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女频频道 » 奇女子上位记 » 173

173

    想来对她的阿瑾,是真心实意了。

    她叹息了一声,若不是女儿还未及笄,早些将她许配了过去,也就不会生这么多的事端了。

    有了王侯的庇护,谁又敢动女儿呢?

    “是真的夫人。我此番本意去顺路拜访,但他既然托于我,我正好也有此意,便顺水成舟了。”姜怀知晓她喜。

    “甚好!甚好!只是,皇上那头,怕是……。”她还是很担忧。

    若此事成了倒也没什么,暗暗进行。

    若此事败了,必然会暴露。介时皇上他定会饶不过将军府与王侯府的。

    “夫人莫急,我同王侯自有决策。此番,亦会借助纳兰王府的元小公子之力为之。”姜怀宽慰道。

    元小公子?是那元堇德?姜氏一听到是纳兰王府的,便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他们的嫡女纳兰清如,将女儿陷害至此的!

    现如今,竟还寻不到她。真真是气迷。

    姜氏想着,便急火攻心的头晕目眩了一阵,栽倒在身后的床榻上。

    “夫人,夫人!你这是,这是怎的了,来人,来人!”姜怀充满急切唤道。

    阿俏听了忙踏了进来,知晓大夫人又晕了,便赶忙出去寻药,末了给她服下。

    半柱香的时辰过后,姜氏缓缓的醒了过来,云里梦里的。

    她再次流下了两行热泪,抓住姜怀的手,道“老爷,你一定要将我们的女儿平安带回来。”

    “我明日再去王侯府一趟。你便放心吧。”他将她按下,掖好了被角。

    阿俏默默的走了出去,叹了不知多少气,抬望着天上,祈祷着。

    而姜乐则是二门不出的,终是关在房门里,不知从何处寻来一观音菩萨像,对着她诚恳的祈祷着。

    希望菩萨能够保佑,保佑阿姐能够顺利归来。

    元堇德自从那日从君无弦处回来,便勤加练武着。

    纳兰王虽疑虑万分,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路过停一停,观察一瞬而已。

    这会子,一只信鸽飞进了府中,恰好被他抓住,查看了一番。

    见里头是一片熟悉的字眼,果不其然是自家女儿清儿的来信。

    他看了看周围,细细阅了一番,而后盛怒的攥紧卷纸。

    真是个不成事的。

    没想到,到了别国,她还不能够自力更生,三五次向家中要钱。

    如此,怎的能长居在外?倒不如回了西谟,关进那牢中算了。

    纳兰王生气至极,暂时不想将此事告知夫人,以免她又惯着她。

    是时候断了这条链子了,让她好好在外吃吃苦头。

    凉国,衙门捕快至今未寻到那些滋事之人,便只能回了官大人,称他等办事不力。

    “再继续找,若是找不到,你让本官如何同老百姓交待。若是他们告到了天子脚下,本官同你是皆没有好果子吃的!”那县衙知令是又气又急道。

    捕快有些为难不已,道“不过是一小小的案件,大人何须这般上心呢。”

    “上心?不不,本官是怕天子他怪罪下来。如若是普通寻常的滋事倒好,但你也瞧见了,这分明便是从别国过来的奸细,假扮我凉国之人,在客栈内大肆为事,你说这让本官如何不头疼?”

    知令只是怕那些人还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情,到时候顺藤摸瓜给查了出来,他这个父母官就不用当了。

    捕快想了想,道“大人说的对,我这就多派人手去凉国上下寻之。”

    “快去快去。”知令忙摆手。

    出了衙门后,那捕头叉着腰,望着外头的日头,坐在了阴凉处。

    “头儿,你说大人这是不是存心的瞧着咱们整日闲的慌,给我们找事儿做呢。”一个跟班抱怨的跟后坐在了冰凉的台阶上,实在不想动了。

    “嗨,你就别说了。大人让我们做什么,咱还能不做么?还是早些找到早些完工吧。”另一个鄙夷的望着前一个跟班道。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没人跟你说话。”他嘴中嘀咕着,恹恹道。

    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行去了别处。

    “头儿,要不咱们还是多找点人打听打听吧。”

