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离去
“我经常帮家族运输这批货物来长安交易，可能长时间的安全让我有些懈怠。今天卸货时突然闯进来一伙人，说是我们的货物里面藏有违禁品。”韩飞苦笑着回道。
“一番搜寻之下，果然在某辆马车的车轱辘里搜到。此时一伙金吾卫恰好赶到，我百口莫辩，当场就被拿下，押入天牢。”
“那罪魁祸首你知道是谁吗？”
“不用多想便知道，肯定是其他那几家有着世仇的家族做的。只不过我们家族里也有人被收买，这才是真正令我寒心的地方。如果不是北兄，恐怕我都活不过今晚，现在虽然成了逃犯，好歹是保住一条命，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话音一转，韩飞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让我韩飞栽如此大的一跟头，此仇我一定要报！”
“那你还是尽早出城吧，长安城内出了这样的事情，搜查只怕会越来越严，早一点出城，机会也就更大一点。”北沣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我倒是想，可别说是现在，就是平时的宵禁时分，各处大门都被严加看守，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出，更何况是现在？因此我打算等风波稍稍安静几天再从长计议，还希望到时候北兄再助我一臂之力！”
今晚的相救，让韩飞意识到眼前这个他之前随手救上来的年轻人，没有表面这么简单。在被勒令通缉的当下，身为金吾卫统领的北沣加上这一身的实力，如果肯再帮助自己逃出长安的话，那希望真的很大。
“这么麻烦，你要信得过我，四更天我带你出城，不过你到时候要蒙着眼睛就是了。”北沣听得韩飞要在这里呆上几天，头都快大了，可他没法告诉韩飞自己马上就要saygoodbye了。因此果断决定自己带着韩飞翻越长安城墙。
以他的身体素质，倒也不是难事，怕只怕韩飞看到会冲击他的世界观，所以还是蒙上眼睛的好。
韩飞二话不说，起身便拜，十分感激道：“承北兄两次相助，如同再造之恩，韩飞无以为报，受在下一拜。”
北沣赶紧拉住韩飞，没有让他拜下去。心想着这个时代的人怎么动不动就拜啊跪的，没啥实际的。
韩飞不知道北沣心里所想，接着情绪激动道：“如何出城安排全听北兄吩咐，只要今日能够安全出城，日后但有所命，无有不从！”
总算听到一句实质性的话，北沣心里略有慰藉，虽然自己不能带走，但是给不给和拿不拿是两回事嘛。
“哦对了，今晚天牢内我还遇到另外一支队伍，也是来救你的。说实话身手不错，跟金吾卫不相上下。民间这种高手可不多，更何况还要凑足一支队伍。你知道他们的来历吗？”
忽然间，北沣想到那支刺客队伍，看样子与韩飞有关，当下他们几人和韩飞都成了通缉犯，如果自己等下将韩飞救出城，其他人可就难逃一死了。
韩飞听得此话，微微垂目思索，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北沣也不急，盘坐着耐心的等待他的下文。
“说起来，北兄应该知道我并非普通家族之人吧。”片刻后韩飞缓缓的出声道。
北沣点点头，毫不意外的回答道：“能够经常与长安有着如此大量的贸易往来，且又能请动这样一支不下于金吾卫的高手队伍，确实不会是普通家族。”
韩飞此刻也没什么好掩饰的，直接了当的承认道：“我是唐朝六大家之一韩家的嫡长子，也就是韩家的继承人！”
此时北沣的一双眼睛，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有些狼狈的男子。
韩家他略微知晓，从那本游记中，清楚的记载着。唐朝韩家，商贸巨擘之家，生意遍布大唐。从这寥寥几笔就可以看出韩家的财富绝非一般家族可比。
“看来北兄也听过我韩家。”北沣的反应在韩飞的意料之中，紧接着说道：“世人都只知道我韩家巨富，生意满天下。可我们一直都非常清楚，只有财富没有武力，迟早要被人洗劫一空。当你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生死都在别人一念之间，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北沣有些了然，试探着问道：“所以你们就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今晚这支队伍就是你们自己的人？”
