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密云正来
一大早，江浩把报告交给崔队长。
崔队长看了，沉默良久。
“得找到直接跟唐小宇有关的证据才好动他。以我风闻的了解，检察院几次想把他拿下都奈何不了，这个人绝对不好对付。”崔队长轻声对江浩说。
“能把那个神秘的指示人找出来，大概率就能扯上唐小宇了。不过他能这么迂回辗转，早就考虑好怎么断尾了。”江浩表情郁闷。
“那就要靠你的本事了！先把人抓到到时候再看怎么审。唐小宇是直接下令或是还有中间人？他以赌博欠债自杀，那你可以借这个去查嘛！”崔队长提议道。
“上次在海崖派出所在旭日投资的红火火歌舞厅里抓过赌博的……。”江浩的脑子在快速的运转。
“那我们就跟海崖合作，共同破案。我不用派人给你，你又多了帮手……。”崔队长对江浩笑道。
江浩听了，眼眼一转想到了什么。
他对崔队长发出会心的笑容。
海崖派出所。
张文忠听着江浩向他介绍案情。
“这案子既然是在海崖发生，我们来协助也是理所当然的。”张文忠微笑道。“不过，那些人跟旭日有没有关系，这就不好说了。”张文忠补充。
“李杏儿这边我已经提醒过李支村了。他们现在正忙着对付旭日地产的官司，整个村里的人对外来人相当警惕。”江浩说道。
“李成贵的问题呢？”张文忠问。
“李成贵的儿子提供了李成贵的很多细节。梁航说算是有一定的证据。现是关键的是那天晚上李成贵是单赴约的，我们查了李文峰说的地址，那里已经搬空了。”江浩说。
“真是滴水不漏！”张文忠感叹道。
“我现在想的是，他们还会出什么招。”江浩说。
“这是肯定的。目的还没达到。说实在，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都觉得费解。旭日的动作不像一般企业的行为。”张文忠说。
“小崖村的人说，旭日可能是想白吞。”蒙小辉说。
张文忠看了一眼蒙小辉，微笑着说：“这是不大可能的操作。”
其实江浩和蒙小辉也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海崖的夕阳从张文忠办公室的窗外照进。
墙上的时钟指针走到下午6点。
“难得一个按时下班的日子。”张文忠看着墙上的时钟笑道。他对江浩和蒙小辉说：“既然我们要合作了，我也不客气了。难得的无事下班，我想陪老婆好好吃个饭。”
张文忠一脸甜蜜的看着江浩和蒙小辉。
江浩和蒙小辉万万没想到严肃的张文忠居然这么可爱的一面，惊讶之余没来得及反应。
“等你们成家了就知道了！”张文忠也不见怪，笑着说道。
他拿了外套径直向门外走去。
“我突然好想结婚！”蒙小辉呆呆的看着张文忠离去的空门。
“跟张所长吗？”江浩别有用心的表情和语气。
蒙小辉狠狠的瞪了江浩一眼。
“要选也得选你啊！”蒙小辉说完像猛虎一般扑向江浩。
江浩忙笑着求饶。
傍晚的时分，两人走到街边的一处小吃店吃晚饭。
吃着吃着，两人被隔壁桌的话题警惕起来。
旁边一桌四个年轻男人，吃得正是开心，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大起来。
“你说的小崖村的那个女的真的得了100万？”四个人中的一个小平头说。
“千真万确！是那个村里朋友告诉我的。说那女的很有心机，大庭广众勾引了旭日集团的老总然后告他非礼非要100万才能和解。那老总只好自认倒霉给了！”四个人中穿着黑色外套的男子说。
另外那几个发出惊叹又同时难以置信。
“她可一下子是富婆了。这女的可以呀！”另一个穿黄白格子衬衣的男子说。
“有什么好？听说那女的命里犯克，先克死了娘，又克死了未婚夫。据说因为这样心理变态故意穿着很性感出现在有钱人眼前，旭日的那个老总又有点色，刚好凑上了！”黑色外套的男子说。
“100万啊！让我享受过世界被克死也无所谓的。”旁边戴眼镜的瘦削男子笑着说。
