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坚持5
二声公子很厉害，能同时处理多件事情，而且还把所有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就像机器一样运转自如。
但她看得出来，他的病情也是每况日下。
她开始猜测，或许那天他的呕血不是假的，而是真的，他只是顺应了造出一个死掉的假象，彻底逼出白家、血楼动起来。
因为他知道，殷家一垮，他们看见殷家的利益就像没人能看管的羊羔群，以为直接扑上去抢就没人能管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殷二声是诈死，而且骗过了所有人。
她不觉得自己能做得像二声公子一样好，这不是谦虚或者自卑，而是真的这样觉得。殷疏狂是殷家最好的继承人，他简直是第二个殷二声，他做得太好。
“你再不休息，明天的事你还能处理？”二声公子的声音从后头淡淡传来。
大概是白天都听够了，一听见他的声音，她整个人立刻僵硬，脖子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像个被抓的小孩一样，立刻回头朝他打招呼。
“二声公子。”
说完才察觉自己动静太大，二声公子身披轻薄外衣，看了她一眼，慢步来到她旁边，站在她身侧看着远处灯火。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见族里位高权重的大长辈一样，她犹豫要不要逃回去睡觉，还是留在这里陪他发呆挨骂。殷剑歌这几日都在外头忙，没见他在这里带着，如果她只让他待在外头会不会太危险了。
“回去睡。”二声公子看着远处，淡淡说道。
她眨了眨眼，想逃，但还是决定不逃了。二声公子只会说话重了点，又不会吃了她，她干嘛要弄得好像很怕他一样。“公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你的病，应该要多休息才会好。”
“好不了了。”他静静说道。
“不会的，只要多休养，按照殷相的药方，就算不能完全治愈，只要注意就能活得很久。”她经手过药方，知道殷相已经是开出最完美的药方了。
“我的病不会好了。”二声公子轻轻说道。
他看了她一眼，那眼里什么都没有，模样像是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也根本毫不在乎的样子。
我的病不会好了。
这句话莫名在她脑袋里打转起来，很久很久以前，久得像上辈子一样的以前，她曾经听过谁对她说过这句话。
二声公子看起来这么年轻，本该是娶妻生子的年纪，但他总是孤孑一人，只为了殷家的事忙，他身上的其他事一点也不在乎。
他身边本该有女子相伴的。
二声公子模样英俊，手段了得，位高权重，只要他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但他不要，过得不像寻常男子，而是更加孤寂的生活。他的世界里只有殷家，其他什么都没有。
“公子……你为什么不想？”她愣愣问道。
“……”
她问得没头没尾，接近喃喃自语，他却听懂她的意思了，但他没有回答的意思。
“如果你让殷疏狂接了你的位子，你完全可以休息养伤，我想殷相给你开的药方一定有让你卧床休息这一个最重要的方子。”她说道。
二声公子只是看着远处，完全没有想要回答她的意思。风吹来，吹散他身上的药味，拨动他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消瘦的侧脸更加冷意。
蓦地，他从栏杆处离开，转身要回屋。
我的病不会好了。
她又想起那个人说这句话的样子。
“公子，你想死吗？”她轻轻问道，话脱口，她才察觉自己说了什么，反倒愣住了。
二声公子是想自杀吗？他是故意要这么做，把殷家所有的事都扛在自己身上，逼得自己喘息不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他是因为什么才会这样做？
殷二声冷哼一声，也不回答，回屋关上门。
果然，殷二声果然是这样打算的。是以前，她还没来殷家时候的事吗，他究竟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选择这样做？
她突然感觉自己对殷家上层一点也不了解，无论是殷二声、殷剑歌，甚至是殷相他们那一辈的事，她一点都不了解他们究竟经历过什么。
殷相又不是会谈以前的人，他从来都没和她说过殷家的历史，而会说这些的老人都住在别院。没什么事她根本去都不会想去那里。
就算是在殷家待了这么多年，她也是一点也不了解殷家。
就像她不了解殷疏狂一样。
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她几乎是躺在床上翻转了一整夜。起来的时候两眼都发昏，她干嘛要胡思乱想一整夜啊，真是自找麻烦。
今天是殷疏狂去和金老爷谈判的日子，殷家对外的事几乎全交给了殷疏狂，也不管他在外头现在忙成什么样，名声被传得有多糟，这些事殷二声全都交给了他去处理。
外头对殷二声也是胡传瞎造，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诈死，有人说看见他从棺材里爬起来了，什么样的传闻都有。但即使被传成这样，和殷疏狂的一比，小巫见大巫。
早上，集市里刚刚喧闹起来这一会儿，她选择下楼去附近的早餐摊档里吃点东西。
外卖她吃得够多了，总是在房间里不能出来，她都快要憋坏了。
才刚坐下，点了包子和面食，西也出现了，见到她在，一屁股坐在她旁边也点菜。
不用靠太近，也能闻到西身上的酒味。“不要告诉我你喝了一整夜。”
西笑了下，自己去店铺里提来热茶，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是啊，夜市里人挺多，来了一茬又一茬，就陪了一下。”
“你应该没忘酒能抵消药量，记得要多吃一点补回去。”她夹着包子配热茶吃，随口说道。
西点头表示知道了。
伙计这时上来她点的面，她却没什么胃口吃了，见西盯着那碗肉面好几眼，她就推给了他。西也顺手，拿了筷子就吃起来。
“你昨晚也没睡觉？他大晚上还要训斥你？”西看见她一脸倦容。
她摇头，比这个还要更惨的事，殷二声想自杀，而且是慢性自杀很多年了，一时半会都不可能解决的……唉，这种话她可没办法在这种时候说出来。