韩飞点点头。说道：“很久之前，我们便意识到，为了维护家族的利益与安全，必须建立一支完全忠诚于韩家的势力，用于保护家族。”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我们特意收养那些从小失去双亲的孤儿，将其纳入韩家。我们以‘保卫韩家’为理念，开始教导他们各种武功技能，将他们养大成人，培养成我韩家的死士。”
“通过这样的培养计划，我们建立了一支忠诚而强大的队伍，成为家族在各地事务中的保障。这群经过特殊培训的死士不仅是我们的卫士，更是我们家族在复杂时局中的重要支持力量。”
北沣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对方。韩飞再诉说韩家时，那身为大家族子弟的气场逐渐散开，覆盖着整个院子。
许是回过神了，韩飞想起对面这个人也是深不可测。一身武功可谓出神入化，可这么强大的存在，又莫名其妙昏倒在驿道边。听到韩家时，虽然有些内心波动，但也仅此而已。种种行径让韩飞也摸不透眼前坐着的这个男人。
两人的目光相交，院内的氛围似乎变得凝重起来。突然之间，他们相互对视，微笑浮现在脸上，互相抱拳，彼此心领神会。一同经历了天牢的考验，共同面对风浪的巨大考验，彼此之间充满了默契。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些不愿言说的秘密，但只要是真心对待彼此，他们就能成为真正的知己。无需言语，两人间的默契在心灵深处悄然培养，演变成一份更加深厚的共鸣。
就在两人闭目养神时，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全城都增加了人手在搜查刺客，一时间长安城内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夜色渐深，小院周围的声音越发的嘈杂，由远及近，过不了多久就会搜查到北沣与韩飞这里。
在乌卡的一声提醒下，北沣缓缓睁开了眼睛，而对面的韩飞仿佛有所预感，也紧跟着睁开眼睛注视着北沣。北沣微微点头示意，韩飞立刻明白时间差不多到了。现在就看北沣怎么帮他逃出长安城了。
只见北沣脱下金吾卫铠甲藏在院内某处，掏出一块儿黑巾蒙在韩飞脸上，用几块破布，塞住他的嘴巴以及耳朵，再将他固定在自己的背上。感受到北沣这没有商量好的举动，韩飞也没有反抗，全凭北沣自己操控着。
这样一来，韩飞成了彻头彻尾的聋子哑巴和瞎子，北沣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接下来的出城的方式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实在是骇人听闻。
微微沉下身子适应了下背上的重量，随后北沣腿一用力，便带着韩飞直接落在院墙上，猫子身子观察着附近，确认还没有侍卫靠近这里时，北沣无声的落在地面上，紧接着，朝着最近的长安城墙开始全速前进。
北沣竭尽全身力气飞奔而出，速度之快，在街灯的昏暗下，只留下一道飞驰的影子瞬间掠过。
此时从身前传来巨大的拉扯力使得韩飞非常庆幸自己被绑在北沣背上，要不然这会儿早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
突然间，一群巡逻的守卫出现在街道上。他不得不在狭窄的巷子里穿梭，时而躲在阴影中，时而快速穿越拥挤的市场。守卫们紧随其后，仿佛发现了猎物一般，追逐间呼啸的风声不绝于耳。
北沣瞬间做出了惊人的决定，径直冲向一片昏暗的角落，却被眼前的巷子堵死。而巷子的另一边也传出铠甲碰撞的声音，显示是有其他侍卫在对面守株待兔。此刻，他不得不瞬间反身，躲入一个狭小的店铺，与追捕者擦肩而过。在狭窄的空间里，他屏息静气，等待巡逻队越过，然后才再次悄然地踏上路程。
穿越迷宫般的街巷，北沣巧妙地避过了一次次的阻碍，最终成功摆脱了追兵，终于抵达了最近的长安城墙下。
韩飞虽然目不能视，耳不能听，但通过感知到北沣在黑暗中不断闪转腾挪的身形，他意识到此行异常凶险。在失去视听的情况下，他的心中涌现出一阵紧张和焦虑。北沣的每一个快速的动作都在暗示着周围的危险，每一次躲避都让韩飞对其的敬佩和感激多了一分。
韩飞无法亲身感受街头的波折，但从北沣身上传来的紧张氛围中，他仿佛能够感知到那些突如其来的挑战。在这一片黑暗中，韩飞也只能默默祈祷，祈祷能够安全逃离当下这是非之地。