“你倒是现实。不过有人比你更现实，都赶着去提亲呢。”黑色外套男子说。
“她选了吗？”几个男子好奇的问黑色外套男子。
“还没有，估计也快了。她也不得不嫁。”黑色外套男子笑着说。
江浩听了心里暗暗吃惊，他继续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好像是经过她那么一闹，小崖村就被旭日报复了。”黑色外套男子眉飞色舞的说着：“小崖村本来跟旭日谈好征用协议，谁知道前任支书一死小崖村的人就不认账了。本来旭日也挺克制的，说给时间他们调解，劝说。人家本来就有委屈，可突然的连老总也被讹诈了，旭日就不留情面给小崖村了。”
几个男子兴致勃勃的盯着黑色外套男子，这无疑是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小崖村当然是不肯的，因为他们不服气征用的价格，认为太低。这下被告，旭日又提出赔偿就担心等于吃了哑巴亏。特别是那女的一下子得了100万，旭日也是要从这里拿回来。小崖村里已经有人放话了，要她把钱吐出来。要不然就滚出去。”黑色外套男子洋洋得意自己的情报，侃侃而谈着。
“那她被赶出来了吗？现在在哪里？让我们也撞撞，试试运气。说不定会从我们中看上一个的。”黄白条纹衬衣男笑着说。
“暂时还没有。她爸爸毕竟是村支书。”黑色外套男子说道。
“哟，怪不得这女的这么能作。原来是村长的女儿。”戴眼镜男也开始兴奋了。
“听说还是个长得不错的美女。”黑色外套男子语调耐人寻味。
“可不是？那天晚上旭日的老板本来是打算向他那个歌手情妇来了难忘的求婚，结果被她这个程咬金给拐走了，听说气得不行。后来旭日老总赔礼道歉了好久那女的才消气。”小平头笑着说。
“你也知道？”黄白条纹衬衣男子和戴眼睛男子异口同声问。
“我有个哥是里面人……。”小平头笑着瞟了一眼黑色外套男子，意思是我的情报也不赖。
“刚不是说了是情妇吗？求婚？旭日的老总想重婚吗？”戴眼镜男问道。
“咳，有钱人几个老婆，这些其实都是情妇。”黄白条纹衬衣男子说。
“旭日的老总老婆是谁？”黑色外套男子问小平头。
“不知道。从来没见过。按说这年纪应该是有老婆和孩子的。”小平头说。
“或许是离婚了。现在有钱人不是那样吗？离婚保财产这种。那他应该也有小孩罗？”戴眼镜男子问。
“我那哥们说从没见过。”小平头说道。
“一个没人管的男人出这种事就太正常了。”黄色条纹衬衣男子说道。
“怎么说跑题了呢？我们现在讨论的可是小崖村的那个富婆啊！”黑色外套男子笑道。
“咳，大家就那么说说而已。都是饭后谈资。人家有那100万找个条件好的男人才正确，怎么可能看中我们这种吊丝男。来……菜凉了！”小平头笑喝。
“对、对、对。这摆明了要做上门女婿的。我妈打断我的腿都不许的事。”黄白衬衣男子笑道。
“人突然得了横财，结果总有些不好。谁知道哪个贼就掂记上了呢？”黑色外套男子摇头说道。
几个男人深以为然，说说笑笑了一阵，结了账离开了。
江浩停了许多的筷子。
蒙小辉盯着江浩。
“怎么了？你也操心留意了人家的终身大事？”蒙小辉故意嘲笑道。
“我在想这些流言绯语是不是有意散布的。”江浩脸色凝重。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道理。”蒙小辉也认真起来。他继续说道：“李杏儿的危险系数增加了。”
“我……想到了借刀杀人这词。”江浩对蒙小辉说。
“不至于吧？钱也是他自个愿意给的。当时的李杏儿更希望他去诉讼的。”蒙小辉说。
“这一招真是又损又搞明。”江浩皱着眉头说。
“既然你那么担心，要不我们去一趟小崖村？”蒙小辉别有用心的建议。他笑眯眯的看着一脸心事的江浩。
江浩瞧见了，瞪了蒙小辉一眼。
“谁知道以后李杏儿会不会成为关键证人呢？”江浩说这话的意思是告诉蒙小辉，他担心的理由。
蒙小辉听了点了点头。
