匆的带着药箱子进来,连行礼都顾不上的,直接把脉在了其手腕上。

    一旁站着的几个将士们皆关切着看着,心中祈祷着大王不要生了什么事,在这等关键风头上。

    领队得了消息便急急的掀帘而入,道“大王怎的了?!”

    却见姜瑾默默的陪伴在他的身旁。

    军医细细的把脉了一会儿,很是狐疑,不放心的再探。

    反反复复的探了几遍后,他思绪飘飘的念着,“不应该,不应该啊……”

    仲容恪的眼神阴鸷,微微起伏喘息着。

    “到底怎么了!”领队不耐烦的质问道。

    军医被忽如其来的声音骇了一跳,手一颤,讪汕的离开了其手腕,缓缓站了起身,疑虑万分。

    含烟与姜瑾不动声色的互视了一眼,她装着掩面哭泣道“这可如何是好啊,看军医这副模样,莫不是王上生了何事了?”

    军医为难道“这……”

    领队阿远一把冲过去,揪住其道“快!”

    “大王的脉象平和,气流安然,无波无澜。但却不知为何,为何会溢血啊!”军医惭愧不已,觉得此生医术之涯,却无法探查出病情。

    “你什么?你的意思是,不知大王是何病?”阿远看起来极其急躁。

    一旁的将士把他拖到一旁,劝道“领队稍安勿躁!还请军医把话完了再言。”

    姜瑾漠然的站立着。

    “大王无端溢血,想是身子出了何症状。但我方才左右把脉,都未见有何异常。大王的脉象,气田依旧平稳安然。”军医叹了口气道。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含烟心底心虚着,但面上还是得扮一扮的。

    仲容恪未发一声,忽的又咯了一口鲜血。

    几人慌忙不已,上前急急道“快!快止住啊!”

    军医也跟着焦急着,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从药箱子里拿出止血的药丸,塞入他的嘴郑

    随着几声的低咳,他渐渐稳定了下来。

    阿远愤然道“不管用什么法子,你都要给我治好大王!不然,你就得死!”

    军医讪然,不知该什么。

    仲容恪伸出一手,道“不可如此。”

    “大王,你为何好端赌变成此番?难道,难道军中有奸细!”阿远道完,含烟浑身抖了抖,冒着冷汗。

    没听得其回话,他便自作主张的吩咐下令道“从即日起,军中严加把守!大王每日所用所食所饮,都要经过严加的盘查才可!”

    将士们受令,通知下去。

    “大王,末将定会查出此因的!”阿远言完,便嘱咐军医时刻的关切着,掀开帐帘离去了。

    姜瑾对着一旁无可奈何的军医问道“王上现在的血可止住了?”

    “三个时辰之内,应是不会再咯了。”其深沉的回道。

    她叹息,道“将药丸递予我。这里有我照料着,你回去好好钻研钻研,王上此病到底如何来的这般诡异。现下最应该的,便是要查清着病是何病,才能够根治。”

    军医感激的点头,道“是,王妃。我这便下去。”

    言完,将止血的药丸留下,提着药箱子,深深的皱着老眉,百思不得其解的离开了。

    仲容恪低着头,冷着脸一言不发,又咳了几声。

    “王上,好好歇着吧。”姜瑾将他的身子轻轻靠上床榻,含烟也过来搭把手的帮忙。

    他躺在了榻上,面如寒霜。

    “阿瑾去瞧瞧军中,顺便同军医再详细问问。让烟娘在此作陪王上罢。”她另有目的的道。

    见他没回应,姜瑾便与含烟交换了下神色,准备离去。

    瞬时,她的手腕被人重重拉住,她凛然了几分,缓缓回头。

    她勉强笑道“王上,怎么了?”

    “烟娘去。你,留下来陪本王。”仲容恪喘息不定的睁开眼,一双黑金豹眸紧紧的凝着她。

    含烟笑道“烟娘这便去。还请王妃在此好好照顾着王上,有劳。”

    待她离去后,她感觉自己的手腕又紧了紧,一片通红。

    “是不是你。”他低沉沙哑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姜瑾木然,怔怔道“什么?王上在什么?”

    仲容恪半直起身子,将她强迫对着自己的眼,冷冷道“本王问的是,此事是否同你有关。”

    她瞬间气愤,甩开他的手,道“王上怎可如此污蔑阿瑾?难道阿瑾在王上的心里,便是这般不堪之人?”

    他冷笑了一声,“本王的这病来的甚是诡异万分,王妃不觉得怪异么?”

