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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龄长公主

    郁垒和云裳落在了地上,云裳从袖子里拿出一颗发光的夜明珠,四周恍如月光笼罩,让人可以看清周围的环境又不刺眼。

    程潇和雪痕落在地上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一条幽深的甬道,全部是用青砖砌成,可以容纳两个人并排走过。

    后面黑乎乎的不知是通往什么地方。郁垒和云裳沿着甬道慢慢的走着,夜明珠的光辉反射在青砖上,青砖上的纹路仿佛一条条小蛇一样,蜿蜒的爬行着。

    程潇看着有些瑟缩,雪痕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低声说道“往前看,不要看墙上。”

    程潇听到雪痕的话。努力的把眼光挪开。不再看那些砖墙。走了一会,又到了一个大型的墓室前面,一块巨大的黑色石碑在闪着幽幽的寒光,郁垒走近一看,是墓志铭。上面用白色的大字上书“大唐故房龄大长公主墓志铭”十二个大字。

    “父亲,房龄大长公主是谁?”程潇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繁体字,不由得有些头痛。

    “房龄大长公主是唐高宗李渊的第六女,是一个非常得宠的公主。”郁垒仔细的看过墓志铭说道“这个公主非常得宠,两岁就被封为永嘉公主,驸马也是自己的表哥,位高权重,很是般配。但是,你看这”郁垒指着墓志铭上面的十个字说道“既而琴瑟调乖,如宾敬阕”程潇和雪痕看了看还是有些不明白,所以双双看向郁垒。

    郁垒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公主和驸马感情不和,夫妻相处也不愉快。琴瑟和鸣就是我和你娘亲这样”郁垒笑着看了一眼云裳,云裳又羞又气的拍了郁垒一下。

    “琴瑟调乖,自然就是两夫妻相处不到一起,总是发生矛盾的意思。懂了吗?”郁垒被云裳拍了一下反而笑了,回过头问雪痕和程潇。

    “明白了!”程潇不由得感叹起郁垒的学识渊博,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郁垒享受到女儿那崇拜的眼神,觉得心里像有微风拂过,瞬间觉得这压抑的甬道里也神清气爽起来。

    “咱们进去吧!”郁垒指着巨大的汉白玉门。

    “怎么进去啊?”程潇摸了摸这个巨大的墓门,连一点缝隙也没有,别说她了。连只蚊子也飞不进去。

    “来”郁垒伸出手,拉着程潇,轻轻松松的穿过了墓门,云裳和雪痕也随着走了进来。程潇还在感慨郁垒法术的神奇的时候,雪痕已经惊叫了起来!

    程潇抬头一看,四周都是壁画,那些栩栩如生的唐代仕女,丰腴的体态,穿着白色窄袖襦服,下身穿着红色长裙,身上披着帛巾,帛巾轻薄飘逸,左手里持着一个细颈鸭嘴壶,正作势要倒进右手的夜光杯里。那低头的神态,和衣服的褶皱都画的惟妙惟肖。还有穿着胡服的侍女端着一个雕花的大盘子,里面放着新鲜的水果,程潇仔细看了看,里面看着形状和颜色居然像极了现代的柿子和木瓜。

    “唐代就有这些东西了?”程潇有些惊讶。

    “唐代周围的藩国都会进贡,这些水果估计也是贡品,也就只有皇室和亲近的臣子才会吃到。”云裳说道。

    “看这壁画,这位公主很喜欢宴会啊,你看看有跳舞的还有端食物和酒的,一看就是正在大摆宴席啊!”雪痕也看着壁画喃喃说道。

    “房龄大长公主确实很得宠,只是她娇纵任性,和自己的侄女婿在一起,结果被驸马发现了,杀了奸夫,但是自己也抑郁去世了,结果大长公主也没有伤心,又改嫁了第二个丈夫,她和第二个丈夫倒是琴瑟和鸣,一直到老死。郁垒顿了顿说道“只是不知道她的墓室里究竟有什么妖怪,会把江苏北的魂魄摄了去!”