他说：“唐小宇有可能黄勇是李杏儿首先提出来的。这符合刘萌萌说陈诚诚见到唐小宇时不正常的反应。我们的这几个案子跟旭日也关系密切，搞不好源头就是唐小宇，就是他为了掩饰自己逍遥法外干出来的好事。这些人之中，几乎可以肯定的就是他们都认识黄勇。而且是距离的，有过事情交往的。”
“我也认为这是真相了！”江浩怔怔的看着地面。
“所以，他才那么拼命的擦屁股。”蒙小辉说完，苦笑起来。
“那个神秘的联系人到底是谁？找到他就可以直奔唐小宇的办公室了！”江浩说道。
“这个人在我们的视线里出现过吗？”蒙小辉说完双手环抱，叹了口气。
江浩心中一动，说道：“不是……有一个人有空余时间吗？”
“谁？”蒙小辉惊奇的看着江浩。
“红火火的那辆谁都可以开的车。”江浩提醒蒙小辉。
“对啊！既然是局，这个人在里面的作用是什么？他出去了又很快的回来兴许就是交待这件事呢！”蒙小辉恍然大悟。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中间人。”江浩提醒。
“是的。都习惯旭日的节奏了，它要是没有我反倒不习惯了。”蒙小辉笑道。
“我们马上去小崖村吧！”江浩提议。
两人结了账马上赶往了小崖村。
李伟民和李杏儿倒是惊讶起来了。
他们听了江浩的话，李伟民口口声声说不怕、荒唐却不能掩盖他担心的事实。这段日子里确实有一些人来打听女儿、媒人上门，只是被他支走了杏儿或是一口回绝打发走了不少人。可渐渐的，针对杏儿的名声更多的难听的话也出来了。他本就愁女儿知道心情会更不好，现在由江浩传达这些碎言更让他烦不胜举。更何况，警官都觉得女儿会有危险，这当爸爸的怎么能再以为可以以一父之力保全女儿呢？可又想想，女儿除了这里最安全还有哪里安全？
陈大桂夫妇也知道了事情，后悔当初的热血了。毕竟，诚诚即使死了，杏儿还是要继续生活的。他们还指望着杏儿生个孩子给他们作养老的乐趣呢。这下子，杏儿本来不好的名誉更加恶上加恶了。如果杏儿被迫远走他乡其实跟剐了他们的肉一样心痛！他们跟诚诚一样，打两人小时候起就认定是一对的。所以他们待杏儿很好，又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总之他们对杏儿是件件如意事事称心的。加上唯一的儿子也那么的执着，这媳妇就是天生属于他们家的。
李杏儿则沉默不语，她的表情很明白的表示了她压根不在乎这些事。她甚至表态放弃100万跟唐小宇打官司。
“他可能正是不想打官司才用这一招。”江浩劝李杏儿。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打官司吗？”李杏儿执着的追问。
梁航那边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小崖村可能被政府征收，价格比现在还要低。
这下子，村民更加炸锅。
不知道是谁说的，因为李杏儿命中犯克才导致小崖村运气不爽。
还有的说李家得了巨款就不管其它村民的死活。
这样，连李伟民的处境都艰难起来。
农村里大多是这样，世俗的偏见比法律大得多了。
流言蜚语通常都是‘真理’。
村民纷纷表态，要他们合心协力必须要将霉运的李杏儿送出村去。
这理由莫名其妙！
可却是有些人坚信的风水。
李伟民不也避讳，直言李杏儿现在的处境。
江浩与蒙小辉听了也是爱莫能助。
几个人正是发愁，李杏儿仍是不以为然。
江浩与蒙小辉强烈反对让李杏儿单独居住，或者出村居住。
陈大桂夫妇担心李伟民顶不住压力。
“我跟梁律师谈一谈，你跟他全租怎么样？”万般无奈的李伟民想出了一个对策。
李杏儿、江浩听了一脸惊讶。
蒙小辉笑而不语。
江浩劝李伟民暂时再忍一忍，由他再想想办法。
回程的路上，蒙小辉笑问江浩：“你这闲事管得太多了吧？真的要把人家的终身大事也包了？”
“她现在不是有危险吗？我算是在提前保护证人罢了。”江浩淡淡的口吻。他抓着方向盘的手出卖了他焦虑的心——他的手背的青筋因为他发狠的抓握显得特别凸出。
崔队长看了，沉默良久。
