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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来到了一台阶上坐下,他十分的郁闷。

    因为姜小姐这事,主子便自损咽喉,至此引发一阵阵的咳疾,夜里还要忍着咯血的痛。

    如此以来,主子便能够专心的在府中筹划着。不必再日日进宫上早朝,来避人耳目。

    他不禁叹了一口气。若是这些姜大小姐都能够知道就好了,明白主子的一番苦心。

    也希望她能够在边疆安好!

    宫廷中,尉迟茗嫣撑着个脑袋,想破头颅也没有办法尽自己的一份力。

    “你说说,本公主是不是很没用啊。”她厌烦着。

    贴身婢女茫然道“不会啊,公主明明又聪明又心善的。”

    她翻了翻眼道“我说的是,本公主很没用。不是这些。”

    “公主。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还是放宽心吧。”婢女端了一盘的提子洗净给她。

    “元堇德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不来进宫瞧本公主了。莫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她投了一颗进嘴里道。

    婢女略思索了一会儿,“还有大将军也是,近日也不怎么来朝中了。”

    尉迟茗嫣听着,停止了咀嚼,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公主,公主,你在发神吗?”她轻轻唤着。

    “没有,本公主是在想。那日你去王侯府中时,大将军与元堇德都在么。”她不解的歪着脑袋瞧她。

    婢女点了点头道“是啊,公主。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尉迟茗嫣忙挥手,道“没有没有。”

    可她心中却默默想着,王侯会不会拉拢大将军与元堇德呢。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此时,途径宫殿的一名太监听见了二人的对话,便觉得有些可疑。

    他将自己的疑虑存放着,暂且离去了。

    去西谟的路上,风沙四起。

    顾逊之飒然的策着马,顶着满面之尘,艰难的在荒漠上驰骋着。

    遇到这样恶劣的天气,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抵达西谟。

    但是,一定要尽快,一定要尽快。

    因为,瑾儿还在等着他。

    西谟的三个将士一路缓慢的走着,前往凉国。

    “头儿,我不想去。”其中一个蹲坐了下来,停歇。

    三人都换上了普通老百姓的衣物,看不出来什么。

    “你说咱们过去,这不是送死呢吗。万一让那凉国的衙门给抓了,对西谟有啥好处啊!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另一个也跟着一并坐了下来,拿出了水囊喝了一口。

    领头的深沉道“可我直觉认为,纳兰清如很有可能就在凉国隐蔽着。”

    那两人听着,其中一个好笑的摇了摇头。

    “头儿,你咋还,还相信这种直觉呢,忒不靠谱了些哟!”他拔着那前头的草叶道。

    “不管怎么样,都受了皇上的命令。若让人发现我等还在西谟境内,没有前去那凉国。皇上知道了,我等免不了一罪受的。”将领说完,便走了。

    两人坐在地上互视了一眼,只好无奈的起身,跟了上前去,嘴里有的没的嘀咕着。

    “放心吧,我们穿的一身便服,再隐蔽一些,就不会被发现的。”

    “好吧,都听领头您的。”

    三人便一路歇歇停停着。

    而边疆那头,姜瑾由含烟搀扶着,准备回到帐中。

    此时,仲容恪风风火火的策马而归,停在了二人的面前。

    含烟有些紧张的垂着眼,姜瑾则是淡然从容的接受着其凌迟的目光。

    形成了一个对比。

    “本王交代了,王妃不准离开这营帐。”他面上带着些许的愠色。

    侍女闻声匆匆而来,忙跪了下来道“大王息怒,是奴没能制止王妃,请大王责罚。”

    仲容恪心情不佳,微抬了抬眸,道“来人,拖出去。”

    姜瑾伸手阻拦,道“慢,此事由我而起,是我命令她不准拦之的。王上惩罚一个无辜之人,未免太不公道了些。”

    他冷笑了一声,“那王妃想替此侍女受罚么?”

    她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量。

    “来人,带王妃下去受罚。”他说完,便重重的挥了衣袖,进了营帐中。

    那侍女忙道着不要不要,但还是有将士过来请姜瑾过去。

    “王妃,跟属下走吧。”他谄笑着。

    平日里就看不惯她了,正好逮着一空子,可以好生的教训教训她了。

    “王妃……”含烟不放心,但也不知道为何王上今日如此大发雷霆,莫名其妙。

    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她都措手不及。

    “没关系。”姜瑾坦然道了一句,便冷冰冰的随着那将士下去。

    女侍感动不已,但也无能为力阻拦,只得跪在地上默默哭泣着。

    这厢,正好领队阿远瞧见了,便上去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带王妃去哪。”

    那名将士受了大王的命令,底气都是足一些的,他道“领队,王妃犯了错。大王命我将她带下去受罚。还望领队不要阻拦才是。”