北沣带着韩飞顺利抵达长安城下，他站在城墙前，仰望着高耸的城墙。北沣展现出惊人的敏捷，灵巧地攀爬城墙。由于他强大的力量，北沣轻松地抓住城墙上突出的部分，轻松地攀爬着城墙。由于背负着韩飞，北沣的动作更显得谨慎而稳健。
几下腾挪之间，他们就已经登上城墙。
在城墙上，北沣环顾四周，确保周围安全后。便开始顺着城墙向下爬，决心逃出长安城。每一步都谨慎而静悄，他在黑夜中犹如一缕幽影，在城墙上借了几处力便安然落在地面上，随即速度全开，往不远处的树林里闪电般疾驰而去。
北沣背着韩飞，悄然逃离长安城，最终抵达距离城市不远的一片树林空地。在这隐秘的角落，他们暂时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一片寂静中透露着夜色的神秘。
树林里的空地布满了柔软的青草，被月光映照得若隐若现。周围的树木在微风中摇曳，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夜晚的星空璀璨而清澈，星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安全地落脚在树林空地时，韩飞感受到周围的安宁，不禁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应该是逃出来了。
北沣摘下韩飞身上的碎布，他转头对着北沣轻声说道：“多谢了，北沣。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可能早就死在了天牢里。”
北沣微笑着摆摆手，回应道：“别客气，韩公子。我是属于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离开这附近，避免再次引起注意。”
韩飞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在这片宁谧的树林里，韩飞感受到一种即将分别的沉寂。他深知，眼前的这位救命恩人兼同伴在接下来的路途中与他分道扬镳，再见的时机成为未知之数。
韩飞凝视着北沣，试图在黑暗中看清他的表情。这段共度的逃亡旅程让两人的缘分在困境中加深，但现实的艰难却不容回避。韩飞心中涌起一丝别离的苦涩，但他明白，这是逃亡的代价。
“北沣，多谢你一路相伴。或许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会是在某个不可知的地方。”韩飞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北沣微微一笑，眼中透露着莫名的味道。他没有言语，但在眼神中传达了一份坚定与理解。两人在这片幽静的树林中，默默地对视着，感受着这别离的时刻，明了再见的未来可能是多么的不可预测。
两人才只认识了不到一天，就经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基于对北沣的信任，韩飞并没有追问那些细节，比如这座城墙是如何逾越，巡逻的守卫如何避免的。他深知这些问题或许属于北沣个人的秘密，而此刻，更重要的是彼此的安全。
北沣与韩飞在树林空地略微修整了一番，便就此分开，北沣身上的金票也尽数给了韩飞，为他报仇尽一份自己的力。
韩飞去往秦岭韩家搬救兵，北沣则是回到长安城，打算趁着仅剩的时间游历一下传说中的皇宫！
北沣与韩飞站在树林的边缘，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他们之间的默契无需言语，只是凝望着对方，心中已经明了。
北沣悄悄地点了点头，似乎在告别，然后转身向前走去。韩飞则默默地注视着北沣的背影，心头涌起无尽的感慨和惜别之情。
两人之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不言而别，只有夜风轻轻吹过，才留下他们静静分别的痕迹。这是一场无言的告别，不是因为缺少情感，而是因为深知对方的决心，也因为明白前路的坎坷，言语已显得苍白无力。
韩飞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北沣渐行渐远，直到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在这片寂静的树林里，两个陌生而又短暂相遇的旅人默默地分别，各自踏上属于自己的路途。这无言的别离，或许是一段独特而深刻的缘分，在他们的回忆里，会留下一抹无法言说的印记。
