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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路遇打劫

    简单收拾下自己的东西,北沣便与华服青年一起登上马车,朝着翠华楼去了。

    “在下韦合,不知足下尊姓大名?”

    “久仰久仰,在下北沣。”

    在翠华楼的路上,韦合与北沣相谈甚欢。一来二去,两人逐渐攀扯出些交情。

    路旁熙熙攘攘的人群、璀璨夺目的商铺和传统建筑的风貌,无一不使得北沣啧啧称奇。韦合见状,不由得向北沣热情的介绍起来。

    “长安城真是繁荣繁华,各类商贾云集,不知道北沣兄初到这座城池有何感受?”韦合轻笑道。

    北沣微笑着回应:“长安城确实名不虚传,无论是商业繁荣还是文化底蕴,都让人流连忘返。”

    “正如北沣兄所言,长安的商机广阔,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韦合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近日正为家主的寿辰烦恼送何等礼物,突然看到了这颗珍珠。说实话,在下家境也算比较殷实,各种宝物也略知一二。但北沣兄这颗珍珠,真乃稀世珍宝,实在是价值连城。别说一千两,若能使家主开怀,再多我也愿意!”

    北沣听到此话,乐呵呵的朝着韦合抱拳道:“即是韦家主生辰,代在下向韦家主问好。祝他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韦合哈哈一笑,他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北沣可爱的紧。

    他的爷爷是何许人也,大唐首屈一指的富商!

    另外,在大唐,商人的地位相较于前一时期的社会,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开元年间社会经济的繁荣和城市化的发展导致商业活动的增加,因此商人在社会结构中的地位逐渐得到肯定,不再像先前的时代那样受到较多负面看法。

    不过他还是回礼道,“家主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收到一份如此贵重的生辰贺礼,也会非常高兴,北兄不必如此多礼。”

    “按韦兄所说,难不成这颗珠子还要算我一份?这可不行,此物是韦兄买下,就应该是署上韦兄大名。在下虽然力薄,等交易完成后,再去添置一份薄礼,韦兄帮我带去就好。”

    北沣头都快摇断了,听这主的意思,他出一千只给八百,剩下的二百两算我孝敬他家家主老人家的?这怎么能行,非亲非故的,送啥礼物值二百两黄金,等会拿了钱随便弄个就行了。

    韦合则不以为意,摆摆手解释道:“其实我觉得一千两买下这颗珠子还是赚了,因此才会说算上你一份。不过我还是尊重北兄想法,等到交易结束之后,我让人给你一份贺礼清单,北兄只需随意挑选一份买下送去即可。”

    北沣一听,表面上装作十分激动,连连感谢。内心里差点没翻出白眼,早知道还不如不假客气呢。

    “只不知这么珍贵的宝物,北兄是从何得来?整个长安城乃至大唐都没有听说过。”

    过了一会儿,韦合转头看向街边商户,漫不经心的问道。

    北沣面对韦合意料之中的盘问,微微一笑,心里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语气含糊地回答:“这颗珠子的来历,实在是一段不可言说的故事。曾经在北方的一次冒险中,我在古老的遗迹中发现了它。至于那片遗迹的确切位置,我也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韦合对北沣的含糊回答心知肚明,但他并未追究,而是微笑着表示感激:“北沣兄宽宏大量,愿意将这等珍宝割爱于我,在下十分感激,若日后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只管开口。”

    北沣也赶紧说道:“韦合兄客气了,这颗珠子能得到你的喜爱,实为我之幸事。日后若有需要,不必客气,尽管开口,北沣定当尽力相助。愿我们的友谊如这珍贵之宝一样永恒珍贵。“

    三言两语,差点令得这位韦公子激动的当场就要跟北沣结拜为异姓兄弟,还是在周围的管家与护卫劝说下这才作罢。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翠华楼二楼靠窗的雅座。北沣与韦合对坐而座,相视一笑,互相敬酒。欢声笑语中,北沣开始狼吞虎咽起食物,毫不顾及对方因他的饮食方式而产生的惊愕之神情。

    随着酒杯的碰撞和美食的享受,北沣在一顿饱餐之后感到满足。直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北沣也觉得自己已经吃得七七八八。这时,韦合轻咳一声,提醒着北沣,表示现在应该继续进行交易事宜。