    阿远盯了她一会儿,道“我随你们一同去。”

    “这,不太好吧领队。”将士知晓他喜欢王妃,恐从中作梗。

    “好不好,不是由你说了算。”他眼神发狠。

    将士忙低下了头,想着还是不要多招事端比较好。

    于是便应了一声,随之过去。

    含烟进了帐中,跪着对仲容恪恳求道“求王上饶了王妃吧。”

    他看也不看她,兀自的拿出新弓箭对着靶心试着。

    “王上,是烟儿带王妃出去散散的,想着帐子里太过于沉闷,出去透透气总是好的。”她将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不知道,她的脚伤了么。”仲容恪对着靶心就是迅速的一射,不偏不倚,正中。

    含烟有些惶然,她吞吐道“王妃的脚踝已是好许多的,若整日闷在帐中,对她的身子也是不利的。”

    他放下弓弩,扔到桌上,发出脆响声。

    “本王不喜欢她,擅作主张。视本王的命令于不顾。这般不听话之人,是该好好调教调教了。”仲容恪躺在了虎皮椅上,缓缓闭上眼睛,慢声道“过来,替本王锤肩。”

    含烟叹了口气,上前去揉按着。

    姜瑾跟随着将士来到一处。

    “把手放上去吧。”

    她望着那形状怪异之物,瞬间有什么涌了上来。

    是那个梦!她那夜做了个古怪的梦。

    眼前之物,便是和梦里一模一样。

    这是个狮头形状的刑具,嘴中呈两板。

    姜瑾回忆起那梦中的可怖痛楚,心下迟疑了几分。

    “怎么,王妃不敢啦。方才不是挺从容的么。”将士嘲讽着摇头道。

    领队阿远蹙了蹙眉,道“换一个,她承受不了。”

    话一出,她便迅速的将手伸了过去,道“开启吧。”

    将士谄笑着,一刻也不耽误的启动开关。

    只见那中间的两板渐渐挤压,她感受到了手背与手心的狭隘。

    慢慢的,越来越压迫,越来越沉重,姜瑾紧紧的咬着牙,忍耐着。

    若不是在梦中早已尝过了此番滋味,有了心里的准备。

    此时,她怕是要惨叫起来。

    痛,剧烈的疼痛!她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被压碎,强烈的耳鸣一阵阵的响彻在脑中。

    “够了!”阿远关了那机关。

    姜瑾面容惨白,满脸冷汗,唇无血色的无力瘫软了一瞬。

    手已经没了知觉,连腿脚也软乎。

    她两眼一翻,承受不住的倒下。

    阿远满眼疼惜的接过,她的身子稳稳靠在他的怀中。

    他狠狠的瞪着将士,将她一把抱了起来,朝着帐中走去。

    “扮猪吃老虎。”只听得一声低啐。

    姜瑾觉得浑身轻飘着,毫无知觉。

    她口中含糊不清的喊着“无弦……无弦……”

    在现实里,她从未这般亲昵的喊过他。

    但是却在昏迷不醒的时候,唤了出来。

    阿远抱着她身子的手狠狠的怔了怔,望着她的脸,眼中带着错愕,脚步生钝一般迈不开步子。

    “无弦……他是你欢喜的男子么?”他的双拳紧握,绕了个道,将她抱回了仲容恪的帐中。

    这厢,含烟瞧见了,忙过去接道“王妃,王妃你醒醒,醒醒!”

    “请王上,寻军医过来。”阿远默默的将她放到榻上。

    仲容恪不为所动,道“本王让你插手此事了么。”

    “没有。”

    “违抗军纪,领罚。”

    “是。”阿远头也不回的利索出了营帐。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便不明白了,究竟是大王变了,还是他变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个女人,自从嫁来了边疆。

    所有的一切,都跟着一起变了。

    含烟望着她的肿大的手,于心不忍道“王上,还请您救救王妃吧。”

    仲容恪冷着一张脸,看也不曾看的,道“这是她自找的,死不了。”

    言罢,便出了帐子。

    那名女侍一直在外头听着,待看到大王离开军营的时候,便赶紧悄悄去唤来了军医,给姜瑾医治。

    蓦地,军医经过一番的整治过后,便道“切忌要王妃好好歇息,万不能再受创了。”

    侍女感激的去送送。

    不知过了多久,姜瑾再次醒来,便看到了含烟。

    “有劳你了,烟娘。”她的声音很微弱。

    “王上阴晴不定,你受苦了。”含烟叹着气,巴巴的望着公子能够尽快出兵。

    “没什么苦的,他说的不错,自作孽罢了。”她挑战君王的底线,是该罚。

    待在这里久了,又受着他的庇护,渐渐便得意忘形了。

    日后,要更加谨慎才是。

    侍女端着药汤走了进来,眼眶红红的,道“王妃,奴给您喂药。”

    姜瑾支撑着身子起来,想要自己去端,但无奈手已经不成样了。

    偏偏还是最顺的一边。

    她点了点头。

    女侍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喂着药。

    末了,她搅着汤药问道“王妃,你想回家吗。”

    姜瑾怔了怔,看了一眼含烟,笑道“身不由己,言不由心。本就不愿,何来思乡?”

