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第十四章：觉今是而昨非
心被一阵阵敲碎，好痛！
浓稠的黑暗令人恐惧，冷的手脚倒寒！
惊醒后在漆黑的空间里安静的不敢呼吸，害怕之极！
脚下踩空失重的破碎之感，令她猛然坐起，捂着出汗的额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低着头，身旁的派蒙睡得极熟，那双素日里璀璨的金眸被黑暗掩盖，眸底的一点点霓虹勉强支撑烂漫的黑色，靡丽却透出一丝无力。
她现在的感觉就像一盏绽明路灯拉出一条黑色的绸缎，把整个她包围，哪个深处却还有一丝绽明，不让她沉眠，她苦苦挣扎，像油锅里蚂蚁，每一寸理智，每一寸肌肤，好像都被扯碎，揉成一团，生不如死。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心情不畅地抿了抿唇，披上大衣出了门，楼下灯火通明令她一怔。
探出头一看，是多托雷和潘塔罗涅正面对面喝咖啡呢。
不禁出口问道：“这么晚了，还没睡？”
潘塔罗涅抬头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不禁皱了皱眉，温和一笑，说着站起身走到旁边为她泡咖啡。
“要下来喝杯咖啡吗？”
多托雷正打量着手里的试管，听到这句话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微变，几不可察的冷了一瞬。
荧抿了抿唇，下楼来到潘塔罗涅旁边，目光不禁投向多托雷手里那支试管里。
一边接过潘塔罗涅递过来的咖啡，一边淡淡地笑了一下：“你在研究能量再生？”
多托雷这才想起来，白天她说她属于妙论派，又因为目前研究处于瓶颈，不禁多嘴问了一句。
“哦？你有何见解？”
荧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修长手指捏着的试管，并抬手取走他面前凌乱的数据，半晌给出结论。
“我还是比较相信你的，能量再生即便在星空之外都是一个永恒的研究话题，只不过没人成功过。”
没有否认他的方向。
“只是，你所说的能量是指何种能量呢？”
“生命能量。”
多托雷手指紧了紧，缓缓摘下面具，对自己的表情不再有任何掩盖，那双血红色眸子死死盯着她。
“只是目前，似乎没有继续研究的必要了。”
他已经知道了，那好办了。
荧无声一笑，看了一眼身旁的潘塔罗涅，他漆黑深邃的眸底流转着金色光芒。
良久，才给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答案。
“我希望你能继续，待虚假之天揭开，我会向星海联盟为你申请专利。”
待多托雷反应过来，荧已经想要回去了，潘塔罗涅无奈地开口。
“小姐，你是不是忘了，外面还站着人呢。”
闻言，荧心底再度萦绕上纷纷扰扰的烦躁，心底总是不太痛快！
沉默了一会，才道：“明天就把他放进来吧，不必管他。”
潘塔罗涅疑惑，放进来，却不管他吗？
荧笑了一下，神色不明：“我会处理好一切。”
事实上，她确实处理的很好。
次日，柔暖的阳光透过古老城堡的琉璃窗棂，斑驳地洒在床帘里熟睡的身影，也将周边的奢靡琉璃砖在阳光中弥漫，幻化成一幅静美的画卷。
暖暖的冬天的阳光隔着窗玻照射进来。光与能量洒在屋内的地板上，屋里暖了，室内亮了，就连窗帘儿的花纹都印在了地板上。
窗玻楞框的影子，不容置疑的重新划分着地板的结构，方的，长的，菱形的，斜方的，大手笔加大写意还有大夸张，真得很神奇。
简洁的床帘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指挑开，温热的手指轻轻探上金发少女微皱的眉心，触碰之下，她额头金光一闪而过。
手指的主人掀起衣角，放轻动作坐下，一双绝美的丹凤眸微微垂下，眼尾那抹艳红隐隐流动，眸底流转着复杂而温情的神色。
忽然，一只冰凉冰凉的小手，握住他的手指，垂眸与一双蕴含着温柔和煦的眸子对上。
他一惊，猛地收回手，另外一只握着手套的手攥紧，身体更是条件反射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遮挡住阳光，因动作过大而飞舞的发丝无端增添了几分神圣之感。
荧没想到他会有这般大的反应，手中温热的触感消失令她心底猛地一空，坐起身，以失笑遮掩。
“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她眸底一闪而过的悲伤狠狠在钟离心口上划了一刀，他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就连一向从容淡定的他此刻也颇为失措。