“一番搜寻之下，果然在某辆马车的车轱辘里搜到。此时一伙金吾卫恰好赶到，我百口莫辩，当场就被拿下，押入天牢。”
“那罪魁祸首你知道是谁吗？”
“不用多想便知道，肯定是其他那几家有着世仇的家族做的。只不过我们家族里也有人被收买，这才是真正令我寒心的地方。如果不是北兄，恐怕我都活不过今晚，现在虽然成了逃犯，好歹是保住一条命，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话音一转，韩飞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让我韩飞栽如此大的一跟头，此仇我一定要报！”
“那你还是尽早出城吧，长安城内出了这样的事情，搜查只怕会越来越严，早一点出城，机会也就更大一点。”北沣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我倒是想，可别说是现在，就是平时的宵禁时分，各处大门都被严加看守，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出，更何况是现在？因此我打算等风波稍稍安静几天再从长计议，还希望到时候北兄再助我一臂之力！”
今晚的相救，让韩飞意识到眼前这个他之前随手救上来的年轻人，没有表面这么简单。在被勒令通缉的当下，身为金吾卫统领的北沣加上这一身的实力，如果肯再帮助自己逃出长安的话，那希望真的很大。
“这么麻烦，你要信得过我，四更天我带你出城，不过你到时候要蒙着眼睛就是了。”北沣听得韩飞要在这里呆上几天，头都快大了，可他没法告诉韩飞自己马上就要saygoodbye了。因此果断决定自己带着韩飞翻越长安城墙。
以他的身体素质，倒也不是难事，怕只怕韩飞看到会冲击他的世界观，所以还是蒙上眼睛的好。
韩飞二话不说，起身便拜，十分感激道：“承北兄两次相助，如同再造之恩，韩飞无以为报，受在下一拜。”
北沣赶紧拉住韩飞，没有让他拜下去。心想着这个时代的人怎么动不动就拜啊跪的，没啥实际的。
韩飞不知道北沣心里所想，接着情绪激动道：“如何出城安排全听北兄吩咐，只要今日能够安全出城，日后但有所命，无有不从！”
总算听到一句实质性的话，北沣心里略有慰藉，虽然自己不能带走，但是给不给和拿不拿是两回事嘛。
“哦对了，今晚天牢内我还遇到另外一支队伍，也是来救你的。说实话身手不错，跟金吾卫不相上下。民间这种高手可不多，更何况还要凑足一支队伍。你知道他们的来历吗？”
忽然间，北沣想到那支刺客队伍，看样子与韩飞有关，当下他们几人和韩飞都成了通缉犯，如果自己等下将韩飞救出城，其他人可就难逃一死了。
韩飞听得此话，微微垂目思索，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北沣也不急，盘坐着耐心的等待他的下文。
“说起来，北兄应该知道我并非普通家族之人吧。”片刻后韩飞缓缓的出声道。
北沣点点头，毫不意外的回答道：“能够经常与长安有着如此大量的贸易往来，且又能请动这样一支不下于金吾卫的高手队伍，确实不会是普通家族。”
韩飞此刻也没什么好掩饰的，直接了当的承认道：“我是唐朝六大家之一韩家的嫡长子，也就是韩家的继承人！”
此时北沣的一双眼睛，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有些狼狈的男子。
韩家他略微知晓，从那本游记中，清楚的记载着。唐朝韩家，商贸巨擘之家，生意遍布大唐。从这寥寥几笔就可以看出韩家的财富绝非一般家族可比。
“看来北兄也听过我韩家。”北沣的反应在韩飞的意料之中，紧接着说道：“世人都只知道我韩家巨富，生意满天下。可我们一直都非常清楚，只有财富没有武力，迟早要被人洗劫一空。当你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生死都在别人一念之间，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北沣有些了然，试探着问道：“所以你们就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今晚这支队伍就是你们自己的人？”
韩飞点点头。说道：“很久之前，我们便意识到，为了维护家族的利益与安全，必须建立一支完全忠诚于韩家的势力，用于保护家族。”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我们特意收养那些从小失去双亲的孤儿，将其纳入韩家。我们以‘保卫韩家’为理念，开始教导他们各种武功技能，将他们养大成人，培养成我韩家的死士。”