“得找到直接跟唐小宇有关的证据才好动他。以我风闻的了解，检察院几次想把他拿下都奈何不了，这个人绝对不好对付。”崔队长轻声对江浩说。
“能把那个神秘的指示人找出来，大概率就能扯上唐小宇了。不过他能这么迂回辗转，早就考虑好怎么断尾了。”江浩表情郁闷。
“那就要靠你的本事了！先把人抓到到时候再看怎么审。唐小宇是直接下令或是还有中间人？他以赌博欠债自杀，那你可以借这个去查嘛！”崔队长提议道。
“上次在海崖派出所在旭日投资的红火火歌舞厅里抓过赌博的……。”江浩的脑子在快速的运转。
“那我们就跟海崖合作，共同破案。我不用派人给你，你又多了帮手……。”崔队长对江浩笑道。
江浩听了，眼眼一转想到了什么。
他对崔队长发出会心的笑容。
海崖派出所。
张文忠听着江浩向他介绍案情。
“这案子既然是在海崖发生，我们来协助也是理所当然的。”张文忠微笑道。“不过，那些人跟旭日有没有关系，这就不好说了。”张文忠补充。
“李杏儿这边我已经提醒过李支村了。他们现在正忙着对付旭日地产的官司，整个村里的人对外来人相当警惕。”江浩说道。
“李成贵的问题呢？”张文忠问。
“李成贵的儿子提供了李成贵的很多细节。梁航说算是有一定的证据。现是关键的是那天晚上李成贵是单赴约的，我们查了李文峰说的地址，那里已经搬空了。”江浩说。
“真是滴水不漏！”张文忠感叹道。
“我现在想的是，他们还会出什么招。”江浩说。
“这是肯定的。目的还没达到。说实在，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都觉得费解。旭日的动作不像一般企业的行为。”张文忠说。
“小崖村的人说，旭日可能是想白吞。”蒙小辉说。
张文忠看了一眼蒙小辉，微笑着说：“这是不大可能的操作。”
其实江浩和蒙小辉也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海崖的夕阳从张文忠办公室的窗外照进。
墙上的时钟指针走到下午6点。
“难得一个按时下班的日子。”张文忠看着墙上的时钟笑道。他对江浩和蒙小辉说：“既然我们要合作了，我也不客气了。难得的无事下班，我想陪老婆好好吃个饭。”
张文忠一脸甜蜜的看着江浩和蒙小辉。
江浩和蒙小辉万万没想到严肃的张文忠居然这么可爱的一面，惊讶之余没来得及反应。
“等你们成家了就知道了！”张文忠也不见怪，笑着说道。
他拿了外套径直向门外走去。
“我突然好想结婚！”蒙小辉呆呆的看着张文忠离去的空门。
“跟张所长吗？”江浩别有用心的表情和语气。
蒙小辉狠狠的瞪了江浩一眼。
“要选也得选你啊！”蒙小辉说完像猛虎一般扑向江浩。
江浩忙笑着求饶。
傍晚的时分，两人走到街边的一处小吃店吃晚饭。
吃着吃着，两人被隔壁桌的话题警惕起来。
旁边一桌四个年轻男人，吃得正是开心，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大起来。
“你说的小崖村的那个女的真的得了100万？”四个人中的一个小平头说。
“千真万确！是那个村里朋友告诉我的。说那女的很有心机，大庭广众勾引了旭日集团的老总然后告他非礼非要100万才能和解。那老总只好自认倒霉给了！”四个人中穿着黑色外套的男子说。
另外那几个发出惊叹又同时难以置信。
“她可一下子是富婆了。这女的可以呀！”另一个穿黄白格子衬衣的男子说。
“有什么好？听说那女的命里犯克，先克死了娘，又克死了未婚夫。据说因为这样心理变态故意穿着很性感出现在有钱人眼前，旭日的那个老总又有点色，刚好凑上了！”黑色外套的男子说。
“100万啊！让我享受过世界被克死也无所谓的。”旁边戴眼镜的瘦削男子笑着说。
“你倒是现实。不过有人比你更现实，都赶着去提亲呢。”黑色外套男子说。
“她选了吗？”几个男子好奇的问黑色外套男子。
“还没有，估计也快了。她也不得不嫁。”黑色外套男子笑着说。