荧勉强收敛了心底那抹苦涩，笑了，决定不再为难他，掀开被子，白皙小巧的脚丫踩在价值千金的地毯上。
其实之前是没有的，但有一天达达利亚进来看到她光着脚站在窗边，就去买来了这块地毯。
她打开衣柜，无奈地看着房间里站着的大男人，回头歪了歪头：“我要换衣服了，你还要看吗？”
钟离喉咙一紧，耳根忽然弥漫上暧昧的血红一片，他琥珀色的眸子微闪，微微错开。
“钟某不会看。”
荧眸色沉沉地盯了他半晌，扯了扯唇角，快速换上衣服，并拿起一旁的大衣往外走。
手指扣上门把手的时候，另一只手腕忽然一紧，被一只有力温热的手掌不由分说地握住。
荧轻笑一声，甩开他的手，暗讽：“既然方才没让我握住，那现在你也别碰我了吧，帝君。”
那一声帝君让钟离一阵恍惚，恍若隔世，明明在他卸任璃月岩神之后，璃月仙人还是一样叫他帝君。
可，她叫的似乎与他不同。
他沉默着跟着她来到大厅，达达利亚看到她有些高兴，从沙发上站起来：“你醒了，荧？”
过了一会，又有些担心地询问：“我听九席说你昨夜没睡好，所以今天早饭特意炖了安神汤，待会你尝尝。”
荧下楼的动作一顿，微微一笑：“有心了，只是……斯卡拉姆齐呢？”
毕竟，以往都是他准备早餐。
达达利亚抱怨道：“荧，你一醒就问他，怎么不问问我？”
荧好笑地看着他，眸光一顿又转向另外一边：“今天是什么日子？怎得都在下面拦截我，潘塔罗涅，你应该很忙才对吧。”
一楼拐角处出现了一道不紧不慢地身影，青年面上带着雪松荣华般的笑意，臂弯处随意搭着一件明显与他体型不符的制服大衣，瞥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语的钟离，缓步走过来为她轻柔地穿上。
他修长凝白的指尖挑起扣子，一边系上，一边为她解惑。
“方才，女皇命人送来了你府邸的钥匙，斯卡拉姆齐先去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待他微微弯下腰身，略低头为她系扣子的时候，他修长白皙的脖颈从大衣中伸出，露出的半截精致锁骨上，那抹艳红带着几分凶狠青紫力道的印记令她眸光一凝。
荧微顿，转眸从他身侧探出脑袋，不禁失笑。
果然，餐桌旁坐着多托雷，他并没有戴面具，露出了他那张俊美到惨绝人寰的容颜，血色瞳孔深处却蓦然延伸出几分阴鹜，迷醉绮丽到了极点。
她缓缓摸了摸潘塔罗涅柔顺微凉的发丝，从他手里接过最后一枚扣子，微微一笑：“劳烦多准备一双碗筷。”
潘塔罗涅眸底闪过锋芒，直起身子轻声开口：“已经准备好了。”
几人移步餐桌旁，钟离依旧沉默地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也不开口，哑了一般。
荧波澜不惊地掀了掀眼皮：“坐下一起吃吧，不必拘束。”
此话一出，潘塔罗涅的脸色明显黑了一瞬，眉宇间笼罩上冷凝雾霭，不悦之色溢于言表。
钟离琥珀色纯净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心底翻滚着复杂汹涌的波涛，坐在她身旁，唇瓣蠕了蠕，手指挣扎着攥紧衣摆，终于忍着心底的疼痛低声开口。
“阿荧，你能不能……”
“不能！”
荧张口喝了一口汤，一句话果决地堵住他未说出口的话。
“他们是无辜的。”
达达利亚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喂，钟离先生……”
“天外天有无辜之人吗？”
荧低头喝汤，伸手握住达达利亚的手腕，示意他别冲动。
她淡淡抬头，一双璀璨夺目的金眸放射出耀眼玄妙的光，仿若能够看透他的内心。
钟离活了六千余岁，他的神级远高于天理，甚至在神界也可以说是首屈一指，这是第一次被一个人用这般洞若观火的眼神注视。
他心仿佛被她狠狠拉下一块血淋淋的肉，滴血的声音格外刺耳，只听到金发少女平静的询问了他。
“我父母何辜？我与哥哥何辜？坎瑞亚又何辜？我们仅仅是创造了一个无神的国度，仅此而已！”
金发少女又想起了什么，自嘲般地笑了笑：“我忘了，当初你离开，便是为了守护神界的试验品！”
她摇了摇头，手中的勺子搅了搅汤底，百无聊赖地眸光垂下，漩涡倒映进她的眸底！
“可惜，提瓦特大陆，注定是个失败的试验品！毕竟，神明永远无法明白，这个世界是人类的天堂，而不是神的后花园！”
钟离手指微微握紧，抿唇不语，又忽然见她眸中哀伤一闪而过，早已被刺激的伤痕交加的心又被狠狠捅了一刀。
他的心在微微颤抖，他这么多年在提瓦特大陆上除了魔神战争几乎安然无恙。
他曾愤怒过，那是在归终消散后。
也曾迷茫过，那是在璃月繁华后。
可是，当初他离开的时候是何种心情呢？
时间太久了，他已经忘却了！
浓稠的黑暗令人恐惧，冷的手脚倒寒！