“通过这样的培养计划，我们建立了一支忠诚而强大的队伍，成为家族在各地事务中的保障。这群经过特殊培训的死士不仅是我们的卫士，更是我们家族在复杂时局中的重要支持力量。”
北沣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对方。韩飞再诉说韩家时，那身为大家族子弟的气场逐渐散开，覆盖着整个院子。
许是回过神了，韩飞想起对面这个人也是深不可测。一身武功可谓出神入化，可这么强大的存在，又莫名其妙昏倒在驿道边。听到韩家时，虽然有些内心波动，但也仅此而已。种种行径让韩飞也摸不透眼前坐着的这个男人。
两人的目光相交，院内的氛围似乎变得凝重起来。突然之间，他们相互对视，微笑浮现在脸上，互相抱拳，彼此心领神会。一同经历了天牢的考验，共同面对风浪的巨大考验，彼此之间充满了默契。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些不愿言说的秘密，但只要是真心对待彼此，他们就能成为真正的知己。无需言语，两人间的默契在心灵深处悄然培养，演变成一份更加深厚的共鸣。
就在两人闭目养神时，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全城都增加了人手在搜查刺客，一时间长安城内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夜色渐深，小院周围的声音越发的嘈杂，由远及近，过不了多久就会搜查到北沣与韩飞这里。
在乌卡的一声提醒下，北沣缓缓睁开了眼睛，而对面的韩飞仿佛有所预感，也紧跟着睁开眼睛注视着北沣。北沣微微点头示意，韩飞立刻明白时间差不多到了。现在就看北沣怎么帮他逃出长安城了。
只见北沣脱下金吾卫铠甲藏在院内某处，掏出一块儿黑巾蒙在韩飞脸上，用几块破布，塞住他的嘴巴以及耳朵，再将他固定在自己的背上。感受到北沣这没有商量好的举动，韩飞也没有反抗，全凭北沣自己操控着。
这样一来，韩飞成了彻头彻尾的聋子哑巴和瞎子，北沣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接下来的出城的方式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实在是骇人听闻。
微微沉下身子适应了下背上的重量，随后北沣腿一用力，便带着韩飞直接落在院墙上，猫子身子观察着附近，确认还没有侍卫靠近这里时，北沣无声的落在地面上，紧接着，朝着最近的长安城墙开始全速前进。
北沣竭尽全身力气飞奔而出，速度之快，在街灯的昏暗下，只留下一道飞驰的影子瞬间掠过。
此时从身前传来巨大的拉扯力使得韩飞非常庆幸自己被绑在北沣背上，要不然这会儿早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
突然间，一群巡逻的守卫出现在街道上。他不得不在狭窄的巷子里穿梭，时而躲在阴影中，时而快速穿越拥挤的市场。守卫们紧随其后，仿佛发现了猎物一般，追逐间呼啸的风声不绝于耳。
北沣瞬间做出了惊人的决定，径直冲向一片昏暗的角落，却被眼前的巷子堵死。而巷子的另一边也传出铠甲碰撞的声音，显示是有其他侍卫在对面守株待兔。此刻，他不得不瞬间反身，躲入一个狭小的店铺，与追捕者擦肩而过。在狭窄的空间里，他屏息静气，等待巡逻队越过，然后才再次悄然地踏上路程。
穿越迷宫般的街巷，北沣巧妙地避过了一次次的阻碍，最终成功摆脱了追兵，终于抵达了最近的长安城墙下。
韩飞虽然目不能视，耳不能听，但通过感知到北沣在黑暗中不断闪转腾挪的身形，他意识到此行异常凶险。在失去视听的情况下，他的心中涌现出一阵紧张和焦虑。北沣的每一个快速的动作都在暗示着周围的危险，每一次躲避都让韩飞对其的敬佩和感激多了一分。
韩飞无法亲身感受街头的波折，但从北沣身上传来的紧张氛围中，他仿佛能够感知到那些突如其来的挑战。在这一片黑暗中，韩飞也只能默默祈祷，祈祷能够安全逃离当下这是非之地。
北沣带着韩飞顺利抵达长安城下，他站在城墙前，仰望着高耸的城墙。北沣展现出惊人的敏捷，灵巧地攀爬城墙。由于他强大的力量，北沣轻松地抓住城墙上突出的部分，轻松地攀爬着城墙。由于背负着韩飞，北沣的动作更显得谨慎而稳健。
几下腾挪之间，他们就已经登上城墙。