    “奴,奴会想办法,让王妃您回去的!”侍女放下汤碗,跪在地上,哭啼道“王妃何等尊贵身份,竟然为了奴一个小小的卑微身份,而代替受了如此惩罚。奴感激涕零,遂一定会帮王妃达成心愿的。”

    她说着,便红着眼眶擦泪。

    “奴是个孤儿,苟且偷生之下,来到这里做侍女。从未有人关切,但今日,王妃却替奴承受至此,奴不知所言,唯有衷心回报之。”她低着身子,匍匐了三下。

    姜瑾撑着身子想要去扶,含烟却扶她起来。

    “你放心吧,我与王妃情同姊妹,你说的这些话我都不会说出去的。相反,我也想回去。”含烟柔柔道。

    侍女很惊诧,感激的看着两人,“奴一定赴死不辞。”

    她在这里干了许久,明白这里的地形,以及军中大大小小之事。

    自从听说这王妃是遭人陷害嫁到这里的,她便有些怜悯,但也无可奈何。

    只是悄悄的偶然多帮助帮助她,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情。

    譬如上回那领队阿远对她做那般苟且之事,她虽然害怕,但还是去唤来了大王。

    此番,不愿意让她出去,不单是为了大王的命令,也同样是担忧其足。

    她是个孤儿,所以明白那种无依无靠无奈的滋味。

    姜瑾望着自己包扎的高高的玉手,成了猪蹄一般。

    但能在此收获一个忠心的丫头,对她也是极有力的,不管怎么样,值了。

    虽然事情因她而起,理应不是侍女的责任的。

    “这下好了,脚伤了,手也伤了。本王妃是个残人了。”她苦笑着调侃道。

    “好好养养罢,不要多想。”含烟宽慰道。

    “现在,是什么时季了。”姜瑾忽然望着那轻轻拂动的帐帘,出声问道。

    侍女利索的回道“王妃,快要冬月了。”

    这么快啊……

    她有些恍惚。

    仿佛才来不久一般,但实然却是过的如此之快。

    算来算去,她与他未见,如隔三秋。

    北疆,顾逊之口渴难耐,肚子也在咕咕作响,但依旧没能出境。

    已是行了两日两夜了。

    饿时,他便随意的打只野味垫垫。渴了,便在那潮湿土地上,以寸布挤之,能暂解一时口渴。

    风沙肆虐,他却坚持着,只要再挺挺,便能到了。

    又行了两日,马儿终是劳累的无法走动。~

    顾逊之下了一剂狠药,以剑刺之,缓了缓这残局。

    凉国境内,纳兰清如跟随着皇帝进了宫廷之中。

    但还是位份比较低的,暂且住在了小院里。

    “人找到了么。”她穿着一身华服,对着铜镜理了理发髻。

    心腹悄然的回道“还未。”

    “继续找着,发现踪迹后,带去衙门。”她慢声的说道,手中拿着几个精致的簪子左右挑选着。

    “你说,这两只,哪个好看。”纳兰清如妩媚的摆弄着。

    心腹顿了顿,“都好看。”

    “嗯,你说的对,那我两个都戴了。”她娇小着,对着铜镜轻轻嵌入。

    凉皇自从回到了宫中,便忙不开交的处理着奏折。

    这厢,公公道“皇上,今夜要翻哪位妃子的侍寝牌。”

    他头也不抬的,道“随意随意,朕忙着呢。”

    公公应了一声,私心的去翻他所效忠的真正的主子,宁妃。

    纳兰清如打扮了许久,夜里左等右等,却依旧未等到皇帝。

    “主子,皇上今夜去了宁妃那了。”受命去查探的丫鬟走了进来,恭敬禀报着。

    什么?!宁妃?宁妃又是谁!

    难道皇上就这么将她给忘了吗?明明进宫才没几日的!

    她十分愤然,觉得不能够在这么被动下去了。

    不然迟早被冷落,那她进了这凉国宫廷又有何用?

    还不如随意找个公侯许了呢!

    “你进宫多久了。”纳兰清如问着那丫鬟道。

    “回主子,三个年头了。”

    “那你一定很了解宁妃吧,同我说说。等日后我有机会上了高位,是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她端庄的品了口茶水。

    丫鬟便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一遍,把自己所了解的都一一交代了。

    “嗯,很好。还有这宫中大小事宜,都说说。以及皇上素日爱好,都替我打听打听去。”纳兰清如嘴角带着邪邪的笑,一脸掌握着道。

    边疆,含烟端着汤碗来到了仲容恪面前。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公子的这药效到底有何作用?为什么迟迟不见他有任何的反应,只稍许比往常看起来气色差些罢了。

    她疑虑着,还是放在了其面前。

    姜瑾躺在榻上,一双凤眸带着几分的凛然。

    她不动声色的以余光望着,心里知晓这汤大有来头。

    但这么久了,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么?