    “成吧,现在就去找。”捕头起身,拍了拍灰尘。

    末了,一行人在大街上肆意的搜查着。

    这时候纳兰清如却在一寻常不过的府邸里住着。

    “有回信了么?”她极其傲慢的看着心腹。

    “还没有。”

    “什么?不是昨天就让你差信回去了么?什么叫还没有。你是不是不把本小姐当回事,你看我现在落魄了就觉得没有心思跟着我了是么。”纳兰清如以为心腹不上心,还没有将信差回去。

    不然一般当晚或者第二日早早就到了,此番都快要日落了。

    “不是的主子。昨日您方写完,属下就送出去了。还是再等等吧,许是因何事耽搁了。”心腹也不恼,劝道。

    她没话说,便寻了个地方,开始考虑自己该如何攀附权贵,在凉国驻足。

    这夜,西谟国大理寺内。

    烛火燃燃着,在一个闷热暗无天日的地下牢狱里,关着不少的罪犯。

    那活下来的流汉被押进了单独一间房审讯。

    主掌使的手中拿着一块烫板,他左右的翻转着,还吹了吹灰,道“说吧,为什么要残害无辜的西谟女子。”

    那流汉知道自己是死罪难逃的,便道“玩呀,兴致来了就去抢个如花女子过来强了,还能有啥子理由。”

    主掌使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将烫板放在那火炉上细细的烤着,“玩?老夫让你玩。”

    言罢,便迅速的将其烫在了流汉的胸口处,发出了滋滋作响的声音以及惊悚的惨叫声。

    地下牢狱里处处充斥着发霉与血腥的味道。

    一些被关押的犯人们都争相好奇的看热闹,不知是何人敢惹怒掌事使,上来就烫,啧啧。

    那流汉剧烈的反抗着,但他身上的绳索不知是什么宝贝,禁锢的一下也挣脱不开来。

    他惨叫着,本就是丑陋的脸更加狰狞粗犷万分。

    “要是我家大王知道了,是觉得不会放过你的。”

    掌事使的眼睛亮了亮。

    他停了下来,摸了把胡须,故意套他的话道“你那个大王算个什么?”

    流汉听自家大王被言辞侮辱,便破口大骂道“大王是边疆最强大的主上,你们这个破皇帝永远也无法降下他!”

    一言出落,整个地下牢狱先是寂静了一片,再是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

    那些在里头干活的人纷纷好奇的投过来眼光。

    暗想着到底是什么蛮子,敢连他们的皇上都骂,不要命了。

    “是你们的大王派你们过来西谟做这些事的?说!”掌事使的眼神都能杀人的凶狠。

    流汉最是不屑别人对他硬,便隐忍着烫板余留的痛苦,死活都不张嘴。

    “不想开口?老夫成全你!”他将刑具拿了上来,有一蛊里,含有巨多的成虫。

    望着里头攒动的乌漆墨黑之物,流汉咽了口唾沫。

    他改主意了,便骇然道“不是我们大王教唆的,不是。”

    掌事使一听这话,就晓得他说的不是事实,便将里头的成虫放了出来,倒了一些在其身上。

    瞬时,流汉感觉浑身痒痒一片,过了一会儿,便开始了剧烈的疼痛,犹如雷击一般,灵魂都要出窍。

    看在他奄奄一息时,掌事使迅速倒下了一滩水物,那些成虫便爬了下来,聚集在了那地面上。

    “老夫告诉你,这只是一小部分。识相的就给我说实话!听到没有!”他暴喝一声。

    流汉喘着粗气,道“不是我们大王教唆的,是我们自行入境的。”

    还不说实话,还不说实话!

    那些被关押的罪犯都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

    那受审的到底是何蛮子?

    掌事使的耐心到了极点,他盛怒的从身旁的侍卫身上,抽出了一把刀剑,就要砍向他。

    瞬间,侍卫大骇,及时的给阻止了下来道“掌事万万不可啊!千万不能因小失大啊,请大人三思啊!”