惊醒后在漆黑的空间里安静的不敢呼吸，害怕之极！
脚下踩空失重的破碎之感，令她猛然坐起，捂着出汗的额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低着头，身旁的派蒙睡得极熟，那双素日里璀璨的金眸被黑暗掩盖，眸底的一点点霓虹勉强支撑烂漫的黑色，靡丽却透出一丝无力。
她现在的感觉就像一盏绽明路灯拉出一条黑色的绸缎，把整个她包围，哪个深处却还有一丝绽明，不让她沉眠，她苦苦挣扎，像油锅里蚂蚁，每一寸理智，每一寸肌肤，好像都被扯碎，揉成一团，生不如死。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心情不畅地抿了抿唇，披上大衣出了门，楼下灯火通明令她一怔。
探出头一看，是多托雷和潘塔罗涅正面对面喝咖啡呢。
不禁出口问道：“这么晚了，还没睡？”
潘塔罗涅抬头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不禁皱了皱眉，温和一笑，说着站起身走到旁边为她泡咖啡。
“要下来喝杯咖啡吗？”
多托雷正打量着手里的试管，听到这句话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微变，几不可察的冷了一瞬。
荧抿了抿唇，下楼来到潘塔罗涅旁边，目光不禁投向多托雷手里那支试管里。
一边接过潘塔罗涅递过来的咖啡，一边淡淡地笑了一下：“你在研究能量再生？”
多托雷这才想起来，白天她说她属于妙论派，又因为目前研究处于瓶颈，不禁多嘴问了一句。
“哦？你有何见解？”
荧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修长手指捏着的试管，并抬手取走他面前凌乱的数据，半晌给出结论。
“我还是比较相信你的，能量再生即便在星空之外都是一个永恒的研究话题，只不过没人成功过。”
没有否认他的方向。
“只是，你所说的能量是指何种能量呢？”
“生命能量。”
多托雷手指紧了紧，缓缓摘下面具，对自己的表情不再有任何掩盖，那双血红色眸子死死盯着她。
“只是目前，似乎没有继续研究的必要了。”
他已经知道了，那好办了。
荧无声一笑，看了一眼身旁的潘塔罗涅，他漆黑深邃的眸底流转着金色光芒。
良久，才给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答案。
“我希望你能继续，待虚假之天揭开，我会向星海联盟为你申请专利。”
待多托雷反应过来，荧已经想要回去了，潘塔罗涅无奈地开口。
“小姐，你是不是忘了，外面还站着人呢。”
闻言，荧心底再度萦绕上纷纷扰扰的烦躁，心底总是不太痛快！
沉默了一会，才道：“明天就把他放进来吧，不必管他。”
潘塔罗涅疑惑，放进来，却不管他吗？
荧笑了一下，神色不明：“我会处理好一切。”
事实上，她确实处理的很好。
次日，柔暖的阳光透过古老城堡的琉璃窗棂，斑驳地洒在床帘里熟睡的身影，也将周边的奢靡琉璃砖在阳光中弥漫，幻化成一幅静美的画卷。
暖暖的冬天的阳光隔着窗玻照射进来。光与能量洒在屋内的地板上，屋里暖了，室内亮了，就连窗帘儿的花纹都印在了地板上。
窗玻楞框的影子，不容置疑的重新划分着地板的结构，方的，长的，菱形的，斜方的，大手笔加大写意还有大夸张，真得很神奇。
简洁的床帘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指挑开，温热的手指轻轻探上金发少女微皱的眉心，触碰之下，她额头金光一闪而过。
手指的主人掀起衣角，放轻动作坐下，一双绝美的丹凤眸微微垂下，眼尾那抹艳红隐隐流动，眸底流转着复杂而温情的神色。
忽然，一只冰凉冰凉的小手，握住他的手指，垂眸与一双蕴含着温柔和煦的眸子对上。
他一惊，猛地收回手，另外一只握着手套的手攥紧，身体更是条件反射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遮挡住阳光，因动作过大而飞舞的发丝无端增添了几分神圣之感。
荧没想到他会有这般大的反应，手中温热的触感消失令她心底猛地一空，坐起身，以失笑遮掩。
“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她眸底一闪而过的悲伤狠狠在钟离心口上划了一刀，他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就连一向从容淡定的他此刻也颇为失措。
荧勉强收敛了心底那抹苦涩，笑了，决定不再为难他，掀开被子，白皙小巧的脚丫踩在价值千金的地毯上。