江浩听了心里暗暗吃惊，他继续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好像是经过她那么一闹，小崖村就被旭日报复了。”黑色外套男子眉飞色舞的说着：“小崖村本来跟旭日谈好征用协议，谁知道前任支书一死小崖村的人就不认账了。本来旭日也挺克制的，说给时间他们调解，劝说。人家本来就有委屈，可突然的连老总也被讹诈了，旭日就不留情面给小崖村了。”
几个男子兴致勃勃的盯着黑色外套男子，这无疑是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小崖村当然是不肯的，因为他们不服气征用的价格，认为太低。这下被告，旭日又提出赔偿就担心等于吃了哑巴亏。特别是那女的一下子得了100万，旭日也是要从这里拿回来。小崖村里已经有人放话了，要她把钱吐出来。要不然就滚出去。”黑色外套男子洋洋得意自己的情报，侃侃而谈着。
“那她被赶出来了吗？现在在哪里？让我们也撞撞，试试运气。说不定会从我们中看上一个的。”黄白条纹衬衣男笑着说。
“暂时还没有。她爸爸毕竟是村支书。”黑色外套男子说道。
“哟，怪不得这女的这么能作。原来是村长的女儿。”戴眼镜男也开始兴奋了。
“听说还是个长得不错的美女。”黑色外套男子语调耐人寻味。
“可不是？那天晚上旭日的老板本来是打算向他那个歌手情妇来了难忘的求婚，结果被她这个程咬金给拐走了，听说气得不行。后来旭日老总赔礼道歉了好久那女的才消气。”小平头笑着说。
“你也知道？”黄白条纹衬衣男子和戴眼睛男子异口同声问。
“我有个哥是里面人……。”小平头笑着瞟了一眼黑色外套男子，意思是我的情报也不赖。
“刚不是说了是情妇吗？求婚？旭日的老总想重婚吗？”戴眼镜男问道。
“咳，有钱人几个老婆，这些其实都是情妇。”黄白条纹衬衣男子说。
“旭日的老总老婆是谁？”黑色外套男子问小平头。
“不知道。从来没见过。按说这年纪应该是有老婆和孩子的。”小平头说。
“或许是离婚了。现在有钱人不是那样吗？离婚保财产这种。那他应该也有小孩罗？”戴眼镜男子问。
“我那哥们说从没见过。”小平头说道。
“一个没人管的男人出这种事就太正常了。”黄色条纹衬衣男子说道。
“怎么说跑题了呢？我们现在讨论的可是小崖村的那个富婆啊！”黑色外套男子笑道。
“咳，大家就那么说说而已。都是饭后谈资。人家有那100万找个条件好的男人才正确，怎么可能看中我们这种吊丝男。来……菜凉了！”小平头笑喝。
“对、对、对。这摆明了要做上门女婿的。我妈打断我的腿都不许的事。”黄白衬衣男子笑道。
“人突然得了横财，结果总有些不好。谁知道哪个贼就掂记上了呢？”黑色外套男子摇头说道。
几个男人深以为然，说说笑笑了一阵，结了账离开了。
江浩停了许多的筷子。
蒙小辉盯着江浩。
“怎么了？你也操心留意了人家的终身大事？”蒙小辉故意嘲笑道。
“我在想这些流言绯语是不是有意散布的。”江浩脸色凝重。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道理。”蒙小辉也认真起来。他继续说道：“李杏儿的危险系数增加了。”
“我……想到了借刀杀人这词。”江浩对蒙小辉说。
“不至于吧？钱也是他自个愿意给的。当时的李杏儿更希望他去诉讼的。”蒙小辉说。
“这一招真是又损又搞明。”江浩皱着眉头说。
“既然你那么担心，要不我们去一趟小崖村？”蒙小辉别有用心的建议。他笑眯眯的看着一脸心事的江浩。
江浩瞧见了，瞪了蒙小辉一眼。
“谁知道以后李杏儿会不会成为关键证人呢？”江浩说这话的意思是告诉蒙小辉，他担心的理由。
蒙小辉听了点了点头。
他说：“唐小宇有可能黄勇是李杏儿首先提出来的。这符合刘萌萌说陈诚诚见到唐小宇时不正常的反应。我们的这几个案子跟旭日也关系密切，搞不好源头就是唐小宇，就是他为了掩饰自己逍遥法外干出来的好事。这些人之中，几乎可以肯定的就是他们都认识黄勇。而且是距离的，有过事情交往的。”