    流汉这个时候开始哆嗦了,本已经抱着必死的心,但到了关键的时候还贪生怕死的。

    “我真的没有说谎啊,是真的。”他带着一口蹩脚的话语道。

    掌事使气消的放下了刀剑,道“你说你没有撒谎,那老夫问你。你们这几人是如何进入我西谟境内的,到底想要做什么。”

    侍卫见他稳定下来了,便默默站在了一旁看着。

    那些被关押着的罪犯则是唏嘘不已,暗想着反正不是来做好事儿的。

    “我们,我们是被一阵飕风给卷进来的。但是你们国前头有将士驻守,害的我们又回不去。”流汉此话是千真万确的。

    前段时日他们在边疆守着,忽然一男子要闯出去,照着上头的命令,他们便与之抗衡。

    但是却不想,好端端的忽然刮来一阵巨大的飕风,命是捡着了。

    然他们三人却被刮到了敌国内。

    左右是回不去了,便想着多做一些残害西谟之事来报复之。

    主掌使冷哼了一声,根本不知飕风一事,只当其是荒谬之言。

    “你等残害我西谟多数女子,就算将你千刀万剐也不足气!”他就快要气糊涂般的指着其点着。

    流汉则是什么也体会不到的,想着怎么不多糟蹋一些,就被抓到了。

    “来人,给我行刑!”

    侍卫领命,将其抓的牢牢的束缚着,并由大人挑选的刑具来伺候之。

    只听得地下牢狱里一阵一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鬼哭狼嚎一般。

    其余的罪犯们心有余悸的,个个乖乖的自行缩在了牢里头,生怕滋事,像对待此蛮人一样被对待之。

    主掌使并不打算就此要了这边疆人的性命,而是恰好想借此来另做文章。

    他只是吩咐侍卫,将其折磨的差不多时,便停下,千万不能让他死了。

    待离开了大理寺,他折回了宫廷之中,准备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皇帝。

    边疆,那些将士们依旧没有放弃寻找自己的同僚,但是屡屡未果。

    而剩下的一些受伤的,已都好了差不多了。

    含烟继续在做着让仲容恪每日喝下慢性毒的事情,顺风顺水的,毫无被人察觉。

    若有了,也是看不出来的,这种毒药极其隐蔽,会被归类于另一种病上。

    就比如上回军医说的肾虚罢了。

    而姜瑾,每日自行谋划着逃跑的路线,她忽然很想骑马。

    这样到了紧要关头,也不会无能为力了。

    她掀开了帐帘,看到了领队阿远,想想还是错开了。

    “王妃且慢。”他眼快的叫住。

    “将领有什么事么。”她对他极其的冷淡,没有过多的表情。

    阿远知晓,他默然道“我见你要出营帐,可是有什么需要的。”

    “没什么,就是觉得闷的很,想出来透透气罢了。”姜瑾诓道。

    她可不想将实话道出来,给他抓了个把柄。

    让他教她马术,她可不愿。

    这厢,仲容恪走了出来,见到了两人,眼眸深沉了几分。

    “巡逻去吧。”他对着领队阿远道。

    后者顿了顿,领命。

    “出来做什么。”他冷然望向她。

    姜瑾迟疑的开口道“我想,学骑术。”

    仲容恪冷哼了一声,“王妃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那些伎俩么。”