    北沣不以为意,面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却依然不慌不忙。他抹了抹满嘴的油污,从怀中掏出一颗华贵的珍珠,直接朝着韦合递了过去。

    就在韦合仔细检查之时,北沣假装剔牙,实则一直在注意着韦合的动静,酒桌上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他不知道乌卡能否以假乱真,让近在眼前的东西瞒天过海,只要韦合的表情一有不对,他就会当机立断打晕对方然后逃之夭夭。

    索性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韦合并没有察觉出手中的珍珠被掉了包。郑重再三后,将珍珠放进一个华丽的珠宝盒内,再谨慎的放进贴身的衣裳内,以护心镜盖之。

    随后从身上某处掏出几张金票,清点后递给北沣。北沣为了防止自己也中招,特意让乌卡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便朝着韦合抱了抱拳,满脸含笑的贺喜。

    韦合也回礼贺喜,双方都皆大欢喜,气氛缓和之后,再次推杯换盏,称兄道弟。

    直到某位小厮找到北沣,说是韩公子相请,这才欲犹未尽的散席,不过后续韦合也是邀请北沣去参加其家主的生辰宴会,到时候还要向其家主举荐他。

    北沣自然是满口答应,甚至都没有问是哪一天,因为过了今晚这个世界就没有他了。可这个举动在韦合看来,不就是随叫随到嘛,又是一番自我感动,拉着北沣又要结拜,折腾了老半天这才悻悻离去。

    带着一身酒气,怀揣着一千金票,在小厮的带领下,躺在来接他的马车上,摇摇晃晃的往韩公子那儿去了。

    不多时,浅睡中的北沣感到周围气氛有些不对,此刻刚过晌午不久,长安城大街上处处都是嘈杂的热闹气息,可此时附近却有些安静了。

    北沣连忙睁开眼睛想要坐起身来,突然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他脖子的大动脉上,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想死的就别动,我们只谋财不害命,等到了地方自然就会放你走。”

    北沣心中刚开始被吓得不轻,经过乌卡提醒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惧怕这些冷兵器,不过此刻也不宜打草惊蛇,万一对方狗急跳墙朝自己眼睛耳朵什么的戳几下,那可就没有必要了。

    想到此处,北沣心中大定,一边目不转睛的打量着马车内的环境,一边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什么谋财害命,我除了这身衣服,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了。”

    “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我不知道,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少吃点苦头。等到了地方,搜了身就放你走。现在你少废点话,不然给你腿上来两刀松松筋骨!”背后的那人似乎有点不耐烦,语气变得有些威胁。

    “别啊,别啊,我最怕疼了,我不说话就是了。”北沣嘴上求饶着,脸上却非常镇定,眼珠子飞快的转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一会儿,马车貌似驶进了一处胡同后,便彻底停了下来,只听得有人拍了拍马车的窗户,背后的人便蒙上北沣双眼,押着他从车上下来,随后进了一间小房子里。

    当眼前的遮罩被掀开,北沣这才看清楚,屋内一共有五个人,均带着面巾,身形胖瘦不一,但眼神却是无一例外,都是异常凶狠,每个人都背了几条人命一样。

    “几位好汉,不知道将在下绑来贵地有何贵干,在下身上可真是身无分文,唯一的这身衣裳,也是走运,被一位朋友所赠,除此之外,真的身无他物。”尽管身处贼窝,北沣依旧客客气气,希望能不动干戈的化险为夷。

    “嘿嘿,身无分文?”为首一名脸上有着刀疤的男子,声音嘶哑的邪笑道,“你刚刚不才从韦合韦公子那里坑了一千金票吗?”

    北沣顿时惊起一身冷汗,他知道这个刀疤男应该是看出来,他给韦合的那颗珠子只是石头做的,但是乌卡的能力应该没有出错,要不然韦合不会看不出来。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刀疤男子身上也有着光脑,而且等级还比乌卡更加高级和珍贵的光脑,如此才能强行穿透乌卡的屏蔽。

    拥有这种级别的光脑的人,也只能是其他世界的人,获得如他自己一般的机会,穿梭到这个世界来的。

    这种人的手段和能力对于自己都是未知,尤其是他怕自己手中的乌卡或者皇玉珠被发现然后传播出去,那自己真的永无宁日!不仅仅是这里,就连老家莫克星也待不下去,只能在宇宙间流浪了,但以北沣自己这种实力去流浪,无异于找死。