其实之前是没有的，但有一天达达利亚进来看到她光着脚站在窗边，就去买来了这块地毯。
她打开衣柜，无奈地看着房间里站着的大男人，回头歪了歪头：“我要换衣服了，你还要看吗？”
钟离喉咙一紧，耳根忽然弥漫上暧昧的血红一片，他琥珀色的眸子微闪，微微错开。
“钟某不会看。”
荧眸色沉沉地盯了他半晌，扯了扯唇角，快速换上衣服，并拿起一旁的大衣往外走。
手指扣上门把手的时候，另一只手腕忽然一紧，被一只有力温热的手掌不由分说地握住。
荧轻笑一声，甩开他的手，暗讽：“既然方才没让我握住，那现在你也别碰我了吧，帝君。”
那一声帝君让钟离一阵恍惚，恍若隔世，明明在他卸任璃月岩神之后，璃月仙人还是一样叫他帝君。
可，她叫的似乎与他不同。
他沉默着跟着她来到大厅，达达利亚看到她有些高兴，从沙发上站起来：“你醒了，荧？”
过了一会，又有些担心地询问：“我听九席说你昨夜没睡好，所以今天早饭特意炖了安神汤，待会你尝尝。”
荧下楼的动作一顿，微微一笑：“有心了，只是……斯卡拉姆齐呢？”
毕竟，以往都是他准备早餐。
达达利亚抱怨道：“荧，你一醒就问他，怎么不问问我？”
荧好笑地看着他，眸光一顿又转向另外一边：“今天是什么日子？怎得都在下面拦截我，潘塔罗涅，你应该很忙才对吧。”
一楼拐角处出现了一道不紧不慢地身影，青年面上带着雪松荣华般的笑意，臂弯处随意搭着一件明显与他体型不符的制服大衣，瞥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语的钟离，缓步走过来为她轻柔地穿上。
他修长凝白的指尖挑起扣子，一边系上，一边为她解惑。
“方才，女皇命人送来了你府邸的钥匙，斯卡拉姆齐先去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待他微微弯下腰身，略低头为她系扣子的时候，他修长白皙的脖颈从大衣中伸出，露出的半截精致锁骨上，那抹艳红带着几分凶狠青紫力道的印记令她眸光一凝。
荧微顿，转眸从他身侧探出脑袋，不禁失笑。
果然，餐桌旁坐着多托雷，他并没有戴面具，露出了他那张俊美到惨绝人寰的容颜，血色瞳孔深处却蓦然延伸出几分阴鹜，迷醉绮丽到了极点。
她缓缓摸了摸潘塔罗涅柔顺微凉的发丝，从他手里接过最后一枚扣子，微微一笑：“劳烦多准备一双碗筷。”
潘塔罗涅眸底闪过锋芒，直起身子轻声开口：“已经准备好了。”
几人移步餐桌旁，钟离依旧沉默地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也不开口，哑了一般。
荧波澜不惊地掀了掀眼皮：“坐下一起吃吧，不必拘束。”
此话一出，潘塔罗涅的脸色明显黑了一瞬，眉宇间笼罩上冷凝雾霭，不悦之色溢于言表。
钟离琥珀色纯净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心底翻滚着复杂汹涌的波涛，坐在她身旁，唇瓣蠕了蠕，手指挣扎着攥紧衣摆，终于忍着心底的疼痛低声开口。
“阿荧，你能不能……”
“不能！”
荧张口喝了一口汤，一句话果决地堵住他未说出口的话。
“他们是无辜的。”
达达利亚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喂，钟离先生……”
“天外天有无辜之人吗？”
荧低头喝汤，伸手握住达达利亚的手腕，示意他别冲动。
她淡淡抬头，一双璀璨夺目的金眸放射出耀眼玄妙的光，仿若能够看透他的内心。
钟离活了六千余岁，他的神级远高于天理，甚至在神界也可以说是首屈一指，这是第一次被一个人用这般洞若观火的眼神注视。
他心仿佛被她狠狠拉下一块血淋淋的肉，滴血的声音格外刺耳，只听到金发少女平静的询问了他。
“我父母何辜？我与哥哥何辜？坎瑞亚又何辜？我们仅仅是创造了一个无神的国度，仅此而已！”
金发少女又想起了什么，自嘲般地笑了笑：“我忘了，当初你离开，便是为了守护神界的试验品！”
她摇了摇头，手中的勺子搅了搅汤底，百无聊赖地眸光垂下，漩涡倒映进她的眸底！
“可惜，提瓦特大陆，注定是个失败的试验品！毕竟，神明永远无法明白，这个世界是人类的天堂，而不是神的后花园！”
钟离手指微微握紧，抿唇不语，又忽然见她眸中哀伤一闪而过，早已被刺激的伤痕交加的心又被狠狠捅了一刀。
他的心在微微颤抖，他这么多年在提瓦特大陆上除了魔神战争几乎安然无恙。
他曾愤怒过，那是在归终消散后。
也曾迷茫过，那是在璃月繁华后。
可是，当初他离开的时候是何种心情呢？
时间太久了，他已经忘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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