“有探听到什么消息吗？”她问道。
但她看得出来，他的病情也是每况日下。
她开始猜测，或许那天他的呕血不是假的，而是真的，他只是顺应了造出一个死掉的假象，彻底逼出白家、血楼动起来。
因为他知道，殷家一垮，他们看见殷家的利益就像没人能看管的羊羔群，以为直接扑上去抢就没人能管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殷二声是诈死，而且骗过了所有人。
她不觉得自己能做得像二声公子一样好，这不是谦虚或者自卑，而是真的这样觉得。殷疏狂是殷家最好的继承人，他简直是第二个殷二声，他做得太好。
“你再不休息，明天的事你还能处理？”二声公子的声音从后头淡淡传来。
大概是白天都听够了，一听见他的声音，她整个人立刻僵硬，脖子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像个被抓的小孩一样，立刻回头朝他打招呼。
“二声公子。”
说完才察觉自己动静太大，二声公子身披轻薄外衣，看了她一眼，慢步来到她旁边，站在她身侧看着远处灯火。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见族里位高权重的大长辈一样，她犹豫要不要逃回去睡觉，还是留在这里陪他发呆挨骂。殷剑歌这几日都在外头忙，没见他在这里带着，如果她只让他待在外头会不会太危险了。
“回去睡。”二声公子看着远处，淡淡说道。
她眨了眨眼，想逃，但还是决定不逃了。二声公子只会说话重了点，又不会吃了她，她干嘛要弄得好像很怕他一样。“公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你的病，应该要多休息才会好。”
“好不了了。”他静静说道。
“不会的，只要多休养，按照殷相的药方，就算不能完全治愈，只要注意就能活得很久。”她经手过药方，知道殷相已经是开出最完美的药方了。
“我的病不会好了。”二声公子轻轻说道。
他看了她一眼，那眼里什么都没有，模样像是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也根本毫不在乎的样子。
我的病不会好了。
这句话莫名在她脑袋里打转起来，很久很久以前，久得像上辈子一样的以前，她曾经听过谁对她说过这句话。
二声公子看起来这么年轻，本该是娶妻生子的年纪，但他总是孤孑一人，只为了殷家的事忙，他身上的其他事一点也不在乎。
他身边本该有女子相伴的。
二声公子模样英俊，手段了得，位高权重，只要他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但他不要，过得不像寻常男子，而是更加孤寂的生活。他的世界里只有殷家，其他什么都没有。
“公子……你为什么不想？”她愣愣问道。
“……”
她问得没头没尾，接近喃喃自语，他却听懂她的意思了，但他没有回答的意思。
“如果你让殷疏狂接了你的位子，你完全可以休息养伤，我想殷相给你开的药方一定有让你卧床休息这一个最重要的方子。”她说道。
二声公子只是看着远处，完全没有想要回答她的意思。风吹来，吹散他身上的药味，拨动他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消瘦的侧脸更加冷意。
蓦地，他从栏杆处离开，转身要回屋。
我的病不会好了。
她又想起那个人说这句话的样子。
“公子，你想死吗？”她轻轻问道，话脱口，她才察觉自己说了什么，反倒愣住了。
二声公子是想自杀吗？他是故意要这么做，把殷家所有的事都扛在自己身上，逼得自己喘息不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他是因为什么才会这样做？
殷二声冷哼一声，也不回答，回屋关上门。
果然，殷二声果然是这样打算的。是以前，她还没来殷家时候的事吗，他究竟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选择这样做？
她突然感觉自己对殷家上层一点也不了解，无论是殷二声、殷剑歌，甚至是殷相他们那一辈的事，她一点都不了解他们究竟经历过什么。
殷相又不是会谈以前的人，他从来都没和她说过殷家的历史，而会说这些的老人都住在别院。没什么事她根本去都不会想去那里。
就算是在殷家待了这么多年，她也是一点也不了解殷家。
就像她不了解殷疏狂一样。
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她几乎是躺在床上翻转了一整夜。起来的时候两眼都发昏，她干嘛要胡思乱想一整夜啊，真是自找麻烦。
今天是殷疏狂去和金老爷谈判的日子，殷家对外的事几乎全交给了殷疏狂，也不管他在外头现在忙成什么样，名声被传得有多糟，这些事殷二声全都交给了他去处理。
外头对殷二声也是胡传瞎造，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诈死，有人说看见他从棺材里爬起来了，什么样的传闻都有。但即使被传成这样，和殷疏狂的一比，小巫见大巫。
早上，集市里刚刚喧闹起来这一会儿，她选择下楼去附近的早餐摊档里吃点东西。
外卖她吃得够多了，总是在房间里不能出来，她都快要憋坏了。
才刚坐下，点了包子和面食，西也出现了，见到她在，一屁股坐在她旁边也点菜。
不用靠太近，也能闻到西身上的酒味。“不要告诉我你喝了一整夜。”
西笑了下，自己去店铺里提来热茶，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是啊，夜市里人挺多，来了一茬又一茬，就陪了一下。”
“你应该没忘酒能抵消药量，记得要多吃一点补回去。”她夹着包子配热茶吃，随口说道。
西点头表示知道了。
伙计这时上来她点的面，她却没什么胃口吃了，见西盯着那碗肉面好几眼，她就推给了他。西也顺手，拿了筷子就吃起来。
“你昨晚也没睡觉？他大晚上还要训斥你？”西看见她一脸倦容。
她摇头，比这个还要更惨的事，殷二声想自杀，而且是慢性自杀很多年了，一时半会都不可能解决的……唉，这种话她可没办法在这种时候说出来。
“有探听到什么消息吗？”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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