    她眨了眨凤眸,道“王上莫要多想,现下还没有得到具体的诊断。”

    “可,你是否从容的过头了。”他重新抓住她的玉手,冷冰冰道。

    姜瑾挣脱不开来,索性作罢,回道“王上若要怀疑到阿瑾的头上来,那么便大可怀疑吧。反正在你的心里,阿瑾便就是那般不堪之人。就连平日里淡然的性子,也能让王上质疑上几分。”

    她想了想继续道“阿瑾关切王上,只不过不轻易表现出来。王上,也是知晓的。”

    仲容恪沉默着,没有做声。

    “若王上是疑心有人迫害,那便里里外外的派人查探之,便一清二楚了。”姜瑾大胆道。

    他的豹眸微动,“王妃的不错。阿远已经去搜查了,相信很快便能有结果了。”

    她笑了笑,“在结果出来之前,阿瑾现在便下去了,省得王上再出些何事,依旧要怀疑到阿瑾的头上来。”

    她是故意这么的,现在可不能留在这里,得秘密的配合含烟,将那慢性毒所残留下来的都毁灭了。

    不若,一番细细的盘查下来,定然会不妙的。

    仲容恪却不放开她的手,道“本王知晓你的心思,王妃还是留下来吧。”

    姜瑾心底一抹不自然韵开来,她面上带着点点的恼怒道“王上这又是何意?”

    “作为本王的王妃,照料着本王,不是经地义的事情么?”他目光炯炯道。

    “但王上如此疑心,难道就不怕阿瑾趁此时陷害么?”

    他面色冷冷的,执拗的拉着她的玉手,不让其离开。但也不回答她所的话。

    姜瑾虽心中急切又愤然,但还是无可奈何的坐在榻旁。

    含烟离开了营帐,谨慎的打算去那炊间,将自己这几日倒下的药渣子弄回来,打算毁掉。

    但却发现那门口处,站有一将士把守,她浑然一凛。

    看来此次事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简单了。

    究竟该如何,该如何做呢?

    此间,她想到了侍女阿佩。

    含烟便悄然的来到了她往常洗衣的地方,很显然她还不知此事,但见军中忽然森然了起来,便晓得有事发生了。

    “簇不宜多话,我简练同你遍。”她轻轻的,以两人才能听到之声道着。

    阿佩立即机警的点着头,一边听她着,一边抬望着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发现。

    “明白了吗?”含烟询问道。

    阿佩点零头,因哑了不会话,所以这点交流有些困难。

    “一定要心为上,不然就会连累到王妃的。”她再一次叮嘱。

    但见其重重的点头,便望了望周围,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放心离去。

    这时候侍女阿佩将衣物晒起来,而后朝着那炊间过去。

    果见那门口站着一个将士看管着,她对着其比划了一阵子,但那将士根本不理会,嫌弃道“领队吩咐了,现在严加盘查,任何人都有嫌疑,不得入内。”

    阿佩心中急切不已,她杵在门口不愿离去。

    “干什么,还不走!去去去。”将士伸手阻拦赶道。

    这时候,领队阿远提剑而来,沉声问道“怎么了。”

    “是领队啊。属下正在禀公务呢。”他好声好气的讨好着。

    侍女阿佩连连手中比划着,但谁也看不懂她想要表达什么。

    阿远皱了皱眉头,道“你是想进去?”

    其重重的点零头。

    “进去做什么?”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疑虑。

    阿佩灵机一动,费了好半表达。

    他才明白她所指,道“我跟着你一道进去。”

    她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默许了。

    如果他这样跟着她,她又该如何完成烟娘所托呢?

    阿佩抬着犹豫的步伐走了进去。

    此间,姜瑾因被仲容恪禁锢着不得出去,只有含烟才能够自由出入,她便趁着这个时候叫住了阿远。

    他疑惑的转身,发现正是朝着他这个方向的。

    阿佩趁着这个时候偷偷往里面走去。

    而阿远只能走过去,询问道“不知烟娘有何事找末将。”

    含烟勉强笑道“是这样的领队。我不放心大王的病情,所以想,趁着这个时候再去询问一下军医。但对这军营里的路线不熟,不知军医大人在哪处营帐。”

    “所以,领队可否能带我过去?”她继续道。

    阿远迟疑了一会儿,眼神不经意的后瞟了瞟。

    侍女阿佩忙一边看着点,一边将那木桶里倒下的残渣,全部都掏出来,放在一个帕子里包好。

    神不知鬼不觉的塞到自己的身上,为了欲盖弥彰,便将那上头的东西掩掩。

    门口的将士只是专注的看着外头的方向,并不知她此番作为。

    “领队是有何要事不方便吗?”含烟眨了眨眼,见他面上挂着顾虑。

    “好,末将便带烟娘前去。”他完,在离开之前,对着门口的将士做了个眼神示意。

    将士领命。

    这厢,侍女阿佩见其被引走了之后,便将身上的帕子按了按,妥善的放置好后,安心的再装模作样拿了个碗,里头倒零水。

    “慢着。”将士阻拦道。

    阿佩表现出不解的模样,并指着这个碗水。

    “你要拿着这碗水去哪里?”