    就在北沣心里不断推算自己和对方的胜算时,乌卡有些尴尬的声音在心里响起,

    “那个...我以为那场交易只有你们两个,所以我只屏蔽了那位韦公子,如果其他人看到的话,我是没有屏蔽的。”

    “靠!乌卡,你差点吓得我,立马就想找个荒郊野岭躲起来直到时间结束回到莫克星,知道吗!”北沣又忍不住爆粗口,“我差点以为我要去漂泊很长一段时间,生不如死。”

    “嘿嘿,怪我怪我,这事儿怪我。”乌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信心十足朝着北沣说道,“之前是我疏忽,现在我免费帮你个忙,我可以屏蔽他们五个人,你直接逃走,只要逃到大街上,他们人再多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当街劫人。”

    “这倒是不用,我之前误以为他们也有像你这样的光脑,和我一样都是穿梭过来的其他世界的人。既然不是,他们其实对我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不如看看他们的真实目的,或者我们直接黑吃黑,反过来抢了他们。”知道对方对自己没有威胁后,北沣心中大定,旋即不怀好意的说道。

    “随你了,不过你小子怎么这么贪婪,一千两金子还不够你花吗?”

    “这叫劫富济贫,这叫侠盗,懂不懂啊,怎么能说是贪婪?再说了他们这些不义之财到我手里,最后我施舍给其他穷苦人家,不也算功德一件吗?”

    就在一人一光脑争论不休的时候,刀疤男见北沣久久不说话,以为他被自己这副样子吓住了,也不过多废话,直接招呼其他人开始准备搜身。

    北沣出其不意,忽然选择动手。以他的身体素质,在这个朝代,不出动大型武器,其他的话恐怕对他没什么作用。

    在北沣的眼里,对方几人的动作都非常慢,虽然对方身手都非常不错,耐不住北沣速度太快,尽管他也没学过什么招式,架不住基础太高,轻轻松松便制服了几个劫匪,绑在房间外面的空地上。甚至于都不敢出手太重,怕造成不必要的杀孽。

    北沣开始审讯几人,依次将他们带进房间拷问。

    这期间多亏了乌卡提供的一种审讯逼供的方法,那就是在人体的某一处,有着一味大穴,正常人九分力,以指尖力透皮下,三五息后放开。不多时,对方便会感到身上奇痒难忍,但是双手被缚,只能在地上哀嚎打滚。

    这个方法对这些劫匪有着奇效,一开始都很嘴硬,甚至有两个还想要自杀掩盖秘密。不过北沣一一对其用了这招之后,很快几人便都招了。

    原来这伙人,竟然是来自大名鼎鼎的金吾卫,只不过都是因为触犯了唐朝的法度而被逐出门外,成了没有官阶在身,每日讨生活的草民。

    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回金吾卫的想法,只是一直都没有合适机会。北沣也是倒霉,刚进城就被刀疤男盯上了,原因竟然是在城门口,刀疤男觉得他脸生,但是又能和这位韩公子结交,地位应该不低,于是自己一路跟着,这才发现北沣行骗的那一幕。

    看着那金灿灿的一叠金票,刀疤男彻底红了眼。宝物,金票,刀疤男统统都想要,只要将那颗价值连城的珍珠献给大将军,这几位兄弟一定能够官复原职,再加上有这一千金票打点,在官场内,自己肯定会平步青云。幻想冲破了理智,刀疤男这才铤而走险,半路上就假扮韩公子的小厮将北沣绑过来了。

    可长安城如果发生血案,朝廷一定会一查到底,如果最终查出真凶,别说升官,连条活路都没有,这才对北沣只是劫财不害命罢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北沣也是毫不客气的将五人搜刮了一番,身上银子和金票又多了一些,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但却没有想要了几人性命。随后将几人扔进房间里,在院子内的空地上点燃了一堆柴火,相信不久后就会有衙门的人过来瞧瞧怎么回事吧。

    看着烟渐渐飘起,外头已经有人在大喊“走水,走水了”。北沣也悄悄的闪进旁边的某条大街上,朝着之前跟韩公子约定的地点去了。

    自己前前后后在这里浪费的时候也差不多一个小时这么久了,这位韩公子倒是一直没有来找自己,不知道是已经在约定的地方久候,还是也发生了什么意外。总之北沣觉得还是赶紧过去瞧瞧吧。

    忽然,乌卡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北沣,有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