    好吧,她也只是试探性的问问,就知道他是不会答应她的。

    “既然王上不愿意,那便作罢了。”她说着,便面带不悦的想要回去营帐。

    “慢。本王可以教你。”他突然转口道。

    姜瑾的秀眉复杂了一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是难得的好机会,不用白不用么。

    她道了谢,便被仲容恪带到了一片草场之上。

    温柔的风拂过,带着深秋的冷意。

    她下意识的哆嗦了一瞬,拢紧了衣物。

    曾在西谟时,她从未感受到冷。来了这边疆,便每日都要受凉着。

    衣物穿的多了,又太过于臃肿,行动不便。

    仲容恪飒然的跨上了一骏马,顺了顺它马背上的细毛。

    “上来。”他对着她伸向了一手。

    姜瑾瞬间心中狠狠的一怔,思绪纷繁到了旧时。

    君无弦也曾屡次,这般对她做过。

    他那般温润的玉手,就像此时一样,朝着他伸来。

    不过,物是人非,面前的人却不是自己的心上人。

    她微微的吸了口气,向她递过去柔荑。

    一个用力,姜瑾只觉身子浑然一轻,便被带上了马。

    她的腰肢,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束缚着,是他有力而温热的大掌。

    “居高临下的感觉,如何?”仲容恪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很好。”她如实回答。

    但与君无弦的安心不同,她感受到的只有莫名的恐惧与不安。

    “你在害怕?”他望向她绝容的侧颜出声道。

    “是啊,阿瑾怕王上一个不顺意的,将我从上头丢了下去。”她的玉手紧紧的抓着马毛。

    马儿踏着蹄,头高高的扬起,走动了起来。

    姜瑾蹙着秀眉,一面以斜眼观察他。

    “王上,开始教了么?”她偏头问道。

    仲容恪磁性的声音再次穿过她的耳畔,道“嗯,开始了。驾!”

    骏马仿佛是来了动力,极其兴奋的在一片辽阔的草原上自由的驰骋着。

    她心脏瞬间收缩的提在空中,只觉要喘不过气来,猛然伏低了身子,闭上眼睛面容有些惊恐道“王上,请慢些。”

    他头一回露出了笑意,见她如此失态,他倒是觉得畅快的很。

    随即,更加加大了马力,鞭策着飞奔在草场上。

    姜瑾只能强忍住想吐的意思,掩嘴顶着狂风低低着头。

    她是想让他教她策马的!不是来陪他作乐的!

    她愤然不已,但是现在的处境不是一般的不妙,只能无力的陪着其畅作着。

    “王妃,滋味如何?”仲容恪自来阴冷的面色,此时此刻,却是绽放了一些温色。

    “不好!”她掩着嘴,强撑着道。

    姜瑾坐在马上,五脏六腑都似要颠沛出来一般。

    末了,不知过了许久,马蹄终是缓缓的停下。

    “王妃不是想要骑马么,但本王怎么见你,这般都承受不了了?”仲容恪紧紧箍住她的纤纤细腰,难得了露出一丝笑意。

    她翻了翻眼,没好气道“王上说的教阿瑾骑术,却不想就是这样的。既如此,阿瑾倒不如随意让军中一将士指导去。请王上,放我下来。”

    他听她此言,面上重拾了阴冷,似有愠意。

    “王妃自行下去吧,本王忽觉有些疲懒。”仲容恪的豹眸闪了闪。

    姜瑾气不过,暗想着,自己下就自己下吧。

    她望着那高高的草地,心下有些骇然,但还是拿开了他的大掌,赌气的对着那地上就是一跃。

    他的目光中带有着惊诧与紧张,跟随而下,来到其身边,想要搭手过去,道“你的性子,也太倔了些。本王让你下去,你便不能,求我一次?”

    她自嘲的笑笑,拂开他的手,自行撑着站了起身。

    一种熟悉的钝痛感而来,她下意识的去望自己的脚脖子,无奈用鞋包住了,什么也瞧不见。

    “不劳王上费心了,阿瑾可以。”姜瑾无视他伸来的大掌,自行踉跄的拖着步子朝着军营走去。

    但她却不知是何方向。

    方才一路策马着,早已偏离了营帐之地,放眼望过去,只剩一片的辽阔草地。

    她不回头的继续提着裙子,跛着脚慢慢行着。

    仲容恪的眸中闪过一丝怜惜,便上前几步,将她轻缓的抱了起来。

    姜瑾恍然间只觉翻天覆地的一瞬,身子腾空,她错愕的望着上方的人,依旧是那般不苟言笑的沉冷模样。

    “阿瑾说了,无需王上多劳,我可以自己走。”她偏过头去,没有再瞧他。

    “你自己走,要走到什么时候。本王可不想让自己的王妃,被野狼叼了去。”他不顾她的反抗,兀自带着她重新上了马。

    姜瑾的面上带着恼意,面目阴鸷着。

    一路上,两人皆无言。

    在到了军营里时,领队阿远恰巧碰见,眼神十分黯然。

    仲容恪先行下了马,再是将她一把抱了下来,朝着营帐里去。

    她完全充当一个死鱼一般,这种情况,越是折腾,就会越吸引人的注意。

    姜瑾可不想,所以她便老老实实的。

    阿远有些急了,他还以为是大王想要对她做些什么事情,便过去询问道“大王需要些什么么?”