    “这贵人埋骨的地方往往是魍魉魑魅最喜欢的地方,对修炼有益,一会咱们进去得多加小心,知道吗?”云裳说道。

    云裳话音刚落,只见一团黑雾笼罩在了夜明珠上,顿时墓室里一片漆黑,只有墓室顶上用水银绘画的日月星辰在散发着幽幽的光。

    壁画里的侍女一个个走了出来,她们面前突然变了一副景象,墓室里变得灯火通明,侍女们端着食物和酒壶来来回回,她们仿佛看不到程潇四人一样。一边嬉笑着,一边把客人的酒杯斟满。有舞姬在跳着舞,身上披着的丝帛随着她们的舞步来回飞舞着。客人们看着舞姬们跳着舞,拍手叫好,而主座上一个女子梳着高高的发髻,上面插满了金光闪闪的发簪,发簪上硕大的珍珠闪着白色的荧光。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绣着牡丹的金丝长裙,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帛巾,她斜靠在座位上,有些戏谑的看着众人。

    “她是,房龄大长公主?”程潇低声说道。

    “是,这是她宴会的情景”郁垒看着房龄大长公主的表情不由得也笑了笑。

    房龄大长公主看她们并没有被吓住,也开始收起了戏谑的表情,她慢慢的飘到四人面前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本公主的地宫?”

    房龄大长公主到了面前,参加宴会的客人和侍女也都纷纷回到了壁画里,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公主浓妆艳抹的脸在地宫的幽光下显得有些恐怖,程潇想闭上眼睛,却又不敢,觉得心跳的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郁垒笑了笑说道“公主不记得我了?我是郁垒,你当初为了要杨豫之起死回生,找过我让我救他,刚刚一千多年,公主忘记了?”

    “郁垒?郁垒!是你!”房龄公主突然激动了起来“你说,我的豫之去哪了?你说过他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让我等着我阳寿尽了去和他一起投胎,可是他呢?在哪?”

    房龄公主一把抓住郁垒的肩膀“你说,我的豫之还在不在?我在这地宫被施了咒法,一千多年了,我的魂魄困在这里,出也出不去,我该怎么办!啊”房龄公主发疯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一会就从一个雍容华贵的公主变成了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疯婆子。

    “公主,你困在这一千多年,可是杨豫之也没有投胎,他在枉死城也苦熬了一千多年,可是我听到你去世的消息却迟迟不没有见到你的灵魂,你的灵魂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如果不是这次我碰巧进来,也无法找到你。”郁垒看着房龄大长公主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有些不忍。

    “究竟是谁?谁要害本公主!是谁!”房龄大长公主开始冷静下来,她一挥手,壁画里两个侍女走了出来,用梳子开始为她整理发髻,一个侍女开始为她上妆,不过片刻,房龄大长公主又恢复了刚刚仪态万千的模样。

    “那公主就要好好想想是谁这么不想公主投胎转世,恨公主入骨了?”郁垒说道。

    房龄大长公主不亏是宫廷争斗中浸淫过的人,她想了想就说出一个人来“贺兰僧伽?就是他!他是我的第二任丈夫,但是我的事她从来不管,甚至我带着面首回来,他也是默默退下,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讲,不是太奇怪了吗?我能感觉到他不是不喜欢我,甚至在我嫁给窦奉节的时候,他就喜欢我,可是在我嫁给他的时候,他却从来不进我的房,甚至我找面首他也默默忍受,这不对劲!想当初窦奉节就是因为我和豫之在一起,他杀了豫之,而贺兰僧伽,他太不寻常了!”

    “可能是因为他太爱公主,所以就提前埋下了阵法,等着公主去世的时候把你困在这里,而他也早就猜到公主不会和他合葬了,是吧!贺兰将军!”郁垒突然对着房龄大长公主的后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