“我也认为这是真相了！”江浩怔怔的看着地面。
“所以，他才那么拼命的擦屁股。”蒙小辉说完，苦笑起来。
“那个神秘的联系人到底是谁？找到他就可以直奔唐小宇的办公室了！”江浩说道。
“这个人在我们的视线里出现过吗？”蒙小辉说完双手环抱，叹了口气。
江浩心中一动，说道：“不是……有一个人有空余时间吗？”
“谁？”蒙小辉惊奇的看着江浩。
“红火火的那辆谁都可以开的车。”江浩提醒蒙小辉。
“对啊！既然是局，这个人在里面的作用是什么？他出去了又很快的回来兴许就是交待这件事呢！”蒙小辉恍然大悟。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中间人。”江浩提醒。
“是的。都习惯旭日的节奏了，它要是没有我反倒不习惯了。”蒙小辉笑道。
“我们马上去小崖村吧！”江浩提议。
两人结了账马上赶往了小崖村。
李伟民和李杏儿倒是惊讶起来了。
他们听了江浩的话，李伟民口口声声说不怕、荒唐却不能掩盖他担心的事实。这段日子里确实有一些人来打听女儿、媒人上门，只是被他支走了杏儿或是一口回绝打发走了不少人。可渐渐的，针对杏儿的名声更多的难听的话也出来了。他本就愁女儿知道心情会更不好，现在由江浩传达这些碎言更让他烦不胜举。更何况，警官都觉得女儿会有危险，这当爸爸的怎么能再以为可以以一父之力保全女儿呢？可又想想，女儿除了这里最安全还有哪里安全？
陈大桂夫妇也知道了事情，后悔当初的热血了。毕竟，诚诚即使死了，杏儿还是要继续生活的。他们还指望着杏儿生个孩子给他们作养老的乐趣呢。这下子，杏儿本来不好的名誉更加恶上加恶了。如果杏儿被迫远走他乡其实跟剐了他们的肉一样心痛！他们跟诚诚一样，打两人小时候起就认定是一对的。所以他们待杏儿很好，又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总之他们对杏儿是件件如意事事称心的。加上唯一的儿子也那么的执着，这媳妇就是天生属于他们家的。
李杏儿则沉默不语，她的表情很明白的表示了她压根不在乎这些事。她甚至表态放弃100万跟唐小宇打官司。
“他可能正是不想打官司才用这一招。”江浩劝李杏儿。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打官司吗？”李杏儿执着的追问。
梁航那边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小崖村可能被政府征收，价格比现在还要低。
这下子，村民更加炸锅。
不知道是谁说的，因为李杏儿命中犯克才导致小崖村运气不爽。
还有的说李家得了巨款就不管其它村民的死活。
这样，连李伟民的处境都艰难起来。
农村里大多是这样，世俗的偏见比法律大得多了。
流言蜚语通常都是‘真理’。
村民纷纷表态，要他们合心协力必须要将霉运的李杏儿送出村去。
这理由莫名其妙！
可却是有些人坚信的风水。
李伟民不也避讳，直言李杏儿现在的处境。
江浩与蒙小辉听了也是爱莫能助。
几个人正是发愁，李杏儿仍是不以为然。
江浩与蒙小辉强烈反对让李杏儿单独居住，或者出村居住。
陈大桂夫妇担心李伟民顶不住压力。
“我跟梁律师谈一谈，你跟他全租怎么样？”万般无奈的李伟民想出了一个对策。
李杏儿、江浩听了一脸惊讶。
蒙小辉笑而不语。
江浩劝李伟民暂时再忍一忍，由他再想想办法。
回程的路上，蒙小辉笑问江浩：“你这闲事管得太多了吧？真的要把人家的终身大事也包了？”
“她现在不是有危险吗？我算是在提前保护证人罢了。”江浩淡淡的口吻。他抓着方向盘的手出卖了他焦虑的心——他的手背的青筋因为他发狠的抓握显得特别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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