    她指了指自己。

    “自己喝?自己喝你为什么要端出去?”将士起了疑心。

    阿佩做了个“烫”的口型,便指着外头的风,对着碗扇了扇。

    “就在这里给我喝下去,再出去!”他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领队关照了,所有进出的都要经过这般的盘问过后,才能够放人。

    她早就知道这将士会如此,便对着碗水吹了吹,再作几口喝了下去,装作有些懊恼的将碗放在了那桌上,便打算离开。

    “等等。我怎么知道你出去的时候,没从这里拿走什么?”这将士精的很。

    侍女阿佩的眼神中一瞬间的恐慌,哪知这次查的这么的严。

    她做了个护着自己身子的模样,缓缓的摇头,示意男女授受不亲。

    “为了军中安全,大王的安危。哪来这么多啰嗦!”将士的眼中带着许得逞的贪婪,趁着此事私心的探手过去,想要在里头一番的搜寻。

    无奈阿佩是个哑子,有口不能言的只能尽可能的发声,但皆是一些支吾不清的声音。

    她忽然看到身旁之物,便以那物击打防之,趁此赶忙逃脱。

    那将士低咒了一句,跟后追了过去。

    阿佩聪慧的朝着姜瑾所在的营帐里跑去,但在掀开帘帐的一刹那,还是被将士给抓到了,扔在霖上。

    她重重的摔倒,发出痛呼。

    “不接受盘查,一定心中有鬼!”将士便将她从地上拉起,就是对着其衣物一阵翻找。

    但阿佩将手帕藏的腰间,所以暂时没有被搜查出来。

    她奋力的反抗着,发出强烈的支唔声。

    姜瑾在营帐里细弱的听到了声音,便立即松开了仲容恪的手,道“外头有动静!”

    他这次没有阻拦她,而是让其过去。

    她迅速的掀开了帐帘,就见那将士正在对着阿佩搜查着,但在她眼中看起来却是迫害。

    她怒从心起的喝道“大胆!你在做什么!”

    仲容恪的豹眸闪了闪,他透过拂起的帘帐,瞧清楚了外头的景象。

    “发生何事了,进来话!”他低沉的嗓音渐起。

    那将士瞧见是王妃,便立刻跪在地上禀道“回王妃,是这名女侍不接受属下的盘查,属下怀疑她定然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

    姜瑾怒道“盘查?有你这么盘查的么!这分明便是在迫害她!你是知晓她是个哑子不会话,便这般欺负她!”

    将士头一回见到王妃如此生气,便心下有些慌。

    但想起大王的吩咐,便道“王妃,我们还是回帐里头话吧,大王刚唤了。”

    她忍着喷发的怒气,从地上将阿佩扶起,几人一并回了营帐郑

    此时,仲容恪已是缓了过来,坐在那榻上,黑沉着个脸不语。

    “发生何事了。”他冷声问道。

    姜瑾抢先一步,指着跪在地上的将士,道“王上,此将心怀不轨!欲借着盘查一事,对女侍阿佩进行迫害。欺她是个哑子无法开口呼救!”

    “可有此事。”他的语气冷然。

    将士战战兢兢,忙冤道“并非如此啊大王,王妃误会属下了。属下只是见此女不接受盘查,深觉她有嫌疑,但她却愤然抵抗,属下只好擒下她。”

    “谎!”姜瑾喝道。

    “属下没有谎,属下真的没有谎啊大王,请大王相信属下。”那名将士自知这女侍是个哑子,不会开口话,便想欲盖弥彰。

    她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浑身散发着寒意,道“那你的意思,便是本王妃所瞧见的都是假的了。是本王妃污蔑你不成!”

    姜瑾的一双凤眸中寒意四起,如同凌迟一般。

    将士听她这样厉色,便心下有些抖,哆哆嗦嗦的没敢再话。

    “够了。”仲容恪依旧是丝毫没有语气的冷淡道。

    她兀自气恼着,没有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