    他侧头,冷然吩咐道“将军医唤来。”

    前者愣了愣,十分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见她身上并无受伤,又为何要请军医。

    阿远一边作想着,一边将人给带了过去。

    来到营帐中,就见姜瑾坐在那榻上,身旁还伴又含烟,他便舒了口气。

    “看看王妃之足。”仲容恪浑身散发着寒意道。

    军医点了点头,俯身将她的鞋子脱去。

    她知道,在边疆这等地方,没有太多的礼节。

    入乡随俗吧,她也不用再这么介意了。

    白袜一并也被剥去,露出一片红来。

    望着那高高肿上的脚踝,仲容恪的眉蹙了蹙。

    阿远则是满眼的疼惜,他不断的望着她的神情,却见她依旧平淡无奇的,坦然着。

    这个女子,真真是让他永远猜不透的。

    她总是这般,冷冷淡然的性子。

    他摇了摇头,很是无奈,关切问道“可否需要属下去取一些需要之物?”

    军医略一思索道“不用麻烦领队了,只需让侍女端一盆澈冰之水进来即可。”

    他当下便唤来了女侍,让其去准备着。

    打开了医药箱,从里头拿出一枚药丸来,姜瑾默默接过,吞咽了下去。

    过了一会,一盆冰澈之水端了进来。

    此间,外头已是深秋,就快要迎来冬日。

    这盆冰水无疑是让人饱受折磨。

    “请王妃将此足放入盆水之中浸泡之。”军医耐心的指导着。

    姜瑾了然的照做,瞬间一股凉透心底的冰袭遍全身。

    “王妃夜间记得将衣物枕在足上,尽量抬高之,还要透风。”

    军医说完,便收拾好药箱子,默默佝偻着身子退下了。

    她垂了垂眼帘,望着盆水不语。

    “自作孽,不可活。”仲容恪冷然道了句。

    她则是充耳不闻的无视之。

    领队阿远打着圆场道“大王,不如随属下去看看军中将士们,训练的如何吧。就让王妃在此,好好休息。”

    仲容恪睨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径直的出去了。

    “好生照料自己。”阿远默默叹了口气,抬步远去。

    姜瑾微微仰头,望着那头顶的帐子,思绪翩翩。

    记得曾在西谟,王侯府时,她也是这般,同君无弦赌气,而伤了自己的脚踝。

    她虽与他置气着,但他却依旧是那般的温润如水,细心体贴的照料着她。

    从不将她的蛮横与倔强往心里去。

    事事都亲力为之,悉心呵护着,宛若她似个易碎的瓷器一般。

    姜瑾想着,眼底微微有些闪光。

    太晚了,太晚了。悦君兮,君不知。

    多么苍白无力的念想。

    她浸泡了许久,便命侍女撤去,躺在了床榻上。

    那过去的回忆顷刻涌现了上来。

    含烟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又端着一碗汤进来。

    “喝些吧。”她递了过去。

    “多谢,给烟娘添麻烦了。”姜瑾微微扯出一丝笑意。

    含烟挨着她身边坐着,帮助她半直起身子。

    “王妃的性子,也着实倔强了一些。”她望着她垫高且红肿的玉足,叹了叹。

    姜瑾没有言话,默默的小口喝着那热汤。

    “王妃,喜欢公子么。”她突兀的问道。

    一片静谧之下,她放下了汤碗。

    欢喜之事,她不会大肆的去说出来。

    况且,在这种处境下,绝对不能连累任何人。

    所以,姜瑾没有回话。

    含烟不知她到底喜不喜欢。但见她这样,也知晓其倔强的性子,便不再多问了。

    “王妃今日就歇此吧,我去你那儿睡。”她随和的一笑。

    “使不得。”她正了正色道。

    “有什么使不得的。”仲容恪掀帘走了进来。

    二人皆是一凛,互相交换了一下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