    她的心中忐忑着,但相信着君无弦,相信着含烟,定然可以完成好这件事的。

    只见仲容恪似乎是习惯了一般,看也未看的饮过,继续瞧着兵书。

    姜瑾只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专注的睨着自己的手,由厚厚的白布包扎着。

    崴着的脚也还未好,她无奈的心底叹息,这会子是哪儿也去不成了,这不正正和了他的意么?

    一早决定好要学的骑术,早知还不如让那领队阿远教授,也好过同仲容恪一起。

    他莫不是故意的罢,惹怒她,再有了她此番的境地。

    但无论是怎样的猜想,姜瑾这后果也是妥妥的展现出来了。

    忽的,营帐被人掀开,阿远走了进来,还不望以关切的目光撇了她一眼。

    “大王,今日有场军议。还望大王能够加入兄弟们一起探讨。”他话里没有什么语气,只是履行公务一般严谨,正色。

    仲容恪翻阅着兵书,好一会儿,才放了下来,道“知道了。”

    阿远忽的见那桌上的汤碗,便多嘴的关切一句道“大王,可是病了?”

    “何出此言。”他顿了顿,豹眸微凝。

    “末将见那碗中还残存药渣。”他低了低头道。

    仲容恪没有回应他,只是站了起身。

    从他身旁经过时,便随意道了句,“烟娘给本王做的补汤。”

    领队阿远了然,但还是狐疑的望了一眼含烟,以及那碗中的残渣。

    待两人都离开了营帐,姜瑾将她唤到自己身旁来。

    “烟娘,我总觉得,此事太过于顺利了些。”她眨了眨凤眸,心中暗暗思忖。

    “不会吧。”含烟的眉紧紧的凝在了一起。

    “我来到边疆这么些时日,未曾听到有何军议。”姜瑾认为,或许仲容恪在暗暗的进行着什么。

    与此有关的,也就只能是西谟了。

    “我要想办法,窃听到他们的对话。你可有法子?”她现在是残足败手,无法亲身亲为。

    含烟迟疑着,道“这不妥啊,定会被他们发现的。介时便说不清了。”

    “你来到这里不及我来的早,所以得寻一熟悉这里之人。”她的心中,已然是有了一个答案。

    “你的意思是?”含烟询问出声。

    姜瑾答,“昨日的,那女侍。”

    受了她的这份情,便忠心于她的那名侍女。

    不是正想法子让她回去西谟么?

    在那之前,她要了解一些东西才是。

    知己知彼,才能够百战百胜。

    含烟点了点头,道自己明白了,便默默的离开营帐,趁着这个时候军力都松懈之时,寻到了那正在洗衣的女侍。

    她的相貌特殊,很好辨认出来。

    那侍女瞧见了她,忙擦了擦手要行礼。

    含烟迅速望了两眼周围,便压低声音对她道“王妃要见你,有话要同你说。”

    前者了然的明白,跟着她谨慎的进了帐子。

    姜瑾见二人来了,便支撑着身子努力将自己坐的更起,对着其道“你可知晓,这军议?”

    侍女没有犹豫的就点头道“知晓,每一年,大王都会与军中的各个将领在军帐中谈论着边疆的地势与作战策略。”

    闻言,她的眼睛亮了亮。

    这倒是个绝好的机会。

    “实然,我有个忙想要让你帮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姜瑾望着其面容,诚恳之致。

    侍女只觉受宠若惊,听出了她对自己的自称没有用王妃一位份,显然并没有拿她当卑微的奴隶看待。

    她不禁感然万分,低了低身子,坚毅道“请王妃吩咐,奴什么也愿意做,只要能够帮到您。”

    含烟听了,暗暗喜悦着。

    “你也知道的,我很想回家。我也知道,你在这里做奴婢一点不好过。只要我回到了母国,我会想办法将你一同带回,给你安排住处,好好过日子,再也不用当下人了。”姜瑾放出小利循循善诱。

    没有完全对你好之人,适当的,也要给些甜头才是。

    女侍没想那么多,忙摇头道“这怎么行呢王妃,奴天生就是下人,怎能与人平等。”

    “在别人眼中,你是个卑微的下人,但在我的眼里,你是同我一样平等的。你放心,只要我能够有机会回去了,定然不会亏待了你的。你也晓得我的身份不菲,不会让你吃苦的。”她接着道着。

    姜瑾说的话,无非就是想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