在城墙上，北沣环顾四周，确保周围安全后。便开始顺着城墙向下爬，决心逃出长安城。每一步都谨慎而静悄，他在黑夜中犹如一缕幽影，在城墙上借了几处力便安然落在地面上，随即速度全开，往不远处的树林里闪电般疾驰而去。
北沣背着韩飞，悄然逃离长安城，最终抵达距离城市不远的一片树林空地。在这隐秘的角落，他们暂时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一片寂静中透露着夜色的神秘。
树林里的空地布满了柔软的青草，被月光映照得若隐若现。周围的树木在微风中摇曳，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夜晚的星空璀璨而清澈，星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安全地落脚在树林空地时，韩飞感受到周围的安宁，不禁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应该是逃出来了。
北沣摘下韩飞身上的碎布，他转头对着北沣轻声说道：“多谢了，北沣。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可能早就死在了天牢里。”
北沣微笑着摆摆手，回应道：“别客气，韩公子。我是属于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离开这附近，避免再次引起注意。”
韩飞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在这片宁谧的树林里，韩飞感受到一种即将分别的沉寂。他深知，眼前的这位救命恩人兼同伴在接下来的路途中与他分道扬镳，再见的时机成为未知之数。
韩飞凝视着北沣，试图在黑暗中看清他的表情。这段共度的逃亡旅程让两人的缘分在困境中加深，但现实的艰难却不容回避。韩飞心中涌起一丝别离的苦涩，但他明白，这是逃亡的代价。
“北沣，多谢你一路相伴。或许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会是在某个不可知的地方。”韩飞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北沣微微一笑，眼中透露着莫名的味道。他没有言语，但在眼神中传达了一份坚定与理解。两人在这片幽静的树林中，默默地对视着，感受着这别离的时刻，明了再见的未来可能是多么的不可预测。
两人才只认识了不到一天，就经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基于对北沣的信任，韩飞并没有追问那些细节，比如这座城墙是如何逾越，巡逻的守卫如何避免的。他深知这些问题或许属于北沣个人的秘密，而此刻，更重要的是彼此的安全。
北沣与韩飞在树林空地略微修整了一番，便就此分开，北沣身上的金票也尽数给了韩飞，为他报仇尽一份自己的力。
韩飞去往秦岭韩家搬救兵，北沣则是回到长安城，打算趁着仅剩的时间游历一下传说中的皇宫！
北沣与韩飞站在树林的边缘，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他们之间的默契无需言语，只是凝望着对方，心中已经明了。
北沣悄悄地点了点头，似乎在告别，然后转身向前走去。韩飞则默默地注视着北沣的背影，心头涌起无尽的感慨和惜别之情。
两人之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不言而别，只有夜风轻轻吹过，才留下他们静静分别的痕迹。这是一场无言的告别，不是因为缺少情感，而是因为深知对方的决心，也因为明白前路的坎坷，言语已显得苍白无力。
韩飞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北沣渐行渐远，直到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在这片寂静的树林里，两个陌生而又短暂相遇的旅人默默地分别，各自踏上属于自己的路途。这无言的别离，或许是一段独特而深刻的缘分，在他们的回忆里，会留下一抹无法言说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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